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十分渴望再见美佐子一面,但是给美佐子打电话她总是不理睬。最近,她一听说是水木打来的电话,就索性不接。
不能见面,水木毫无办法。他绞尽脑汁,想来想去,打算利用户波,他托户波想办法让他见到美佐子。
户波已经向多津子表示了忠诚。他开始打算拒绝水木,但是水木的委托中包含了一个能够把多津子的愿望变成现实的可能性。她已把自己的愿望暗示给了户波,但是户波还有待进一步搞清楚。
“要让他们‘殉情’,那就必须让他们见面。”
只有答应水木的委托,多津子的这个大前提才能成立。但是为了不让多津子怀疑自己当过“双重间谍”,那必需预先向多津子说明。
果然,听了户波的报告后,多津子表示出极大的兴趣,其兴趣点是“让他们殉情”这句话。
“是呀,要是把他们引到偏僻的地方,说不定他们就能自杀的吧?”
多津子终于显示了重大的教唆。她还是想杀死他们两个人呀!
“夫人,即使是把他们引到偏僻的地方,也是要冒相当大的风险呀!”
“这话是什么意思?”
多津子故意问道。
“如果我把他们引到偏僻的地方了……万一让人们看出是伪装殉情的死亡呢?”
“伪装?这根本不可能。他们俩人如果死了,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殉情呀!他们兄姊相爱,在这个世界上肯定不能结合在一起。因此,谁也不会怀疑他们的死是他杀的吧!”
多津子的话中充满了自信。
“如果让我把他们叫了出来……”
户波还在犹豫不决。多津子妖媚一笑,点头道:
“知道了,是要奖赏你的。好了,我一定给你。”
“真的吗?”
对她突然表现出的慷慨,户波显得半信半疑。
“可是,什么时候给呢?”
像一条嗅到了腥味的猫一样,户波胆怯地问。
“你想马上就得到吧?可以的话,现在就给你!”
“噢,夫人!”
户波激动地不觉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什么,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没出息,你是想要我吧。”
“是的,是的!”
“那你跟我走吧。你还是趁我上意没有改变的时候得到它吧!”
说着,多津子拿着桌上的收款单站了起来。他们现在是在四谷车站附近的吃茶店。由于户波把她的委托作为“私人调查”,因此联系地点由多津子指定,钱由多津子付。交完钱后,他们走出了店门。
多津子是开着自己的车来的。
“像躺下似的,坐到后排的位子上。”
多津子命令道。车子走了不到10分钟,开到千驮谷附近的一家旅馆。因为是躺在车后座上,户波无法知道准确地点,但从街头的广告和建筑上,他能推测出大概地点来。车窗外面是一片绿树,车开到一条砂石小道上停了下来。
“到了。”
多津于说道。车前面是周围绿树环绕的日本式建筑。这是一座典型的供情人幽会的旅馆,为了使进出者不被外人瞧见,大门设在树丛后面。
他们从静悄悄的大门进去后,没有出声。一个中年女招待从走廊后面走了出来。
“我们要休息一会儿。”
“知道了。”
短短一句话,女招待就明白了意思。她在前面引导着他们。在铺着地毯的走廊两旁,大概都是供男女幽会的房间。这里的房门不像市中心一流饭店那样规则,难以看出是房间的门还是道路的入口处。
走廊的灯光十分昏暗,即使行人擦肩而过,也难以看清对方的面孔。这里充满了这种特别旅馆的神秘气氛。在女招待的引导下,多津子以熟练的步子行走在走廊上,看来她多次来过这里。
俩人被引导到走廊尽头里面的一间房间。打开房门,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间6张草席大小的日本式客厅,旁边还有一间被拉门分开的房间,那里面大概备有睡具。
女招待很快走进浴室,给他们准备好洗澡水后,出来说道:
“我马上端茶来。”
“不要茶了。”
“那就请二位好好休息吧!”
女招待毫无表情地说完就走开了。从她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孔上可以看出,她对专职侍候这种情事已习以为常了。
听女招待的脚步声远去之后,多津子对户波说道:
“你先用浴室吧。”
“不,还是夫人先用吧。”
“我过一会儿……”
“可是……”
户波的脸上出现了一副犹豫不决的神情。
“你是怕我改变主意溜走吧?傻瓜,我又不是个小姑娘,既然来了,还会走吗?你放心好了,进浴室吧!”
在多津子的催促下,户波这才放心地站了起来。可他还是担心自己洗澡时多津子溜走,进了浴室不一会儿就赶快出来了。
“你洗得真快呀,象蜻蜓点水。”
户波洗澡速度之快令多津子惊奇。她说着也走进了浴室。户波好像只用了淋浴,浴盆中的水还是干净的。多津子把身体慢慢地泡进浴盆后伸开了四肢。她自己也不得不为自己的身体是那么美丽和匀称而赞叹不已。现在凭肉服还不能看出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户波一定在外边等她等得不耐烦了吧?尽量让他多等一会儿,让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之后再给他“食物”,那才有味。
和水木相遇后,她只和柴崎做过这种“游戏”。她最近一个时期也不怎么与水木同房了。水木自从迷上了美佐子后,和她也只是偶尔搂抱而已。在不知道水木和美佐子的事之前,多津子以为他可能是急于实现其阴谋而身心过于紧张的缘故。
毫无疑问,多津子也因同一性质的紧张而久无此兴趣了,并且也不感难耐。可今天即将与“丈夫”以外的男人搂抱在一起时,她才无意识地感到自己身上蓄积的欲望是多么的强烈。虽然因为怀孕而令人感到皮肤多少有些粗糙,但泡进澡盆的热水中后,她觉得内在的欲望正在涌向皮肤之外。
她许久未感到这种生理的欲望了。
她用双手捂住发热的脸孔。
“可是,不能因为激动而使肚子里的胎儿受罪呀!”
她抑制着逐渐变得强烈的欲望,摸了摸自己的下腹部。她正在想着,怎样能既不影响胎儿,又能满足自己的强烈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