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下午三点,下午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

  我午饭还没有吃但我是一个美女,身材绝好的美女,不吃饭对于我的身材可能非常火辣,所以呢我现在不吃饭也不要紧。

  我们走到门口,朱宏宇上前一步,敲了门。在这里能看见的人非常稀少。

  门被打开了,江槐那白发苍苍的老人探出头,他依次打量着我们,他尤其看着我,哦的一声说道:“你是昨天的那位美女警官吗?”

  我微微一笑说道:“没错!就是我本人。”

  江槐看着我,随即噗嗤一笑说道:“一定是拜佛吗?”

  我摆摆手笑着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仅此而已。”

  “聊聊天啊!”江槐看着朱宏宇,然后讶异指着他说道:“你看起来很眼熟啊!我们在哪里见过面吗?”

  朱宏宇笑着说道:“我是朱宏宇,以前我父母带着我在这里拜佛,您忘了吗?”

  江槐拍着额头,哦的一声地说道:“对对对,我记得你。”他说道:“我看你那个时候还是个高中生,现在脱胎换骨变成警察了是吧?”

  朱宏宇点头说道:“我是曲阳路派出所的民警了。”他说道:“我们有话要跟你说。”

  “站在门口说话不腰疼。”江槐笑着说道:“都进来吧!”

  我们被请进屋子里,这是一间方方正正的屋子,铺着破旧地毯,冷冰冰的让人感到不舒服。

  我一进去就看到迎面靠墙摆着一张床和一面把人照走了样的镜子。镜子里的我活像刚刚同一伙人抽完大麻后偷偷溜回家。右边有一把桦木安乐椅,一只看上去像沙发椅似的硬邦邦的东西摆在安乐椅旁边。窗前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有一台灯,安着带褶的灯罩。床两头的墙上各有一个小门。

  此外中间的墙壁壁龛里面有一尊观音菩萨,这尊观音菩萨优雅端庄,慈祥的脸上满是温和与智慧,她的衣袂轻舞仿佛带着淡淡的清香。

  江槐对着观世音菩萨鞠躬尽瘁,他转过头对我们说道:“你们知道观世音菩萨为大慈大悲的菩萨,遇难众生只要诵念其名号,前往拯救解脱我们啊!”

  朱宏宇对我轻声细语的说道:“你看他对信佛的程度可是很深奥啊!”

  我在想人一旦信佛了,命运是不是就越来越好了?毋庸置疑,生活中有许多“临时抱佛脚”等等怀有功利之心信佛求佛之人。大多都是人生中遇到难过的坎了或者是不顺心的事了,自己无力征服,无奈消极地将希望寄托付诸于佛菩萨身上,渴望自己的真诚能打动诸大佛菩萨而使自己得到加持力。那就有人疑问了信佛之后命运是不是就越好了呢?

  这时江槐把壁龛桌子上面的白色茶碗拿起来,对着菩萨面前,喃喃自语说道:“看这个水,这水是非常有力量的因为它是真正通过修持、观想、仪轨加持而来的大悲水。不是说在佛像前面供一下就成了大悲水。通过八关斋戒修出来的大悲水可以喝,能治百病。也可以洒在家里改变风水,去邪气等等;也可以放生时用,接触的畜生都可以得到解脱。也可以洒在坟地、死人身上、骨灰上,超度亡灵,让其断除三恶的痛苦,非常的殊胜。”

  与其这样告诉我们,这还不如对着菩萨做出恭维的样子的。

  我知道这种大悲水杯或者我们供的水,如果是用很好的、成套的这种杯子上供的话,你可以把它盖上。如果不成套,比如是个茶碗,没有盖子,供上可以敞着,这个就无所谓了。

  比如敞开一个缝,有的说是对佛菩萨不恭敬,有的说这样佛菩萨给你放点东西(指加持)放不进去,反正各种说法都有。

  不过这种说法是不对的,是迷信的。原则上是这样,假如佛菩萨想给你加点药,加持我们认为的那个药,你套上个皮囊他也能给你加上了。有的修行人眉毛能出舍利子,有个人读经,痒痒的,一摸,出舍利子了,眉毛里出舍利子。就会你怎么想?哎呀,真热闹。不要在事相上打转了。其实这些说法都是不对的吧!

  江槐手指放进茶碗里面沾了水,然后洒在壁龛神坛的周围,然后把整个茶水倒在神坛周围。

  朱宏宇此时对我说道:“这个应该是对菩萨贡献的圣水吧!”

  我知道一有些人就是对信佛的人过于崇拜,就直接撒普通的水在周围。其实他们认为普通的水也是大悲的圣水的吧!

  江槐把茶碗放在台面上,又对着菩萨双手合十鞠躬祈祷。然后他转过身来他说道:“来座吧!不用客气啊!”

  我们坐在不怎么好的沙发上,这沙发椅似的硬邦邦的东西摆在安乐椅旁边坐起来还可以。

  江槐坐在安乐椅子上,笑着说道:“要给你们端茶水吗?”

  朱宏宇呵呵一笑说道:“不用客气了,我们没有必要客气哦!”

  江槐靠在安乐椅上,他非常舒服的样子让我觉得好笑,他笑着说道:“你们来聊什么,是不是我的法术让你们大开眼界了吧!”

  我捂着嘴笑着说道:“当然,根本没有什么幽灵的存在哦。”

  江槐微微一愣,那个时候确实明明听见幽灵女的声音,我为什么会说没有任何幽灵呢!感觉让人很好笑哦!

  江槐仰头啊的一声,他低下头,对我说道:“怎么说呢?”

  我摆摆手,笑着说道:“俗话说,世界上没有幽灵,那个幽灵的声音是你发出来的。”

  江槐哎的一声说道:“为什么呢!幽灵发出声音的时候,我并没有开口说话!你也不是看见我并没有张嘴吗!”

  我摆摆手笑说道:“因为你是用了腹语吧!”

  我想江槐确实会腹语,因为昨晚她表演降神会的时候,他用的就是这个绝技。

  朱宏宇点头说道:“腹语我听说过的。”他对着江槐说道:“那个你会腹语是吧!”

  江槐笑着说道:“是的,腹语练好了,就可以发出比较大的声音,不一定要耳朵贴着肚皮去听。腹语并不难,只要唇齿不动,用舌头来讲话即可。想当初我开始有些不习惯,后来慢慢就会掌握窍门了。”

  我点头说道:“那个幽灵的声音就是你用腹语练出来的吧?”

  江槐点头说道:“没错!”他说道:“我可是练了很久才会这样的。”  

       我点头说道:“确实很有创意啊!”说完我捂着嘴笑了起来。

  朱宏宇问道:“那个你学腹语术的时候,练了很长时间吧!”

  江槐笑着说道:“我不会着急,顶多练了四年时间,当然发音也由唔唔声变清楚些了。“腹语”练习最主要要学会肚子用力,我是将下丹田的气息通过腹腔,胸腔,喉腔,口腔,头颅集体共鸣达到立体声的发声效果哦!”

  我知道腹语是一门高深的艺术,腹语的声音跟自己的原始声音是有本质区别的。

  我佩服的哇的一声说道:“真是厉害啊!你练习这个很辛苦吧?”

  江槐笑着说道:“以前上大学时就练了,一直到四年时间。”她说道:“我晚上一直练习这个腹语。到了现在才学成的。”

  朱宏宇哦的一声说道:“这个练习很累吧!”

  江槐摆摆手说道:“我是分开练习的,而且每次练习都会深呼吸,这样比较有效果的。”

  陈蓓儿想:腹语并不是真的肚子在说话,而是经过一定的专业训练之后,改变了发音方式。

  我想:看来江槐练习的时候肯定花了不少时间吧?

  江槐解释说道:“说腹语的时候是肚子用力,将气息在腹腔调和,打在声带的特殊部位,声带被动震动。就像小时候在上课时偷偷说话,嘴唇不动,但声音已经传到同桌耳朵里了啊!”

  朱宏宇说道:“简单地说,就是用上颚和舌头代替上下嘴唇来发音,是这样吧?”

  江槐笑着说道:“没错!学习腹语没有很高的门槛,也不需要任何的基础啊,但最难的就是坚持了,如果对腹语没有真正的兴趣,是很难坚持下来的。我记得我腹语入门需要半年个月,精通至少得十年甚至更久,很多人学了一两个月,没有什么效果,就都放弃了。”他笑着说道:“而我学的比较快,四年时间很快就学会了啊。”

  我想因为学习腹语需要的时间比较长,起初学起来会有些枯燥,能够长期坚持并精通的人就屈指可数了。

  谁叫幽默风趣的腹语表演,是要用人与木偶之间“斗嘴”来呈现,这些木偶是特制的,能够用手来控制木偶的嘴巴和眼睛等部位,让木偶与人相互配合,表演腹语的人,多的有十几只木偶,少的可能有两三只。真是厉害,厉害啊。

  江槐说道:“没想到我的法术被你看破了啊!”

  我笑着说道:“不,因为警察对科学是很有感情的。”我说道:“所以这些迷信的说法基本都是虚构出来的,抱歉我拆穿了你。”

  江槐的眼睛大放光彩,他像是花了很多精力打磨演讲稿一样,他笑着摆摆手说道:“那么你昨晚早就知道了吧!”

  我说道:“是的,但我不想扫兴你因为你的表演肯定是精心设计的,我怎么可能忍受当着很多人的面打破你的表演呢!是吧?”

  我这个人一向不能公开私密情况,这是对人的尊重。

  我看江槐仿佛知道自己时间很紧迫了,没有时间推延。与此同时,他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清明。他笑着说道:“谁叫世界上没有鬼。没办法嘛!只能默默的用腹语来让他们相信幽灵存在了。”

  我的头靠在沙发上,我的秀发在他的脑袋像是周围形成一个黑色的光环一样,我的眼睛很明亮,努力地想要解释清楚一样。

  “是吗?”我言归正传说道:“昨晚你知道发生交通事故吗?”

  江槐瘫坐在椅子里,他的眼神停留在我的脸上,眼睛睁得老大,神情地瞪着我,他一边摇着头,一边低声咕哝着什么。他说道:“我早知道了,是洪善边吧!玫瑰花庄园的主人。”

  我看着他说道:“那么你认识他是吗?”

  江槐开口说话了,只能听到如耳语般的声音。他说道:“认识,只是邻居见面之交,并不算是认识。”他说道:“也只是打招呼而已。”

  朱宏宇哦的一声说道:“那你昨晚什么时候回去的?”

  江槐说道:“应该是八点十五分差不多吧!”他看着我说道:“这位美女警官看着我出门的,还给我送别,我是印象深刻的。”

  这倒是没有错,我的确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离开朱欣伟的住处,然后看着他离开了菜地那里。

  我点头说道:“你是直接回到家是吗!”

  江槐说道:“没错!”他说道:“我的确是回到家里。睡觉去了啊!”

  江槐站起来,从神坛上拿着刚刚洒在周围的水的茶碗,他手里还擎着空酒杯。酒杯非常大,很像有人用来养金鱼的玻璃缸。

  江槐又坐在安乐椅上,他简直生得瘦高个儿,胡他的脑袋又长又窄,这样的脑袋瓜常常装满了坑害人的狡诈,眉毛底下小眼睛灼灼逼人。大耳朵遇见风刮大了可能会扇动起来。长鼻子为的是多打听别人的闲事。整个说来,这是一张干了多年这个行当的脸,知道如何为房客保守秘密,也知道在遇到麻烦的时刻如何保持镇定,像一个早已失掉灵魂的人那样平静、冷静。

  江槐拿着茶碗,对我说道:“你看看,像不像口里的嘴巴。”

  我微微一笑说道:“如果我说不像呢?”

  江槐笑了笑,笑得很勉强。他笑着说道:“少跟我讲这些逗笑的话。”

  江槐这样无聊地逗闷子,颇有振奋作用。他情绪不那么沮丧了。

  我们和他告别后,送朱宏宇回到了派出所。

  现在夜晚的美丽在于它的宁静与神秘。漆黑的天空中,繁星闪烁,像是天空的繁花,给人以无尽的遐想。月亮温柔的光辉,如同仙女的夜明珠,照亮了整个夜晚。

  我回到公安局,来到食堂里用餐,看见同事们拿着白色的银托盘,到食堂窗口去领香气十足可口的饭菜。

  几位穿白色工作服的阿姨忙忙碌碌的为同事们不停地打菜,那可谓艰难困苦。

  我看到阿姨把菜打好,坐在绿色的固定在黑色栏杆里,食堂的桌子与塑料椅子是固定连接在一起,坐起来有安全感。

  托盘里的菜有红烧排骨,青菜,豆腐,还有一碗汤,还可以,但我吃不了那么多。

  “美女,今天的菜还挺不错的,排骨非常嫩。”沈翔殷对着我笑着说道:“是吧?”

  我一看见他又是喜欢,又是好气,我很不屑一股的说道:“是吗?不像你那么能说会道的。”

  沈翔殷一边用筷子夹起青菜,往嘴巴里塞咀嚼的说道:“说起来,那案子怎么样了?”

  我喝了一口汤,嘻嘻说道:“还在查呢。起码调查出来要几个星期的时间吧!”

  沈翔殷笑着说道:“我看是一年半载吧!呵呵呵呵。”

  我的眼睛朝天上看似乎在考虑,又对着女生的眼睛点点头说道:“好吧!有男生跟着一起,很讨厌了。”

  沈翔殷摆摆手说道:“该不会你在想我追求你才这样说。”

  我哼的一声说道:“以前在学校有不少男生追求我,我一个都没答应。”

  我的身材可谓婀娜多姿,是学校里的校花,也有不少男生嬉皮笑脸的和杨洋搭讪,我置若罔闻的哼一声走掉了,留下男生不知所措。

  沈翔殷笑而答道:“你计较个劲。有我在你不用担心啊!”

  我看着沈翔殷,哎的一声地说道:“就凭你吗?”

  沈翔殷看着我笑着,点头了说道:“没错!”

  我嗯了一声,我们两人沉默不语的用晚餐。

  我突然笑着,倒也没指望他回答,不过却是引着话题。

  我嘲讽他笑着说道:“我就是奇怪像你长得也不丑、脑子也不算笨,又不是不会说话不会哄女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话里有点调侃,但沈翔殷凡听得有点悻悻然,不过此事已过了一段时间,或许心中已有所持,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沈翔殷干脆以问代答道:“不一定那方条件优越就一定是合适的一对,这么说吧,我问你个问题,有一个男人和女人谈恋爱,但是谈了不久,他们分手了,你说为什么呢?”

  “什么意思?为什么呀?”我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我笑着说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沈翔殷嘻笑着道:“两人谈恋爱,男人怕女人被人上、而女人担心男人出轨,俩人唱不到一个调上呗。这就是原因。”

  啊!?……哈哈………哈哈哈……

  我听得一愣一怔,随后是哈哈大笑笑得直掩嘴,干脆吧筷子放下,舒畅地笑得花枝乱颤、双肩直耸。笑着的时候再看沈翔殷只是似笑非笑,像故意逗人一般,不过也觉得这句回答太过妙了。既说出了自己的难堪,又不觉得让自己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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