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梁山好汉隐喻 文武队变成工农红军

  对垒关东军痛击恶匪 打击日寇汤原第一人

  听评书入迷的一帮吊唁人,感情所在,老爷子不入土为安一般都不能走。好吃好喝期待,没事就围坐阴阳先生。讲的有意,听之入神。讲到卢俊义,详细而生动的描绘一番,话说:“卢俊义目炯双瞳,眼光锐利有神,仿佛能洞察人心;眉分八字,英气勃发,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度。他身躯九尺如银,高大威猛,宛如天神下凡,威风凛凛,令人望而生畏。此外,他的皮肤白皙细腻,面容俊美清秀,更添几分英雄气概。腰阔十围,膀大三停,身形魁梧雄壮,展现出超凡的力量与体魄。仪表似天神,义胆忠肝贯日月,吐虹猊志气凌云。驰声誉,北京城内,原是富贵豪门。沙场临敌处,冲开万马,扫退千军。殚赤心报国,建立功勋。慷慨名扬宇宙,论英雄播满乾坤。”惟妙惟肖的描绘,启发诱导式的讲说,给人以足够的思考。 

  说书人一口气绘声绘色的一段形容。顿了顿嗓子,端起手把壶慢慢抿茶的时候。有人起哄:“你莫不是说大纲贤弟吧,还真有点像。”王恩久、王德,有意架秧子转移话题产生共鸣。这样一来,冯大纲能不动寻思么?裴成春第二个目标也接近成功。

  冯大纲:“别拿我说事,告辞。兄弟我先行一步,失陪了。”来到到堂屋向主事人裴成春打了招呼,表示歉意:“等出灵时,能来再过来。”

  裴成春:“咱还有啥说的,快回去陪陪老爸吧。大老远赶回来的,也算见上了最后一面。阴阳两界,了却了师兄弟之情,虽无言已对。守候半宿,子时到五更天,够意思了。”

  他这一走,把不知缘故的王恩久、王德等开玩笑的人,整得愣蒙愣眼的。扫兴的说:“这小子还真是有点傲气,仗着趁俩钱,管着护矿队——”

  陈瞎子:“你们不知道咋回事,慢慢就明白了。”

  说书人详细描述卢俊义,抛砖引玉放话题,引导大家讨论品评,真是有意敲打冯大纲。

  冯大纲在太平川是个传奇人物。今年二十四、五岁,正当年。长得好看,身高、容貌、才智、影响力和书中描写的卢俊义,好有一比。傲骨、傲气有资本,是地下党重点争取的对象。

  此人民国时期,高小毕业就应招为公务员,先是司法科雇员。才貌双全,手笔相硬。不久熬成县府大秘,不久成了县长的乘龙快婿。不久九?一八事变,岳父大人县长姬国珍弃官不做,随之他也离开县府。根基所在,能力所在,不久投笔从戎干上了黄金公司护矿队长,还管账。现在手里掌握一百多人的武装,报号‘文武队’装备先进,粮饷充盈,指挥调度有方。保护着黄金公司格金河、黑金河、亮子河三大金矿。

  日本侵略者还没进入汤原之前,确实有点傲气。宋竹梅、刘计山的红枪会占领汤原县城,功劳有他一份。退出也是因为他,因为他是张元福和耿子秀的好朋友,太平川东西屯住着。据说要挟了宋竹梅,动了说和人曲国路,献出一玻璃棒子金沙了事。

  一开始,裴成春动员他,对党的宣传当然停留在基层干部水平层面。朴素的阶级感情,没上真章。他起初心里还有点对一个文盲、半文盲领导的工农红军义勇队,没瞧得起。要枪没枪,没粮,没服装。硬要、抢、砸大户的一些做法,不敢苟同。对共产党也不十分了解,对秧歌队挺敬佩。五年来,到金矿,县城,扭到哪支持到哪。赏钱,安排吃住,和秧歌头夏云杰成了朋友,是私交。各干各的,互相帮助关系。情况不断地变化,一九三五年底遇到党的高一级领导人,赵尚志、张寿篯才渐渐走上六军,抗日联军领导岗位。

  为什么大家开两句玩笑话,起身就走,咋回事呢?只有陈瞎子和裴成春知道。现在不能说,原来是他父亲大老远赶回来为同门师兄见最后一面。来去匆匆,晚上必须登舟返回花马营,引出来一段故事。古人为什么能这样?隔山隔水,晓行夜宿。贪黑起早,赶回来见师兄最后一面。没听说啥,心领神会。这是古老中华民族传统积淀下来的一项美德。那一代人还保留着固有的人格、品格、性格。好比《三国演义》‘桃园三结义’刘、关、张;《大隋唐》‘瓦岗寨’四十六友。如今,仁、义、礼、智、信、忠、孝、廉、耻、勇,儒家学说已渐行渐远了。

  清末民初华北兴起红枪会,随着闯关东潮流,带到了东北。昌图到公主岭一带便是一个分支,曾经遍布许多‘宫’的存在。耿、冯两位同宫同门,耿贵、冯绍忠乃一师之徒,年龄相差一旬(十二岁)。耿贵仰仗朋友先到太平川发达了起来,子女又成事,越来越兴旺。冯绍忠带领家眷扑奔而来,安家于此,两兄弟绍武、绍文务农、经商发展的也很快。成为了名门望族大户,人丁兴旺。知名度越来越高,看后代,大有超越耿家趋势。仍然保留着传统友情,共处发展,互助互利。不是日寇搅混,要不了多久,汤原县地主阶级势力就形成了。太平川四大家族体系,扯耳腮动,有汤原半壁江山功能。

  红枪会首领身体力行者进项也不菲,汤原地界已有两个宫。耿贵年事已高退出老本行,告老归隐。冯绍武奉上命在悦来、对锦山一带立宫,设坛继承发展。会址设在锦山庙(清圣宫),离汤原和尚庙(永兴寺)四百里地水路。师兄临闭眼之际,呼唤了一声“绍中兄弟我走也?——”。所以耿子文便命姜太守带上两人,骑快马去寻找。陈瞎子告诉他:“这事到了安邦河,一打听‘花马’就知道了,离对锦山不太远。”

  果然冯绍忠闻听,片刻不等,没做任何交待、款留。急行,秘驾快艇直奔金家。老天爷也相助,今年雨水比较往年大,正在汛期。乘风破浪一宿半天从对锦山清圣宫来到太平川永兴寺直达。 

  姜太守二人走马观花往回来,慢慢悟出‘花马’的含义,一拍脑门“原来如此,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冯绍忠‘宫’邸坐落在锦山庙附近,对外称‘花马营’。远望大片沼泽,一股溪流与松花江相通,依山傍水,杨柳、杏李、樱桃丛中。晨钟暮鼓,香烟缭绕……

  红枪会首领选择,一般都是富贵之人,身材魁梧高大,相貌堂堂。冯绍忠正是如此,本文不表。腾达之时尚可多妻,又娶了一位美丽贤惠的姨太太,生下了大纲。魁梧加美丽,儿子该如何?基因再加上贤妻良母教子有方,等于才貌出众吧。被县长相中就必然了,因此娶了千金小姐。岳父县长在此,就不宜远行了。有光可借,政府官员,飞黄腾达轻而易举。

  花容月貌,琴棋书画好是好,人见人爱。手不能提肩不能担,独立生活就难了,多亏摊上一位好婆母。吃不愁,穿不愁,伺候小孩不犯愁。还有幸参加了小红楼读书社,精神愉快,美美的好多年。

  县长跑路了,丈夫从戎在矿山,赚钱交给媳妇。公爹带大妈一家远在他乡。几十口人的大家庭就得化小,分家另过。分得田亩,房产也够小康生活,公公时而金钱补贴积攒。贤良的婆母经营,小姐的身价没掉,时局不变也是好日子。日本子一进来,救国会的家庭就遭殃了。大家大业的老冯家,开始走死逃亡,子孙算过,1934年之后到土地改革十几年间,二十多口人死于非命。

  史学界已经确定冯大纲为抗日英杰,革命烈士,载入史册。有明确表彰,事绩多有撰述,功不可没。著书立说名扬四海,千古流芳。本文意在地下党怎样能使资本家管账先生,手握护矿队兵权,曾经的政府官员,县长的乘龙快婿。走上革命道路,变资产级一分子为无产阶级革命家的。使太平川——汤原红透,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身世、品格的与众不同,拨云见虹。

  红枪会产生于清朝后期,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遍布华北、蔓延东北。时而轰轰烈烈,时而销声匿迹,但始终没有断流。民间的群众组织,老百姓的精神寄托,一呼百应。朝廷可利用,军阀可利用,官府可利用,胡匪特务也有利用。主流是革命的力量,人多势众。抗日战争初期掀起浪潮,下江更是风起云涌。汤原县红枪会执政200多天,四面八方攻打佳木斯。花马营的冯绍忠团,便是一支劲旅,和师兄见最后一面时默默许下心愿。重整旗鼓太平川‘宫’,回营便派长子,大国回来协助冯大刚。想法很好,后果万万没想到。

  冯大国作为长子始终随在父母身边,耳濡目染,有了半仙之体。做一个红枪会基层督办,踩点,传道立会,收拢散在信徒有资格了。永兴寺已为地下党所需,根据陈瞎子建议,地址便选择在格节河的又一支流兴河沿上。发展好了可超越花马营,因为这里地处三大金矿环抱。

  青黑山接太平川台地,丘陵走势。河水大小根据雨水、雪水。丰雨涝年头则大,天旱年头则小。但是终年它不断,因为尽头是一泉眼。冬夏汩水,上边沟壑纵横,溪流叽里拐弯。到这里地形所致,形成了一个大泡子,变成河流还有了落差。慢慢人工成水库,新立了一个兴河小屯不大。四、五家地主,孔庆余、刘老鸹、藤老五、李大砸、杨德发都有扛活的、劳金、雇农。多是无家可归的两手空空的洒金人,跑腿子,说不上媳妇的,以此过度。

  为防胡子打、砸、抢,一家出两人成立个自卫团,在村头修个炮台便于瞭望。三人一班轮流站岗,一使动静,全屯行动,归李大砸管。真是好地块。

  常期值班的有一位晏炮,猎人出身,射程内枪法准确。有人说可能是靠打猎为生的少数民族,祖辈传。后代还喜欢打猎,也惹过祸。有研究表明,神枪手基因很主要,叫陈瞎子一说就成了先天之炁,后天之气,天生加后练。为什么说他呢,发生的一件事和他有关。

  冯大国在这一踏查,正合心意,依山傍水风水好,还背靠三大金矿。固有很多散在会员,护矿队相辅相承。炮台四周开阔,习武练功佳地。经本会学董来验证,大事可成。村头号地主孔庆余,本是山东福山人氏,礼教世家。略懂一些红枪会的事情,知道是民间群众组织。关里关外那都有,不祸害人,挺支持。再加上是知名人士冯大纲领来引荐的,事情基本落实,播下了‘刀枪不入’信条。

  事有该着,定不可移,筹建过程中出事了。串联中兄弟俩经常来来往往投资、设置,有时还有随从。冯大国确实有了功夫,行功到位,譬如弟弟骑马也拉不下他。上坡时,拽拽马尾巴而已,常人没练过也是不可为之。

  出入兴河屯必由之路是河北沿坝塄子,修成马车道。奔上前后二道岗中间大道,就哪都能去了。出了炮台开阔地半里多远,向北拐有猫道。翻山越岭可去亮子河、格金河金矿的超近道。也是狍子、麋鹿常来喝水踩出来的。成帮结队的在此经过,晏炮的枪声一响,必然有傻狍子倒地,就来菜了。

  今天过去一个马上骑马,一个马下拽着马尾巴攀援。一看就是红枪会点传师冯大国。晏炮鬼迷心窍,心想:“你老说刀枪不入,咱试试,要真的我也入,好好跟你练。”都快过射程了,摸起快抢,进入准星一搂火。也该着他倒霉,摊上个炸籽儿。哥哥应声倒地,后脑勺子冒血。弟弟见状,卸下鞍鞒,在马后鞧处拍了三掌。那马嘶鸣而奔去,背起哥哥就往屯里跑。飞奔到李瞎攮家,红伤药也不顶事了。

  这期间李大砸偷偷对晏炮说:“还不快跑,逃命去吧。”

  晏炮:“那哪行,他还不得血洗兴河屯呀。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偿命到头了。”古人那一套,负荆请罪。跪在灵前等候发落。白马报信,不会说话,但弟兄们知道这是出事了。白马引路,一个小队连夜赶到事发地点。

  炮手是老孔家雇的,出事了不能不管。动说和人,夏云杰出面。按封建迷信的说法,加上协作中产生的友情,起了作用,没有当时处置晏炮。他自己光着膀子绑着带叶的柞树棵子,直溜的长跪不起。

  知名度很高的阴阳先生被到场,陈瞎子和大纲秘密商量出谁也意想不到的办法。包括游击队夏政委和礼义世家的地主孔掌柜。

  此时此景,正是年轻气盛,站在人生三岔路口上。受过裴成春说服教育,争取。此际地下党员又推一猛掌,分析当前形势,摆明事理。良言相告:“悠悠万事,抗日为大,是你人世间前途的正道。若再三心二意,走错一步。将不齿于人类,辱没祖宗。”并转告党组织对家眷安排的意见,令堂、尊夫人、令媛不能再住耿贵屯了,到小红楼读书社可询。

  知书达理的冯大刚,本来对先生的学识敬佩有加。再加上裴成春苦口婆心开导,自然洗耳言恭听。依计从是,跳出二意,成就了一世的英名。

  确定:这事暂时不能告诉你们父亲,乃至亲属。不可以惊动红枪会。以不为人知为高;

  属于横死不可进祖坟,哪死哪埋,一切从简。晏炮披麻戴孝,改换门庭,做金矿先生保镖以观后效;

  兴河屯今后保护费归文武队,九个团丁入伍听命,有饷。丧葬费用,五家地主公摊,太平无事;

  炮台开阔地不可私自滥用,永久做公用打谷场。死者若有归期会有替死鬼身现,只是判断不可轻言;

  说和人政委、各位地主、众长工劳金、闻讯赶来的游击队员、秧歌队员、乡邻首脑、旁观者小人之心,哪里料到。还有肇事者,更加五股投地。

  这样一来大大彰显了冯大刚的宽宏大度,待人境界不是等闲之辈。树立了大仁、大义、大家、大手笔形象。从而得到了一位神枪手为助,英雄伙伴,击毙千百敌寇。南征北战八年多的生死之交,豁出性命以死相救几回。直到战死三岔河,共存亡。

  史书多有记载:

  初出茅庐,大战屠旅400人众,树神威;

  打响汤原人对关东军守备队,日本骑兵第一枪;

  设埋伏,缴获日军测量队,一阵打死18个日本鬼子;

  夜袭汤原成事千古留名,击毙宫地宪弌及敌伪官吏17人;

  西征突围胜利会师金策、王明贵八道林子再现抗战高潮;

  巧妙逸去建起讷河、嫩江、德都游击队抗日根据地;

  调虎离山攻打北兴,纵横数百里战败日伪25次,战果辉煌;

  升任总指挥,为光复华夏领土,32岁,三岔河之战捐躯。

  ……

  抄两段歌词为证:

  国土沦丧,人命草菅苦倍长,八载星霜。黑水波涛如泪浆,荒草长堤尸遍野,孤冢神伤。

  夕阳下,故道旁,风凄凉,悲声杀气壮。甘南游击,战马驰骋走单骑,血染征衣。壮志未艾恨无极。

  书写国纲纪念春 流传三代富锦人

  文中后事埋伏笔 青史留芳耐味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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