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明月朗  踏斗北风寒

  朔气传金柝  红军誉抗联

  书接上回,唐魁手持手电筒前头引路,经过一里地的地道,来到尽头。小清河源头大泡子沿(现在变成了水库风景区)有一个大马架子。形状别无二致,烟筒桥子外表也看不出啥两样。谁也想不到旁边石头堆掩盖着出口,传递信息的是一群鹅和看家狗,哏嘎乱叫,汪汪咬。主人便提高了警惕,四下无人才接待来客。

  迎接他们的时间是1934年1月15日腊月初一。雪国飘然,逮黄鼠狼子旺季,张六国擅此道。此人前年为保护朴文阁以一敌众特务,擒住小队长逼为人质。不放人就同归于尽,保住了妹妹,失去左手,失去张玉堂管家差事(汤西起义参谋长)。组织安排到这里把守,下套黄皮子,跳猫之类。换一些生活之需及缝连补绽。屋里四壁挂了许多新得的皮张,那些小动物的肉体,狗们享用。巧合的是张六国和李仁根竟然认识。原来是几年以前在小古洞他发展他和朴文阁兄妹入的党。被崔高丽引导到吉心沟、西北沟发展共产党组织。这二人不负使命,建成西北沟坚强的战斗堡垒。吉心沟也载入党的史册,东北抗日联军诞生地。举行过东北反日联合军政扩大会议,统一了东北人民革命军等抗日武装。兄妹现在都在县委重要岗位。这里守着前二道岗,通温家沟、黑金河、亮子河、格节河,太平川、四合等都有便道。

  夏云杰:“这条路你也知道了,知道的人很少。你暂时归队,在温家沟提我,可以借一匹骟马回孙老八木营。过了腊八,你陪我到北斗各星去拜年。等我统战了孟连长然后咱们就可以进驻三号沟周大嘞嘞木营。”

  张六国:“在这吃饭吧,我给你们炖鱼,还有酒。”

  夏云杰:“您俩吃吧,好好唠唠。也算久别重逢的样子,交流交流。千里有缘来相会对面无缘不相识。我在这碍事,进屯子找杨大脑袋有事情,你先叫他睡一觉,一宿陪我说书讲古没睡觉。”

  两人走出不远,习惯低个头,背个手。心思心思,掉过头又回来了。两个人正准备饭菜,李仁根亲自下手朝鲜法酱泥鳅,洗辣椒。

  六国:“那就都炖上吧,还有蛤蟆。”

  夏云杰:“我不能在这吃饭,有事和你俩商量。过了腊八就是年,也没几天了。我看你这也有牛爬犁,能不能和我们走一趟。李兄弟就别回队了,你俩准备准备。上屯子里买两口大肥猪,几篓酒。一家一脚子猪肉,两篓酒你算计好了,钱找朴文阁支。牛不行找姜太守惦对,他有办法,我看你驯的牛也能差不多少。剩下头脑下水,你带回队上过年吃。”

  李仁根:“书记咋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呢,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你就走了。六国跟咱走一趟最好不过了,山道他都熟悉不说,还有战斗经验。和山里人还有共同语言,黑话也懂一些。正是最佳人选,或许更有收获,逮两个野生口过大年。”

  夏云杰:“六国,你说呢?”

  六国:“我没问题,牛也没问题。”

  “那就这么定,我还是得走。宣传部的会议也得参加,整枪是大事,必须得落实好。年前年后这是中心,您俩好好喝,用不用把朴文阁派来?”

  六国:“别介,她知道了不好。担惊受怕的,东西我能赊。你要害怕洞口,就让唐小子留下。”

  唐小子:“那可不行,我师父有话。”

  六国:“啥话。”

  唐小子:“那能告诉你么。

  六国:“还能比我这儿重要?”

  ……

  唐小子敬个礼退出门外。

  1934年1月23日(民国二十三年)农历甲戌(狗)年,谓康德元年。常言道三九、四九打骂不走,腊七、腊八冻掉下巴的日子。松花江北岸、小兴安岭南麓刚产生一场异常的大烟炮。风雪是停了、温度过了零下四〇以下,夏云杰想的挺周到。连穿换带借搞来四套行装,整整两大包,以为是朴文阁和自己媳妇夏嫂设计的。打开包袱一看,目瞪口呆。一顶獭貂毡帽,一顶狐狸皮帽,一顶貉壳帽,一顶狗皮帽;一件貂皮大氅带马褂,一件礼服呢面羔羊麦穗大衣,两件光板二大羊皮袄;皮裤不必细说,两双毡疙瘩,两副牛皮靰鞡。

  县委书记眼睛看着唐魁:“咋回事?搞的什么鬼。”

  “我哪知道啊,你不是让我和裴成春向上级请示汇报这次行动行不行么,俺俩见到了她。让我们在关家店等指示,等了一天一宿。”

  她亲自来了:“行,想的挺好。现在这是必须的,上边有考虑。祝你们成功,硬碰硬还是不行。外边马爬犁东西装好了,赶紧走吧。”随后给我一个小包,嘱咐又嘱咐。

  唐魁:“我也没看见,看来二婶准备的不行了。”

  夏云杰:“自己挑吧,剩下是我的。”

  唐魁:“上级让我告诉你,少说话,尽量别说,装。三分醉,二掌柜说,好好说,别说朝鲜话,整的得像点。拉拢一伙是一伙,得把了再说,这是当前的战略战术。见着鬼子别客气,能整死整死,整死一个是一个。不能整死就跑,保命是第一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人是衣裳马是鞍,穿戴完毕,互相看看,美咯姿的。帽子有点争议,六国和唐魁推让一番抢了个狗皮帽子:“正和我脑袋,孬头(貉子)皮我好几张呢。吊上帽子发给军官吧,知道是我整的皮子就行。”

  夏云杰:“天助我也,风也停了雪也住了。吃完饭咱就走,按一天一家计划。”

  六国:“这几天恐怕你们得听我的,我得听牛的。看道眼,牛搭住蹄就快。李兄弟你说都上哪吧,我就知道怎么去打哪回来。”

  李仁根跟他说了一下必去的几个地方和梢带而已的。“咱有宏达兴的牌子,走哪都不要紧。你把打猎的家把什都带上,咱换了衣服就是打围的。这套衣服还不习惯,可倒好,坐爬犁也能睡觉。”

  六国:“好嘞,爬犁也检查好了。掌叶都是新换的,轻辙熟路,带着斧子、锯、八号线呢。铁锨,不用担心。”

  带了几麻袋豆雯梓,正好喧呼的。两头牛换班拉套,快牛是半岛由库页岛传过来的。相当于西伯利亚雪橇犬,本地人很少见。品种也不纯了,被六国训练的凑乎是了,也挺快。本来第一站是孙臭嘴子炭窑,可是他在格节河那沿。河水有清沟过不去,这边一喊就过来人了。李仁根、唐小子搬着东西送过来表达了心意。孙臭嘴一口一句脏话:“谢谢东家,年年过年想着我,早早送来关心。头年还得送碳呢,这忙啥的,年年如是。过来住一宿多好,这上头有泉眼,一半会儿冻不上。带点狍子肉,野鸡回去吧。”

  二掌柜:“不管你自己,就别客气了。要不,掌柜还得下车,礼轻情意重。”

  第二家是此行的重点,格金河金矿矿警队。夏云杰带着目的来的,也深思熟虑,是第一次。格金河是一个老矿,清朝慈禧年间就盛产。北洋军阀统治下又大力开采,充实军费的钱匣子,刘纪山、宋竹梅、王大下巴都是黑省督军爪牙。张作霖、吴俊升死后北洋政府垮台到伪满成立的这几年间,各金矿听命于宏达兴。因为有吴督军布置的保安团掌控冶炼厂,银楼兑换金货。包括大木生产,实惠了几年。伪满洲国知道这里有钱,刚刚插上手。派新编伪满军孟庆昰团驻守亮子河矿,管理两翼格金河、黑金河。

  冯大刚本是杰出人才,名门望族,民国县府大秘。一县之长的乘龙快婿,伪满来了,县长不伺候猴,他也辞官不做。被宏大兴老板推荐到刘纪山格金河金矿为管账先生,漂亮媳妇个人爱好读书。参加了小红楼读书社,庶婆母也是当代美人,在那慌乱岁月陪伴她一生。

  这一角子猪肉两篓白酒可不白搭,起到了汤原抗日史上重要作用。夏云杰秉承三分醉和刘纪山打哑巴禅,李仁根与冯大刚彻夜长谈,推心置腹。政治、军事、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亡我之心不死。生活、爱情遇到了知音,大有相见恨晚之谊。有了后来率一班人(郭复东、王贵、老修头、黄炮、华山等等)与刘纪山分道扬镳,挥旗‘文武队’。以及后来的故事,有书详表那些事。

  一宿之功超出预料,天亮就出发。下一站三号沟,周大嘞嘞木营。道不好走,看着不远,海拔不到八百。重峦叠嶂婉转十八盘,上坡下来推,下坡坐上也得加小心。半天晌午到了地方,山东大汉周常乐是宏达兴木业元老。放木排高手,当年莲江口十多里地方圆的木圈,几百万米上等红松材料都是他玩进来的。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枕木、电柱以及北京宫殿维修调拨的红松。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归宿,负伤后在这仙境一般环境中颐养天年。粮米不缺,钱也不断,以山民猎人为邻,相帮。慈善会为他领养两个智障儿童,被他调教得能自食其力,采药、种菜,打扫山神庙、燃灯、点香。与百鸟,狍子、鹿群为舞。他心中所想为之卖命的东家不会忘掉他,山中事与世隔绝,大帅已死浑然不知。李步客所言牢记于心,此地立大帐养兵佳选。派人送年货证实心中所盼,和夏云杰虽然以前不认识,有了共同语言。

  六国见老人如此,心有所属,正义凛然。言谈之间有认义父的想法。

  夏云杰:“我看真行,你有所养,他有所依。”

  马常乐:“非也,我干儿子老些了,不知道都跑哪去了。父子情谊不是一天半天形成的,看缘分吧。不过我向你们公布我的财产都在温大掌柜账本上,得有人继承。几封信到山东老家,尚无回音,有些事不得不考虑。”

  夏云杰:“大帐的事得定下来了,你是什么意见。”

  马常乐:“那我乐不得的,停止生产之后憋屈死我了。你们要来了还省子我看院子啦。那边还有一个小木刻楞,正好够俺们仨住。不然就上土地庙后山洞压一个厦子,省子操这份心了。”

  六国:“爹呀,这回是跟日本鬼子开战。”

  马常乐:“啊!他们都蹽这儿来了,大帅能容他吗。”

  六国:“大帅死了。”

  马常乐:“啊!他比我大不几岁呀,咋就死了呢?”

  六国:“日本子埋炸药,炸火车。连吴督军,一堆都上西天了。”

  马常乐:“哎呀妈呀,哭了起来。都说你手黑,咋还上狗日的当了呢?”也不吱声了,抽抽搭搭。

  第二天早上夏云杰:“这是国家大事,得过后慢慢跟你说。上火也没用,我还得下一家。兴许晚上回来陪你一宿,东西寄放这,咋也得看看孟庆昰,不能越门过吧。”

  马常乐:“你去你的吧,东西、牲口没事。我明白,都是有分数的。”

  “晚上见。”

  亮子河金矿几代的过度、掠夺性开采。土法产量已经失宠于格节河、黑金河。但矿首老营景致非常,居小兴安岭千年未遭荒火的灵异之地,溪流潺潺。矿民、山民聚集、办事机构齐全,游乐场所宜人……

  孟庆昰是伪满县政府派驻金沟首位军管营级军官,原来也是老五团的人。被关东军培训,比焦、屠二逆口蜜腹剑一些。开始还觉得官小,几个月得到了实惠,找到了猫腻。生产全靠各位把头,管住他们就行。宋竹梅、王大下巴、刘纪山三矿长不得不干。不能撵走,和稀泥,目前蝇头小利而已。下边反满抗日情绪明知眼露,对策就是山高皇帝远,两边讨好为上。

  日本人稽查来好几天了暴风雪隔在这了,摩托、嘎斯都走不了。得知宏达兴代表来拜年受宠若惊,一见行头更是刮目相看。交通工具挺新颖,没见过。想起朋友公安局长檀永馨讲过的故事,说他和刘会仝、宫地宪弌刚上任时在小红楼的冷遇。慢待不得,官还不打送礼的,自然是好招待。酒席间孟庆昰对夏云杰询问牛爬犁事宜。

  夏云杰:“这是管家见大雪封山,汽车、马车头年都走不了。各各椎营年年都得走一趟,不然怎么能笼络住人呢。你是新来的不懂,落一循不能落一人是不是。害怕耽误事他们在高丽营雇的。还真挺好,忽忽悠悠的,灵球。”

  孟庆昰:“你给送一趟人呗,往县城。开嘎斯来的,大雪隔这了,一半会儿开不了道。”

  夏云杰:“那你得跟他俩商量,干啥的这么着急。”

  孟庆昰:“日本稽查,烦死我了,他们还发叽歪。”

  “我说了不算,你问他们吧。周大乐那还等我,有话说呢。山神庙的事,先把我送过去。俺俩步行也不远,前后山。”

  “你让他们跑一趟,不白跑。山神庙好说,我帮他弄。”

  孟庆昰让服务员叫过来一个日本人说明意思,又商量,这是上策,不然一周以后也不一定。夏云杰觉得眼熟,忽然想起来了。

  小林多西二:“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夏云杰:“老朋友、老朋友,干一杯。”

  小林带的翻译相互解释明白了意思又说:“孟矿长官的座上宾,贵族。春节送礼物,交通工具可行。”

  小日本一看服装打消了一些顾虑:“希望同行。”

  翻译转达:“载重五人,驭手、助手还得跑步。”

  商量来商量去,匀两批运送。四个士兵和稽查官先走,到黑金河金矿等待,平道马车应该差不多了。

  驭手(六国)假作不情愿,好说歹说无可奈何一般。伸出拿鞭子的手撇嘴捻钱示意。

  夏云杰:“明白,好说,还能亏了你,一趸算。”

  二掌柜:“阎王爷还能欠你小鬼钱。”李仁根和鬼斗在门外争执要替他去。他说:“没事,放心吧。”拍拍胸脯。

  贵人继续饮酒作乐。

  出山,坡度比较缓,雪地爬犁飕飕飕。年轻小日本没见过,高声赞扬忘乎所以。半个小时绕过了大岭,转过弯,眼前叽里拐弯大下坡。驭手示意:“换撬底。”五个抱个膀,抱个枪的乖乖的。也没人命令站一排尿尿,鬼斗早预备好了。连发三弹击毙士兵,那个还没等枪响脑袋已经搬家,六国独手单劈,血溅一身。稽查官身不由自主跪倒在地不住筛糠,求饶。鬼斗有点心软。

  六国:“不行,给他一枪。扒衣服,有用性。”

  这俩人,洒脱麻利快,扒流光,连鞋带帽子装噔噔两麻袋。四把大盖枪所有子弹,还有保险箱手枪麻袋包好缠巴结实地。他命令他:“骨碌死倒,你得锻炼。这邦杂种下的不能可怜,正装日本鬼子,你打死四个我一个,将来都有记录。找这机会还找不着呢,让咱遇上了。天助,汤原一下子整死五个日本人。大概现在还没有呢,你才18岁首功。”

  “你埋吧,爬犁板底下绑着铁锨。不开化没人知道,一会儿雪就漂严实了。我得喂喂牛,咱得捱到时候才可以返回。”从怀里掏出带体温的煳熟黄豆口袋和水瓶子,放在手心里一口一口的喂他心爱的牛。

  约莫不大离了,回到招待所。六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还想不想走了,把它们撂到黑金河金矿招待所了。那边有马车了。草料也不够了,我还得回家过年去呢。这趟活拉的可不合算了,也就是你吧。别人的话,我就就给你扔这块儿不管。你上哪我去,我在松花江以东朝鲜屯。”

  掌柜的:“啥也别说了,这俩位还得拉上。正够载,客走主人安,赶早不赶晚。”

  孟庆昰:“这事整的,住一宿多好。好好乐呵乐呵,一点不开面,都成朋友了。不赶这时候,不这么着忙,我给你带点伽玛的。”

  掌柜的:“说啥也不行,没看老板子都急眼了吗。后会有期,开春汽车来接你。”孟庆昰手下的都知道他们是好朋友,也有人明白夏云杰是干啥的。

  闲言少叙,爬犁飕飕飕来到了方才的地方。六国薅住二鬼子脖领按跪在地,同时鬼斗枪顶小林多西二后心,问了许多话。有翻译有问有答,知道了他还没有鬼斗大,大学还没毕业。应征开拓团,派在宫地宪弌手下,明确之后。六国一刀请下了他脑袋骂了一句脏话:“我最恨他妈二鬼子,高区长爷俩就是他们这套号的整死的,留子就是祸害。”

  鬼斗没忍心开枪,三个大人一核计。六国命令式的:“想死想活?”他点头。六国做手势:“结拜兄弟?”他又点点头。命令鬼斗:“还不跪下?”

  闲言少叙,爬犁飕飕飕来到了方才的地方。六国薅住二鬼子脖领按跪在地,同时鬼斗枪顶小林多西二后心,问了许多话。有翻译有问有答,知道了他还没有鬼斗大,大学还没毕业。应征开拓团,派在宫地宪弌手下,明确之后。六国一刀请下了他脑袋骂了一句脏话:“我最恨他妈二鬼子,高区长爷俩就是他们这套号的整死的,留子就是祸害。”

  三人见证下,磕头、三击掌、拉钩上吊,然后换上服装,五花大绑。抄近道回到了大马架子,神不知鬼不觉。原计划打乱了,还有一头牛,礼品放在周大乐那里是没问题。通知朴文阁、马德山来清点战利品。从此夏云杰、李仁根有了手枪,手表。保险箱交给了朴文阁,无意中得了一笔黄金。有了中心县委机关公共积累,王永昌一支笔。

  李仁根领了一把手枪,想起问唐魁:“你咋有枪呢?”

  唐魁:“没有枪能保卫首长么?”

  夏云杰:“我咋不知道。”

  唐魁:“你知道不成你的了吗?这回没事了,你也有了。我这个在你们手不行,射程短,你看看。”

  夏云杰现在还不认识,李仁根接过一看:“诶呀天哪,德国造。好像在老军长手里见过,比他的还小点。”

  ……

  夏云杰暗中指使六国用快牛爬犁,护送他俩到莲江口通过关罗锅子交给地下党。后来听说小林多西二当上了宏达兴的水兵,名字简化为林多。又说派上了大用行,夏云杰也不知道了。县委书记怎么继续送礼且听下回分解。

  抗日天相助  机遇信犹难

  上方星辰转  终究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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