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事儿很奇怪,也有人说刘朋友是嫉妒马孝礼抢了他的表妹,于是抱着报复的目的整他,于是就不顾一切的搜集老马的犯罪证据。他不可能那么清廉,他整天价除了玩就是搞阴谋诡计。刘朋友就是任性,他要一查到底。张小鬼传达过谢家良的意思,都在梁玉市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是他,你是你,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多好。这样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刘朋友是咸淡不吃的那种人。他否认他是报复。你马孝礼心虚了吧?如果栾蓓儿出面找他不要和老马一般见识了,也许他就退缩了。
栾蓓儿不会再那么傻了,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是一个终身可以依靠的人。他是一个善于玩弄权术的小人,尽管他衣冠楚楚,却包藏着祸心。久而久之,栾蓓儿更倾向于刘朋友,他很正直,不计个人得失,端端正正的一个共产党人。就是性格有固执,不善于和人打交道。
刘朋友把这种爱埋藏在心里太久了,他感觉今天得向她说出来,不这样他会痛苦一辈子的。如果栾蓓儿拒绝了他也就死心了。做她的一个好同事好表哥也好,他担心她的前途。当然,他早有离婚的念头,他的老婆支持他犯罪,趁机捞点钱,不捞才是二百五呢。你干得再好也别指望有人提拔你!你看调走的检察长,他丈人舅在省里,你看谢家良都当上了公安局副局长,他爹是公安局退休的老干部。新的书记老侯和老马,你说哪个没有人?朝里有人好做官,我也不求你高官厚禄,我就说你呀活泛点儿,有人送礼你就收。托你办事你就办?刘朋友说她头发长见识短。几百万的案子不起诉了?当然会有回扣,你忍心我那么做吗?一旦犯了你也得跟着坐牢。老婆一瞪眼说,“我怎么了?”刘朋友说你怎么了?你是窝藏犯。他老婆说他是农民意识他更不服,他说毛泽东也是农民出身呢?怎么就坐了天下。老婆说你跟人家比什么呀,你是有那个野心,没有那个才德。你呀等着,早晚我会离开你,我不能跟一个傻子过一辈子,你看不见人家盖房,盖别墅呀。你管谁的钱呢?拿过来先花着痛快,盖上房住着宽敞、舒心。你呀你,我一见了你就堵心。
她从窗口探出头,“别抽烟了,上车走吧?”栾蓓儿在车上望着刘朋友,觉得他有心思。
刘朋友站起来,喘了一口大气,愣不愣地说,“栾蓓儿,我爱你。你知道吗?很久了,我今天一定要说出来,我……”
栾蓓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望着他,“你说什么?
刘朋友喘着大气,“我说我爱你。”
栾蓓儿笑了,“开什么玩笑?你有老婆孩子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又不是那种人。你是因为和你老婆赌气吧?”
刘朋友说,“是的,我可以为了你去离婚。”
栾蓓儿说,“因为什么?”
刘朋友大声吼,“因为我爱你。”
“不,你是嫉妒我跟他好,你就受不了了?其实你想利用我报复他?”
“是的,随便你怎么理解,我要对你负责任。听我说,你不能这样下去了,哎呀,我怎么跟你说呢?你太天真了。他是阴谋家,他跟侯书记闹分裂谁不知道,他想当市委书记,他就暗中下手,不择手段。”
“朋友,我不能玷污了你的好名声。我不配。我只能做自己的事情,这不是我乐意不乐意的事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你是有权力选择自己的生活的。我不愿你跟他过那样的生活,表妹,我心疼你呀。”
“我知道你爱我,我早就知道,可是我不能害了你呀,你知道他不仅有权力还很嫉妒你对我好。尤其你跟侯书记走得那么近。”
“所以你就逃避我?你也是为了我?”
“是的。你是一个好人。”
“好人,哼,好人有好报吗?告诉你,我老婆都瞧不起我?”
“为什么?”
“她嫌我穷,不会贪污受贿,不紧跟形势,不搞人际关系,脑袋瓜太死。”
“噢,原来是这样,她怎么那样想。”
“栾蓓儿,我劝你离开他揭发他,和他彻底决裂。不然,我也不会顾及你的面子了,我一定把他送进大牢的。”
“他真的那么贪婪吗?”
“你知道他的事情太多,你早晚是他的牺牲品。”
“这个我知道。”
“知道你还自己糟蹋自己?”
“我害怕。”
“有我呢,你怕什么?”
“不,我不能连累你。”
“不是连累我,而是我们共同把他搬倒你才能得救。”
刘朋友深情地望着她,他气喘嘘嘘的,很激动,可是他克制着自己没有伸出手去拥抱她。但她感觉到了,她知道那是男人因爱而产生的性冲动。栾蓓儿长得太美,综合气质十分迷人。
栾蓓儿把脸扭过去,不再看他,两人陷入了沉默。她知道老马是个心理变态者,不管是在床上,或是洗澡间里他总是想尽千方百计地样式翻新,你得配合他做,不做你就迎接他的拳头巴掌。每次做爱时他还记日记,如果没有把握住做爱过程中的呻吟他就录下来,没有达到他的目的他就重来。你稍加反驳,他就翻脸不认人。栾蓓儿与他的关系不如说是奴隶主与奴隶的关系。每次重来他的阳物就起不来了,他让她用嘴含着,实在不行他就放毛片,当然他有时用舌头刺激她,温柔时像个孩子,凶暴时像个恶魔。栾蓓儿不仅仅是身体深受其害,那颗心每天都在流血。她只能含泪忍辱负重,他给她拍了很多裸体照片,他一直锁在保险柜里,以此要挟她。更令她愤怒的是,他把整个做爱过程全部录了下来,你心情不好不想做时他就重放录相。总之,用来刺激你的办法太多了。
栾蓓儿想马孝礼一定是个性虐待狂,他经常吃滋阴壮阳的药物,不仅给她吃还给那些人吃。最惨的一次是他同时与三个女人玩做爱游戏。他压住她,一边一个美女陪着,做辅助工作,做完一个换一个。他两小时之内做三次,直到累得瘫痪了一般。但是他不会善罢甘休,让她们三个赤条条的人用舌头舔他的阳物,吃精液。
每次他打电话招呼她到地下俱乐部,进入一个暗门,脱光衣服洗澡,然后再走进他的房间,灯光很暗,你得呆一会儿才能适应。开始她想戴避孕套,他不让。后来才知道,他并没有生育能力。他是报复心理,因为周小玉耻笑他没有生育能力而遭到一顿毒打,后来就把她打死了。他就将计就计嫁祸于刘朋友,还让多嘴的老段永远地沉默了。
马孝礼还有一个更残忍的办法,他招集三个人打麻将,有周小玉,还有一个她不知道名字的美腿少女。之所以说她们是少女,因为她们才十八岁。
四个人圆了桌,他就让她们光着屁股坐下打麻将。你想穿衣服都找不到,因为你一进来就得洗澡,他把衣服让服务员锁了起来。只有他打个电话你才能取衣服。当然,不管输赢,最后他就每人送几千,多则上万。后来她才知道,周小玉表妹也成了他泻欲的对象,那个是梁玉市选美时的冠军。他把她们安排在地下俱乐部,完全控制起来了。
栾蓓儿终于沉不气了,她知道,不能混下去了,她要逃离虎口,重新过人的日子。想到这,她问道,“你想把马孝礼引出来。我知道我能让他做。如果我俩一起干,你的案子会更有利。”她很快和盘托出,非常想帮他摆脱难处。
刘朋友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栾蓓儿,你非常灵活。但是我们不会同一个你所说的策划这整个事情的人搞交易。真的,我不怕。我所做的,我从来不害怕。”
“你不了解事情的全部经过吗?你得弄清是什么原因。在这件事情上他并不是多么坏的人呀。”栾蓓儿说。
“他违犯法律,行贿受贿,买官卖官,这对我们就足够了。不仅如此,他为了堵住我的嘴,还贿赂我。等你明白他为什么要做的时候,你就不会那么想了。你在政治上还很幼稚。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别人帮助你总有别人的目的。栾蓓儿。别人的帮助无论如何也是从别人的利益出发的。请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一些经验之谈。你是他在检察院的一个耳目,但是,只要他的犯罪事实是真的,那么他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栾蓓儿瞅着他,“你的意思我们一起干,要么就不干。没有别的选择?”
刘朋友说,“那你又犯了一个错误。”
栾蓓儿说,“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他?”
刘朋友说,“这不是多么艰难的选择。你说呢?”
栾蓓儿说“说话别那么肯定。我会说服他的。你得给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