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jpg  这是一段对乌姆盖斯尔港(UMM QASR)的描述。

  伊拉克乌姆盖斯尔港(UMM QASR)位于该国第二大城巴士拉之南约50公里的伊科边境,祖拜尔湾西岸。船舶从科威特北部布比延岛东西入港,有铁路经祖拜尔至此。祖拜尔湾是波斯湾伸人伊拉克内陆的一个小湾,南北纵深30公里,口窄内宽,隐蔽条件好。

  70年代末起,伊拉克在该湾北部沿岸建立炼油厂、钢铁厂、化肥厂等,港口也随之发展起来。80年代因两伊战争,原有20个深水泊位的最大商港巴士拉入港航道淤塞,转而着重利用和建设本港。1988年1月伊政府投资22亿美元进行大规模扩建,工程由韩国公司承建。至1989年6月止已有10个泊位营业,其中包括2个集装箱泊位;另有在建泊位13个。

  港口建设还包括整治入港航道,增添码头设施,港口能力可达800万吨,成为伊拉克最大商港。其北的祖拜尔工业港也已有8个泊位营业。

  本篇文章开头大家还记得船东给我的伊妹儿吗?

  船东要求我注意伊拉克乌姆盖斯尔港(UMM QASR)由于战争,港口设施被完全破坏了,航道的航行辅助标识和灯标、浮筒在海图上的标识都是不准确的。用行话来讲这是一个不安全的泊位。

  在我的头脑中浮起了在外派时新加坡管理公司的经理跟我说了“贝”轮到伊拉克乌姆盖斯尔港(UMM QASR)的遭遇。

  两年前本轮船长因为过分依赖引水员,在靠码头的时候,他把船搁在一个泊位浅点上,伊拉克乌姆盖斯尔港(UMM QASR)拖轮根本不听引航员的指挥,该出力不出,不该出力乱出。当船长竭力想挽回局面时已经回天乏力了。拖轮狠命地将船头顶进泊位而遭致码头被撞了。“贝”轮船头受损、大锚齿压弯,在船头还可以依稀看出一年前被撞的痕迹。而码头被撞了裂开了大约10个平方米,带缆桩被松动的混凝土包围失去了作用。

  船长在事先并没有做好风险评估以及把有限的航海靠泊计划做的更仔细,最终还是船长担责,公司赔钱。整个情况发生的非常突然而致伊拉克乌姆盖斯尔港(UMM QASR)港口当局趁机大敲一笔竹杠,船东损失了一大笔赔偿保险金。他能说会道说要海员职业做到退休,要像老前辈航海家一样为远洋事业奋斗终身,但碰到这样一个挫折后发誓再也不愿意到船舶上工作了。

  所以,船东在接受租家航次任务时,千叮咛、万嘱咐我一定要小心。

  拖轮在大声呼叫,我颤抖了一下,把可怕的回忆打断了。看着阿拉伯河的急速退潮,我做好的风险评估能够起到效果吗?

  “前车之辙,后车之鉴!”我不得不全神贯注地监督引航员的任何一个指令,唯恐重蹈覆辙。

  拖轮过来了……引航员吃力地呼叫拖轮在前后带缆绳。拖轮靠上来了,却不把拖轮的缆绳送过来,而是大喊大叫:“Captain,Your Rope Please!”

  在美国人带领下的世界各国都在从经济上制裁伊拉克,伊拉克物资缺乏却装备了与其他港口一样先进的日本大功率拖轮,不知道这些拖轮是通过哪些渠道进入伊拉克的,但肯定是经过一番外交风波的。特别是美国,一直把伊拉克萨达姆置于死地,最好全世界的国家都逼萨达姆下台。

  但是美国人老大自居之下,还是有其他国家看不惯美国的举动而看破红尘,暗地里支援伊拉克。

  崭新的拖轮出现让我感觉美国人只能对我商船给予严厉检查,所谓“法网恢恢”还是有漏网之鱼进入阿拉伯河的。

  美国人悍然发动第二次海湾战争遭到了不同观点国家的反对,只不过摄于美国人的强大而敢怒不敢言。还有很多国家考虑经济利益与伊拉克做生意的,比如粮食换石油的做法让趋利的各国都纷纷加入其中,发战争財。

  所以,伊拉克拖轮十分吝啬使用拖轮设备。船舶靠港就要求船方提供缆绳拖带。与发达国家的港口拖轮操作的习惯完全相反。用大船缆绳作为拖缆拖轮是省了物料费用,但对大船构成了操纵风险。特别是在没有沟通的情况下拖轮把船尾缆绳突然甩掉,当动车后,缆绳被螺旋桨卷入的危险可能出现了。主机动力没了,还怎么控制船舶位置和维持安全?

  我有点坐立不安,看着不听引航员指挥的拖轮慢慢带上我轮松下去的缆绳,越长担心越大。

  引航员已经摆好了进泊左舷靠泊的船位角度,斜向进入了泊位。当进入泊位四分之一,离开码头还有40米左右时,引航员要求抛下外档(右舷)锚。当我正要下达抛锚命令,正当话音冲出嘴巴时,我疾步奔出了驾驶台,目光从侧翼向前观察:拖轮就在大锚下面!

  好险啊!如果我接受引航员命令抛锚,可能12吨大锚就砸在拖轮的船首,也可能把拖轮砸下水了。

  我马上跟引航员说:“Keep away! Forward Tug!”此刻,引航员才发现抛锚不适时机,连对讲机联系拖轮离开。一个事故避免了,我头上却冒出了急汗,当我用毛巾擦时,额头上掉下来的都是盐微粒了。伊拉克乌姆盖斯尔港(UMM QASR)的气温已经超过40°了。

  险情过后,船舶开始与泊位线平行了。“这下总归没事了。”我看着船舶在平移,而且速度越来越慢了。还有15米了。笃悠悠的想法让我麻痹起来了。

  “大副、二副,能够撇引缆马上撇上去!前后的先带倒缆!”我下达了带缆命令。大副和二副都回答了:“先带倒缆!” 我从驾驶台左侧翼看到水手把撇缆甩的远远的岸边上了。

  伊拉克乌姆盖斯尔港(UMM QASR)码头工人十几个码头工人轻飘飘地拉起了拳头粗的缆绳套上了岸边的缆桩。再后来,前缆、后缆都上缆桩了。如此,船舶已经绑在了岸边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大副、二副开始慢绞前后倒缆,维持吃力!保持前缆和后缆松弛状态,不要吃力。

  船在外档两个拖轮的协助下横移、再横移,当离开泊位还有5米空隙的时候再也无法推进了。前后绞缆机发出呜呜的吃力声。此景,我又想起了我的前任,我的船在一年多前的遭遇了。

  “难道我也真的重蹈覆辙了?”

  码头边上的水深肯定变浅了,船现在被浅滩阻挡,无法靠拢码头了。

  我询问引航员:“What’s the matter? Why a gap between ship and berth? ”

  (什么情况?为什么靠不上去?)

  引航员两手一摊:“I don’t know what reason is, maybe the river getting shallow. Don’t worry about it. Captain, every shall goes well, when the tide is raised.”

  (我也不知道原因,可能河流变浅了。船长不必担心,当涨潮了,一切都将过去了。)

  事情的发展真的如同引航员所述的那样,一切会变得好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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