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家子镇朝力伯是个花朵似的小村庄。生活在这里的农民勤劳朴实,互敬互爱,到处都充满着和谐、友好、欢乐的气氛。
谷忠仁更是个老实巴脚的庄稼人,跟邻居的关系处得很好,在全村也没有和哪家生过气、拌过嘴。乡亲们纳闷,是哪个该天杀的恶鬼,杀害了老谷家全家三代五口呢?
谷忠仁和全村人无仇无恨,家庭生活状况一般,妻子作风正派,抢劫杀人和奸情杀人的可能性很快被干警排除,破案没有一丝线索,侦查失去了方向。
就在这时,侦查员侦查到一条重要线索:在一个月前,谷忠仁曾经领着他妻子的干妹妹谢春梅,到其男友佟永生家退过彩礼。佟永生对此不满,怀疑谢春梅不干了是谷忠仁两口子挑拨的,产生仇恨心理。但案子是不是佟永生干的,证据并不充分。
梁局长问:“佟家在哪?”
“锦州黑山县小东镇。”
“走,再到现场去。”梁局长一挥手说:“我们一定要找到案件的突破口,锁定侦查方向。”
梁局长领着侦查、技术人员,又从现场勘查入手,把烧焦的尸体一具具翻出来,逐个进行重新检查,对现场的每一件物证仔细分析研究。
在现场,梁伟盯着案犯遗留在现场的有切口的血手套,深深地思考了片刻,果敢推断:案犯手上有伤。他又考虑犯罪嫌疑人佟永生的线索,果断决定调集大部分精干警力,围绕佟永生接触关系展开调查;围绕案发地及周边地区80多家医院、诊所进行调查。
梁局长的果断英明决定,对侦破“12.29”惊天血案起到了关键性作用。30日上午9点,侦查员获取重要情况:在案发当夜11点左右,佟永生在他哥哥的岳父和另一男青年的陪同下,到本镇一家诊所就诊。佟永生说自己的手是被啤酒瓶划伤的,伤口被医生缝合处理后,佟和那名男青年徒步向沈阜公路方向走去。
另据调查,佟永生平时性格暴躁,随身经常带着一把刀。刀宽与被害人身上刀伤基本一致,其左手刀伤与现场遗留血手套上的破口完全吻合,而且案发后佟永生去向不明。
一夜没有合眼的梁伟,虽然双眼带有血丝,仍是闪闪明亮。他异常兴奋地说:“佟永生与被害人有仇,具备杀人动机,这家伙就是本案一号犯罪嫌疑人。”梁局长拿起电话,迅速调整民警部署,集中警力火速查找佟永生及其亲密接触人员,重点调查陪佟永生治伤的另一男青年情况。
另一青年是谁?侦查员找到了。
据佟永生的父亲交代:陪佟永生治伤的男青年叫孙泽秋,现年25岁,是佟永生同村的好朋友。30日凌晨,佟永生和孙泽秋一起回到家中,两人浑身带有血迹,佟永生的左手有伤。他们说打架惹事了,要到外面躲一段时间,从家里拿走1000多元钱跑了。
案情基本明朗,在梁局长的指挥下,抓捕犯罪嫌疑人的工作全面铺开。首先增派警力,对佟永生、孙泽秋的亲友进行深入排查和架网布控。
31日下午,县公安局投入100余名警力,分成7个小组,分赴沈阳、锦州、抚顺、盘锦,葫芦岛、新民市及黑山县,围绕二犯的亲友关系,全力展开追捕。
下午4点,孙泽秋在黑山县的一个亲属,经干警做思想工作,向警方报告说,孙泽秋在锦州。杨文远副局长立即调集赴黑山县和葫芦岛市的警力,连夜赶往锦州。在锦州一查得知,31日中午,孙泽秋和佟永生二人逃到家住锦州的孙泽秋的三舅家,在借钱未成后,匆忙换上一身新衣服跑了,两个人在此仅仅停留半个小时。
首次抓捕行动落空,但侦查员们没有丧失信心,继续对佟永生、孙泽秋可能投奔的亲友及关系人进行严密布控,他们深信不疑,二犯肯定会成为瓮中之鳖的。
元旦的钟声刚刚响过,1月1日凌晨7点,在盘锦的抓捕小组,经过给家住盘锦的孙泽秋的亲属吴某做工作,吴某向抓捕小组提供了孙泽秋和佟永生在盘锦的线索。杨文远副局长立即带领在锦州工作的警力赶往盘锦,和盘锦的抓捕小组汇合。9点40分,杨文远副局长亲自布控,尚柏清、于军、李健、卜庆海四名侦查员妆扮成浴客,走进了盘锦市某洗浴中心。他们很快就发现了目标,经贴靠侦查,果断行动,正在洗浴中心休息的佟永生和孙泽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成了笼中之鸟。
经审讯,佟永生、孙泽秋二犯对残忍杀害谷忠仁一家五口并焚尸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至此,“12.29”惊天血案在梁局长的指挥下,100多名干警,经63个小时地连续奋战,成功告破。
百姓们敲锣打鼓,干警们心花怒放。就在这时,三天三夜没合眼的梁局长,上下眼皮打起了架。他太累了,该好好地睡一觉了……
过了腊月二十三,蒙古贞县城充满了过年的味道。大街小巷,人来人往,沿街买卖,张灯结彩。农村的人们挤进了县城,大包小裹地忙着购年货。爆竹一个劲儿地响,空中飘散着火药的幽香。
越要过年了,警察越忙,身为公安局局长的梁伟那就更忙了。春节保卫、看望老同志、走访贫困户……工作一串连一串。他怎么忙也没有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杀死李三儿子的逃犯还没有抓到。罪犯跑好几年了,有回家来过年的可能,不能错过这个抓捕的好机会。
再有三五天就是除夕了,梁局长亲自部署警力,在罪犯侯某家的附近布控,蹲坑死守。
数九隆冬,滴水成冰。白天天气都嘎巴嘎巴的冷,到了夜晚,侦查员蹲守在那里不动窝,空中飘着雪花,冻得上下牙“得得”打架。他们一蹲就是几天几夜,终于将犯罪嫌疑人抓获。
李三见此情景,心中泛起无尽感慨,他终于知道:民警为了这个案子,历经了多少磨难,付出了多少人所未知的心血和艰辛啊!李三眼泪汪汪地说:“梁局长,你们为我儿子的案子,吃的苦太多了。我原来不理解警察,总觉得我的事没人管,错怪你们了……今天我啥都明白了,只有警察才能保护庄稼人平安啊。啥话别说了,在这里我给你鞠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