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木斯抗联敌后武工队,赵党在苏联远东军界威望很高,被莫斯科高层认定为东北抗日联军总司令。经过考察,在其作用下,改变了对东北抗联的看法。觉得在国际反法西斯斗争中,比国民政府军有利用价值。特别是在获得满洲国日军军事情报上。因此转变了联邦政府与中国国民政府的外交策略,不再流放东北抗日联军的过境部队。给以援助,拨给缴获的武器、物资。划定休养生息的区域。甚至图谋编入红军边防军。召开了两次伯利会议,必须有总司令出席。周保中、马孟云电召催促下如期召开。答应总司令准备很久的书面一系列要求,并获得苏联远东集团军司令部批准生效后。协调会议的集团军情报部长王新林,露出他们的意愿。赵党坚决说不。质问王新林:“东北抗日联军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武装军队,这种做法起码需要党中央批准。如果说把苏联红军某部编入东北抗日联军,斯大林能答应吗?再有,通过苏共和中共中央取得联系就那么难吗?从共产国际运动意义上来讲,苏共、中共不是一家亲么。何况有中共代表团驻远东地区,迟迟不办,为什么?我怀疑有意切断我们之间联系。我们东北抗日联军的请求得到满足,就两党关系来讲是天经地义的。体现了兄弟党的互相帮助,你要认为我是东北抗日联军总司令,我请求见到斯大林,伏罗希洛夫也行。你要够朋友请你帮我们找个渠道见到中共代表团成员。否则你所需要的会有限度的给你。”王新林发自内心由衷的钦佩总司令的胆识、魄力,大将风范,政治家的品质。唯唯诺诺的说:“总司令阁下的讲话包含政治家的思想,两国、两党、两军的关系大事非。我这层次军人爱莫能助,仅可能转达到我的上司。你的态度我明白了。”结果赵党失宠了。
共产国际干部部,内务人民委员部。找到中共在苏党员林莎、徐杰、赵毅敏等人对周保中、马孟云作了专门调查。确认周保中在苏联中山大学受过高等教育。在东北积极对日作战,成熟的共产党员,捍卫党的路线。切实执行了共产国际执委会与中共中央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指示。而且具备政治军事素养,与丰富的政治军事工作经验。在党和游击队中有威信,是一名坚定地,有才能的,富有经验的指挥官。既然赵党分庭抗礼,不能为其所用。只好以求其次,确定周保中为旅长人选。
没有仰人鼻息习惯的一代英雄豪杰赵党。得知自己又一次被开除了党籍,心里不痛快。和周、马两位战友进行了长时间的谈心,同意做二路军的副总指挥。为了换取苏军支持,承诺进一步落实。甘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领取了远东军司令部一项特殊任务,作为使命交换。领文书姜立新、警卫田立新,还有张凤岐、赵海涛、韩友五名战士组成一支小部队。带着武器弹药、电台、缴获的测量仪器。辗转跨过黑龙江。翻山越岭到了老白山姜把头‘套子房’安营扎寨。等待时机,六人分工张、赵、韩三人留守,保持和苏军联系汇报,或补给给养。平时为姜把头打下手,取得信任。不得暴露身份。赵党三人以联络旧部单独行动回到鹤立岗,曾经住过的地方。一年前的情境依稀还在,故人各在一方,我何必彷徨?大不了从头再来。
通过杨登仁得到的信息,三哥有恙在身不宜见面;小红楼现在去欠妥;儿子已安置到了新民府定居,可由田妮联系陈妈。一切很好,不必惦记;休息好后到佳木斯亚洲旅馆和陈半仙接洽。身份证还有效。也难得有时间和雅静的空间,和文书整理整理文件,嘱托姜立新有机会转交到省委秘书处,有的还在修改中没定稿。
半个月时间过去了,还没完全整理完毕。想要到佳木斯找的人,还没等去,他来了。常道人,现在是佳木斯地下党的临时联系人。是受命来陪伴赵當的。他这个同志学问、口才、阅历、性格适合现在情况下,给现在心态的总司令开心解闷。时而酒馆,时而垂钓,郊游。还到他犯错误的许大神家,窜门做客。游走佳木斯鹤岗的大街小巷。无所不谈开心至极。理解了三哥三嫂目前的难处。谈了时局、讲解转入正题。
“一年以前大家圈拢你当佳木斯市委书记,领导下江恢复党的建设,发展革命根据地。害怕你不愿意,下了不少功夫。没成想金大山传来的信息使计划落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现在三哥确实重病在身行动不便,更因为他应承了协和会长,有汉奸嫌疑。多有不便。他为你设计了两个选择,饱含了志同道合者和兄弟情义。”“你明说,帮我参谋参谋。”
常春道:“一是去辽南,寻找机会继续革命。到新民府,有家有生计,都有安排。儿子已经在那里,你和媳妇去就行了。从私人角度讲,没有比他再好的哥哥了。我羡慕死你了。亲兄弟又能如何,比古人秦叔宝、宋江仗义疏财。不知你买不买账。”
赵党:“你说的我能不领情么,不仅如此。大事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很少有人知的她们成全了我的婚姻大事,并有了儿子传宗接代。还有你也不知道的,为救家父送给张景惠黄金一千两。为我花的钱无数了。唯有革命到底聊以回报,在所不惜。冲这一点我能苟且偷安吗。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汤原这干,跌倒了爬起来。重建根据地。”
常春道:“再拉起大部队,明干不容易了。一是日本鬼子成精成气候了,不像那几年这里还是他们的薄弱地区。有红军游击队的基础;有四年土地革命的基础;一股一股失散了的东北军义勇军;山林队;胡子;自卫民团武装。有党组织的农会、抗日民会。农村根据地兵员广大。二是野心家和小人们把你的名誉搞臭了。要干得从暗地里开始‘锄奸擒头’,杀一个汉奸警惕一帮;整死一个校尉毁掉一个团营。敌人不就是这么干的吗,这招坏了你十一个军。这是历史上上了兵书战策的,不能小瞧它。现在佳木斯地区就缺这个,你是军长司令出身,不会认为大材小用了吧。”
赵党:“周兄你是在给我指道路呢还是挖苦我呢。我现在连党员都不是了还军长司令呢。不过你说的在理,以前我没把奸细当回事。在苏联让我吃了一大惊,四军五军过去的700来人。竟然被苏联审查出来280多日本奸细,还有不少朝鲜军两面派。我愿意从锄奸做起,搅他个地覆天翻。不然在你面前我有点无地自容,在三哥面前无颜面见江东父老。在党旗面前对不起初心誓言和牺牲的战友,党的培养。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我现在这个军就有三个人,请你来当军师意下如何。”
常春道:“看来你是选择在这里爬起来,果然没出三哥所料。不辜负他的希望,他愿意给你提供经费。我跟他说,这是个挣钱买卖。钱暂时还不用。让我给你当军师,是军长瞧得起我。愿意效劳,不过跑路我跟不上你,枪也不会放,杀人还下不了手。前线去不了,瞎子算卦瞢人行,离不了挂摊。不在挂摊就在这找我,现在佳木斯到这鹤立岗通火车了,很方便。还通哈尔滨、牡丹江。
满洲‘契卡’(克格勃)建立,整不好被人当成暗杀团。我也思考了一个名字,请你接受‘赵當侠客’。每完成一个任务留下一个字条,意思你会明白。‘契卡’可是为苏联立下不朽的功勋,就看你有没有那个天命了。你别多想,赵字是百家姓第一,就代表老百姓的意思吧。三哥还会给你派两员得力战将帮你,心腹门生龙南、克敏。这回你再招兵可要长住眼神,既要看忠心,还要看功夫。慢慢来,这是个特别工作队。交友要慎重,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你那文书可用的话留下,不行就打发了吧。我怎么看他有点尅你,有机会把他的生辰八字给我。”兄弟二人一拍即合,深谈很久。一定了方针、方案从练兵入手。先干罪大恶极有血债的狗腿子,昭告天下。“再给你两天时间考虑,思想整顿、组织整顿。没有别的想法,三天以后到我那里领取任务,领助手和标志。你们还住亚洲旅馆做皮毛生意。”
契卡,这个名词是张雪莲在书中发现的。他不是终日读书吗,看了《中国夏伯阳》小册子。引起了阅读中文版苏联小说的极大兴趣,《毁灭》《铁流》《恰巴耶夫》《叶尔绍夫兄弟》很喜欢。要求刘振一到北京踅摸点这一类的书。无意中看到关于‘契卡’的故事情节。受到启发请教温大掌柜,回答是“这个事我还真不懂,你可以问问刘俅。”这位读者还真专程到‘名古屋’不耻下问刘俅,这位理科博士研究一番,推论是俄国布尔什维克时期的一个暗杀组织。最后还是在买办王紹堂那里搞明确了,就是斯大林养育的肃反队伍。类似中国历史中的‘东厂’‘锦衣卫’。这位黑党员和夫君一商量,就这么干。拿出老箱底成立锄奸暗杀团。把在船上和宏达兴保安队中的心腹,当年王青山武师的徒子徒孙选拔出二十人为骨干。培训、考验,四个人为一个小队,由常道人运作。总部设在佳木斯你暂时通过陈半仙遥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