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振林_副本1.jpg 他是老兵,是首长,更是兄长,他就是当年我们团卫生队司务长徐振林。

      徐司务长是上海嘉定1975年老兵,1976年6月入党。当年我在团部后勤处当通信员的时候,他已经从团部管理科炊事班给养员提拔到卫生队担任司务长了。

       第一次认识他是我刚到团部不久,那天快中午了,接送各部队去宁波买菜的卡车停在我们后勤处楼下,担任驾驶员的是我们同年入伍的上海老乡徐成斌,和卫生队担任给养员的另一名上海老乡龚利忠来三楼我值班室看我,我们仨站在窗前聊天。不一会龚利忠看见团部炊事班出来一名穿着蓝色海军干部军装、带着作训帽的干部出来,马上掐灭了烟对我说:“我们司务长来了,我走了,有空我请你来卫生队吃饭。”说完一阵风似的冲下楼,徐成斌拍拍我的肩说:“没骗你,过几天是要请外面几个上海老乡一起去吃饭。”说完就匆匆下楼了,我赶紧跟下去打招呼。

       一下楼,龚利忠就用上海话指着我介绍道:“司务长,这是我们上海崇明长江农场一起当兵的战友黄爱民,他刚从后勤处农场调上来。”

  我赶紧敬礼道:“司务长好!”

       徐司务长和蔼地笑着回礼后握着我的手也用上海话说:“好,听利忠介绍过你,辛苦了。过几天让利忠安排一下,你们过来一起吃个饭,算为你接风洗尘。”

      我心里暖暖的,刚要敬礼,被徐司务长一把拉住说:“好了,都是上海老乡,不要客套了。”说完问徐成斌:“看看都好了吗?好了我们走,去下一站,时间不早了。”

      上车后他从驾驶室里伸出对我挥挥手,卡车驶离团部,这一幕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几天后的一个周末休息日,我果然接到利忠的电话,让我和团部的几名上海战友下午去卫生队喝茶,晚上吃饭,还说他们指导员和司务长都会来的。

       那天我们从下午一直到晚饭后,才返回团部,说老实话,在部队能够饱餐这样一顿美味佳肴实属难得。而席间徐司务长毫无架子地同我们聊天喝茶的亲热场面很快打消了我们作为战士的拘束,感觉就是一位比我们大五六岁的大哥哥一样亲切。

      1981年我们团撤编后,当时卫生队所有的战士都和我们团部以及直属部队的战士一起组建一个新连队,去东海前沿南田岛海军某基地。那天当军车即将出发的时候,卫生队的救护车送他们的战士到团部集结,在送行的干部中,我看到了手里提着龚利忠行李的徐司务长,他边走边关照利忠。当看见我后,把手伸向已经在军车上的我说:“好啦,现在你们兄弟们又在一个连队了,今后要相互照顾啊。我要去舟山基地了,以后我们一定会在上海再见面的。”听着徐司务长的话,原本心灰意冷的我们,感觉心里暖暖的,我握住他的手说:“嗯,一言为定,再见时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在舟山基地某处,徐司务长先后在供关科、财务科等,从副连职助理员起步,直到舟山基地上海办事处物资中转站中校副团级助理员,把二十二年的青春年华交给了人民海军。

      1997年徐司务长转业到人民银行上海分行,先后担任管库员、副科长、科长,副处级监督员等职务。

       一别37后的2018年,我们团部的战友在浙江金华举行分别后第一次战友联谊会,我十分期待再次见到徐司务长,然而遗憾地是那一次他因故没有参加,但是我们却通过微信建立了联系。终于在第二年的2019年11月,当我们上海崇明战友入伍40周年联谊会的时候,作为主要筹备人的我,向徐司务长发出了邀请,他欣然允诺,与当年卫生队战士彭海华一起驱车赶到我们当兵出发的长江农场,参加联谊活动,成为唯一的部队干部,而且是团级干部,令我十分感动。席间徐司务长笑眯眯地端着酒杯对我说:“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表现非常优秀,已经超过我们这些在部队二十多年的团级干部。”话到此时他突然诡异地一笑接着说:“爱民啊,我也向你发出邀请,下个月我们嘉定战友入伍四十五周年,我代表筹备组欢迎你们八零年崇明战友派代表参加,怎么样?没问题吧。”

       我当即表态:“没问题啊司务长,我保证会组织几名代表去向老兵们祝贺。”一个月后,当我和彭海华、黄步清战友驱车江苏太仓参加他们的联谊会时,还意外找到了我在团部之前农场连队的一排长朱楚良,实在是缘分不浅,也由此通过朱排长有和我的排长莫邦法建立了联系,由此徐司务长应该算是我和这些老首长联系的桥梁和纽带,有着别样的意义。

       如今,我和徐司务长每天都互致问候,在温馨中相互关怀,不求别的,但求身体健康,阖家欢乐,足矣。

       徐司务长:在部队你是首长,与兵同乐,让我们感受到兄长般的温暖。如今轻舟早已过了万重山,你还是大哥风范,与我们这些当年的战士情同手足,用你的话来说:“天涯海角来到部队是战友,回到地方万水千山是兄弟。”,致敬我的老首长,问一声你好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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