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维!今天有空吧,能不能一起吃顿饭呐。”唐娜含着羞涩的目光,艰难地开 启薄薄的樱桃小嘴。
“好吧!今天我请你!”翟维自己烦,正想找个人聊聊,排泄一下痛苦。还有感觉不能再回绝人家,何况是个大姑娘,借这个机会把一切问题挑明也好,免得伤对方的心。
唐娜盯着他的眼睛,娇嗔满面:“不嘛,我请你!你说去哪儿?”
翟维赶紧把目光移动,不敢正视对方:“你让我说,那去西西烤肉吧!”
“行!听你的。”
二人第一次同行。
不多时,翟维和唐娜一前一后走进西西烤肉餐馆。吃烤肉的人还真不少,几乎没有空座,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紧靠窗户的座位,两人坐了下来,各自寻找喜欢吃的食物。
“唐娜!你喝点啤酒吗?”
“喝!”
“我给你捎一杯。”翟维端起两大杯啤酒回到座位上,把酒杯递给唐娜
“来!我先敬女士一杯,感谢一年来对我的支持和关心。”说罢,一扬脖子把啤酒杯里的黄黄浓液倒入胃里。
“哪里,大家相互支持,相互关照。我的酒量实在不行,喝一点也红脸,但今天要舍命陪君子。”唐娜十分豪爽地一口气喝了下去。
“这位女士,你要烤肉吗?”服务生用铁串子把牛肉串了起来,拎到每个顾客面前,你要多少片给你用锋利尖刀片下。
唐娜眸子明亮透光彩:“翟维你说吧!”
翟维随口一说:“先来上四片吧,不够再要。”
服务生十分娴熟麻利地片下焦嫩的牛肉,放入盘中。
两人咀嚼着,品尝着鲜嫩的牛肉味道。
少许,唐娜的脸由白色变成了大红色,白里透着红,在暗淡的灯光映衬下,显得更加动人美丽。翟维赶紧移开目光,因为唐娜正用女人特有的眼神凝视着他。
“唐娜!你喝点水,冲冲胃,我去给你拿点水果解解酒。”
“不用,我没事的,来!我回敬一杯。”
“你不能喝酒,就别喝了,酒多伤身。”
“我没多,先干为敬!”端起酒杯一古脑儿地喝了下去,然后,把杯子倒过来:“不是滴酒罚三杯吗?翟维你检查检查,如果倒出一滴酒,任罚三杯。” 被酒精浸泡过的头脑容易激动。平时温雅的唐娜变得让他大吃一惊,他只好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翟维!知道吧!我恨你,恨你没心没肺。”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这一喊不要紧,大厅里的全部目光一下子聚集到他和唐娜身上来,仿佛透视出他们的内心秘密。
“唐娜!你别喊,有话慢慢说,别人都盯着俺们那。”
唐娜更加疯狂:“我才不怕那,我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大坏蛋。”
翟维却显得一脸惊慌:“我求你还不行,有事好商量啊。”
“这是你说的,那好,看在同事的份上,给你一个面子,你对我说一声:我爱你!”唐娜乜斜了他一眼。
“这……”
“这什么呀,别吞吞吐吐的,不然我还要喊。”
翟维毫无办法,只好实话实说:“唐娜!你是知道的,我有女朋友啦,怎么再去爱别的女人啊?”
唐娜听后,发起猛烈的进攻:“那我不管,爱对每个男女都是平等的,在没结婚前,都有竞争的权力,婚姻法明明规定:婚姻自由。所以,你无法剥夺我对你的爱,除非你让我去死。亲爱的,你知道我爱你有多深吗?多少个梦里,我为你哭泣。”
翟维做梦也没想到,唐娜如此固执。后悔啊,引火烧身啊,如何向佳荞解释清楚呐。顾不得想这么多了,眼下要过好这一关。他为了稳住唐娜,来个缓兵之计:“唐娜!俺们出去说行吗?这么多人,我不好意思开口。”
“再听你一会儿,别耍滑头,不然站在大街上喊,彻底让你曝光。”
“不会的,我对自己说过的话一定负责。”
翟维买完单,扶着踉踉跄跄的她走出餐馆,叫了一辆出租,扶她坐了进去,付了车费。准备自己回家,但看到醉得不省人事的唐娜,心软了,自责起来:你还是个男人吗,遇到困难就想退缩,真不仁义。
翟维也上车。
“先生!去哪?”
“唐娜!你家住哪?”他摇晃了一下她的肩膀。
“随你,你去哪,我去哪。”嘴里打着酒嗝,把人熏得够呛。
“先生!都夜里十一点多了,我还要收车。”
“她醉成这样,我又不知道她的住所,这么晚了找谁去问?”翟维沉思片刻:“这样吧,先去中环路面56号院吧。”
翟维背起她,吃力地爬上了自己六楼的“鸽子窝”。她伏在他的背上,紧搂着他的脖子,生怕被他抛弃,随着脚步的一起一伏,她胃里泛起波澜,一股一股地向嘴边的最后防线冲击,紧闭两片嘴唇。
翟维打开门,把她放到小床上,呼出一口长气,身子靠在床头上,想调整一下心态。说时迟那时快,“哇”的一声,唐娜无法守住最后的防线,胃里的食物如洪水决堤似的,喷射出来,溅落在床上,衣服上……
他赶紧用温毛巾擦去唐娜口角边残留的污物,用胳膊托起她的头:“唐娜!喝点水,漱漱口吧!”
唐娜顺从地喝了几口,然后吐到脸盆里。
“还喝点吗?”
她摇了摇头。
“那好!你睡一会儿,就会解酒的。”脱掉高跟鞋,盖上被子。还没来得及走开,唐娜像一条光滑滑的美女蛇,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把一个强壮的男人缠绕得死死的:“我爱你……你把我的心……偷去了……”
翟维一点没有防范,掉进了可能早已设置好的陷阱,他挣扎了几下,但没有成功:“唐娜!别这样,让人知道了,对你不好,你一个大姑娘家的。”
“我不管,你真是个呆子,九零后没人像你,缩头缩脚的。”唐娜真醉了!
翟维嘴上一时无语,脑海的爱却掀起波涛:以前男女恋爱,大部分男方多主动,现在不一样了,女生更主动,争取自己的幸福和权利。爱情是自私的,但爱情也是甜蜜的,他感到自己已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变化,成了守旧之人。还有以前牵手,拥抱,都要去回避人,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现在的人不一样了,在哪里都可以拥抱,甚至有的人在一些人多的地方也可以亲吻,这就是事实。是不是当今社会在不断地进步,人的思想也在不断地开放?难道自己落伍了……
“亲爱的!要了我!我是你的啊!”唐娜亲吻着他的脸,喃喃地说着情话。
翟维心怦怦地直跳,连自己都能听得见声响,汗水开始在他身上哗哗地流淌。不行!如此发展下去,铁打的汉子也会被滚烫的钢水熔化的。我不能做对不起佳荞的事,他冥思苦想,终于有了解脱之计。“唐娜!我答应你,去趟卫生间,马上就来!”
“好吧!快去快回,我等你!”
翟维在卫生间呆了足足有个把小时,听见外边没动静了,才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一看唐娜在酒精的作用下,发出轻微的呼噜声。他这才放心,什么事情明天再作处理吧,急死太监也没有。都凌晨两点多了,原想看一会儿《归根》,但上眼皮不停地碰撞下眼皮, 连衣服也没脱,倒在沙发上凑合地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