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污染,但能够造就人手段变得残忍。是的后天环境锻炼人哪!

  这个地方非常偏僻,黄化愚仔细考察了一番。也许要去掉消音器并依靠他的神射技术、高科技镜头和深思熟虑的脱身计划。他相信自己的心态已经完全调整好了。当他从隐蔽之处刺杀某人,就像一棵树倒下,谁能听到他死去的声音呢?黄化愚早就知道有些消音器会极大地扭曲子弹的飞行路线,这样就会造成打不中目标这种不可接受的结果,一旦他的主子知道事情失败了,死的只能是他这个刺客。黄化愚也参与制造了这些装置,对它能够按照设计运作这一点充满了信心。不成功他就会变得两手空空,就无法向谢家良交待。

  那个人悄悄地移动,天一黑他就守在这儿,他已习惯了长时间的监视。从事这种任务时他从来没有感觉无聊过。他做事认真,有点儿守株待兔的精神。准备干掉一个人并且是让他憎恨的人。冒险似乎总是伴随着刺激,无论是登山或是暗杀,都会让你感觉到死神的逼近。

  他设计的逃跑路线是穿过树林子,然后到一条清静的小路上,那里停放着一辆备用的汽车,会把他迅速送到安全的地方。他也会去接手其他的任务,到比这里更奇特的地方去。然而,就他这次的特殊目的来说,这个环境有其优越性。在城市刺杀最为困难,确定射击地点,扣动扳机然后逃跑,这一切都极为复杂,因为目击者和警察近在咫尺。若是在乡村,在偏僻的山村生活环境,有树木遮掩,住户散落在山坳各处。有利于杀手逃走。

  黄化愚坐在林子边上几米远、离那所房子约四十米的树桩上。尽管树林浓密,但这个地方依然有一片开阔地带可以射击,一颗子弹只需手指粗细的空间即可。他早已得知,那对男女从后门进入房间。只是他们从来没有离得那么远。无论激光碰到什么,子弹都会将其摧毁。他很自信,即使在比这段距离远两倍的地方有一个烟火头,他也会击中目标的。他认为自己是一个很不错的地下杀手。

  事情安排得万无一失。黄化愚的本能告诉他要提高警惕。现在他有一个极好的理由不掉入那个陷阱——那个在房子里的男人。他不是警察。可是,可是……他是不是有人派来监督我的,然而,他想不到后边也会有杀他。

  黄化愚想,执法人员不会溜出丛林破门而入。既然他没有提前得到通知,今晚这个人将会出现,那就是说那个人不是他的人。但是黄化愚不想偏离既定的计划。他决定,如果命中的目标倒下之后那个男人仍在房子里,他就按照原计划逃到林中去。假如那个男人碍事或在射击后跑出来,那么,黄化愚的弹药多得是,做几个人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谁让自己受命于人了。有句俗语说的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祛难。做,死的慢;不做,他会被做掉。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尤其像他这样一个有点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他在努力继续下去过上好的生活。临了,好女性的表演给了他力量,他对她的身体不具有撑控的权利,除了交易,什么也没有。不管他这样临时欢乐还是应付头的吩咐,对他而言,是多么荒唐,多下贱,但这终究不是像人的日子,或者像猪活着那般单纯。这是一个很深入的给予与命令的接受,所以他当然没有权利改变自己的想法,他不敢临阵打退堂鼓,不止是他,任何一条狂吠都有主人操纵。

  黄化愚深深懂得,这毕竟是实施暗杀呀。为了金钱就这么做人吗?他的心里一时又矛盾起来。不过,他有自己的想法,不去杀人但还想得到钱。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他对马孝礼有所耳闻,但是,是不是他,他不敢保证,有一条他清楚,花钱雇凶杀人的人,不是一般的老百姓呀。老百姓那来的那么多银子雇凶杀人呀。

  今天有四个人要来这个地方,其中有一对男女要调查这幢小别墅的来历,一个女人,两个是男人,还有一个也是男人。其中两个男人都是很不错的神枪手,他们心怀不同的愿望和目的,都在执行一项特殊任务,都为自己的特殊任务周密思考。两个男人小心谨慎地行动,心里担惊,额头出汗;还有一对男女有说有笑,他们倒是轻松,无所顾及,前后查看,时常打开手电作着记录,好像寻找什么蛛丝马迹?这让黄化愚感觉到有点神秘,但是,他不想弄清楚神秘的真相,他的任务就是利用有利地形实施最佳方案的暗杀。他不会考虑另外一个男人,他有过短暂的猜测,也许是雇用者实行的双保险,一旦他失手,还有预备人员紧跟其后,真可谓是阴险至极,手段残忍。

  马孝礼坐在办公室里,喝着高级绿茶,那绿茶浓得使他每喝一口都能感觉到茶碱的苦涩。这已经形成了习惯,他喜欢极浓的茶。他的手插在依然浓密的头发中,为了保健,他经常干洗头发,按摩大脑,这也是从周小玉小姐那儿学来的保健技艺。他在梁玉市苦干了二十多年,头发由黑色变得花白。他花了整整一天试图说服他们,凡事注意留心。他感到疲惫不堪,浑身酸疼,连个安稳觉也睡不成,总想找个地方打个盹儿,于是他利用乘车去参加会议的路上、返回梁玉市的途中闭一会儿眼睛。偶尔在一个很冗长的会议上也会走神儿,他在家中床上只睡三四个小时,那就是他很好的睡眠了。主要是他的工作越来越神秘,有点儿身心交瘁的感觉。

  马孝礼身材不错,中等偏高,肩头宽阔,两眼还算有神,是个极其渴望成功的阴柔男人。他童年时期的一个朋友进入了政界,势头正旺,这给他造成了一种无形的精神压力,也唤起了他的欲望,朝里有人好做官嘛!虽然马孝礼口口声声声称自己对当省城的大官不敢奢望,但他敏锐的头脑和天才的说服力成就了自己,他很快获得成功。他的职业成了他惟一的迷恋。他一般不参加什么宴会,不喝烈性白酒,他的嗜好就是与地下俱乐部的周小玉小姐聊天。当然,大都是在房间里单独地聊,一边聊一边是用肢体磨擦,情深意厚地亲密接触,最后他却偷偷录了相,然后一个人躲藏起来慢条斯理地欣赏。

  当然,周小玉对他的这种爱好有所了解,他当着她的面放别的女人的录相,难道他就对着别人不放我的录像吗?她不计较,她只知道青春可以换来享受,公平交易。不过差额交易也会时有发生。她只是有时想起来感觉恐惧,表姐也是他床上的女人呀,可是,她必须守口如瓶,不允许她与其他男人来往,甚至飞个眼神也不行。她的公开身份是地下俱乐部的服务员,但身边总有人监视着她。她也感到高兴,因为马孝礼对她的爱是倾心的。她也没想到要做一个地下情人。为此她与大学时期的同居密友也分道扬镳了。那天密友来看她,她正和马孝礼呆在一起,这就惹怒了她的密友,也没问什么就是一巴掌,她的脸就被打肿了,嘴角还流了血。马孝礼说,我的女人——啊——我们的服务小姐你也敢打,你不想活了?她是为了救她的同居密友才委身于马孝礼的。本来那时她还守身如玉,结果同居密友一巴掌打破了她与马孝礼的最后一道防线。她也是为爱做了牺牲。最后,她的死应验了同居密友的那句话:小玉,你这样混下去,早晚有一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同居密友是个很有骨气的男人,一气之下去了美国。在微软公司做开发软件研究工作,虽然娶了个日本太太,但是他还总给她发电子邮件诉说离别之苦。有时还通过栾蓓儿打听周小玉的情况。栾蓓儿心情好就耐心替表妹劝说和解释,心神不安时,她就说你们不是一路人。

  马孝礼坐在不同的会议室里,常常听到人们的窃窃私语,并观看每个办公室配有的闭路电视。事后他就分析每个人都是什么表情,由此及彼,由表及里,反复琢磨每个人的内心世界。如果是换届投票选举。投票还剩下几分钟的时候,马孝礼便要发挥他的特长,说明一下,把他的意图渗透每个持票人的心中。其实,他的说明就是把投票人牢牢抓在手中。这个说明是一种信息,对他非常重要,特别是当你想找那些不愿同你谈话的活动目标的时候。马孝礼设法同一些重要的常委们咬耳朵。马孝礼离开时,确信那些人会倾心于他。他相信虽然不是他的铁哥们,但这个选举是他志在必得的。其实,他要不拉票不拉帮结派,总是感到自己前程渺茫。实际上人总是有偏见的,而这种心理情绪很容易造成帮派。他懂得如何拉拢人,他的小兄弟们也会在暗处做一些必要的“政治思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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