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的下午,在日东新闻社的社会部办公室中,主编和田岛接到了牛奶的化验报告。在电话中,主编一边点头一边听着朋友的报告,放下电话后,他神色凝重地看着田岛。

  “你的推理似乎纯属子虚乌有。”

  主编开口说道。

  “没有检验出‘阿尔多林’吗?”

  田岛表情僵硬地问主编,主编点了点头。

  “据说是地地道道的牛奶。我也觉得遗憾,不过也只能相信化验的结果了。”

  “但是我亲眼看见的啊,田熊香子喝下牛奶后就立即就睡倒了啊。”

  “或许当时她只是真的困了,管理员的工作肯定很无聊。再说你到达的时间是下午3点左右,刚好是一般人最容易打瞌睡的时候,就算她睡着了也并不希奇。等你离开后,她又醒了过来,并且把空牛奶瓶摆回牛奶箱里,后来才服了‘阿尔多林’企图自杀。事情也可能是这样,不是吗?”

  的确,主编的话也不无道理,然而田岛却仍无法释怀。流经田熊香子喉咙的那瓶牛奶的乳白颜色在田岛眼前挥之不去,他相信那瓶牛奶中必然掺有安眠药。然而,化验结果却无情地粉碎了他的想像。

  (一定是凶手再次把牛奶瓶掉了包。)

  田岛暗忖,只要田熊香子是死于他杀,那么这便是唯一的可能,但是要怎样证明呢?有办法可以证明吗?

  “你也别太沮丧了,”主编安慰他道,“这种事并不希奇啊。”

  “那个瓶子呢?”田岛问道。

  “瓶子?”主编先是反问了一句,接着又说,“啊,你如果是指那个牛奶瓶,那么应该还在我朋友那里。但是又有什么用呢?既然没有检验出‘阿尔多林’,那么就算扔又有什么关系?”

  “为了谨慎起见,我想查一下指纹。”

  “这也无妨,不过我认为结果不见得全符合你的期望。如果说没有找到管理员的指纹却找到凶手的指纹,这种事我想是不可能发生的。”

  “我懂你的意思。”田岛答道。然而该做的事还是得做做看,否则无法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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