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发展了的农民协会推动了土地革命。省委巡视员金大山在汤原县到处转了一圈。发现这里赤化的潜力很大,大有文章可做。只是觉得县委是成立了,下辖十九个党支部,才几十个党员。还大部分是朝鲜人,远远适应不了革命的需要。写成书面材料准备向省委汇报。通过在莲江口交通站,结识了丢失组织关系的常春道人和资产阶级出身的党员李福臣同志。
凌晨基层党员会议引发了他的兴趣,明确了当前这里的工作重点是大力发展农会组织,培养壮大党的力量。把农会建成经济实体,苏维埃政权的前奏,把人民群众团结在党组织周围。通过李福臣的建议和思路。朴素的理念是:“你不让劳苦大众,首先是农民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把土地分到他们手里,发给县农会的大照。然后,农会组织为他们掌腰。你看他们乐不乐意,听不听你话,派他任务干不干。以前入会得靠积极分子动员,成效不大。这回要是会员的分地,不是会员的不给。来一个,个人申请,填表,批准。明确权利义务,你看好不好使,顺民一旦形成团体。有组织的行动,就是当前的政府他也没有办法。现在把福丰稻田公司农场和老王家的问题解决了。那些二茬子地主,还没有形成反动势力,兴不起风浪。借机把租地变成佃农所有,征粮征兵不就咱共产党说了算吗,革命才能轰轰烈烈不是。”进行土地改革运动时机成熟,由老杨陪同,进驻了县委。金顺喜汇报了成功解救李春满的经过,巡视员决定立即召开县委扩大会议。并布置了筹备工作,研究抽调培训干部。制定农会纲领,章程,权利义务。印刷申请书、入会表格样本。
这次会议,会期长达十多天,从正月初九开始到十九。基本扩大到全县党员四十多人,但都是陆陆续续到会的。县委领导成员李春满、裴治云、金顺喜、蔡 平、省里同志金大山、贾玉石。陆续扩大的与会人员:宋乃镇、裴敬天、金宗瑞、李风林、宋明善、朴成哲、周云峰、宋殿双、王居选、徐振清、马德山、裴成春、丁咸平、崔显默、张兴德、高庆云、朴文阁、崔圭复、金相奎、徐光海、柳振东、吴玉光、崔清姝、裴锡九、裴锡哲、金万利、韩友、崔英日、郑重久,孙哲龙、金术龙、李振永、林国镇、戴长青、刘善一、康正发、姜太守、李福臣、杨登仁、常春道人等。通过长时间辩论统一了思想认识;明确了任务;制定了相关政策;培训了工作方法。这次会议朝鲜族党员占绝大多数,好在有省委两名同志与会。便于统一设想,拍板定案。
县委委员、凌晨会议参加者之外的党员都是陆续到会的。李升、王小个子,一个去省委送信,一个到各地通知党员来参加会议。会议表现出省级巡视员理论水平和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广泛征求意见入手。讨论福臣提出的议案《壮大农会力量,农民团结起来,进行土地革命,把土地分给会员》首先介绍了情况和可行性。
第一、军阀统治结束,吴氏福丰稻田公司垮台。凤翔财团的农场相继破产倒闭。二房东,代理农场主风雨飘摇,没有势力实力,难以为继时期。
第二、当前县府官员鼓励大地主豪绅卖地卖荒。增加财政税收,敛钱。目前处于无政府状态,或者说很容易掌控。
第三、日本军国主义,发动“九?一八事变”企图吞并东北,使其变成第二个朝鲜国。成为为殖民地,但现在忙于侵占南满地区,城市和铁路沿线。工厂、矿山,不久也会染指江北汤原地区。
第四、经过调查掌握,以王财东,姚四爷,苏德裕等为首的大地主。正在准备、企图转移财产。到奉天,天津及南方投资。
第五、基于上述因素,有利条件。农会可以乘此机,大胆的没收土地。分配给农会会员,提高党组织的感召力,也好把群众团结起来。建立苏维埃政权不就有抓手和基础了吗。
第六、搞不搞、如何运作。规定政策方针,原则。需要集思广益,充分讨论,民主集中制形成县委决议。崔高丽、李春满在这美丽富饶的两江之间;沉睡了亿万年的黑土地上。风起云涌的闯关东人潮中。点燃了革命火种已经三年了,也该燎原了吧!
这个题案,一石激起千重浪。引起巨大反响,开始了热烈讨论。起初是大民主,各抒己见。总的呼声是,是该燎原了。光靠积极分子个别串联动员,秘密的组织活动。喊口号的办法,效果不佳。掀不起高潮,如果这种方式组成的农会成功了,党就可以一呼百应,斗争的力量就能强大。由于与会人员住的关系,自然形成两三种观点。一种是蔡平、丁咸平等朝鲜族知识分子;一种是姜太守、李风林为首的汉族党员;一种是裴治云、金顺喜、马德山等人的劳苦农民党员。
因为汤原地区的共产主义思想,首先是由一些朝鲜知识分子传入的。骨干分子都是李春满的朋友,多以见识广,经历多,文化水平高自居。分食宿安排又在县委所在地七号屯新农庄;老裴、马德山和各地来的农民党员。住在西屯金顺喜家和附近老乡家;汉族党员基本都住在鹤立岗街里,杨登仁、常春道家和朝鲜店里。无论在哪儿住的,都是难得的机会。从不相识到认识,熟悉。又上升为革命友谊。大会的争论,小会的互相启发、交谈。孕育着大好局面的开始。
朝鲜文化人派的观点:不质疑议案的可行性。但不是我们主张的主要任务,我们的任务是建立武装。中朝人民团结起来共同对付日本帝国主义。把他们打回老家去,一辈子不行就辈辈干。
朝鲜农民派:这个议案很好。别的地方办不到,这里能行,真好。这里是福地,问题是我们没有固定的家,能不能分得土地。
汉族党员们提出:大张旗鼓的分田分地,必然激化阶级矛盾。惊动各路神仙,需要建立自己的武装,保护胜利果实。南方两湖两广叫赤卫队。我们可以效仿,给农会、给革命者掌腰。
大会发言时,蔡平和高庆云就各自的观点激烈争论。蔡平以文化理论水平高,高谈阔论。从共产国际运动到中共现状,及满洲的形势。特别强调朝鲜亡国的教训和小日本的可恶,论证了中朝人民团结,积蓄力量打击日本帝国主义的必要性和伟大意义。着实给大家上了大课。高庆云就西北沟的群众基础,和议案中所列的六各方面有利条件。认为需要掀起一个高潮,土地革命时机已到,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用朴素的语言说,日本人不是还没过来呢吗?先把地分了,给穷人来点实惠的。咱号召干啥好使多了,应该作为当前中心工作。他有一句话,被丁咸平抓住了话把。被批判他是‘鼠目寸光,胸怀短浅,没有大局观念’狭隘主义的共产党员。只顾眼前利益,没看到大敌当前,日本侵略者的三只手。一手是军事接管,武装掠夺;再一手是政治利用,扶持满清皇帝,成立伪满州国;另一手是移民,已有十万男孩,十万女孩的青年学生。被骗到东北南满和吉林一带安家落户了。大批老弱农民、及退役军人正在动员之中,不久就会进入北满。所以现在最主要的是建立武装军队。农民出身的高庆云根本就说不过他们,理不屈词穷。周云峰,常春道想帮腔还没有发言权,争论甘拜下风。主持人确鼓励大家畅所欲言,蔡平,丁咸平等人的慷慨陈词收到了以外的效果。觉得比自己想作的政治报告有力,让偏僻地区的党员干部,知道了许多鲜为人知的事情和革命的大道理。阐述了国际、国内形势,地区的局势,大敌当前估计的不错。只是角度不同,折射出这类人不可忽视的思想动态,狭隘动向。是省委领导层应该掌握的,见怪不怪的问题。
小组讨论就随便多了。会议的后阶段,就过了正月十五了。基本上是土改培训了,有文化的一般都抽调到机关做筹备工作。搞材料,印表格。分组 ,划片确定联络员。
听说汉族党员住的这边伙食好。裴成春、朴文阁、刘翠花也跟过来了。王小个子通知任务完成并领来了王明宪(他和周云峰是候补党员。刘翠花是积极分子,大脑袋山的农会干部),李升飞毛腿一般到省委送信。六天六宿打来回,给金大山带回来书信。贾玉石也深入这组,这样再加上柳晓艺。也二十多人了,每天除了睡觉就是讨论,直到深夜,甚至吃饭时都不闲着。唯有老李表现落后,很少参言,捧着个《水浒传》看。再不就出去溜达一圈,买点好吃的回来给大家。大家说说笑笑,互相打听、询问互通有无。记下家住哪里,通信地点。有人提出结义,常春道对大家说不可以,党内不可以有小团体。不兴那个,革命的友谊足够了。
在小组的讨论中,对丁咸平、蔡平的观点。贾玉石和常春道帮助大家消化理解了许多。侨居在这里的朝鲜人,和咱们的想法不一样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们是亡国奴,不太关心咱的土地革命。大多是寻求中国政府帮助抗击日本帝国主义,打回老家去。穷人是来避难度命,小知识分子不乏革命者。他们“三?一”独立运动为转折点,由民族解放运动开始向共产主义运动转化。在朝鲜、中国、日本、苏联等地开展革命活动。朝鲜革命者组织了朝鲜共产主义团体。有“M?L派”、汉城“一月会派”、“上海派”、“火曜会派”、“伊尔库茨克派”等。1925年4月,成立朝鲜共产党。10月金灿、曹奉岩、崔允泽等人在吉林市召开第一次党代会成立了朝共满洲总局。下设东满、南满、北满三个区域局。以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为主要任务,进行革命活动。后来,各派系的人围绕中央领导权问题产生了矛盾,出现了派别斗争。由于“派争”问题很严重。共产国际于1928年,在共产国际第六次代表大会上作了撤销朝共满洲总局的决定。从此不再承认朝鲜共产党。
他们的上层流亡政府也取得了我国国民政府的支持。同意帮助他们培养军事人才,保定、贵阳、长沙等军校乃至黄埔都有朝鲜学员和毕业生。在南满、东满日本也在网罗和利用他们。
高丽棒子们民族意识很强,有自己的传统观念。在敦化、和龙有他们庞大的统治机构。各地都有自治会网络,管理到位。现在在咱们汤原县至少有十二、三个聚居点,二百多户。一千几百口人。福兴、鲜越、新农庄、必胜、万胜、乐胜、连胜、工农、新河、阳光、新星、汤旺、迎兰等。人家有严密的机构,制约办法。收捐、收税来保障上层建筑需要。是不可忽视的群体,一股大有可为的革命力量。他们基本上是集体农场的方式,由二房东管理。因为是侨民,国民政府同意他们在这里合法存在。他们一般都是清末民初,朝鲜半岛大饥荒年代跑过来的。开始是在图们江一带,越来越多。逐渐蔓延过来,韩人善种水稻,寻找水资源好的地方落草。牡丹江、蚂蚁河、安邦河、梧桐河、格节河、汤旺河等河流的下游都有他们的庄园。
这些侨民多有劣根性。其一、是游民风气习惯,飘忽不定。临时思想,感觉那好上哪去,这儿住三年两年,那儿住几年。反正都有二房东,因此居住的简陋。不像满人、汉人穷富都有长远打算。想法盖一个五檩五?的宽绰大房。他们可倒好,整点棵子压个偏厦子就住人。但是炕大,进屋脱鞋就上炕,还特别暖和。他们的锅挺好,铸铁的带盖,深兜的,体积不大。走哪带哪,以锅为家,人走家搬很方便。其二、老觉得有比中国人高一头的心理。客观的讲,韩国人变为日本殖民地很久了。被其奴化教育也很久了,相对来说人家国民的文化素质高于这里,身体素质也好于这里。文体活动广泛,不管穷富。能歌善舞,穷欢乐也有凝聚力。其三、许多游手好闲的韩国人认贼作父,当了二鬼子。长相、说话跟日本仔差不多。奸头臊脑,贼眉鼠眼交不透。花花肠子也多。
但是哪国人都一样,人堆里必然是三六九等;每个党派,社会团体都有左中右。不能一概而论,书记李春满,调走的崔高丽,巡视员金大山就是与众不同。人家讲那话中听,知识多。联合人,亲近感。举止言谈有风度,器宇不凡,长得带大官架。站得高看得远,得领导全省。现在社会这么乱七八遭,公开干肯定不行,眯子那更不行。不容易,有国不能回,有家不能归。可能是中央派下来的,或者是省委领导。他们都好几个名,必是坚定地共产主义战士。我们认识共产党还不多亏人家,啥事都得一边干,一边学,一边觉悟。咱离党中央远,基层党组织就得因地制宜。不等不靠,随叫随到。革命到底,金大山说咋干咱们就咋干。渐渐地就统一了思想、认识。
一致认为,土地革命是必然的趋势。朝鲜人可能没经过土地革命,一些同志认识偏差可以理解的。咱这里分地分荒,朝鲜没搞过,也不同于南方。南方地主阶级历史由来已久,特别是官僚地主资本家根深蒂固。盘根错节势力很大,引发了土地革命战争。汤原县暂时有旋风可借,因为是几任县长都靠豪绅买通关系而来。或者说是软弱无能,或者说还有那么一点进步意识。上边罪怪了就跑路,乘这乱吧地的机会,完成土地革命,完全可能。春季让无地农民变有地,农会发地照,确定所有权,吃定心丸。估计阻力不会太大。秋季组织租种土地的佃农佃户,抗粮抗税吃大户。再掀起高潮,打击恶霸地主,把佃农变成自耕农。农民和农会就一条心了,不就是咱共产党的天下了吗。那时阻力就来了,地主们是不会甘心地。必需有农会的武装。南方开始时叫赤卫队,后来叫红军。崔高丽手里有红军番号,到时候咱就按他说的办。
民主讨论,形成共识。集中决定,不理解的暂时保留。确定了路线,制定出适合乡土情况的政策和行动方案。金大山、李春满、杨登仁三人小组坐镇指挥。县委干部下派到八个区,十九个党支部,沉下去到各个村屯。裴敬天、金宗瑞到鸭蛋河一带;丁咸平、张兴德、崔显默去西北沟汤区;裴锡九到鹤立岗区;柳振东到格节河区;马德山到古城岗;裴成春、姜太守到太平川;崔圭复到通河;宋乃镇到土龙山、八虎力等等。这些朝鲜族党员干部,文化素质高,很有办法。一改过去只靠扎根串连,秘密活动的小捅咕办法。大张旗鼓的宣传共产党的方针政策。不作为的县府暂时无可奈何;霸占土地的大地主、农场主感到末日的来临,逆来顺受。分田分地,是得民心顺民意的事情。很快就得到群众拥护,掀起高潮,一春天就把二十多万垧田野分到会员手里,组成了上万人的农会。到秋后又大搞佃农的减租减息运动,又吸纳了几千会员。从这一年起全县就有了基层农会,区农会,县农会组织。老百姓心目中的‘公家’。有事找‘公家’,以为‘公家’着想为荣。平民百姓的靠山,喊出一切权力归农会的口号。有了权力,就伴随了竞争。以前农会干部不好当没人愿意干,现在变成得热门选举。
工作中遇到原则问题,三人小组研究确定。(1)朝鲜人分不分地?加入中国国籍的公民,一视同仁。侨民现在所耕种的土地归农会所有,事务所人员不得参与。(2)中小地主可不可以分荒?凡是自愿加入农会组织,承认章程履行义务的农民都可以分得荒原。(3)大力宣传有对抗情绪的,土豪劣绅将要没收土地。强制分给农会会员。(4)公职人员可以分,(包括我们的党员干部)但必须加入农会组织,履行农会会员义务。所遇到一些问题,金大山、李春满当机立断迎刃而解。可见足智多谋,站得高看得远。从全局出发,有大人物的风度。很快打开局面,掀起这里第一次土地革命新高潮。几十位朝鲜族共产主义战士,将沉睡着或刚刚苏醒的松北龙南之滨。变成兴安岭麓汤望河水原上,大片红色区域。这令人鼓舞的大好形势,极大的鼓舞了金大山这位领导人。试图乘机攻占汤原,割据一方。建立边区革命根据地。支持李福臣联络东北军,鼓励李杜、马占山部武装起义。
然而,后人评说。那时党的高层领导路线就充满了分歧。不知在哪儿刮来一股风,说‘不要走反动军阀的上层路线’。也该着天公不作美,坐失了良机。几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旅的兵力。因为没有政党的统一领导。抗击日寇时,各自为战,出师不利,结果兵败如山倒。他们没有主义,没有政治家;没有军事家‘失败是成功之母’的韬略。失去军饷,就完犊子了。部分被敌人收编,改造成伪满洲国军。大部分变成散兵游勇或啸聚山林。形成了老百姓所说的‘遍地起胡子’的混乱局面。武器还在这些人的手里,两位旅长落个好名声,都是后话不提。
革命者的爱情之花,1932年春节一过中共汤原县委所在地,新农庄便热闹起来了。召开县委扩大会议,建立健全了各种组织机构。这样一来,职业革命者(朝鲜人占绝大多数)纷纷集中到了这里。学习、培训有了革命的群体,便有了生活,也有了文体娱乐。县委一班人,组织发动全县群众进行土地革命运动。忙的不亦乐乎,迅速点燃起了革命烈火。得民心,顺民意。红遍汤原,升格为汤原中心县委。统领整个下江地区革命工作,一时人才济济。大批文化青年,有识之士,投奔这里。后人将这里比作革命的摇篮,许多抗联将领的发祥地。
李春满本来文化水平高。又多才多艺,通古博今。行为儒雅,一表人才。1919 年(十四岁)就参加了革命,成为了职业革命家。熟知朝鲜封建王朝和日本侵略朝鲜的历史。跟随金高丽到了福兴屯,首先在村里组织“反帝同盟”、“妇女同盟”、“农民协会”“少年先锋队”等群众性革命团体。后来又任中共县委书记的杰出表现。很多女青年干部喜欢和他接近。其中一位美丽、年轻的女教师爱上了他。她叫张佩珊原名李英根,她是东古城的小学教师。不仅能歌善舞还写一笔好字。寒假期间被选派到秧歌宣传队,就接触到了李春满。因工作需要,调到县委机关刻钢板,抄写文件。她是朝鲜族人,祖籍朝鲜黄海道。朝鲜半岛大饥荒那年,幼年时期举家逃荒避难,流落到吉林省延寿县蚂蚁河边。祖父凭借善引水,懂水稻栽培技术立足。当年爷爷教导有方,父亲、叔父年轻力壮勤劳节俭持家。逐年积累田产家业,成为经营地主。小辈兄弟姊妹都得以读书,她国高卒业在家。在校期间就接触了革命活动,有进步思想。大哥曾考入保定讲武堂学习军事,在河北省就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组织派他到东北开展工作,回到家乡见过金高丽。听到汤原县已有党组织就带着妻子许贞彬、妹妹李英根投奔中共汤原县委所在地。一双地主子女,隔山跨江投入党的怀抱。哥哥在县委的领导下成为一名军训教官。在梧桐河福兴屯举办两期短训班,培养了一百四十多军事人才。现在又随同金崔高丽到饶河一带开辟新的革命根据地。妹妹改名张佩珊随嫂子在完胜屯居住,派到莲江口教书。
这一时期,汤原中心县委能有如此工作条件,和生存环境。金大山、李福臣、老杨等策划的土地改革得以成功实施。其客观条件,主要是这里地处黑龙江省东北角,两江下梢。偏邦一隅,三等小县。国府统治不利,下层官员不作为。省府主席马占山旅,吉林李杜旅奋力抵御日寇。各地义勇军,风起云涌。阻碍了日军的猖狂,小鬼子的轰炸机,来汤原县城上空绕轰两圈投了几枚炸弹。象征占领了此地。伪政权还没有理顺,这里汉奸势力还没长大。特别是依吴俊升为靠山的豪绅地主王校儒、姚四爷等看局势不妙。放弃土地到大城市观望,寻找出路。县委乘机让大批农民得到了土地,使之有了最基本的生产资料。安身立命之本。加之党大力宣传革命,让群众认识到了中国革命的前途和大势所趋。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革命必然胜利。所以这一带就成了红地盘。
暂短的有利时机让青年革命者的爱情之花接触了果实。李春满的婚姻是美好令人羡慕的,但新婚燕尔期间兴许影响点工作。兴许是一些本民族人中追求者产生了嫉妒,同僚们间有了流言蜚语,更会有情敌降低他的威信。结果一个中心县委书记被调到安邦河任区委书记,不久在组织抗日游击队过程中不幸光荣牺牲了。怀了孕的张佩珊,在莲江口她们的外甥女于春珍家,为丈夫生下一遗腹子,取名李贤为。由张雪莲帮助将其养大。张佩珊又改回原来的名字叫李英根。一直跟随中共汤原中心县委,后来在北满临时省委工作。可见战乱时期,革命者的爱情生活有多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