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嫩江农场三个月的生活
1980年6月,在东北黑龙江嫩江县带队进行农业生产劳动的冯家寿同志就要调到湖南衡阳空军气象训练团任教了。我奉上级指示接替带队任务。
气象局的同志分配在后勤工作。后勤工作内容比较杂乱,有百十只羊,百十头猪,几十头牛和一匹白马,还有数百只鸡。各业务区分散,分管人各负其责,啥时间该放养,啥时间收工,都由负责人全盘打理。队里有战士,有职工。有男有女。在日常管理上是要下工夫的。带队的干部也不是只负责日常管理,除此,还要帮队员打打下手。
6、7月的大兴安岭,农田以外几乎都是杂树林和荒草地,草长得一米多高,草地经常有毒蛇出现,野外放牧的确有些发怵。由于,地下水较浅,一旦降了雨,积水很难在短时间里退去,积水中孳生着许多白点蚊子和东北小咬。这给每天劳动作业的同事们造成最头痛的麻烦。尤其是一旦被小咬叮咬,那种无法形容地痛痒和难以确定被咬的具体位置的苦楚,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但是,为了正常劳动作业,我们还是要头戴防蜂帽,脚穿橡胶大雨靴,去一天又一天地去完成一天的任务。
虽然存在蚊虫叮咬的问题,但野外放牧舒心而费心。舒心的是每天放牧时,只要把牛群赶到野外,人跟着牛群就行了。闻着野草散发的清香,望着蓝天白云,听着微风飕飕伴唱,心旷神怡。费心的是,你得看好头牛。一旦阳光照着头牛,它便带着牛群刹那间四处狂奔,有时竟狂奔几十公里之远,说不准就要丢牛,给饲养员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一天,饲养员孙建朝就摊上了丢牛。为了找回丢失的牛犊。班长夏金昌和我要到几十公里以外的地方农场。我们合计骑队里的大白马去。白马一只眼睛有内障,再加上生疏,等我俩刚骑上马背,竟让白马把我们掀翻在泥泞的地上。弄了浑身泥巴,腿脚没受伤,总还算运气。后来,还是憋着一肚子“怨气”,和夏班长步行找回丢失的牛犊。琐碎的事就这样一直伴随着到9月底农场封场。
根据往年的经验,东北的9月底,大雪就要降临,如果计划不好,赶上大雪,就很难退场了。在就要离场时,农场场部肯定了大家的辛勤劳作,面对丰硕成果,“饲养员们”感到有一种无以伦比地成就感。1984年后,一年一度的干部带队劳动制度改为司令部集中经营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