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我家的奶山羊
关于我家养奶羊的事,还得从家庭困难说起。那是六十年代初期,时逢自然灾害频发的年代。由于缺吃少喝,营养不良,在母亲生育我的大妹、小弟和小妹的时期,严重缺少母乳。不得已的情况下,乡里友人向父亲推荐利用奶山羊的乳汁来养育他们。不夸张地说,他们完全是靠吃奶山羊的奶成活和长大的。
因此,我们家的兄弟姐妹们,对奶山羊由衷的宠爱。尤其是奶山羊每次生育都是双胞胎,而且,小羊的脖子下生长这一双肉“铃铛”,这双“铃铛”就是奶山羊的独特标志。当它们欢蹦乱跳戏耍时,更显得有一种莫名地可爱。兄弟姐妹对它们更是照料有嘉。每当放学和假期,每个人心里总是有件比吃饭还要重要的头等“大事”。就是每个人必须给奶山羊弄些可口的野草或树叶。我徒手上树的技巧,也是为了奶山羊而学会的,几十米高的参天杨,三下五除二,转眼间就能攀登到树的八股叉。每次都能给羊儿们砍下足够的新鲜树叶。
这样的重复一直延续到,弟弟、妹妹们长大。几十年以后的今天,待到我们重逢时,我们最敬爱的父母已经故去多年,每每讲起这段故事时,不知不觉中,每个人都会热泪盈眶,感念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