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情!”

  女招待这一句无意中的话点燃了水木内心中早已潜藏着的危险意识。

  瞒着丈夫偷男人的多津子和户波如果双双殉情,是不会令人感到奇怪的。也就是说,如果让多津子的尸体旁躺着户波的尸体的话,就能巧妙地瞒过人们的眼睛。

  水木这样想着,“妻子”被偷走的愤恨顿时消失了。

  “先生,可以不必给那位叫美佐子的女人打电话了吧?”

  女招待看到水木陷入了沉思便问道。

  “不,还要叫!你一定要问清了是她本人之后再把我刚才的话告诉她。”

  “您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

  善于在男女情场上察言观色、穿针引线、处理他们的纠葛的女招待拍着胸脯信心十足地说道。

  她当场给美佐子家中打了电话。正好美佐子本人接了电话。女招待忠实地重复了一遍水木的话。虽然是自己编造的谎言,但听到女招待绘声绘色、煞有介事的语调,水木仿佛真地得了急病似地躺在了地上。

  女招待告诉了美佐子现在的房间号以后,便放下了电话。

  “那么,她说来吗?”

  水木急不可待地问道。

  “先生可真坏。接电话的小姐一听您得了急病,吓了一跳,说马上坐车来。”

  “谢谢你了。”

  “她到了以后,我带她进来就是了。您好好休息吧!”

  女招待笑眯眯地走了出去。

  美佐子现在正坐车朝这里急速而来,今天务必占有她。虽然她确信和自己是兄妹关系,但实事上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要首先在她的身上“打”上男女两性的烙印之后再告诉她不是兄妹关系这个事实,这才是上策。

  美佐子是爱自己的,这一点无可置疑。但他们之间还只能算是精神恋爰。在水木看来,再也没有比单纯精神恋爱的男女之情更不可靠的了。尤其女方如果是个处女的话,这种当初的一点单纯的爱意一下子就会被先占有她肉体的男人蹂躏的。

  美佐子的生母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她为了使美佐子能够独吞财川家产,不惜杀死了一郎,并要千方百计地剥下水木是替身的画皮。尽管是个可怕的女人,但毕竟是美佐子的亲生母亲,虽然出于自己的欲望干尽了坏事,但这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呀。

  美佐子虽然爱水木,但必须看到她和她母亲之间有强烈的母女之情。因此,现在还不能相信她而把一切秘密都告诉她,否则极为危险。因此,水木此刻只想尽快得到美佐子的肉体,而不打算将事实真相说出来。

  即使她十分恐惧“兄妹相奸”这一事实,那也要把她拖入肉欲之海,在她的肉体上打上烙印。对女人采取了强迫手段之后,她就会乖乖地服从自己了。

  “总之,首先要造成既成事实。”

  就在水木自言自语时,室内电活铃又响’了。

  “先生,客人已经到了。”

  又是刚才那个女招待打来的电话。水木慌忙走进卧室,钻进了被窝。女招待把美佐子带进房间后,马上就离开了。美佐子身着在家穿的简单的连衣裙,没有化妆。看来她是接到电话后来不及更衣就匆忙赶来了。

  但是,映入水木眼帘中的美佐子仍然是那样的鲜嫩美丽。她接到电话几乎来不及更衣化妆就赶来了,这使水木产生了一种优越感和自信心,并认为这是她爱自己的证据,因此心中十分高兴。

  “究竟怎么样了?”

  美佐子神情紧张地望着水木。

  “现在已经没什么了。刚才从这儿经过时,突然眼前发黑,就踉踉跄跄地走到这里来了。”

  “请医生来看过了吗?”

  “没有,在这儿躺了一会儿,现在觉得好多了。”

  “不行,还是请医生看一下吧。”

  “不必了。可能是因为轻度贫血引起的。再说,一见到你就好多了。”

  “一接到电话可把我吓坏了。”

  美佐子脸色苍白。她惊慌仓促地赶来,因而无暇注意到这里是专供情人幽会的旅馆,感觉不出这屋内漂荡着神秘的气氛。

  “实在对不起,这里的人要和我的家人联系,我就把你家的电话告诉了她。”

  “还好,你没发生什么事,不然我可怎么办?”

  美佐子第一次把水木称作“你”,这意外地增加了她的柔情。因为别离,双方更加想念对方。虽然俩人的关系还没发展到水木所认为的真正的男女关系的程度,但美佐子已经接受了他的吻和允许他随意摆弄自己身体的所有部位了。后来,当她知道他们是兄妹关系时,才免强斩断了自己的感情。而现在,当见到水木时,她一时失去了控制,对水木的怀恋之情犹如决堤的洪水,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美佐子,这话当真?”

  水木也第一次直呼其名。他现在已不再把她当成妹妹了,而是当作即将属于自己的女人。

  “是真的。”

  正当美佐子低头探望他时,水木一下子用力抱住了她的头,拉向自己的脸。

  “不,不行……”

  美佐子开始抵抗,但水木紧紧地吻着她的嘴,使她发不出声音来。好久没有尝到美佐子芳唇的水木,又使出更大的力量把美佐子身体向自己的被窝里拉。她又一次猛烈地反抗着。

  可是水木更为有力。他知道如果再失去这个机会,便再也不能得到美佐子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死不撒手。对他来说,这是赌注。现在如果征服了美佐子,与她母亲比起来,自己对她的引力就会变得更大。所以这也是对君代和谷口的挑战。如果征服不了美佐子,那就意味着自己败给了君代他们。因此,水木此刻占有美佐子的欲望如火上添油。他死死地按住犹如网中之鱼的美佐子,毫不怜悯。

  “求求你,千万不要这样!”

  但水木丝毫不理睬美佐子的哀求。就像用暴力对付反抗似的,美佐子的哀求声被他的行动制止住了。

  “美佐子,你应该是我的人。”

  水木紧紧地抱住美佐子那缩成一团的胴体………

  美佐子除了痛苦以外别无感觉。她觉得自己从人伦的断崖陷入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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