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皋微服四访,八·一五光复,日本帝国主义无条件投降。侵略者本性难移,肆意破坏。部队、侨民走死逃亡。150万苏联大军压境,日本天皇已无条的举了白旗。两国的军事冲突并不那么激烈。缴获战利品,无可厚非。迫使宏达兴为代表的民族资本家彻底垮台。十几艘商船没收为苏军运输军需和战利品,小红楼作为逆产被苏联红军占领。
苏军与国民政府达成默契,造成政治局势的混乱。土匪横行的历史根源,再加上政治觉悟不高的军官一路收编,使异军突起,导致了遍地土匪兴风作浪,混乱一时。满洲国的残渣余孽,国民党的黑手插进来,一股股逆流生成,从不信任共产党到敌视共产党,到中央胡子。但东北的新曙光,冉冉升起,霞光万丈。历史潮头荡涤着污泥浊水,大局一定。必有真龙现世扫清阴霾,拨乱反正。
佳木斯的地理位置,战略位置决定。中央派重要领导干部政治局委员到佳木斯来领导,再建根据地。从延安带着重托、大智慧、大勇士日夜兼程经晋察冀、南满、东满一路走来,一路调查研究。就是在土匪横行的地区,也设法到宁安农村接触到广大群众,了解到了东北农村实际情况。找到了这里当前的主要矛盾。半年多时间到达了目的地。已掌握了民情、匪情和经济状况。普遍性和特殊性,感觉到党中央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大手笔。面对弹痕累累,满目疮痍,百业凋敝,治安秩序混乱的城市。要建成可靠大后方时不我待,成竹在胸,责任重大。
首先提出,要在这里旗帜鲜明地、短时间内取缔国民党活动;肃正剿灭土匪武装;建立人民民主政权,建立新秩序,压住歪风邪气;医治战争创伤,迅速恢复经济,保证供给,保障民生;征兵、建军准备打大仗;建立联合中学;悬挂毛泽东主席、朱德总司令画像;着手土地改革。中央领导的明朗态度,具体指导。同志们辨明了是非很快打开新局面,给老百姓吃了定心丸。
八个月的一路行走一路调查研究,张九皋掌握了新民民主主义革命的时代脉搏和进入社会主义的必由之路。既要善于武运安定天下,还要文化治国理政。方法还是来自于调查研究,这是老伙伴提倡的法宝。半个中国、大半年岁月之漫行实践,踏罡步斗,找到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与中国革命实践的切合点。创造性的发出号召,一一落实。很快承担起了大后方的光荣任务。
有司令员贺晋年剿匪安邦必胜无疑,政委理政开辟根据地首先要面对经济工作。理论家、政治家自有他的办法,叫做下问,广交朋友。除了不断地开会,讨论。张九皋还和旧官员探讨,征求意见作为参考。清醒的感到,闹革命需要依靠无产阶级劳苦大众,搞革命离不开进步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伪满最后一任佳木斯市市长符宝坤的两次交谈得到了重要启发。
政委:“合江省已经回到人民手中,请教恢复经济,发展经济有何高见。”
符宝坤:“高见谈不上,但合江省财富,富可敌国我是知道的。已被日本掠夺几千亿。我染指过伪官吏,有汉奸骂名。心绪很乱,不知啥该说啥不该说。我想以我的人格担保推荐一位商界朋友,我心目中的经济行家。他或许比我说得明白。现在隐居莲江口西温家堡,有必要我可以召他前来。”
他说的这位朋友就是半年前维持会推举的市长人选,本来是曲子明的冤家对头。倔人一个,封官不作,胡言乱语一通搪塞过去。隐居乡野,江北西莲花泡沿,温家堡。闲来无事,钓鱼,看莲花生长过程,打发时光。北方莲花泡别有风格,自然生成。水位、面积随江水升降,扩大、缩小。区域内不宜种庄稼,温玉轩见过大世面。曾有野心,告老还乡时在此过员外生活,在松花江畔造一座‘拙政园’,为小红楼配配套,给子孙后代留个念想。今日,以往常态。走出一里地开外的家,踏进亭台香气扑鼻。抬眼又见一朵莲花已经伸出脖子绽放,周围一片片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真像迎风招展的仙子;一群刚出浴的美人。还有两帮拖家带崽的野鸭戏水,出入期间。抬头看看天空,也比较少见,西北山峦上飞起一道双影彩虹。谚语说‘东虹云彩,西虹雨,南虹出来卖儿女’。看来今天有雨,明天有雨,后天还有雨。放下钓竿等待鱼儿,雨前是鱼儿上钩的好机会。捉大放小,不一会儿就收获半篓。足以佐餐下酒,便不销鱼饵。面向湖水,五心朝天,静黙打坐,默读《金光咒》。微风习习,好不惬意。不知不觉有二人走进前来,见此状态没有打扰。倒是鱼漂儿游来游去,随从顺手起钓。原来是一条半斤多重的鲫鱼愿者上钩,不意勾住了鳍。很是少见,巧合。惊动了打坐人,收功,施礼。见来人器宇不凡,礼让亭阶就坐。拿出自带凉茶,招待不速之客,何方人士都自报家门。“闲散之人温玉轩。”“云游之士张九皋。”
张九皋:“我见到的你好有一比。”
温玉轩:“愿闻其详。”
张九皋:“我在陕北多年,常游渭水河。见有姜太公直钩钓鱼遗址,姜子牙的故事传说。”
温玉轩:“听先生所言,像是饱读诗书的沪宁人士。《封神演义》就是神话小说。武王伐纣时代,历史事件衍生出来的人物。军事武器,人民思想上的局限性。一种幻想,寄托于神明。你高抬我了。”
张九皋:“看来先生也是满腹经纶,当有共同语言。眼看就要下雨了,何不让我到府上一坐畅谈。”
温玉轩:“不可。我不认识你,乱世之中怎敢贸然款留。”
张九皋:“实不相瞒,我是中共合江省委书记,军分区政委。问计于你,讨教经济工作,今天已是二请了。前几天是傍晚来登门拜访,就是没进去院子。家人说先生重病在身不见客。我只好学一回刘玄德了。今日有幸一睹尊容,不能让我失望吧。或者再来一个三情?”
温玉轩:“我也实不相瞒,我要回到家就变成‘中风不语的患者了’,再加上当前治安混乱,兵匪不分。我家也保护不了你,此地先生也不宜久留。何况我也不像姜子牙,更不是诸葛亮。充其量就是宏达兴掌柜,离开宏达兴啥也不是。”
张九皋:“先生所言我明白了,主要是为我的个人安全着想,够朋友。我党、我军目标一定,剿匪戡乱用不着问你。这经济工作我也是要找一条捷径,你在这里时间长,熟悉情况,做了大买卖还没当汉奸。有民族气节,请你考虑我的邀请。”
温玉轩:“那我希望你能再来一次,你要是周武王我得拿出三把神煞,倒反西岐问鼎朝歌;你要是刘皇叔我得拿出隆中对半策。改日我俩共同去见一位你很需要的人。”
不日,温玉轩成了政委的座上宾。说白了就是琢磨来钱道。在他的参谋下,首先官办国营企业,向矿山要钱,要员接管兴山矿。派原来市长符宝坤到双鸭山办新矿,立新功,他是这方面专家,有开发建立兴华煤矿十几年的经验;军管十大金矿,黄金国有;山林国有建立林业局,国营林场采伐销售一律进入国库;土地国有,耕者有其田。按田亩交公粮;公民依法兵役、劳役(民工);废止旧币,伪币,苏联红军币。建立银行发行自己的货币、债券,‘流通券’。
建银行,印钞票是硬头货。得按经济规律来办事,需足够的储备金保证。为找到这笔资产温玉轩向政委介绍了小红楼的主人,张雪莲和李国正。还是微服私访的方式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