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汇演似一把熊熊烈火,点燃了各个行业与兄弟单位的激情。原本忙碌于工作岗位的人们,刹那间化身为舞台上的璀璨之星。那热闹非凡的景象,简直比专业的还要带劲!

  舞台就像个充满魔力的大摇篮,虽然大家唱歌偶尔跑调,跳舞也会顺拐,但那热情可是杠杠滴。歌声与舞姿交织在一起,就像一幅色彩斑斓却又有点歪歪扭扭的绚丽画卷,让人看了忍不住捧腹大笑。

  表演结束,热烈的掌声如雷贯耳,大家是被参演人员的勇气给感动啦!因为平常都是同事,猛然间上台表演节目,互动感可是超前的热烈。每一个节目都是职工心血的凝聚,排练的时候,这边忘词,那边踩错步,闹了不少笑话。可每一次登场,大家就会鼓足了勇气,像是要去战场冲锋陷阵似的。

  那时的我们,心怀纯粹的热爱,为了一场汇演,日夜排练,不辞辛劳。你看文水县的这位大哥跳着跳着裤子开线了,还有临县的那位跳秧歌舞的大姐紧张得把歌词唱成了顺口溜,可把大家乐坏了。但谁也不在乎,那可不是单纯的表演,而是心灵与心灵的深度交融,情感与情感的强烈共鸣。

  然而,时光匆匆流转,往昔热火朝天的场景已在岁月的长河中渐行渐远。但深深烙印在心底的那份感动和激情,却如永不熄灭的火焰,永远熊熊燃烧。那是一代人青春的不朽见证,是岁月长河中光芒万丈的璀璨明珠。

  每当回忆起三十年前文艺汇演盛行的那段美好时光,心中便盈满了温馨与怀念。那是一段永远闪耀着绚烂光芒、永不褪色的珍贵岁月,满满的都是欢乐和回忆!

  我们汾阳县公司的女孩子们个个青春靓丽,舞姿还算优美,青春的活力展露无疑。不是有句话叫:美酒出在杏花村,美女出在汾阳城么?还真是的,你看知青加油站的郝静涛,秦晓婉,梁丽霞等个个出落得亭亭玉立。

  八十年代的女孩子们,没有如今繁多的化妆品和时尚服饰,但那天然去雕饰的面容和纯真的笑容,却有着别样的魅力。她们扎着简单的马尾辫,或是留着披肩长发,眼神清澈明亮,透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这群可爱的女孩子们,穿着朴素的衣服,那怕是借来的军大衣穿在身上也足以成为街头巷尾的亮丽风景。这群女孩子不追求奢华,却在简单中展现出青春的风采。

  我也借来表姐夫的军大衣穿着,留着率性的短发,那短发在风中肆意飞扬,彰显着我的洒脱与不羁。

  八十年代末的寒风轻轻拂过,我穿着那件略显宽大的军大衣,仿佛披上了一层勇敢的铠甲。军绿色的布料带着岁月的痕迹,却给了我无尽的温暖与力量。

  十七岁的我,略施粉黛,脸庞洋溢着青春的朝气。淡雅的妆容,有着最真实的笑容,如同清晨穿透薄雾的阳光,明亮而温暖。

  汇演那天,当我们一支《路灯下的小妹妹》的现代舞表演完后,父亲与张经理的双簧终于闪亮登场了。

  双簧是一种民间艺术形式,源自清朝末年,由艺人黄辅臣创立。这种表演通常由两个演员合作完成,其中一个演员在前面表演动作,而另一个演员则在背后说唱,两者紧密配合,使得观众误以为前面的演员在自演自唱。双簧不仅是一种曲艺表演形式,还引申为比喻两人一唱一和、配合紧密的行为,有时含有贬义,指双方串通的活动,由一方出面,另一方背后操纵,比如已故双簧表演第一人刘文步先生表演的双簧总会让观众捧腹大笑。

  张经理用蹩脚又生硬的普通话在椅子后面蹲着念着台词,父亲在前面配合台词表演,台下观众好多都认识父亲和张经理,整个节目笑声不断,喝彩不断。我还是第一次看父亲登台表演,激动的泪水哗哗的。从小到大知道父亲演过戏,剧照也看过很多,就是没有见过父亲亲自表演。父亲的肢体语言那叫一个炉火纯青,即使张经理的台词磕磕巴巴,父亲也能把那种磕磕巴巴表演的淋漓尽致,还真看不出是两个人在配合演出。

  接下来父亲的山东快书更是一个绝,父亲手持快板,节奏明快,口中唱词如珠落玉盘,清晰而有力。那故事在父亲的演绎下,仿佛活灵活现地展现在众人眼前。观众们随着父亲的节奏时而紧张,时而欢笑,完全沉浸在其中。

  表演结束后,台下掌声雷动,父亲在台上深深地鞠躬致谢。那一刻,我为有这样多才多艺的父亲感到无比骄傲。这场汇演不仅给大家带来了欢乐,也成为了我心中永恒的美好回忆。

  多年以后,每当回想起那个夜晚,父亲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模样依然清晰如昨,而那份温暖和欢乐也永远留在了我的心间。

  汇演完第二天,地区经理张步宁把我和艳琴、静涛、晓婉叫到办公室,我们四个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有什么情况。只见张步宁经理笑眯眯地说 : “昨晚,我去看演出了,看着你们四个身高差不多,形象也蛮好,想把你们四个调地区石油公司,公司要成立一个文艺队,你们四个符合要求,看看你们愿意不?”

  我心中顿时欣喜若狂,这不是离转正更近一步了吗?可是……她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作答,表明就是不愿意。因为她们仨都是城市户口,艳琴还是国营正式工,当然都不愿意去山城,她们三个比我年龄大,相对成熟一点,都怕时间久了嫁到山城回不了汾阳。而我还是农村户口,当初的我不懂太靠前争取,就跟着没有作声。张步宁经理笑了笑说 :“这样吧 ! 你们四个回去考虑一下,考虑好了再说。还有,不管来不来地区石油公司上班,我都借调你们几个来文艺队,因为年前年后要巡回演出了。”我们几个点点头,退出了经理办公室。

  回汾阳的大巴车在初冬的薛公岭上盘旋着,山尖上已披上不知那天飘洒的薄薄的一层雪。(薛公岭:唐朝时候薛仁贵在此岭练兵、征东,为了纪念薛仁贵,后来人们就把此处的群山称为薛公岭。薛公岭位于山西省吕梁市,是一个海拔1763米的分水岭)

  车窗外,连绵的山峦在白雪的点缀下,宛如一幅素雅的水墨画。那雪,如同仙女轻扬的羽衣,轻柔地覆盖在山峰的轮廓上,使得原本险峻的山势多了几分柔美与神秘。

  而山谷中的树木,有的依旧翠绿,有的已被寒风吹得枯黄,它们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诉说着冬日的凛冽。我望着这窗外的景色,心情却无比复杂。此时,车上大家嬉笑着叽叽喳喳的声音对我也失去了引力。心想着自己的前途应该怎么去争取,父亲调回汾阳时已四十岁了,官职什么的父亲也不喜欢去争取,就喜欢自由自在的搞一搞销售什么的,这样时间上比较充足,农忙时还可以帮母亲。

  而我呢?我不能像父亲那样洒脱,农村户口像一座大山压在我的心头。这次机会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也许是改变命运的契机。艳琴她们有城市户口,有稳定的工作,自然不在乎。可我不一样,如果错过了这次,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有这样的机遇。

  我在心里反复权衡着,去山城,虽然离家远,但有可能转正,能有一个稳定的未来。不去的话,继续这样漂泊着,未来一片迷茫。我多希望能有人给我指一条明路,告诉我到底该如何抉择。

  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不能太懦弱,不能总是随大流,应该勇敢地为自己的未来去争取。可又担心万一争取了,最后没成功,会被人嘲笑。内心的纠结让我感到无比煎熬,望着车窗外的山巅上的白雪,只觉得这世界虽美,却无法给我答案。

  回到家后,我和父母提及了此事。母亲说道:“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呀!不管在哪里工作,只要是地区调动,肯定会把户口问题给解决掉的。”我沮丧地回应母亲:“妈,人家要调就是四个一起调,如果单单为了我一个人,那性质可就完全不同了。而且我又不是文艺骨干,无论在那方面也不突出,说不过去的嘛。”母亲说:“也是哈!反正你们还要过去,去了就见机行事吧!有什么情况你就打电话跟你爸商量。”我无精打采地回应母亲:“哦。”

  回汾阳没几天,也就是1990年的一月份中旬,时值腊月。地区石油公司通知汾阳县石油公司,让我们四个去离石排练节目。我们是坐着公司的大屁股 212 吉普车去的,在当初,那可是领导级别的待遇呢!我们四个拿着行李,一路欢歌。

  吉普车比大巴车快多了,车窗外,冬日的景色如同一幅凝固的画卷。枯黄的草木在寒风中颤抖,偶尔能看到远处的村庄升起袅袅炊烟。车内,我们的欢声笑语仿佛要冲破这寒冷的束缚,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期待与兴奋。

  艳琴那磁性如才旦卓玛的歌声响起,宛如天籁之音在耳边回荡,令人陶醉其中;(我们四个里艳琴唱歌是唯一一个不跑调的)静涛安静地看着车窗外的醉人景色,晓婉跟着节奏轻轻晃动着身体,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藏着无数的小星星;而我,也被这欢快的氛围所感染,心中的忧虑暂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此时的我们,仿佛忘记了即将面临的挑战,只沉浸在这难得的旅程中。那一路上的欢歌,成为了记忆中一抹温暖的色彩。

  没有父亲跟着,我的外向性格展露无疑,给大家讲着我曾经在招待所的趣闻,逗得大家笑的眼泪飞溅,连司机师傅也跟着笑的前仰后合的,方向盘都有点颤抖了。

  我眉飞色舞地描述着那些令人捧腹的瞬间,一会儿模仿客人的古怪举止,一会儿又演绎着同事的滑稽反应。大家的笑声此起彼伏,整个车里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静涛笑得直拍大腿,艳琴捂着肚子直喊“哎呦,不行了”,晓婉则靠在窗边,笑出了泪花。

  在这欢快的氛围中,时间仿佛飞逝而过,路途的疲惫也被一扫而空。

  去了地区石油公司后,我们被安排在六楼一个废弃的会议室住宿。工作人员搬来几支单人床,被我们巧妙地拼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大通铺。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们四个简直能把整座办公楼都给吵翻了天。

  当夜晚悄然降临,我们一同躺在这大通铺上,你一句我一句,畅快地分享着各自的小秘密和心中的梦想。艳琴满心憧憬着我们是否能成为主演,从而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静涛是个颇为文静的女孩子,她别无所求,只求安排的节目不出差错就行;晓婉是我们当中跳舞最为出彩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晓婉相对而言性格较为内敛,却是我们几个里头最沉稳的一个。她严肃地对着我们三个说道:“姐妹们,咱们来了地区就代表着汾阳,可不能给汾阳人丢脸,无论遇到什么事,咱们一定要团结一致。比如当下,咱们安静睡觉吧!”而我,内心依旧在纠结着此次机会究竟能否改变自己的命运。

  清冷的月光透过办公室那不太严实的窗帘,倾洒在我们身上。我们的笑声和话语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直至困意渐浓,我们才逐渐安静下来,怀揣着对未来的期待,缓缓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又来了一个临县石油公司派来的独唱演员,记得好像叫玉兰,一嘴临县话把我们四个逗得直乐。玉兰原来是她们县文工团的,就因为唱歌好听直接被县石油公司调过去了,这不,也来了文艺队。

  等我们到了大会议室才知道,此次组织文艺队,各县公司来了不少在文艺方面有特长的工人。文水来了四个男的,跳的是四老头舞还有三句半节目;临县来的除了玉兰还有温左蝉夫妇,温左蝉是跳古典舞的,她丈夫是乐队的……真是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的才艺汇聚一堂。

  在这个临时组建的大家庭里,每个人都充满了热情和期待。排练开始了,大家各显神通,会议室里热闹非凡。文水的四个男同胞跳起舞来诙谐幽默,动作夸张又不失协调,让人忍俊不禁;温左蝉的古典舞则优雅动人,身姿婀娜,仿佛将我们带入了古老的梦境之中。乐队的成员们调试着乐器,音符在空气中跳跃。而我们四个还不知道要安排什么节目来排练,随后导演过来说:“汾阳的四个姑娘过来,你们和地区的四个姑娘一起来排练《红楼梦》组舞。”

  我们四个顿时兴奋起来,艳琴说:“春燕,你演王熙凤,肯定出彩,静涛……你演探春,晓婉嘛……演林妹妹绝对没问题。”我笑着对艳琴说:“你演刘姥姥那就是本色出演。”艳琴瞪了我一眼道:“去,别让导演听见,我哪像刘姥姥了?”

  “汾阳的四个过来,想啥呢?都是丫鬟哈!别做梦了。”我们四个异口同声道:“啊?”

  “啊什么?温左蝉跳贾宝玉,张玉玉跳林黛玉,你们八个跳丫鬟。”

  “哎!白兴奋了,都是丫鬟,安排吧!”晓婉看着我们仨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悄声说:“丫鬟就丫鬟,跳啥都行,没事的。你们知道不?咱们出来一天地区给补助四块钱呢!这可是比工资高多了,咱们好好跳吧哈!”

  虽然一开始大家的配合还略显生疏,但在舞导老师的耐心引领下,逐渐有了默契。我们都深知,这不仅仅是一次文艺演出的排练,更是一次展现自我、为公司争光的机会。在汗水与欢笑中,我们期待着文艺队在未来的巡回演出中大放异彩。

  我们宿舍亲爱的玉兰女士唱歌那叫一个空灵,那一首《高天上流云》唱得实在是太好听了,即使不用麦克风也悦耳至极。这几天总导演又给她安排了一个小品节目,(1986 年至 1996 年是中国小品的黄金时期,也是小品艺术发展的鼎盛阶段。在这个时期,小品在春节联欢晚会等大型综艺节目中广受欢迎,成为观众喜爱的一种表演形式。赵本山、范伟、高秀敏等艺术家在这一时期的小品表演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卖车》和《卖拐》,以幽默、夸张和生动的表演风格,刻画了社会生活中的各种人物形象和情境,引起了观众的共鸣)让她出演女主角。她的普通话那是临县味儿十足,一念台词我们就忍不住笑。她自己调侃自己道:“妈妈个脚,我真演不了,导演是怎么就选我演的,我的个天灵盖儿呀!我说不了普通话啊!”

  其实,自从我知道玉兰被选中演小品后,我的内心就蠢蠢欲动了。只要她去排练唱歌,我就会拿起她的小品剧本不停地看,不停地在脑海中勾勒画面与场景,还有每句台词所展现的心理活动。

  这天,被导演训斥的玉兰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大通铺上眼圈儿红红的不吭气。我见状,机会来了哦!我说:“嘿!歌唱家姐姐,要不要听一下我给你念剧本里的台词?”她撇了我一眼说:“不要和我再说小品了,我要奔溃了,就连歌儿都没心思唱了呢!”

  我轻轻拿起被玉兰揉得皱皱巴巴的剧本,挑玉兰的部分开始给她演绎。我时而眉飞色舞,时而唉声叹气,把一个恨铁不成钢的母亲演绎得淋漓尽致。玉兰激动的眼睛红红地盯着我说:“我的个妈妈呀!我可找到救星了。走走走,跟我去找李导去。”

  导演小品的李跃安老师是从地区文工团请来的,一个风趣幽默的大鼻子老头儿。嘴里经常叼着一根黑黢黢的卷烟,说劲儿大。但闻起来就像小时候在交城山里米家庄村民抽的旱烟味儿差不多,甚是呛鼻!

  当李导看了我演绎的一小段台词时,猛地一拍大腿,喊道:“就你了,非常棒!那股劲儿出来啦!来来来,我给你好好讲讲剧本,咱们争取三天搞定。”玉兰看着我,那股如释重负的表情瞬间溢满脸上,冲着我挤了挤眼,然后就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不到晚上,整个文艺队就都知道了这件事。以前地区参加文艺队的那些工人,根本看不起我们县里来的姑娘,时不时地还要刁难一番。反正我们都是跳群舞的,也不是啥主要角色。

  有一回剧组丢了口红,几个地区办公室的女人跑到我们宿舍,非要搜查我们的行李。我们据理力争,可她们就是不依不饶,硬要让我们打开各自的行李箱挨个儿检查。我这暴脾气哪能忍得了,直接跑到办公楼连接职工宿舍楼的平台上,大声呵斥她们的这种行为。这一吵,宿舍楼里的居民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她们一看事情闹大了,知道县单位的女孩子们也不是好惹的,这才偃旗息鼓,灰溜溜地走了。这事被张步宁经理和郑书记(郑子文书记,汾阳人)知道后,狠狠训斥了那几个人。后来她们还排着队给我们几个道了歉,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自从我接了小品,瞅瞅原来要搜我们行李的那几个人,见了面总是笑眯眯的。人呀!何必当初呢?

  第二天,远在省城开会的领导班子知道是我演小品后,都大力支持,张步宁经理说:“汾阳居然还有这号人才,也对,她爸爸就表演天赋极高,这是遗传啊!赶紧加紧排练,距离演出可不到七天啦!”

  乖乖!每天上午参加完群舞排练,还得去合唱团参加大合唱排练,下午就全是排练小品的时间喽。

  我也许真是遗传了父亲的表演基因,别看我唱歌那叫一个烂,说是大合唱,又因我长相还可以,把我安排在C位,悲催的是不让我发音,指挥唱歌的老师美其名曰:省点嗓子演小品吧哈 ! 实际是怕我把周围演唱者带跑偏,算了,不计较这个。

  小品里的很多细节都是我添加的。导演说:“你就是个极具表演天赋的人才,这次你们单位演出完后,要不你随我去文工团吧!那里才是你的大舞台。我们那儿唱歌跳舞的不少,演小品的确是寥寥无几。”我随口应道:“好啊!”

  我们最后两天每天彩排两次。第三天,全剧组五十几个人坐上了开往省城的大巴车。大巴车里热闹非凡,来自十几个县的参演人员那叫一个方言大聚会。

  这边厢,岚县话的爽朗笑声此起彼伏;那边厢,临县话的幽默调侃不绝于耳。文水几个大老爷们儿也叽叽喳喳,用哄厚的口音分享着兴奋;石楼县的大哥们则操着厚重的腔调,讨论着对演出的期待。交城的小调、汾阳的吆喝,还有中阳的独特嗓音,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别开生面的声音盛宴。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心中满是对舞台的憧憬和紧张。玉兰在我前面,兴奋地和邻座的温左蝉夫妇调侃着温左蝉的舞蹈动作,被温左蝉斜眼撇嘴嗔怒地笑骂着;李导则在后排,时不时提高嗓门儿,给大家加油鼓劲儿,提醒着演出的注意事项。

  经过几个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抵达了省城。一下车,大家顾不上疲惫,立刻投入到最后的准备工作中。化妆、换装、检查道具,每个人都忙得不亦乐乎。

  

  左起晓婉,艳琴,我,静涛

  夜幕降临,大幕拉开,灯光璀璨,音乐响起。我们带着满腔的热情和努力,登上了那个梦寐以求的省城大舞台,将自己的才华和汗水尽情挥洒。

  我也信心百倍地为自己加油,一定不能让父亲失望,他的女儿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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