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楼务虚,赵党统领联军旗开得胜,不到一年的时间。麾下扩展到三军的十个师6000人;六军的八个团1500人;再加上七军(陈荣久)、八军(谢文东)、九军(李华堂)、十一军(祁致中)已达到了一万二千多人马。遍布在松花江两岸各个山头;游击于三十多个县、镇之间;被服厂、兵工厂、军政学校、后方医院初具规模。现在需建立起大本营,构筑防御工事,准备长期与敌军对抗。
自从在小红楼见到了报纸,转载的党中央的“八一宣言”报章,受益匪浅得到启发。闲下来就秘密到‘宏达兴’拜见朝阳老乡。探望陈姐和半个月的临时保镖。打打牙祭,翻阅报纸看看气候。李步客、李张氏心领神会。明知道来意,也不打扰。‘汤珠联席会议’之前李步客委托温大掌柜宴请赵党。请来了夏云杰、常春道、金正国、黄成植、柳晓文、王永昌作陪,李英根、陈妈和田妮烧菜服侍。制造了交流平台,论道局势。这几位陪客的都是总指挥所熟悉的。这顿饭吃了一天一宿,从9月13日中午到次日下午。
李步客:“我新朋友自远方来,好比《响马传》里王伯黨,心里高兴。设家宴,我年龄大了些。脑筋不好使,思想跟不上。请几位年青,志同道合的朋友们陪一陪。虽然是省委执委主席;联军总指挥。我们难得一聚,是互相学习的好机会。”
赵党:“我初到省委军委工作时,听说过‘中国工农红军三十三军汤原民众反日游击中队’队长其人。两年前有幸结识了前辈,私交莫逆。接受了他的主张,转移到汤原。建立革命根据地;建立抗日联军;建立人民民主抗日政府。现在都在预想的实践中,如不出意外。再有两年时间,大本营建成,兵分三十几路。统一指挥,游击于松花江江南江北各县、镇之间。打击日伪敌寇势力,推翻伪满政权,赶跑日本鬼子。这是大方向。在前辈的作用下,现在兵工厂、被服厂、医院、军政学校都有了。这是没影、无形的工作。操心、费钱、费力的具体工作。当前的局势下很难做到。校长好当,事情难办。都离不开钱,大家心中有数。我表示感谢了,这比一个团、一个师的兵力重要。急需提高水平,不能穷对付。大量需要人才。招贤纳士,请各位广为传播。另外,请大家广开言路,多提意见。别光评功摆好,要分析形势,研究策略。光靠工农民众不怕流血牺牲志气是不够的,还需要有远见卓识的文化人和爱国、有民族气节的富人。咱们根据地的做法很好,地主也抗日;知识分子也投笔从戎抗日;官吏也弃暗投明抗日。中共汤原历届县委功不可没。下一步的工作,我想不到的,帮我想想。有何高见,意见提出来。九·一八纪念日准备召开个联席会议,讨论重大问题。汤原县委白书记,六军夏军长和黄金秋,团县委书记等同志都要参加。”
夏云杰:“你是我恩师,又是首长。跟你学到很多东西,联军后你率队亲征。马踏松嫩、三江两大平原,驰骋千里,横扫两江,让敌军闻风丧胆。我既特别尊敬,又有点害怕。高见没有,意见还真有。憋了我一年多了,不吐不快,可找到机会了。不对请你批评指正,撸了我也行。”
赵党:“云杰兄,别人都称你是‘研究、研究’书记。今天既然是三哥家里私宴聚餐,在座的肯定都是至交。更是革命同志,别研究了,但说无妨,我会很欢迎提意见的。”
夏云杰:“那我可说了,你不公平。去年你刚来时,送给我一个主力团。别说我有多高兴了。高兴之余,气的我不行。四军长串连我打亮子河金矿,他是跟你来的。我也不能说不打,也不敢说有过码。岂不知是有高人点化我,养着三大金矿,能收到保护费。要打,我不早就打了,还等着你们来。可倒好,打完他拍搭拍搭屁股走了。带走两万多两金沙,一箱子大烟土。独吞了,太黑了吧。我哑巴吃黄连,丢了钱串子,失去了信誉。你想这根据地光靠打能行吗?不是得讲统战吗。太平川根据地,怎么来的我不说也罢。我隔三差五的,整几十人的马队,跃武扬威地演练一圈。地方的牛鬼蛇神就望而生畏,县委机关就安然无恙。你想一想,一时痛快,拔了38团梦连长;惊动了恶霸地主耿秀,使他投靠了日本人。县委机关在太平川还能站住脚吗?‘锦囊’过时了,白书记夹着皮包走人了。公粮收不上来,兵征不上来。拿什么养活县、区干部,拿什么补充士兵减员?把李春满时代打下的老底,培养出来的优秀干部都调到部队。县委领导走马灯似的换,青黄不接。你是省委领导,是不是得全盘考虑一下。把水抽干了鱼还怎么养活?咱也是万军千马了,人吃马草料靠什么解决?共产党还不能干胡子的事。你再想一想,这些马匹从哪来。是一天半天的事吗?先说这些。”
赵党:“你说这些话,我归纳一下是三条意见。虽然有点牢骚还是很衷肯的,站在革命同志角度而言。关于第一条我有必要解释一下。当时我也是新来乍到,不知道你有锦囊。打亮子河金矿是他提出来帮你打,他那三、四十人挺硬实。本来是参加会议,打算在这过年的。我不知道你的实情,你有盟约也没跟我讲,也可能是不便讲。在这种情况下,我就同意了他的建议,他打仗鬼点子挺多,打主攻。利用你盟友的麻痹大意没咋费劲就告大捷,得了不少金子。他还真跟我说了,但没说有这么多。他说他要去广州、上海找党中央做盘缠和经费。我说,那你是遇上傻大哥了不和你计较。他还真称赞了你,说你可交,比那些军长强。戏言说我,矬子指挥遇上大个子军长一把联,将来天塌了你也不用怕。我挺乐意听他这句话,你我擎天立地打江山,大人不记小人过。事情过去了,金子也拿不回来了。但愿他能找到党中央,把情况反映上去。带回来上级指示。咱要能活到革命胜利,这件事也就没函怨了。第二条,关于你的锦囊。肯定是‘诸葛亮’教给你的,一定的历史条件下它有现实作用。过了期它就不好使了,换了地方它也不好使。你这招是‘诸葛亮’用兵的权宜之计。在太平川一带行,拿到哈东、吉东、南满根本行不通。38团、耿秀他们反动本质所决定,能留到今日嘛?反动的东西你不打它就不倒,笤帚不扫,垃圾不越堆越多吗。留着他们早晚都是祸害。你这一条,在这个场合提出来可以理解。苦心经营的小环境失去了,一时难以接受。可话又说回来,今后你少提这件事。闹不好,它会引火烧身,因为它登不上共产党的大雅之堂。事是那么回事,不能那么说,会给人落下话把。不信你看着,慢慢你就会明白了,历来如此。这第三条还真是个大问题,汤原的县委书记换的是频繁了一些。从王亚堂开始,三年换了五位,优秀的党员都进部队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可以考虑李鄧飞,他虽然年轻一点。你带一带,帮他把根据地巩固住。教给他征公粮、征兵的办法。给他掌掌腰,他还很热爱汤原,在民主政府里干得挺漂亮。就是有点傲气。你今后一段时间内负责咱联军大本营的建设,兼顾培养李鄧飞如何。没意见我提交执委决定,由冯孟云同志下达。”老夏开了个好头,大家纷纷发言。
常春道:“司令批评的好,给咱敲响了警钟。都是金玉良言。一些旁门左道,只能是弱小时期为了生存,不得已而为之。此一时彼一时,咱县建立中国共产党县委八年来,抗日救国会五年来。从无到有;从弱小到今天;从各自为战,到民主联军的几万人马。发动起群众,改造了一部分胡匪,团结了东北军残兵败将。建立可靠的后方十分重要。各师、团,大队、小队遍布各地。要统一政令,统一指挥。必须建立起情报信息网络,交通联系络网。有大的格局观念,建立参谋部,设立参谋长。游击队往人民民主联军大兵团方向发展,公开宣战。变他们扫荡我们为我们扫荡他们。不仅有军政干部学校还要有无线电专业学校,培养自己的专门人才。”
赵党:“先生高见,大气。待大本营有模样了,首先培训这两个网络人员。延伸到各个团队、山头。希望你备好课,把你的地图完善起来。无线电人才,省委已责成专人选调人员工作开始着手。关于设总参谋长,我心中已有人选。时机还没成熟,不便于公开。大家这么谈挺好,东家能不能给我找一个记录的。也好整理成文件。”
步客:“还真给你准备了一位,包你满意。不知你需不需要。因为上次给你派了一位警卫员,护送你,你带搭不惜理的。请看。”话刚落音,从屏风后翩翩走出一位美丽少妇,彬彬有礼,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道:“我是中国共产党员,名字李英根。李大哥通知我来做记录,很高兴认识大家。尽量完成任务。”田妮帮助搬过桌椅,瞥了一眼小个子。眼神接触,脸一红。言归正传。
赵党:“我如果猜得不错,这位应该是一位朝鲜族大姐。”
金相奎:“报告总指挥,这位是李春满同志遗孀;李仁根同志的胞妹。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的民族习惯,欢乐一下,放松放松。”
赵党:“好啊,这是好事。唱歌、跳舞喜闻乐见,朝鲜人的好传统,我也喜欢。虽然是国难当头,今天也是机会难得,我们也来一个革命乐观主义、浪漫主义。何乐而不为呢,大家鼓掌欢迎。”响起了掌声,李英根也不扭扭捏捏,一曲优美动听的《阿里郎》开始引人入胜。接下来金相奎、黄成植《道拉基》《姑娘和小伙子》《太阳、太阳》《圆圆的月亮》等呼之既出。老温拿出珍藏的横笛、二胡。殊不知赵司令都会,还挺拿手。即兴演奏配乐。夏大哥也是文艺人,早年就和英根同志跳过朝鲜舞。道人以手掌击节,朝鲜人本来能歌善舞。几个人以李英根为中心大显身手,众人洋溢在欢乐气氛之中。
柳少文也不示弱,两支女中音,艺压群芳。《国际歌》《义勇军进行曲》使在座的人耳目一新。转少数民族的欢声乐舞,为学唱革命歌曲。这些人接受能力强,很快就学会了,传遍了联军。
不知不觉室内昏暗下来,陈妈的声音“该吃晚饭了吧”,点起了蜡烛。灯火通明,又边吃边谈。更活跃了,更坦荡了。
金相奎:“我生在庆尚北道,长在太平川。受教于崔高丽,跟随于李春满。知我者李步客,良师益友柳少文。建立苏维埃政权过程中,在其引导下我的思想产生了飞跃。理论得到了提升,信仰成为动力。明确了我们这一代共产党员的职责和历史任务,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人为劳苦大众选择的命运。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不后悔。我的信仰就是刚才学会的这两首歌的思想。我曾向温大掌柜夸下海口‘不干死金东汉,就不算中国共产党党员’。我要说的是他关东军有特务组织;民生团有特务组织;国民党好几套特务组织;我们抗日联军也有必要有特务组织或者特工队伍。其作用显而易见,和军事任务相得益彰。利用三哥当年的武馆,寻求特工人才再造。汉奸、走狗杀一个少一个。
另外,司令到这里翻阅报纸。必然知道新闻传媒的作用和力量。抗日联军发展到今天,也需要喉舌。办报纸,用新闻报道我们的能量。教育群众,鼓舞斗志。”
赵党:“金同志所言极是,中共满洲省委被挤出哈尔滨之后。机关遭到严重破坏,损失。但人还在,精英还在,灵魂还在。已组成临时省委,上级正在协调之中。当务之需军报、战报、舆论。以及特工队伍所见略同。请你思考与三哥拿出可行方案提交省执委。”
王永昌:“我是初次在这样的场合,荣幸的参加这样的活动。结识领导。和同志们,共同讨论革命大事,只有共产党的领导才会这样做。这就是民主。我深信这样的作风,必然会取得革命成功,无论多少个反复,曲折。最终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我是卖啥招呼啥,革命的需要,党组织让我当选为汤原县人民民主政府主席。‘民主’二字我才开始认真研究。近代以来多少仁人志士为之奔走呼唤。孙中山先生打起‘民主’的旗帜,推翻封建王朝。‘民主’是潮流,是大势所趋。不仅无产阶级劳苦民众拥护,地主、资本家、商人乃至官员、政客、文人也都拥护。‘民主’就是武器。拿起这个武器就可以斗倒一切反动的政治势力,包括日本帝国主义。他们也高喊民主,岛国皇民虽然天皇存在,名义上也实行民主。各国有各国的民主方式,基本是允许各民主党派的合法存在。我们刚刚开了个头,抓住要害。通过人民民主专政法庭,处决刘会仝引起极大震动,获得了认可。将来盗贼,抢劫能惩处;老百姓能有说理的地方;还民以公道,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好的苗头,倒是党内似乎有不同的质责之声音。
现在怎么巩固人民民主政权?我思考很多。在这抗日战争时期,除了要民主立法、公正执法。善于和当局打交道,还要有相当的武装保证,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不然的话,他满洲国也不是吃素的。有了强大的民主联军,我这个主席就不担心了。硬着头皮顶下去,死而无憾。”
赵党:“好一个卖啥招呼啥,发人深省。建立人民民主政府夺取政权。是我革命的初衷,也是一生之追求。上黄埔,南征北战,打倒军阀,推翻三座大山。实现民主、自由、平等的社会。现在在抗日战争时期,我们先搞起来了,是个伟大创举。要珍惜,要保护。请王主席深入研究,变法、变通、探索。延伸到全满洲和中央苏区接轨。我身为军委执委,全力支持和保护。初步设想六军主力驻扎你身边,一边保卫政权建设一边建设大本营,巩固革命根据地。我知道别人也干不了,你们可别让我失望啊。”
温玉轩:“老朽也进一言,我不是党员。很喜欢听你们讨论的问题和这种方式。东家鼓动我帮助柳女士把民主政府弄起来。我也挺感兴趣,也追求过,也向往过。也算是红白结合吧顺水推舟,花点钱,把乡绅、商绅、官僚、民众代表笼络到一起。成立这么一个政府,在满洲国也算独出心裁。这头一炮是打响了,王绅士左右一干人出手,扳倒了伪县长;断了一些刑事案件;调解了一些民事纠纷。老百姓打官司告状有门了,‘协和会’默许了。想全都姓红、姓赤、姓苏维埃,现在恐怕还不行。时候不到,等你们把小日本子打跑了吧,它得有过程。据我所知南方多处红区化为了白区。大概是陕北还是一片艳阳天。咱汤原县能红多久?民主政府能否存在?是未知数。这得有人才。道人常说‘有多大的人物,能做多大的事’。拿军事来说‘你要是师长的料,给你一个连的人。慢慢就能达到一个师;你要是排长的料,给你一个团的人,慢慢就得剩一个排’。拿政治来说,县委书记不一定做好支部书记;好的支部书记当县委书记富富有余。汤原县人民民主政府王主席,不受干扰,秉公为政。灵活运用,不一条道跑到黑。实现赵司令的愿望,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想说的另一点是,我赞成抗日,拥护抗日人民民主政府。我又是实业救国论者。日本军国主义侵占我满洲领土由来已久,但他不能长久。不得人心。天道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中国强大之时就是它灭亡之日。在不断的军事打击的同时,还要发展国民经济,改善民生。我觉得满洲先大帅有可取的地方,他利用洋务,发展经济。玩它小日本鬼子于掌骨之中。比如修道路、开发矿山森林、建工厂、造兵器、发电、兴修水利资源。不能等待把它打跑了再开始干吧?那得猴年马月呢?它们的先进技术为我所用;技术人才为我所用;工业材料为我所用,不正逢其时吗?我的观点,也许就是那些自命不凡的政客所批判的右倾吧。不必讨论。
司令可能觉察到这一带日寇的兵站、军曹部署;参事官、军佐能力。都有别,逊于南满、哈东、吉东吧?包括他们的移民开拓团还暂时没有到达,据说也就是一些老弱病残三等公民了。宪兵队和士兵,也很少是日本岛上本土人,多半是在朝鲜半岛和吉东关岛,征募的二鬼子。战斗力相对薄弱些,这对我们还是有利方面。所以作为人民民主政府还要注重发展生产。对水利、道路设施没有必要时不必破坏。那铁路、桥梁、电厂不都修在在咱的地界么。抗日联军能保住土地革命时期的成果就很了不起了。夏云杰固守汤原是明智之举。
再一个是题外话,孔子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在座的都懂是啥意思吧。修身你们是精英了,家不齐何以治国,何以平天下。听老夫一句劝,年轻人都先把家齐了吧。”
赵党:“我代表在座没有媳妇的同志谢谢叔叔关心。我真有许多问题向前辈请教。机会难得,你继续说。说深说浅没关系。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吗。”
柳少文:“我觉得温叔叔就是咱世外高人,建立人民民主政府工作帮了大忙。或者说起了主导作用。人脉广泛,见解独到。打通关节,做了我们做不到的事情。还有好多良策。要是半途而废,可白瞎了。应当总结经验上报省委和中央。” 话还没说完,有的同志还没排上号。只见陈妈对赵尚志耳语几句话。
赵党:“大家谈得很好,暂时到这。明天接着说。”
山雨欲来风满楼,关家店密室,深夜。召开了中共北满临时的有关人员,特别的,支部会议。地下党员李张氏主持,参加人员;赵党、李步客、柳少文、黄金秋。读者不熟悉的就是黄金秋,这位是一九三三年七月由省委派来的政工干部。三年多的时间里,从部队到地方那用那到。打入过胡子匪队;当过游击队三大队政治委员;当过县委宣传部长、组织部长;和夏云杰搭配的挺好挺得力。他身体不太好,经常来看病。工作需要。也是为了行走方便,参加了莲江口的‘在家礼’组织。为了方便购买物资,传递一些情报。今天在大马厍听到一个消息,说县委白书记在江心秘密处决了李鄧飞、小孟、小赵。李张氏认为这个消息有必要让省执委领导知道。正好赵党也正想见见李张氏,希望她能和中央局联系上。因为他在金大山同志那里得知她是一位特殊共产党员,曾经见到过一位中共中央某负责人,和地下党一位同志有过接触和交情。李张氏:“我早就联络过了,没成想那位道貌岸然的领导竟然是可耻的叛徒。好朋友王根英被其出卖,被扑。现在关在国民党监狱里正在受折磨。有人通过报纸得知党中央已经长征北上,到达了陕、甘、宁边区革命根据地。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大概和少帅防地也不太远,有必要的话可派李步客去找。他有的是办法,何况。再说吧。”赵党:“此事从长计议。由临时省委确定。这里的地下党组织,恪守特殊意义,要进一步严格保密。没有规定的组织呼唤不得现身,违反纪律者,制裁。关于白江绪的事,由柳、黄两位负责秘密调查。查明原因,找到证据。这年头,一个县委书记枪毙两个人,也司空见惯。或许有什么原因,先不要声张,毕竟是省管干部。李鄧飞也不是省油的灯,不好团结,已把他暂时派到通河了。怎么又出现在这里,我还说他对汤原有感情又是民主政府的成员。工作有点冲劲,由夏军长扶植他把征公粮、征兵搞好呢。这个人选,等联席会议以后,由马孟云书记来定吧。他对汤原情有独钟,还熟悉情况。”
后来察明确有此事。李鄧飞在汤原工作期间,是很傲慢,与县委书记分庭抗礼。掌握老白一些劣迹,已调离。但自由主义泛滥,勾结小孟、小赵图谋报复。回到汤原住在南三甲,民主政府所在地王甲长家。白江绪察觉后,骗他们到大马厍(中共下江特委所在地)交换意见。不想船至江心,他先下手为强。枪击三人,落入滔滔波浪里之中,生死不明。后来马孟云到下江调整领导班子时,老白害怕败露 。领着妇女部长小周,携带金钱逃跑了,也是下落不明。 中共汤原中心县委被撤销,成立了中共汤原县委,归下江特委领导。坚持了一年,换了四位书记。两位被捕,两位调离。在册党员还有78人,红地盘成为历史。慢慢黯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