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泉和谢娜两人姻缘的开始,是在一个零点班的午后。

  那是一个春天的上午,海泉零点班下班回来,到家吃过早饭,一觉睡到午后,睁眼一看,已是下午的两点多钟。

  海泉睡眠已足,他走出屋门,站在庭院里,春天的暖阳洒在他的脸上,是那么的舒服、惬意。

  他眯起眼睛,看到在院内的树荫下,谢娜正在树下洗衣服。谢娜两只洁白的手臂泡在水里是那么的晶莹,一动一动之间,胸前两只大奶在衣服里晃来晃去;紧绷的健美裤把两条长腿的曲线更是暴露无遗;而当谢娜的身体前倾时,腰部露出的那片白哗哗的肉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更是让海泉的目光有些迷离。

  看着、看着,海泉的目光便有些呆滞,底下泛起了胀胀的感觉,海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谢娜挪去。

  海泉往树下走去,他走的很轻、很轻,他害怕自己的脚步声震落了树叶而惊动了谢娜;他只想在谢娜的身后静静地待上一会,好好端详一下惦记了很久的女人。如果真要一下子就抱住谢娜,他还没有那个勇气。

  也许是早就心有灵犀吧,谢娜一直在全神贯注地洗着衣服,她没有注意到身后海泉的出现,但不知是为什么,可能是第六感官的作用,就在海泉将要靠近谢娜的时候,谢娜一抬头,她看到了海泉呆呆的眼神。

  谢娜感到很惊奇,她脸上的红晕一下子散开了,随之脸上呈现的满满的都是喜悦。谢娜望着海泉,鬼使神差般地冲着海泉叫了一声“哥……”


  多年以后,海泉常常想,都是谢娜的这一声“哥”叫坏了。这一声“哥”,它揭开了故事的大幕;没有这一声“哥”,生活中的一切都如水面一样平静;而谢娜的这一声“哥”,犹如一粒石子投入水中,激起了万顷波澜,让两个人的心海从此再也不能平静。

  这一声“哥”,让海泉感到是那么地富有磁性,他通过谢娜颤抖的声音传送过来的频率明白了谢娜的所思所想。他读懂了从谢娜眼中射出的某些期许,海泉的胆子一下子就大起来,他直直地走过去,一把就把谢娜抱在怀里,不由分说便把自己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

  “啊,别人家的女人就是好啊!”

  海泉和谢娜,两人同时都感受到了对方的颤抖,这颤抖由最初的慌乱、复杂,转瞬间就变成了一个相同的节奏,他们达到了合二为一的境界。

  一时间,海泉和谢娜都陶醉在亲吻的甜蜜之中。吻了一会,谢娜掐了海泉一下,说:“别让人看见。”海泉得到了鼓励,双手捧起谢娜走进卧室,随手关上了房门。

  一个小时以后,海泉气喘嘘嘘地瘫倒在谢娜的身上。

  “小娜,你太美了,谢谢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海泉激动地承诺着。

  “哥,你真行!玩女人都这么漂亮!张兵就几分钟,有时还没进去就射了。”谢娜满足地说。

  “那是阳痿,男人的能力是天生的。”

  “哥,咱俩能好一辈子吗!”谢娜说着娇媚地看了海泉一眼,那种妩媚的诱惑,瞬间让海泉的宝贝又硬了起来。

  “馋猫!不行了,下回吧,这样也好有个念想。”谢娜又羞羞地说道:“哥,你以后,可不能忘了我啊!”

  “放心吧!我海泉是讲义气的人,我既然喜欢你,就会和你好一辈子!”海泉拍着胸脯答应着。

  可是谁曾想,就在海泉的承诺没有多久,他俩的好姻缘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出事了。


  煤矿工人的天性就是爱吹牛,爱炫耀,这是他们的职业本能。

  在繁重的井下工作之余,吹牛和炫耀是矿工群体多年以来延续下来的职业特点,也是矿工们用以休息、解乏的一种方式。

  在一个班组里,往往会有一、两个中心人物,是他们这帮工友的焦点。而这个焦点人物确实也博古通今,上至国家大事、治国安邦,下至天文地理、家长里短,邻里矛盾、女人隐私,没有他不知道的。

  有一些故事,仿佛就是他亲身的经历。看着他说的头头是道,你咋一听,就会从心里感到敬畏,会感觉他来到煤矿真是屈才了,投错了胎,来到了矿山;要不然,以他的智商,这肯定就是治国安邦的材料啊。有时,你不服气,要是反驳他一句,揭他的老底,你不就是一个采煤工、一个煤黑子吗,有什么了不起。

  你猜他会怎样?你别说,他还真有素质,他非但不恼,不生气,而且他还会自豪地回答:“你真没文化,煤黑子怎么了,知道不知道,太平天国的东王杨秀清就是矿工,和咱们一样都是钻地洞的。不要瞧不起自己,哥们!”

  每当此时,大伙都会哈哈一笑,都会被他的渊博所折服。

  天天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就是哑巴也会说话了。此时、此刻,如果你不说上几句、不吹几句,好像就是低人一等,你在这个群体中就会没有任何地位。

  于是,每当班中休息时,大家都会搜肠刮肚,找话题,找新闻,天南海北的乱吹一通。虽然是吹牛,大家伙也都知道就是逗乐,说过、笑过之后,也就没人会当真。大家乐此不疲的原因就是,找个由头,活跃一下气氛,缓解一下疲劳而已。

  海泉天天处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听着大伙的调侃,品味着知识渊博的屈才矿工的吹嘘,他的精神时时刻刻都处在亢奋之中,看见大伙都在吹嘘,他也就总想显摆一下自己。再加上他有了和谢娜的实战经验,再吹牛时,他就有些按捺不住。


  在一次午休时,钳工老宫口若悬河地吹了起来,讲起了他早年下乡插队的经历,老宫吹道:“当年如果不是回城早,孩子现在都应该上初中了。我下乡的当年,大队书记的闺女就看上我了,有事、没事地老找我。农村的女孩朴实啊,几句好话就能把她哄得团团转,一钩就上手,抱在怀里那个舒坦。不像点里的女知青,他妈的自命清高,扭扭捏捏。农村的女孩都很健康,尤其是一口白牙,常年不刷,还是那么洁白。亲上一口,那个感觉是说不出的美啊!”

  老宫说到这,旁边的一个人忍不住插了一句,“老宫,你俩睡过觉吗?”

  “傻小子,那时候的人都傻啊!都亲过好几回了,摸也摸过了,抱也抱过了,就是他妈的没敢动真格的。也不知道当时是咋想的,怕他妈的怀孕。要是现在,怀上怕什么,生下来,养着呗。”

  老宫说的是口若悬河,大家伙听得是津津有味。谈着荤段子,开着玩笑,大家伙的感情又拉近了一步,好像在此时,在井下,在这个工作面内,彼此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隐私。而此刻,大家伙都在认认真真地搜肠刮肚,甚至是浮想联翩,极力地搜寻着自己年轻时的犯罪前科,准备好好地炫耀一把。

  处在此时此刻,处在这种极度令人精神亢奋的环境当中,海泉的大脑也就有点发热起来,这脑袋一糊涂,嘴上也就没有了把门的了。

  为了炫耀一下,他也就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宫哥说的对,农村的姑娘是好骗,一钩就上手。我家租房的那个媳妇,让我睡了!”

  海泉的话刚一出口,声音虽然不大,可是,整个场面顿时便静了下来。大伙都不吱声,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海泉讲,都在不怀好意地等着海泉的下文。

  钳工老宫最坏,他的特长就是好打听别人的隐私。此时此刻,他一听,小眼睛一转,他想这里面肯定有故事,于是一瞬间他就冒出了坏水,极力怂恿海泉:“海泉,你给大伙讲讲,那媳妇咋样,农村人跟城里的一样吗?”

  海泉架不住忽悠,在老宫的鼓动之下,也来了精神头,鬼使神差般就把什么都说出来了,末了他还来了一句:“这女的,那地方还长了个红痦子,亮亮的,好像一粒‘相思豆’”!

  听到这里,大家伙哄得一声哈哈大笑起来。老宫更坏,他接着说道:“‘相思豆’!这名字好啊。大家以后就叫海泉‘相思豆’吧。”

  “‘相思豆’!对,叫‘相思豆’。”大伙跟着老宫一块起哄。

  玩笑归玩笑,大伙笑过之后也就忘了。可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在说笑胡闹过之后,海泉的外号“相思豆”却很快地在麝香河煤矿传开了。

  说来也怪,海泉在麝香河煤矿就是一名普通工人,他的名字除了二采区的工人比较熟悉之外,在别的段队、在清河门矿没有几个人知道。

  但是,自从海泉有了“相思豆”这个外号,不长时间,就传遍了麝香河煤矿,全矿的男人、女人几乎都知道了。


  很自然,不长时间,海泉的这个外号也就传到了煤矿的矿灯房。

  每当工人们下井领灯时,大家伙都会聚在一起,指指点点说︰“看,那个发灯的,就是“相思豆”的老婆。漂亮吧!”

  荣海燕在麝香河煤矿的知名度本来就很高,加上她又很风骚、风流,就很引人注目。现在,有了海泉“相思豆”的外号,这样一来,她更成了焦点人物。

  一开始,荣海燕只是感觉很好奇,什么“相思豆”?他们老说什么呢?还对我指指点点,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认为大家说说笑笑很正常,因此也就没有在意。

  可是,谁曾想,发展到后来,矿灯房里同班组的女工也跟她开起了玩笑:“‘相思豆’,海燕,你有‘相思豆’吗? 哈哈……”

  海燕越听越不对劲,“相思豆”,什么他妈的“相思豆”? 和我有关系吗? 她感到很气愤。可是同事之间,她又不好发火,只是自己生闷气……

  打这以后,海燕就留心了。

  过了不几天,一个和海燕要好的小姐妹邓杰神秘地告诉海燕:“燕姐,我打听明白了,‘相思豆’是咋回事。姐,咱俩是好姐妹,我告诉你实话,你可别生气啊。”

  海燕笑着说:“杰子,姐是啥样人,你还不知道,你就说吧。”

  “那我就跟你说啦。”邓杰神秘地趴在海燕的耳朵上,小声地嘀咕起来。

  “我家你妹夫和海泉在一个班组,在井下,海泉说……”

  荣海燕听了这些,粉脸之上的红晕慢慢地退去,脸色渐渐地变得发白,“怪不得,谢娜那个小娘们,这一阶段有些反常,她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我要试探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


  荣海燕打定主意,她立即就行动起来。

  这个星期六,海燕赶上休班。早晨起来,海泉零点班还没有下班,荣海燕自己简单的吃了几口饭,把给海泉留的饭热在锅里,转身就来到了西屋。

  “谢娜,今天有事吗? 咱俩洗澡去呗。”

  谢娜一听,挺高兴,就爽快说:“燕姐,去呗,到哪去洗呢?”

  “我带你去煤矿浴池吧。”

  谢娜高兴的答应下来。

  在那个时候,在清河门地区还没有一家个人经营的浴池,人们洗澡很不方便。

  在我的记忆里,看澡堂的人是最牛逼的,因为他可以天天洗澡。

  记得在我小时候,还是快过年时,爸爸会带着我们去煤矿的浴池洗澡,平时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洗。能去煤矿的浴池洗一次澡,是我们小伙伴想都不敢想的事,那时候的门卫看的又严,如果你不是煤矿的职工,你根本就进不去。洗澡对于当地的农民来说更是一件奢侈的事情。那时的人都很穷,也都很老实,他们也不知道给浴池的门卫买盒烟,通融通融,所以只好望池兴叹了。


  海燕和谢娜兴冲冲的来到麝香河矿,走到大门口,海燕和门卫打了个招呼,两人就大摇大摆地直奔浴池而去。

  谢娜挎着海燕的胳膊,昂首挺胸,目不斜视,不敢漏出一点破绽。一路上谢娜不住地夸海燕:“燕姐,你真行!门卫都不敢拦你。”

  “他敢拦,我一瞪眼,他浑身都发颤。”

  “哈哈哈……”谢娜发出了由衷的赞叹声。

  海燕和谢娜两人都笑的直不起腰来。

  由于都是本矿职工,荣海燕在麝香河煤矿又非常有名气,矿里的人几乎都认识她,又因为海燕人长得漂亮,到哪都给面子,这就是大自然进化的规律,嫉妒也不行。再加上麝香河煤矿的女职工本来就不是很多,矿上的人,不论是干部还是职工,对女工一向都很照顾,因此,她们的性别优势就是骄傲的资本。

  两人来到浴池,海燕和浴池看守小声说了几句,看守看了看谢娜,点了点头,她俩就一前一后走进了浴池。

  两人在更衣室脱去衣服之后,先在热水池里泡了一会,尽情地享受着热水带来的温暖与抚摸。透过腾腾的热气,海燕盯着谢娜的身体不禁有些发呆。

  “小骚货,身材真不错,难怪海泉会迷上你。”

  海燕皱了皱眉,不愿继续多想,她看了看谢娜说:“小娜,来,姐给你搓搓澡吧。”

  “姐,我先给你搓。”谢娜讨好着说。

  “你先来吧。”海燕果决地说道。

  谢娜趴在浴池的长条椅子上,露出后背让海燕搓起来。海燕认真地搓着,她搓完后背,让谢娜翻过身来,又仔细地搓起前胸和大腿。海燕细细地搓着,她低头看着谢娜连绵起伏、高低有度的娇躯,暗暗地想,小骚货,这么迷人,我都喜欢,肯定是骚货。

  搓着、搓着,海燕的手搓到了谢娜的大腿根。

  她捧起一把水,向谢娜的阴部浇去,清水滑落之后,她惊讶地看到一颗红红的朱砂痣赫然出现在眼前。海燕的眼睛有些迷离,她停了一会,她想,看来那些传言是真的了。她晃了晃脑袋,有些站立不稳,她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样?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

  想着、想着,海燕怒上心头,她真想一把把这个风流的朱砂痣给扣下来。

  她高高地抬起了手,慢慢地划向谢娜的阴部。不能这样,她的大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谢娜比自己小那么多,还是个小孩子,女人嘛,谁没有这样的想法呢。我不能冲她发火。我要问问海泉,这到底是咋回事。想到这,海燕把抬起的手又缩回来,然后低下头,仔细地搓起来……


  海燕、谢娜两人洗完澡回到家,海泉已经下班回来,吃完饭,正在卧室里睡觉。海燕进屋后,收拾完毕便也上炕在海泉的身边躺了下来。

  她想睡一会,可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她看着熟睡中的海泉,心里渐渐地产生一种怨恨。想当年,是我瞎了眼,那么多的小伙追我,什么样条件的都有,我都没有同意,怎么就看上了你?海泉你有啥?要钱没钱,要势力没有势力,不就是看你老实,本分,要不,我才不嫁给你哪!

  想到这,海燕委屈的哭了。这一哭,海燕便再也控制不住了,这些年为了这个家的辛苦和付出,在此刻都变成了伤心的理由汹涌而来。海燕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想哭,声音便渐渐的大了起来。


  海泉的这个零点班很是潇洒,自从和谢娜发生关系之后,他的心态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上班的精神头十足,下班时兴冲冲的有所期待。在这一个多月里,一时一刻看不见谢娜,海泉的心里就有些空落落的。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谢娜抱在怀里,时时刻刻都在抚摸谢娜那紧致的乳房。海泉时常自己感慨,媳妇真是别人的好啊!尝过才知道,以前,真是他妈的白活了。

  海燕回来的时候,海泉正在熟睡,睡的很香。睡梦中他看见谢娜光着身子朝他走来,他张开双臂迎上去,一举胳臂,却发现谢娜的眼睛在流眼泪,这时,他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丝哭声,海泉就有些慌了,他赶紧说:“小娜,别哭、别哭啊。你怎么了?”

  说完话,海泉睁开了眼睛,忽然他看到的是海燕躺在他的身旁,一抽、一抽地弓着身子在哭,他有些慌了,急忙开口问到:“海燕,你、你怎么了?”

  海燕听到海泉在喊她,便止住了哭声,睁着红红的眼睛看了看海泉,平静地说:“朱砂痣是咋回事? 海泉你说吧,整个麝香河煤矿都传遍了,到底是咋回事!”

  海泉听到媳妇这样问,一下子就懵了,大脑顿时一片混沌,他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不是井下起的外号吗……”

  海燕紧逼了一步说:“你别他妈的跟我装糊涂,谢娜那块就有朱砂痣,该怎么解释!”

  海泉一丁点防备都没有,他彻底服了,口中喃喃地说:“朱砂痣……朱砂痣……”

  这个时候,海燕感觉自己反而平静了,心里没有委屈了。当她看到海泉惊慌失措的样子,倒感觉有些好笑,于是她淡淡地说:“海泉,你说,这事该咋办吧? 咱们也别哭、也别闹,那样会让人笑话,海泉你看咋处理吧。”


  海燕的冷静让海泉彻底地蔫了,他忽然感觉到自己是真的对不起媳妇。

  这些年海燕跟着自己,没有享到多少清福。记得老妈在世时,海燕精心伺候,精心照料,尤其是自己常年三班倒,黑天常常不在家,海燕一个人在家担惊受怕,承担了多少家务。想到这,海泉的鼻子便有些发酸,当他看到自己的媳妇没哭、没闹,他就感到更害怕了。他害怕更大的风暴会在后面,他更害怕让老父亲知道。

  从小到大,海泉是在父亲的巴掌底下长大的,他从小就对父亲充满了畏惧。这种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有时,他一看到爸爸生气的眼神,心里就有些发慌,虽然自己现在已经二十七八了,可是一看到老父亲那威严的目光,他从心里就感觉到害怕。

  想到这,他试探地开口说道:“海燕,你看这样行不,让他们搬家吧。我发誓,再也不和他们接触了。”

  海燕听了海泉的诉说,她顿了顿,坐了起来,看着海泉说:“我先出去一会,你现在就去和他们说,让他们明天就搬家。至于你怎么说,用什么理由,你自己编……”

  说完,海燕穿上衣服,拢了拢头发,挎上篮子,上街买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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