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人民革命军第六军在夏云杰领导下,经过艰苦斗争。不断地发展壮大,兵员大量扩充。主要来源还是他任县委书记时创建的招法,大力宣传抗日政策;通过农民协会控制土地;抗日民主联合会执行红区兵役法;游击队、农民自卫队配合,俩丁出一。服役半年义务期,超期的领饷。不出兵就得出钱,很奏效。还有很多故意被逃跑的修江堤、河堤、火车道路基的劳工。很快达到了1500多人,由四个团扩编为八个团,还都配备了政治部主任。张元福被委任为三团长,很荣幸的和张兴德(朝鲜人,早期中共党员,李仁根得意门生)政治部主任成为革命搭档。受教、受益终身,学到许多政治、军事知识,战法、战术,韬略、谋略。驻守猴石山,活动在依东地区火龙沟一带,开展游击战。击退敌寇‘讨伐’,破坏‘归屯并户’,同时大力推广汤原经验。把小兴安岭青黑山汤原之火焰引到了完达山脉丘陵蔓延到依东整个北满。

  六军秘书长黄金秋曾对军长夏云杰建议:“三团二张是绝配,将是你的一杆车。我想虽然目前张团人数最多,战斗力也强。排序上是不是三团、四团调个个,毕竟戴团长任过总队长。”

  军长:“下象棋这玩意,有人善使车;有人善使马;还有人会使炮。炮是隔山打,车、马、炮摆弄好了,一盘棋才能持久。若是这小卒过了河,也不是好惹的。士相不全也得被将死。

  戴鸿宾有了马德山,德行、才勇可以得到超长发挥。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一只眼睛拔豪横么’,戴马配会更有后劲。张元福是那边过来的,鼓励鼓励还是有必要的。

  小戴是老党员,三军、游击队元老。比我资格还老,不会在意这些。我最佩服的朝鲜人,就是那位独眼龙,疤瘌脸马德山,他原名金乘浩。意志坚决,李仁根的好学生,打仗一把好手。他俩搭配,比二张更厉害。

  现在太平川张元福、冯大纲,海城小老乡七马架李凤林、西北沟刘仲民,才是老军长的心尖子。我当政委错杀李仁根时戴鸿宾是总队长。他俩建军时就在一起共事,三起三落都经历过,一点情面也没讲。酿成大错,跟我吃了瓜落。没有了李仁根,我这以后还指不定咋样呢。但是我现在明白过来了一点。经他手培训出来的这批朝鲜人,确实是我们队伍里的骨干,但确实也有‘派争’分子。现在后悔也晚了,我的鲁莽判断所为,戴鸿宾的无情无义行为,没把老军长气死。魔怔了一个来月,让老柳调理过来了。

  所以做事和下象棋一样,操盘手不能光听支招的。支招的多了早晚得输,田习文给我支一招抓‘派争’。被民生团搞乱了阵线,走一步臭棋。像李仁根那样的参谋长难找了,如今调来了陈无用还没见上。”

  书归正传,人民革命军第六军三团条件得天独厚。更是迅速发展壮大,一年时间达到了一个加强团的建制。三个营;每营三个连,一营还有一个加强连;这样全团就是十个连,每个连设三个排;也就是三十个排,一百个班的人数。起义过来的亲信,不愿回乡的都不同的升官领饷。这影响很大,投奔来的自卫团员、老乡与日俱争。布防还真是陈无用同志设计的,分布在百里方圆猴石山北坡的各山坳、山口。攻守同盟,明里掏山、采石、运石。千人以上,马车过百辆编队,暗里练兵、养马。参谋长陈无用的意图本书不做研究,但他这一套还是得到过军事高人或者是‘大盗’的真传。不仅有师一级容量设计,而且隐蔽得密不得参。张团长五股投地,慢慢也悟出其中奥妙。第一年就按计划购买了一千口大缸,心计大增。

  有道是‘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陈无用被升级,调任到军部挂上了长。如此一来张老六就得开始研究兵书战策,用兵之道,调兵遣将。服从军部命令,指哪打哪。张兴德带过来几员大将都是营连指挥员,能独当一面的干将。变成后来学者笔下的劲旅

  团长、政委形影不离。

  “老军长暗示你往后在江南行动报号‘张老七’。宣传小六子是你哥。”“老军长是谁?我知道《杨家将》里有杨六郎、杨七郎满门忠烈。张老六和张老七有什么关系。”

  “其中奥妙慢慢你就明白了,没错。能好使,这个历史时期,政治环境也就是他能想得出来。”

  张老七耳边风带来区委书记的苦恼,汤原红区的工作经验在这一带很难推进。江南没有经过第一次土地革命,地主比江北多,也比江北的大。推行按地亩交抗日救国捐;俩丁征一抗日救国人民军工作难度很大。

  区委书记的难处就是党的难处,他领我宣过誓。这事得管,你头两脚踢得挺好。我再助你一脚,打开局面,让江南江北一体化。从此都姓红,政治委员也支持。

  区委意见:“你们先把两大障碍拿下,我们就有撑腰的了。剩下的,区小队就能自行解决。”

  那我亲自上阵,让副官孟长君调来一营的加强连(自始至终的嫡系)。张广祥连,起早行动。步兵前行,骑兵助威,还有地下党人和副官打前站联系。正大光明的直奔泡子沿大地主‘顾老太’家,家长是一位女人。大有金盆洗手山寨大王之风,坐在炕上喝着茶水接待副官一行:“哪部分的?何意?”

  孟长君报上番号,说明了来意。

  顾老太:“头领是谁,你说算吗?”副官说话之间‘长工’杜养性进屋禀报:“江北胡子围了场院和宅院,人马不少。你出去答复答复吧。”

  顾老太问孟副官:“是你们一伙的不是,你出去跟他们说:到我这一亩三分地上了,别来这套。有理走遍天下,好说好商量能办事。我出去算咋的,没那习惯。愿意进就进,不愿意进远点扇子。我看看你们抢一个试试。”话音刚落,起身在抽屉里拿出两把匣枪别在腰间。正正道道的坐到炕沿边,张老七就进屋了。一抱拳,笑呵的说:“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豪横不过笑脸人,以礼相接,发声女子腔调:“何方军爷,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实不相瞒,我们是东北抗日救国人民革命军第六军一营特别行动连。前来执行任务,没有恶意。”声音掷地有声、嘎巴溜铥脆,不失实力。人又相貌堂堂,凛然正气。顾老太也不是一般人,见过世面,曾和李杜的二夫人王者培、姐姐李红、以及驼龙都有过交情。见状觉得这小伙子也不是善茬,试探的说:“军爷请坐,请用茶。”“我们不兴叫军爷。”“那长官请坐,请用茶。”“长官也不允许,叫同志就行。”

  “那同志请坐。”斟茶礼让,放松了空气。

  “李杜的东北东抗日义勇军被打花嗒了,这又出来一个东北抗日救国人民革命军。莫非你们是共产党,夏云杰那一伙的?”

  政治委员张兴德接过话茬:“大姐认识夏云杰?您贵姓。”

  “未曾谋面,听王斗倌他们说过。据说有他们在,这国家还兴许有救。小女子本姓徐有名叫徐自珍,不过没人叫了,成了顾老太太。丈夫顾克俭也占过山,被挤到这泡子沿乌了龙。开了二百多垧地,过的还不错,一家大户就都过来了。他不幸英年早逝。我想随他而去,打头的杜养性救了我一命。咳,说这干啥,你们还没说啥意思呢。”

  张兴德:“我们正是夏云杰所部的一个连,奉命帮助王斗倌来落实‘两征’任务。”

  张老七一口把茶水干了,放下茶杯站起身:“抗日救国粮,抗日救国兵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渍渍拗拗的不行,这是红区的新政策。每个中国人的义务,我家不比你家地少。你日子过得这么好,没啥可说的,不交一个试试。日本开拓团过来还能有咱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样的人不能不懂吧,除非你们当汉奸,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喔嗬,还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的呢。我不吃这套,你们脸上也没贴贴。现在天下大乱,谁知道你们是哪个绺子的。再说了,我好朋友王斗倌动员我,我答复他,拥护是拥护,得看看局势。你们动硬的我就给,我成啥人了。”

  “那你说怎么的,我没他们会说,多多包涵。王斗倌的事,就是我的事。谁再欺负你们,你找我。哪天我和夏云杰来拜访你,光喝茶不行,还得喝你们家自己烧锅的二锅头。”

  “你这么说话我爱听,老当家的当年说这叫软硬兼施。我给你的答复是,‘火龙沟’江海泉交我就交,他家地比我们家还多。他交多少我就交多少,照你们这么收,就怕你没地方藏。你们欺软怕硬不行,对付小日本子是千家万户的事。光靠你们吃不饱穿不暖的游击队还不行。”

  “好,一言为定。开拔,直奔火龙沟。”告诉副官,叫老江家预备晌午饭。

  解决江海泉的问题比这费点事,但也是乖乖的。消息传过来,顾老太不食前言。主动交了当年应征的一万八千斤小麦;主动送上叔伯兄弟杜明礼、妹夫彭志昌、儿子顾峰还有三个劳金参了军。推动了新区两征工作,王斗倌经验顺松花江蔓延到附近、富锦。变成了富锦县委书记刘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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