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时节,红日喷薄而出,朝霞映衬下的老等山,真是美丽,乔灌丛生,五彩缤纷的烂漫山花,在晶莹的露珠下散发出袭人的香气。十一名猎人游戏其间,快活的休整一日。感受着自然景色的美好,知道了无限风光在鸟林。这座山,你后来去了哪里?它是小兴安岭东麓余脉的余脉,地图上找不到它。准确的说是在黑龙江、松花江快要见面时,被小兴安岭甩在那儿的一个大土丘。据说古时候还有许多梧桐,埋藏着无数的黄金。几条溪水汇聚山脚成湖,绕道山后变成梧桐河投奔松花江而去。湖水不深,面积广阔百草葱郁,便于鱼虾獭獾狸鼠繁殖,因此常有丹顶鹤(当地人的土名叫长脖老等)栖息于此。被称之为老等山。翻过老等山,就上了官道。向北疾驰了半个多时辰,几匹马像比赛似的,放圆耧,一口气,干出四十多里地。一行人过了骑宝马的瘾,田小凤兴致勃勃地向福臣透露:我的马也有好几百匹了,这样的,服役的战马二百多。退役的、骒马还能卖钱。吴大舌头的思路真挺对头,不管是部队,还是生产离了牠还真不行。说着话来到了一个集镇,叫邵家店。这地方,人来人往的挺多。驻扎着保安队一个排和黄金公司的一个分公司。这时大把头和保安队长知道团总要下来巡边,提前做了接待准备。

  福臣同团总早已商定,在这儿开始分开行动几天,处理军务。例行每年秋季亲临边防哨所巡访慰问。八月初十在兴东会面,就此分手。田小凤一伙去军营不表。这四位投奔了大车店。

  这邵家店,座落在梧桐河上游,嘟噜河西岸,依山坡而建。在官道的三岔路口上,以前就是官家重要驿站。西通太平沟、乌拉嘎金矿翻山越岭可达佛山,奔省府齐齐哈尔;东通梧桐河金矿、转道肇兴、兴东兵备道;南通兴山、鹤立冈、达莲花镇码头。是南来北往淘金人的集散地。清朝时就有成千上万人在这一带淘金。号称“八百里地老金川,二百年的淘金梦。”现如今都归军阀资本家所有。不仅这金矿,还有一眼望不到边的万顷良田,漫山遍野地红松大木,无穷无尽的煤炭矿山,已是财源滚滚而来。福臣与雪莲只要坐享其成,用不了多久就可成为江省首富。

  到了车马店,聂小个子(也叫聂半拉子,大号聂忠武)已经在店里等候。他们也是好朋友,他在金沟里洒金好几年受尽了欺负,走投无路,福臣看他可怜、可靠,也干不了重活,资助他栓了一挂二马车,在这一带拉脚。有人照着,生意挺好。挣了点钱,还娶了个带孩子的寡妇做媳妇。李福臣几年来交了许多这样的朋友。杨登仁、李升都是,以后能提到。不说有一百单八将也差不多了。私官两项的、男的女的、丑的 俊的、俄国的高丽的、老的少的,江南江北的,包括黑龙江以北的,还有那些曾经帮助过的,就地安家的东北军人,总之走到哪都有朋友。在朋友圈里都称他为义客,说啥都好使。知道他挺趁钱,一般不知道是干啥的。他讲话了,抠抠搜搜没钱能交朋友吗?行侠仗义得有钱。攒下金钱是追命鬼,多交朋友是护身符。他这时的为人之道,为他后半辈子办的事打下了不少基础。不过他现在还没意识到这一点。只不过是听书多了,领路人的影响,所受的封建教育形成思想性格。特别是义文化的传承。更主要的是经济条件使然。他的一个朋友,道人小曾瞎子,批八字。说他是富人命、败家子,有多少钱也都得败霍光。他不信,说人家净扯犊子:“我不嫖不赌、不抽大烟就交几个朋友花点钱,哪到哪啊,我就不信了。”

  今天在这里与团总分手也是使命在身。操纵、改变他命运的人是让他弃军治水的,来开凿运河,修筑江堤。计划由此往南到莲江口,一百多里走势已测量好没有疑问。由此往北联通黑龙江最佳路线待定。因为还没有拿到准确的水文资料,不知道河道开通后往哪边流水。事必躬亲,亲自踏查方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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