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欲灭同伙保自己 案情逐渐有头绪
与方昊交谈的那个小伙子并不知道黄继开把常保山接来的真正目的，也不知道黄继开在背地都干了些什么。他和那几个小伙子一样，都是黄继开从老家带来为他打工的，都对黄继开忠心耿耿，就是黄继开让他们去杀人，他们也在所不辞。所以，方昊刚一离开此地，这个根本不知道内情的小伙子就赶紧来到了院外，打通了黄继开的手机，把情况详细地汇报给了黄继开，最后说：“大哥，我看这个常保山是个丧门星啊，赶快把他送走吧。真要是在咱们这儿闹出事来，你可担当不起啊。”
“好了，我知道了。”黄继开在电话里说：“我一会儿就回去。记住，一是不能惊动他，二是更不能让他走了。到底怎么办，一定等我回去再说。好了，你赶紧回院子吧。记住，千万要把他稳住。”
此时，黄继开正在“宜春饭店”与柳茜商量着如何尽快除掉常保山一事。黄继开合上手机把刚才的情况一说，柳茜即刻焦急地说：“不好，说不定，那个人是公安局的。看来，公安局已经盯上他了，一旦他被公安局抓住，我们都得被他兜出来。”
黄继开恶狠狠地说：“那我回去就把他给做了，然后剁成……。”
“不行。”柳茜打断了黄继开的话，一脸严肃地说：“真要是公安局盯上他了，你的做法就等于是自投罗网。不但杀不了他，我们就彻底暴露了。”
“那怎么办？”
“就得按我们的原定计划，今夜进行。”
“可是，据我估计。”黄继开说：“他真要是被公安局给盯上了，夜里，我的车一开出去，就得被公安局跟踪。真要是这样的话，我怎么办？”
“那你就停止行动，想办法甩掉公安局，再把他给拉回你那儿。”
“公安局要是一路跟来呢？”
“不会。”柳茜摆了摆手胸有成竹地说：“眼下，公安局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所以，他们是不会轻易惊动我们的。他们是想在不惊动我们的情况下将常保山抓住，而后再顺藤摸瓜，将我们一网打尽。所以我们要将计就计，趁他们不备之时，将常保山这条线给彻底掐断了，让他们无从下手。为此，如果今夜行动失败，我会派人去你那儿实施第二套行动计划。”
“派谁去？”
“因为你已经有四五天没来了，所以这个人你不认识。”
“这么说，这个人是刚入伙儿没几天啊？”
“对。”
“他叫什么名字？”
“谭财。”
“可靠吗？”
“我已经考验他几次了，基本没什么问题了。”柳茜说：“这是最后一次考验他，如果此人可靠，他将是我们的一个得利的助手。这么跟你说吧，不论哪个方面，他都比胖子他们几要强好几倍。”
“如果他也没成功呢？”
“那只好派崔民旺了。”
“我只知道这个崔民旺和那个女的神秘的了不得，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崔民旺和那女的长什么模样。”
“别说你了。”柳茜诡诈地说：“除去常保山和我，就连胖子他们几个都没有见过他和那个女的。”
“老板，我什么时候能见见他们啊？”
“要我说，还是不见为好。”柳茜把脸一沉，说：“虽说他是我们手里的一张硬牌，可该换时也得换。”
“你的意思是说，这次谭财要是通过了考验，就让他把崔民旺给做了，而后让他取代崔民旺？”
“对。”
听柳茜这么一说，黄继开心里不禁一抖，心说你这个臊娘们儿的心也太黑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这把刀，就撂在我脖子上啊！我的天！于是，黄继开赶紧试探性地说：“那徐震宏呢，他也是个危险人物啊？那吴圆圆是死在他眼皮底下的，那宋兰和庞颖又知道他的细底，警察一审她们俩，她们俩还不都说出来啊？这么一来，他徐震宏不也跟常保山一样，成了警察手里的一条线了吗？就徐震宏那个贪生怕死的色鬼，一旦落到警察手里，还不把我们全兜出来呀？”
“这些，我早想过了。”柳茜恶狠狠地说：“所以，常保山、徐震宏，还有宋兰和庞颖，都得尽快消失。”
一听这话，黄继开心里更是一抖，仿佛一把尖刀已经向他刺来，脸上不由己的就露出了些许的惊恐。
柳茜看出了黄继开的心境，便微微一笑，说：“放心吧老黄，等把这几条线都给掐断了，我们就可以平平安安的过好日子了。行了，今天你也别风流了，还是赶紧回去吧。记住，一是要稳住常保山。二呢，夜里行动时，一旦发现有人跟踪，你就撤回原处，我们再实施第二套方案。”
“好。”黄继开说：“那我手里的那批货，什么时候出手？”
“我已经请示了老板，老板说等过了这阵风再说。他还说，关键时刻，他会出头露面的。尽快掐断这几条线，也是老板的意思。所以，我们要速战速决，彻底扫清我们面前的隐患，确保我们顺利度过这一关。”
许忠山是骑着宇顺的摩托车带着胡娜来到黄庄鸽子市的。黄庄鸽子市属于槐花镇管辖之内，紧挨黄庄的村后，离八达岭高速公路也就五十米。说是鸽子市，其实卖什么的都有，除去鸽子，猫的狗的，鸡的鸟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吃的用的，违法的不违法的，全有。人很多，你来我往，吵吵嚷嚷的，很乱。许忠山让胡娜躲在一旁监视，自己找到了韩培林说的那棵歪脖子老柳树，把摩托车往树下一支，而后站在车旁边一边吸烟一边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
大约十点钟的时候，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矮个儿胖子来到了许忠山面前。他看了一眼歪脖子老柳树，又看了几眼摩托车，这才对许忠山说：“大哥，有什么要出手的硬货吗？”纯正的本地口音。
许忠山上下看了矮个儿胖子两眼，嘿嘿以笑，说：“兄弟，我是鞋子跟着脚走，脚多大，鞋就多大。”
矮个儿胖子说：“哥们儿，我的脚是一大一小。”
许忠山说：“我的鞋是一小一大。”
矮个儿胖子抽出一支烟递给了许忠山，许忠山叼在嘴上直视矮个儿胖子。矮个儿胖子拿出打火机打着火儿也盯着许忠山，却不给许忠山点烟。
许忠山一把夺过打火机，说：“行了哥们儿，看货吧。”说着将烟点着，又把打火机还给了矮个儿胖子。
矮个儿胖子只看了摩托车两眼，便说：“开价吧。”
许忠山不说话，用左手做了个五的动作。
矮个儿胖子也不说话，用右手做了个三的动作。
许忠山嘿嘿一笑，说：“老规矩，取中。”
矮个儿胖子也嘿嘿一笑，说：“齐活。”接着，矮个儿胖子便从兜里拿出了四百元钱递给了许忠山，而后就去推摩托车。就在这时，只见旁边的胡娜一步上前就扑了上来，还没等矮个儿胖子明白过来，一副锃亮的手铐已经铐在了他的腕子上。矮个儿胖子什么都明白了，恶狠狠地瞪了许忠山一眼，说：“哥们儿，算你狠。”
“少费话，跟我走。”就带着矮个儿胖子离开了鸽子市，向槐花镇派出所走了去。来到派出所，许忠山先给方昊打去了电话。此时的方昊刚刚向孟局长汇报完他的下一步行动方案，听完许忠山的汇报后，即刻就对许忠山说：“好，我马上动身去派出所。”就赶紧合上了手机，把情况说给了孟局长。
孟局长点了点头，说：“那你就赶紧去吧，有什么新的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是。”
半小时后，方昊来到了槐花镇派出所。
在审讯室里，方昊问矮个儿胖子：“姓名？”
“沈明。”
“年龄？”
“二十五。”
“家里都什么人？”
“一个姐姐早以出嫁。”
“父母呢？”
“父母嫌我不务正业，跟我姐一起过。”
“家住哪里？”
“七里镇沈家村儿的。”
方昊听后心里一动，心说沈家村距黄庄鸽子市足有二十公里，而黄庄鸽子市距“宜春饭店”也就两公里。关键的是，七里镇就有鸽子市，离七里镇附近也有几个鸽子市，他舍近求远的来黄庄鸽子市买摩托车，是他自己用呢？还是再倒卖给别人？还是与柳茜她们有直接关系？于是方昊问道：“沈家村儿离黄庄鸽子市足有二十公里，况且七里镇也有鸽子市，七里镇附近也有鸽子市。你舍近求远，跑这么远的路来黄庄鸽子市买黑车，不会没有特殊的原因吧？”
“还能有什么原因？怕撞上熟人呗。”
方昊点了一下头，说：“买黑车的目的是什么？”
“换钱。”
“跟什么人换？”
沈明愣了一下，说：“我还没找到买主呢。”
“胡说！”许忠山立即接过了话茬。
“我、我真的是还没找到买主呢。”
许忠山冷笑了两声，说：“就你这小把戏，还想蒙混过关？我替你说了吧，不但你的买主已经找好了，而且是买主让你到黄庄鸽子市去买摩托车的。”
“哎呀，这、这都是哪儿的事呀警察大哥？”
“好啊沈明，你是不进棺材不落泪啊。”许忠山厉声地说：“你听着，如果不是有人给你交代好了地点，你为什么看准老歪脖子柳树以后才跟我搭话呢？如果不是有人跟你交代好了，你怎把暗语说得那么溜呢？”
“我、我……”
“说！”许忠山猛地一拍桌子。
“我、我……”沈明吱吱唔唔的还是不肯说。
“沈明。”方昊一指许忠山，说：“我的这位警察兄弟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啊，你要是把他给惹恼了，他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说的更具体一点儿，就你这种坏人，打也就白打了。要我说，你就……”
“等等。”沈明赶紧说：“我说我说。警察大哥，我、我是为了结婚多攒几个钱，才去替别人干的啊。”
方昊问：“替谁干的？”
“说实话，所有这些，都是我未婚妻让我干的。”
“买完了摩托车，是不是再卖给别人？”
“是。”
“卖给谁？”
“福田镇羊角庄村的小胡子。”
“你一共倒卖多少辆了？”
“从去年开始到现在，卖了有三十辆了。”
“每辆能赚多少钱？”
“那得看摩托车的新旧程度了。”沈明说：“最少的，一辆能赚三百块。最多的，一辆能赚八百块。”
“你清楚不清楚，这些摩托车都是怎么来的吗？”
“知道，基本都是赃货。”
“倒卖赃物犯法，你也应该知道吧？”
“知道，知道。”沈明连连说：“我知罪，我知罪。”
方昊点了一下头，说：“这次，你未婚妻是怎么跟你说的？”
“她说是她的一个表姐夫要买摩托车，多半新的就行，说是哪怕我是二百块钱买来的，事后也按一千块钱给我，让我先把钱垫上。我正缺钱，就接了这活儿。”
“你买到摩托车后，还是送到小胡子那儿去吗？”
“不是。这回，我未婚妻说，买到摩托车后先放在我家里，天黑后的十一点，她表姐夫去我家里取车，同时把那一千块钱给我。”
“你认识你未婚妻的表姐夫吗？”
“不认识。”
“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知道，叫关宝川。”
“和卖摩托车的人说的暗语，是谁告诉你的？”
“也是我未婚妻。”
方昊一听就觉得沈明的未婚妻非同一般，便赶紧问道：“你未婚妻是谁？”
“是槐花新村公路边的‘宜春饭店’里的打工妹。”
“叫什么名字？”
“宋兰。”
“宋兰？”方昊心里一惊，马上问道：“这次她让你到黄庄鸽子市去买摩托车，是什么时间告诉你的？”
“昨天下午，是她打电话告诉我的。”
“具体时间？”
“昨天下午五点多一点儿。”
方昊听了就是一愣，心说宋兰和庞颖一直在宇顺的监控之下，她怎么能给沈明打电话呢？再说了，她俩的手机已经被暂时没收了不说，她也没这个机会啊？看来，这里面又有新的问题啊。于是方昊又问道：“你和你未婚多长时间见一次面？”
“每个星期见一次。”
“都在什么地方？”
“在我家。头天晚上来，第二天头中午再回去。”
“那她住在哪儿？”
沈明不好意思地说：“和我住在一起。”
“最近和你见面的是什么时间？”
“五天以前。”
方昊心里明白了，是有人冒充宋兰给沈明打的电话，而且这次的摩托车是有一定用处的。说不定，就是给那个杀人凶手准备的，再进一步说，凶手最近又要杀人。方昊当机立断，决定今夜亲自去沈明的家里去会会宋兰的那位表姐夫。与此同时，为了弄清沈明与“宜春饭店”到底是什么关系，方昊又问道：“你的未婚妻，是你自己搞上的呢，还是别人给你介绍的？”
“是我表哥给我介绍的。”
“你表哥是谁？”
“是槐花村的常保山。”
方昊、许忠山和胡娜听了又都是一愣，并即刻相互看了一眼。沈明从方昊他们的眼神里看出了问题，便即刻问道：“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瞒着我？说白了，我表哥是不是犯什么事了？”
看来，这个沈明还不知道在常保山家里发生了人命案，也不知道常保山暗地里都干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宋兰的细底。不然的话，他早就出现在常保山的家来打探宋兰的情况了，有人冒充宋兰给他打电话，他也不会这么乖乖的就去买摩托车的。方昊的脑子迅速转了几圈，决定利用沈明这条线将常保山抓住，便严肃地说：“最近一两天，常保山跟你联系过吗？”
“没有。警察同志。”沈明焦急地说：“我求你们了，你们跟我说实话，我表哥他，是不是犯事了？”
“沈明。”方昊说：“算你猜对了。”
“啊？”沈明一脸惊慌地说：“他、他到底犯、犯什么事了？”
“涉嫌杀人。”
“啊？”沈明更加惊慌地说：“在、在什么地方？”
“就在他家里。”
“杀、杀的是什么人？”
“租住在他家里的那三个姑娘中的其中一个。”
“谁？”沈明的脸都白了，一脸恐惧地望着方昊。
“你不用恐慌。”方昊说：“被杀的叫吴圆圆。”
“我的天啊。”沈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么说，你认识与宋兰同住的那两个姑娘了？”
“见过两次面。”
“在什么地方见的？”
“都在他们的住处？”
“什么时间？”
“都是上午九点左右。”
“当时，你表哥在场吗？”
“一次在，一次不在。”沈明说完又急切地问道：“警察同志，请允许我问一下，我表哥他，是不是已经被你们抓住了？”
“没有。”
“跑了？”
“对。”
“跑哪儿去了？”
“你说的这不是费话吗？”许忠山不满地说：“要是知道他跑到哪儿去了，我们早把他给抓住了。”
“唉！”沈明恨恨地说：“你呀你呀表哥，整天不干正经事也就罢了，可你、可你为什么要杀人啊？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连杀人偿命这个理儿都不懂啊？再说了，人家一个姑娘家的，能把你得罪成什么样儿呢？你就非得……”
“行了。”方昊打断了沈明的唠叨，说：“我再跟你说一遍，常保山只是杀人嫌疑犯，并没有肯定他就是杀人凶手。”
“这么说，他、他还有希望？”
“这个希望，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就是不被法办。”
方昊点了一下头，说：“为此，为了澄清你表哥到底是不是杀人凶手，我们急需你跟我们配合，迅速找到他。”
“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啊。”
“你知道他的手机号儿吗？”
“知道。”
“那好。用你的手机，打他的手机，问问他在哪儿。记住，千万不能跟他谈起人命案的事，要像平常那样，随便问问。”
“是。”沈明就赶紧拿出了手机，连续拨了几个号码。对方通了，沈明赶紧说：“表哥，你、你现在在哪儿呢？哎，哎，你……”沈明说：“他怎么挂了？我再打。”
“不用了。”方昊说：“他已经把手机关了。”
“那、那怎么办？”
“这样吧。今天夜里……”
方昊和许忠山、胡娜赶紧回到了槐花村村委会，把宋兰叫了过来。方昊一脸的严肃，单刀直入地对宋兰说：“我说一个人你肯定认识。”
“谁？”宋兰不解地问。
“沈明。”
“他是我未婚夫。他、他怎么了？”宋兰十分着急地问。
从宋兰着急的样子上看，方昊断定，她确实没给沈明打过电话并且不知道沈明的事，可沈明为什么说是昨天下午五点多她给他打的电话呢？于是方昊又问道：“最近两天，你和沈明联系过没有？”
“我们平时很少联系，只是每周有一个晚上我去他家一次。平时，他也从不来饭店找我，也不给我打电话。因为我们饭店有规定，像我们这个岁数的，不过三年不准和外边的人谈恋爱。否则，就开除，连两万块钱的押金都不退。”
“电话也不准打吗？”
“打，也是我给他打，还得偷偷摸摸的。”
“昨天，你给他打过电话吗？”
“自从吴圆圆死了以后，我就一直没给他打过电话。再说了，我和庞颖的手机一直都在你们手里。”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沈明的电话？”
“我表姐。”
“你表姐是谁？她叫什么名字？”
“杜小燕。”
“她是干什么的？”
“是定富庄‘燕燕发屋’的老板。”
定富庄？燕燕发屋？方昊立即想起了这就是许忠山跟踪梁小芳到的那个发屋。看来，准是杜小燕冒充宋兰给沈明打的电话。都是山西口音，本地人是很难分出是谁的。于是方昊又问道：“你表姐结婚了吗？”
“结了。”
“你见过你表姐夫吗？”
“见过。”
“他叫什么名字？”
“关宝川。”
“他今年多大岁数？”
“三十一二岁。”
“身高有多少？”
“也就一米七。”
“是本地人吗？”
“不是，是我们老家东北的。”
“他是干什么工作的？”
“和我表姐一起开发屋。”
“你未婚夫沈明和你表姐夫相互见过面吗？”
“没有。”宋兰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便很是担心地说：“方队长，您这么问来问去的，沈明他，是不是犯什么事了？”
“放心吧。”方昊微微一笑，说：“我们只是按着惯例，随便问问。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宋兰走后，方昊对许忠山和胡娜说：“这回你们该彻底明白了吧，准是宋兰的表姐杜小燕冒充宋兰给沈明打的电话，而杜小燕，也是受到了什么人的指使给宋兰打的电话。这个指使杜小燕给沈明打电话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柳茜。由此看来，这个‘燕燕发屋’的老板杜小燕，确实问题不小。”
“那我们就赶紧派人把她的发屋给端了。”胡娜说。
“不行，不把凶手抓住，不把案后的一幕拉开，端了也没用，反而到会打草惊蛇。” 方昊说：“如果这个杜小燕真的与柳茜有关系的话，那么，今夜十一点到沈明家取摩托车的人，就不会是宋兰的表姐夫关宝川了。”
“那会是谁呢？”胡娜问道。
“还能是谁？”许忠山说：“肯定是凶手呗。”
方昊点了一下头，说：“很有可能，但也不排除是另外一个什么人。”
许忠山说：“那怎么办？”
“按原计划进行。”
这个时候，到羊角庄执行任务的周所长回来了。
十二：女魔头凶相毕露 真凶手假充正义
此时，在“宜春饭店”柳茜的办公室里，秦凤伟和黑胖子刚刚向柳茜汇报完他俩去羊角庄的情况。柳茜听后慢慢点上了一支烟，又慢慢地吸了几口，这才对黑胖子说：“小胡子说的那个他的远房表弟的手机号，你存在手机上了吗？”
“存了。”黑胖子说：“茜姐，你的意思，是不是再证实一遍。”
“对。”柳茜说着拿起了桌子上座机，说：“念。”
黑胖子看着手机，说：“1371……”念完后见柳茜也按完了号码，又补充说：“茜姐记住了，对方叫郑春祥。”
柳茜点了一下头，对着话筒说：“是郑经理吗？啊，您好，您好。我是‘宜春饭店’的经理。啊，我想问您一下，您那里有海鲜没有？有，好好。如果我一次多要的话，能优惠吗？九折？郑经理，要是八折的话，我会长期在您那儿购货的。好，好。再见。”柳茜撂了电话。
“怎么样茜姐。”黑胖子说：“没问题吧？”
柳茜没有回答是与否，而是说：“现在迫在眉睫的已经不是这个了？”
“那是什么？”
柳茜把手里的半支烟在烟灰缸里狠狠地一碾，恶狠狠地说“杀人。”
“杀谁？”秦凤伟和黑胖子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凡是能坏我们大事的人，都杀，而且要即刻行动。”
“茜姐。”秦凤伟坚定地说：“你就发话吧，只要你说出了人名儿，我即刻执行。”
“好样儿的。”柳茜说：“我们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常保山。”
“常保山？”秦凤伟说：“那天我听胖子跟我说，常保山是槐花村的人，只是常来我们这儿嫖。杀他干什么呀？”
“多嘴。”柳茜不满地说：“你给我记着，往后，不论我让你干什么，都不许问这样的话，只管干就行了。”
“是，是。”秦凤伟说：“你发话吧，只要你发话，我即刻执行。”
“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
“那我就告诉你，眼下，常保山就在黄继开那里藏着。”
秦凤伟说：“黄继开是谁？”
“他是我的一个助手，住在福天镇的小李庄，公开身份是杀猪卖肉的。夜里十二点，你和胖子必须准时赶到小李庄，把他给做了。为了防止公安局已经盯上他了，我们必须给公安局来个调虎离山计。具体的行动计划是，你们……”
柳茜布置完具体的行动计划后，秦凤伟伸着大拇指说：“高。茜姐，你的这个调虎离山计，实在是太高了。”
“这也是让那帮警察给逼出来的。”柳茜说着打通了黄继开的手机，说：“今夜杀掉常保山的具体行动计划是，夜里十二点，你开着空车……”柳茜对黄继开交待完毕，又对秦凤伟和黑胖子说：“常保山是我们第一个要杀的，第二个就是崔民旺。”
“什么时候？”秦凤伟即刻说：“茜姐，杀崔民旺的任务，也交给我吧。”
“不。”柳茜说：“这个崔民旺，我要亲手让他死。”
“什么时候？”黑胖子说。
“这要看我的心情了。”柳茜说：“他不是说夜里十二点要来找我说那辆车的事吗？好，那我就把我的那辆奥迪给他。”
“茜姐。”黑胖子说：“这是你最心爱的车了，不能白白便宜了他啊。”
“便宜？”柳茜冷冷地一笑，说：“我要让他活不到明天。”
“你是说，让他今夜就死？可是，你……”
“打住。”柳茜拦住了黑胖子的话，一脸杀气地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吧，论起杀人来，我不比你们差。”
秦凤伟清楚，柳茜要想亲手杀死崔民旺，只有一个办法，炸弹。为了不让这条最关键的线索断掉，他便装作十分担心地说：“茜姐，要我说，这杀死崔民旺的活儿，还是让我干吧。我、我真的是很担心你啊。”
“放心吧兄弟。”柳茜显得很感动地对秦凤伟说：“我会做得万无一失的。行了，你和胖子抓紧时间休息吧，夜里好行动。”
“是。”秦凤伟和黑胖子同时回答后，黑胖子说：“茜姐，谭哥手里没有手机，太不方便了，你看？”
“放心吧兄弟。”柳茜对秦凤伟说：“到时候，我会配给你的。”
“谢茜姐了。”
“好了，你们俩抓紧时间赶紧休息吧。”
“是。”秦凤伟就和黑胖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秦凤伟回到自己的房间，因为不能及时把柳茜要开始杀人的重要情况汇报给方昊而急得一时束手无策了。他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边在来回踱步边在想着办法。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最后把牙一咬就暗暗下了决心：奶奶的，你们想杀人灭口？妄想。到时候，只要我见到了常保山，我就把黑胖子和那些碍我事的人通通干掉，决不能让常保山死在你们的手里。可是，崔民旺这条最关键的大鱼可怎么办呢？他要是死了，这两起奸杀案，可就要彻底的断了线了。而其背后的黑幕，也就更难揭开了……秦凤伟一时陷入了困境，连午饭吃着都没了滋味儿。
秦凤伟的午饭吃着没了滋味儿，而在县城的“刘记特色羊蝎子店”里，秦凤伟的女朋友方小彬的饭吃着同样是一点儿滋味儿也没有。自打和秦凤伟断了联系后，她就整天丢魂落魄忧心忡忡的。一是担心秦凤伟出了什么事，二是怀疑秦凤伟另有所爱了。她的女友陈俐为了让她开心，这天中午请她吃她最爱吃的羊蝎子。在饭桌上，陈俐见方小彬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很是不满地说：“我说小彬啊，你别太夸张了好不好？就算他秦凤伟真的把你给甩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唉！”方小彬一脸忧愁地对陈俐说：“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没有谈过恋爱，怎么会知道失恋的痛苦呢？”
“哎呦喂。”陈俐咧着嘴说：“也太酸了吧？失恋？才几天没跟你联系啊？你就觉得失恋了？再说了，你怎么就断定你是失恋了呢？”
“我已经与他失去了联系，不是失恋是什么？”
“那是失联，不是失恋。再者说了。”陈俐说：“他是警察，也许正像你三叔说的那样，他正在执行特殊任务呢，不允许他跟外界联系。更关键的是，有你三叔管着他呢，他敢随随便便的就把你给甩了吗？”
“我三叔？”方小彬怨恨地说：“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三叔一直就反对我跟警察交朋友。尤其是干他们刑警的，他更反对。”
“不对呀？”陈俐说：“你三叔就是刑警，他怎么会反对他的侄女跟刑警交朋友呢？不符合常理啊？”
“就是因为他也是刑警，才符合常理。”
“怎么讲？”
“因为他知道刑警职业的危险性。在他当上刑警的这些年当中，就有两位刑警在抓捕罪犯的战斗中光荣的牺牲了。一位是有妻子和女儿，一位是已经有了未婚妻。为此，他经常向我的父母敲警钟，不让我嫁给刑警。还直截了当地对我说，我交什么样的男朋友他都没有意见，就是不能跟警察交朋友，尤其是刑警。”
“你三叔也是为你好啊。”陈俐笑着说：“可是，很具讽刺味道的是，你居然跟他的手下交上了朋友。”
“为这个，他骂过我好几次了。”
“那管什么，你不是与秦凤伟照交不误吗？”
“那管什么？”方小彬沮丧地说：“到现在了，连他的一点儿消息都没……”就在这个时候，三个把头发染成不同颜色的小流氓站在了方小彬和陈俐的面前。一个绿头发嘻皮笑脸地说：“两位小姐，我们可以和你们坐在一起吗？”
此时，陈俐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了。而方小彬，却显得异常的冷静，她看了这三个小流氓一眼，不卑不亢地对绿头发说：“我可告诉你们，我现在正烦着那。”
“那好啊。”一个黄头发说：“我们哥儿仨可以让你们高兴。”
另一个红头发接上话茬儿说：“怎么样啊两位美女？”
“呸。”方小彬厉声地说：“我可警告你们，我叔叔是刑警队的队长，我男朋友是刑警。你们要是不立马滚开这里，一个电话，我就让他们把你们全给抓起来。”
“是吗？”绿头发故作惊慌地说：“我好怕呦。”说着就摸了方小彬的脸一下。
此时，在紧靠里面一张桌子上在吃饭的一男一女正密切地注视着这里。男的四十岁左右，个子挺高，大背头，大鼻子，很像香港演员刘德华。此人，正是方昊他们捉拿的重点杀人凶手嫌疑犯——崔民旺。女的二十多岁，长相一般，但打扮得很时尚很性感，她，正是崔民旺的助手袁素红，绰号——小红根儿。是方小彬刚才的一席话，让他们俩人发生了浓厚的兴趣。
“臭流氓。”方小彬愤怒地骂了一句，抬手就打了绿头发一记耳光。
绿头发嘻嘻一笑，说：“好好舒服哎。”说着猛地往前一扑，就把方小彬紧紧地抱住了。与此同时，黄头发和红头发也抱住了陈俐。
“住手。”随着一声断喝，崔民旺慢慢地走了过来。
三个小流氓先是一愣，即刻都停住了手。可是，当他们发现只有崔民旺一个人时，却同时发出了一阵狂笑。绿头发甩了甩一头的绿头发，狂傲地对已经站在他们面前的崔民旺说：“怎么着哥们儿，想英雄救美是怎么着？”
“少说费话。”崔民旺厉声地说：“赶快给这两位姑娘赔礼道歉。否则的话，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是吗？”绿头发怪怪地一笑，对黄头发和红头发说：“你们听好了没有？这哥们儿让咱们向这俩小妞赔礼道歉，你们愿意吗？”
“不愿意。”黄头发和红头发怪声怪气地同声说道，声音听着让人起鸡皮疙瘩。
“这可真是对不起啊哥们儿。”绿头发一耸肩一摊双手，也是怪声怪气地说：“哥们儿您说，这可怎么是好呢？”
“我可告诉你们。”崔民旺说：“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如果再不肯给这两位姑娘赔礼道歉，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是吗？”绿头发即刻翻了脸，猛地就抽出了一把匕首。与此同时，黄头发和红头发也抽出了一把匕首，就把崔民旺围在了中间。
崔民旺淡然一笑，说：“我劝你们还是赶快把匕首收起来，免得皮肉受苦。”
绿头发冷冷地一笑，大喊一声：“上。”随即，三个小流氓就挥舞着匕首向崔民旺扑了上去。奇迹发生了，还没容方小彬、陈俐及围观的顾客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三个小流氓已经被崔民旺放倒在了地上哭爹喊娘了。崔民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哭喊的三个小流氓，厉声地说：“都给我住嘴。”
这三个小流氓就即刻停住了哭喊，胆战心惊地望着崔民旺。
“你们给我听好了。”崔民旺说：“我不想报警，更不想让你们年纪轻轻的就在公安局挂上一号，我只希望你们从此以后好好做人。”而后厉声地说：“记住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三个小流氓齐声说道。
“那就赶紧走吧。”
“谢大哥了，谢大哥了。”三个小流氓赶紧爬了起来，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
这时，周围响起了一阵掌声。
崔民旺对方小彬和陈俐说：“这两位姑娘，让你们受惊了。听我一句话，你们也赶紧离开这里吧。”
方小彬十分羡慕地对崔民旺说：“大叔真是好身手啊。”
“小把戏，不值一提。啊，对了。”崔民旺说：“刚才听你说，你叔叔是刑警队的队长？他叫什么名字？”
“方昊。”
“啊，是方队长，认识，认识。”崔民旺接着说：“你还说，你男朋友也是刑警？”
“对。”方小彬说：“我男朋友叫秦凤伟，您……”方小彬猛地警惕起来，说：“对了大叔，您是干什么的？”
崔民旺微微一笑，从兜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方小彬，说：“你自己看吧。”
方小彬接过名片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江海涛，XX体校武术教练。
“怪不得您这么厉害，敢情您是武术教练啊。”
“我昨天才刚刚从市武术队调来，往后，还得请你们二位多多照应啊。对了。” 崔民旺说：“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方小彬。”方小彬说着一指陈俐，说：“江教练，她叫陈俐。我们俩都是县医院的外科医生。”
“好啊。”崔民旺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尤其是学员，免不了要受外伤的。往后，我们可少麻烦不了两位姑娘了。”崔民旺说到这儿指着袁素红对方小彬和陈俐说：“这是我侄女，叫江燕，跟我来这里玩儿两天。”
“欢迎，欢迎。”方小彬和陈俐跟袁素红握过手后，崔民旺说：“行了，我们爷儿俩还要到十三陵看看去呢，咱们就再见吧。”
“再见，再见。”方小彬和陈俐与崔民旺握过手后，崔民旺和袁素红就离开了“刘记特色羊蝎子店”。
方小彬和陈俐也离开了这里，这时候，方小彬才猛地想起来，说：“俐俐你注意到没有，那个江教练，像不像刘德华呀？”
陈俐说：“像，太像了。”
“不会，他就是刘德华吧？”
“没准儿哎。”陈俐说：“听说刘德华最近就在咱们这一带拍片子，没准真的就是他啊。快，快追上他。”就和方小彬向已经走远的崔民旺和袁素红追了上去。然而让她们俩沮丧的是，她们眼见着崔民旺和袁素红拦住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方小彬看着手里的名片对陈俐说：“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他明明是体校的武术教练吗，怎么会是刘德华呢？”
“就是。”陈俐说：“只是长得像罢了。再说了，刘德华也不会独自带着他侄女满处转的。走吧小彬，肯定，他不是刘德华。”
“绝对不是。”方小彬就跟陈俐向单位走了去。
在槐花村村委会里，周所长和方昊相互介绍完各自的情况后，方昊说：“今天，这两起奸杀案的乱麻团儿，终于被我们理出了几条线头儿。下一步，我们就要顺着这几条线头儿一根儿一根儿的往外抻了。在抻的过程中，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一是不能抻断了，二是不能惊动整个麻团儿，三是要密切注意再出现的新线头儿。特别值得我们大家警惕的是，因为这些线头儿的出现，这团乱麻会在我们行动之前自己将这些线头掐断。为此，今夜的所有行动，我们都要做到干净利落，决不给罪犯半点儿的喘息机会。”
“方队。”周所长说：“具体怎么行动，你就下命令吧。”
“是啊。”许忠山说：“方队，夜里，最好让我到‘宜春饭店’去等那个叫崔民旺的重点杀人嫌疑犯。”
“不。”方昊说：“这个任务，我们在座的都不能去。”
“为什么？”周所长和许忠山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很简单。”方昊说：“因为我们几个人，柳茜都认识。”
“那又怎么样？”许忠山说：“抓住了崔民旺，就等于是将此案破了，她柳茜再怎么狡猾，也无济于事了。”
方昊摇了摇头，说：“问题不像你想象的这么简单。我早就说过，这两起人命案，不是简单的奸杀案，在其背后，一定有更深的黑幕。所以你就应该清楚，这伙人不比我们傻，某些方面甚至比我们还要精。别说她柳茜认识我们几个人了，就是她的饭店稍微发生了异常的情况，她都会有所警惕的，就会采取措施的。为此，夜里在‘宜春饭店’的行动任务，我已经交给林队了。”
“那方队。”许忠山急切地说：“在沈明家等候取车人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方昊笑了，说：“这个任务，必须由我亲自去完成。”
“那我呢？”许忠山急切地说。
“还有我呢？”周所长也急切地说。
“你们俩的任务是。”方昊说：“一，许忠山带着两名刑警，务必在天黑之后埋伏在福田镇小李庄田春林老汉家后院的大铁门周围，密切监视着后院的动静。据我判断，今天我去那里这么一敲山震虎，不但常保山坐不住了，常保山身后的人也坐不住了。他身后的人为了丢卒保车，就会对常保山采取措施。说白了，他们要杀人灭口。午夜时分，黄继开会以给常保山安排另处为名，将常保山拉到什么地方处死。这伙人大都是山西人，为此我判断，很有可能，他们将常保山处死后连夜拉往山西，随便往哪个废弃的小煤窑一扔，这事就会成为一个永远的迷。所以，许忠山你一定要记住，只要有车开出田春林老汉家的后院，你们就即刻通知各个路口的守候人员，以例行检查为名，将车内的人全部扣下。关于各路口守候人员的安排，午饭后你回分局找孟局长，你们再作具体的研究。不管情况怎么样，你一定要做到，一是一定要保证常保山的生命安全，二是决不能打草惊蛇。怎么样，没问题吧？”
“请方队放心。”许忠山说：“我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方队。”周所长急切地说：“今夜的任务你都给安排完了，那、那我呢？”
“老周啊。”方昊说：“我能把你给甩了吗？跟你说吧，你的任务也不轻啊。”
“什么任务？”
“姜太公钓鱼。”
“到哪儿去钓？”
“就在此处。”
“我明白了。”周所长笑了，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在村委会等着罪犯上钩，是不是？可是，我这钩儿上没有诱饵，傻鱼也不会咬啊。”
“有诱饵。”方昊说：“根据沈明的交代，我更认为宋兰和庞颖的心里还藏着什么，而她俩不肯说出来的愿因，就是与柳茜有关。换句话说，她俩知道柳茜的一些事，也就是因为他俩知道柳茜的一些事，她俩同样面临着被杀的危险。这宋兰和庞颖，怕是罪犯早就盯上了的诱饵。天黑后，我和许忠山只要一出村委会的大门，要杀宋兰和庞颖的人就会开始行动。记住，你的任务并不是让鱼真的上钩，而是把鱼赶走。明白吗？”
周所长再一次笑了，说：“这回，我是真的明白了。你就放心……”就在这时，方昊的手机响了，是福田镇派出所的郭所长打来的。郭所长说：“方队长，我们在该镇的杨庄鸽子市抓住一个倒卖摩托车的小伙子。”
方昊说：“那你就亲自处理吧。”
“可是，这个小伙子点着您的名字非要见您不可啊，还说有重要情况告诉您。”
“他叫什么名字？”
“他不肯说，他说不见着您，他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方昊的眼前一亮，说：“小伙子是本地人吗？”
“不是，听口音像是山西人。”
“好。”方昊即刻想到了徐震宏手下的刘春喜，就果断地说：“那你就连人带车，马上给我送到槐花村村委会来。记着，千万要保密，不能走露半点儿消息。”
“是。”
作者：辛立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