二零一四年七月底至八月初,我与妻子、弟与妻和大妹妹一同回沈阳和白城探亲。虽多年没有相见,面容有些生疏,但见面后仍然倍感亲切,相处十分融洽。特别是同沈阳二舅、舅妈、老舅和大林,在白城老舅和喜宾的陪同下,去了向往以久的天堂----呼伦贝尔大草原,进一步接近了亲戚之间的关系。
一路行驶在“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呼伦贝尔大草原上,让我们忘记了都市夏日的燥热和雾霾的烦恼,尽情享受澄清的天空和棉花似的白云,还有那绿茵的草地和数不清的牛羊,一路上充满了喜悦和快感。
曾几何时,蓝天上总是挂满白云,像一幅幅画家赐给大自然的水墨画,令人欣赏,赞不绝口。而今,却成了都市人的向往。前几天,从官方网站上再次看到,我所在的城市又一次进入空气污染的前十名,原来只有冬天才有的雾霾,蔓延到了夏天。每逢清晨,眏入眼帘是一层灰色的暗纱,天空、高楼总是雾蒙蒙的,套用一下出自南北朝时期流传民歌《敕勒歌》格式,对于我们生活在都市圈里的人来说,“天纱纱,楼影影,百米一片灰蒙蒙”便是当今空气的真实写照。 白云,成了都市人多年来的奢望。而呼伦贝尔的云,让我们重温儿时的记忆:时而瓦蓝瓦蓝天空挂满数不完的白云,像一艘艘行驶海面船只的白色风帆,在湛蓝悠远的天空逍遥自在地遨游。时而,天空又变成了无数只海鸟,白色羽毛般的浮云飘浮于蓝天的上空。时而,白云像捉迷藏的玩童,汇成一大团的青白色浓云,东躺西藏,躺进远方的山峰下,刹那间,山下牛羊的不见了,四周的绿色变成了暗黑色。不一会儿,白云又淘气地露出真面目,雪白雪白的。正如唐朝陈师穆《立春日晓望三素云 》所写的“晴晓初春日,高心望素云。彩光浮玉辇,紫气隐元君。”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随云走,云伴人行,人与云交织,其乐融融;人与人交心,情深谊长。置身于此,使人不得忍不住大口大口呼吸着草原的奶香,拥抱着洁白无暇的草原白云姑娘,畅想舅甥之间未来的亲情。这里真乃天堂也。如此美景,让我突然想起出自先秦孟轲《孟子,梁惠王下》那句“流连往返”成语的真正含义。我坐在车上,望着里车窗前面的云,对司机老师说:开快点,您追上前面那朵像鹰的云彩。司机老师哈哈一笑:我没那个本事,不行,你来试试!我连忙摇了摇头。车子在美云之下,永远是败者。忽然,车子前方出现厚厚的乌云,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我担心起来,司机师傅告诉我:一会儿云开雾散。果然被他说中了, 乌云破缝,如被拉开的帷幕,越来越大,美丽的蔚蓝色的天空,清澈的湖水……又映入眼帘。如一首歌那样: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绿绿的草原,这是我的家。 奔驰的骏马,洁白的羊群 ,还有你姑娘,这是我的家 ,我爱你, 我的家, 我的天堂。
一路上千姿百态白云,让我怜爱,让我爱惜,同时鼓励了自己的人生,不迷茫,拨云见日,雨后就是晴天,只要勇敢地走下去,世间万物都会成功! 一晃六年已过, 记忆的长线拉得很长,然而,漂泊的白云唤起我的眷恋,呼伦贝尔的容颜,长辈的亲切背景,仿佛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