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整个的激烈活动中,简准备拍《柯鲁特》。杰夫问她为什么,她回答道:“因为我如果不这样做,我就会破产的。”他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因为他看到过她为了筹钱卖过首饰。
同意演这个角色不久,她有些害怕起来,害怕演一个妓女会破坏她的形象。可是接着她就发现,这部片子不但比她与瓦迪姆拍那些禁忌戏期间的任何所作所为更大胆,而且还具有政治潜台词,反应与她新的政治观点一致的妇女们的生活。
她为了扮演波丽·丹尼尔斯这个角色,亲自查访纽约的妓女。就好像她自己要钓一个鱼儿上钩一样。有谣传说,她竟成功地与一些高价应召女一起在外边游荡;后来,在一次安戴约·沃浩尔的采访中,简自己说:“我来到了纽约进行调查。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和那些一千美元一晚上的应召姑娘们呆在一起,还有拉皮条的,我有时也和别人去业余俱乐部,并且没有任何人提出过什么下流的要求。并且,他们不知道我是谁,因为我把头发剪了。并且我想,天哪!我连妓女都当不成,没人理我。”
《柯鲁特》的剧本原来的中心人物是侦探约翰·柯鲁特(由唐纳德·萨泽兰德扮演),此人正在侦察一连串的谋杀妓女的案件。可是导演阿兰·派库拉被简的新的激情所震惊,把她的角色的戏加重了。她则用以前银幕上从来没有做到的情节回报了他。在一次精神病医生的办公室里举行的庆祝活动的场景中,简当真用眼泪鼻涕的惊人表演表现出了波丽的愤怒与悲丧。
简在发现激进政治的进修,应该发现新的表演深度对自从演员工作室时期就认识了她的导演亨利·杰格隆来讲是有意义的:“如果你接受一种告诉你应该真实,应该忠实于自己的真实感觉的政治主张,接着,这种政治主张可以有力地协助你当好一个演员。所以进入表演方式的错误观念都被消除掉了。你以更加接近人类的立场出发来演戏。比如说,这场在精神病医生的办公室里的戏,表明她是如何与严重的形势作斗争的,使她成为一名更深沉的演员。”
影片拍完时,简也正开始更加花言巧语地扮演着银幕外的角色。马克·雷恩把她引进到越战老战士反战运动中去,并且她为冬季战士调查,一种针对美国军人据说在越南犯下的暴行询问作准备。一九七0 年十一月三日,简从加拿大飞往克利夫兰1为调查筹款。一名海关官员打开她的钱包,发现了几小瓶药丸。简告诉他,那是些减肥药和维生素。(实际上她提的小药箱里还有Dexedrine、Valium和Compazine。)海关官员把她扣留了。简要求上厕所,尽管声称来了月经,还是遭到了拒绝,她试图挥拳朝挡路的官员的去,接着便发生了一场混战。她被戴上了手铐,关了起来,被迫在库亚赫革市监狱的女监部过了一夜。
雷恩第二天来到了,公开重复了简指责监狱毒打女犯人是“尼克松-阿哥纽暴行”的一部分。当她前往法庭争取获释时,他对她的行为感到吃惊:“她在法庭上非常好斗,她把椅子转过来背对法官。我在想办法劝她不要这样,可是一点用也没有。”
起诉最终被取消了,但是在审理的过程中,简发现自己被政府列入了海关官员予以阻止的激进分子名单。把自己和芝加哥七人审判中的被告以及其他的“政治犯”相比,她可以说自己最终成了激进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