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蓓儿这个女孩子,长得非常美丽,身材高挑,脸色雪白,面带微笑,颇具女性魅力。认识她的男人容易产生幻想,见过她的男人心情会变化的复杂起来。是的,谁不爱美丽的女人呢。

  然而,青春靓丽的栾蓓儿失眠了。直到东方破晓,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快中午的时候她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起。说是车就在楼下等她。又是生日便宴,真的烦人,何日才能逃离烦恼呢?栾蓓儿站在洗脸间里,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喷了一口水,苦涩地笑了笑。无奈,她只好遵命。

  车子路过梁玉市委办公大楼时,人们围了个水泄不通。正是中午时分,没有人救火,有人报了警。栾蓓儿下了车,这是真的,不是梦。后来得知,侯以信的办公室起了火。

  现在,市委书记侯亦信搬到宾馆三楼305房间临时办公,他刚刚放下电话,郑相林局长推开门走了进来,结果检察院的章秀尊也跟在后面。侯亦信立起身子,说,“你们坐吧,市委准备成立专案组,老郑,辛苦你们了?”

  郑相林说,“侯书记,一切听从您的指挥。”

  侯亦信说,“你们在工作中密切配合。”

  章秀尊点点头,她还没走出悲伤,她的男人是侯书记的弟弟。她一直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垂泪。她脑子里一直萦绕着丈夫的死,她猜测是一些想赶走老侯的人下的毒手,阴谋开车撞死侯书记。没想到那天老侯有事儿,就让弟弟代替他去办理。结果在206国道上就制造了一起车祸,驾驶员也当场毙命。

  “秀尊,只有抓到凶手,将他们绳子以法,才能告慰无辜的人。另外,要保护好刘朋友和栾蓓儿。”

  “侯书记,您自己要多注意?”

  “不用担心,我找老马和老谢谈谈话,看看他们的心态。希望他们能够向组织交待自己的问题。现在就得打草惊蛇。让他们都得表演。”

  “我看他们想铤而走险,无药可救。我们出面,你还是在幕后指挥吧?你住宾馆,我派两个同志保护你。”

  “没关系。”

  “大哥,你就听老郑的吧?不能大意了。尤其现在非常时期。”

  “那就这样,我们做准备去了?”

  送走了老郑和弟媳妇章秀尊,侯亦信陷入了深思,他真的感觉有点儿后怕,没想到梁玉的官场形势这么复杂?他们为了达到个人目的竟敢动用非法手段,不惜铤而走险。当初他不愿来梁玉,传说梁玉各方面关系复杂,挺有背景。当组织上找他谈话,他没有拒绝,他相信组织,也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正当他打算把家属都搬过来时,传来弟弟不幸遇难的消息。他们多阴毒。自从他到了梁玉市,马代市长就住了院,他去探望他就明白了,他根本就没有病。他正和谢家良谈笑风生。真是台上握手,台下踢脚呀。他们每天都去地下俱乐部,他们一刻也没有停止阴谋活动。是的,表面上他老马按兵不动,暗地里却蠢蠢欲动。老侯想,我也来个以牙还牙,表面不动声色,悄无声息地让老郑和章秀尊加紧追查他们,我不相信正不能压邪。唉,他们动手了,这么快就杀了刘朋友。侯书记甚至感觉有些对不起他,谈话没几天他就出事了。

  人类的进步与发展就是因为具有驾驭欲望的手段,敌我双方对垒,不是谁坚持着谁能取得胜利,而是战术问题、武器问题、人员问题,兵不厌诈吗?所以制敌取胜的灵丹妙药就是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挖空心思,不择手段,直止胜利。只要你胜利了,你就有资格说说道道了,甚至还有那么多人拥护你,这是什么,这就是人生,就是生存法则,这就是一个领导者的素质、才干、智慧。我们不能让社会适应你,但是,你可以去改变自己去适应社会,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为你所拥有。当你拥有一个庞大的独立王国之时,试问谁还有心思去追究你的过错?

  侯亦信十分讨厌一些人的装腔作势,在市委常委中,他觉得有能力胜于其他人。现在所做的有点儿不符合常规,他也感觉自己只能这样干才能达到目的。为了达到大多数人的目的,我们最好不要去计较那些手段,手段是为目的而服务的。他甚至想拒绝安慰弟妹,最大的安慰是将凶手绳之以法,他感觉弟妹因为失去亲人无力自拔了,失去亲人让他感觉彻夜难眠。六神伤感。痛苦是不言而喻的,越这样他感觉越是难受,这是不好解决的一个心病。

  梁玉是个大有旅游开发潜力的古老的山区县城。依山傍水,景色秀丽。也有的人嫌弃梁玉太小,其实,小有小的妙处,有着好写好画的广阔空间、重塑的余地、快速发展的潜力。梁玉究竟有多小?不知道。小时候听马车夫老段经常说,他能一把手攥住梁玉两头露不着,扬起鞭子从南头小河边能打到北头的望乡山。一边赶着马车一边洒尿从东头能洒到西头。从前梁玉镇只有一个十字街,现在改名为梁玉市,改名后的变化那才叫天翻地覆呢。

  当然,当年的马车夫老段如今成了天鹅湖酒家的看门人。

  凌晨时分,他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等他从床上跳下来,推开门一看,只见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披头散发地倒在了他的门前,老段一见这情景惊惶失措了,他都不敢看那个女孩子,他知道她是一个漂亮小姐。经常从马市长的车上走下来,她为什么跑到我这儿来呀?老段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那女孩子遍体鳞伤,血肉模糊,倒在那儿奄奄一息地呼唤着,“大爷,你救……救救我……”

  老段一想,她是被人打伤的,谁给打的呢?他有点儿束手无策,我一个老头子跟一个姑娘家家的说不清楚呀,还是去检察院报个案吧。因为检察院离天鹅湖这儿近,可是,等老段报了警,再等到检察院的人来到现场,漂亮小姐周小玉已奄奄一息了。

  刘朋友一惊,“哦,是她。哎,你怎么了?谁打的你呀?”他弯下腰扶着她。

  小姐声音微弱地说,“是马……让人……”说着她两眼瞪着,两手攥着,张着嘴在呼唤着什么。但已说不出话。

  这时,刑警队的来了两个人,他们就询问看门人老段是怎么回事。他知道周小玉是地下俱乐部的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姐。老段说,“谁不知道她是天鹅湖酒家的一朵名花呀。我知道,反正我就知道应该救她,多好的姑娘呀。再说,看马市长的面我也得救她。”

  刑警说“胡说什么?”

  另一个说,“你给我闭嘴!”

  老段惊愣地望着两个刑警,“我说错了吗?”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

  “哎,知道了,人咋办?”

  “又多嘴。”

  老段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心想,是呀,又多嘴,不过,挺美的一个人儿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姑娘挺善良的,出门进门,总喊我一声大爷长大爷短的,有时剩余饭菜她还给我送一点儿来。老段很感激她的善良。从心眼里喜欢这个叫周小玉的姑娘。“她,她是经常坐马市长的车的……”

  刑警队的人瞪了老段一眼,“你胡说什么?她怎么会坐马市长的车?”

  刘朋友说,“老人家是实话实说吧,你们不应该这样对待他,还是去缉拿真正的凶手吧。”

  那天晚上检察院的刘朋友正在值夜班,老段找到他,他就匆忙赶到了现场。人命关天,他不能不管。结果随后刑警队的也赶到了,他们不拍照又不做录笔录。他觉得蹊跷,原来他们是谢家良的人。

  谢家良是马孝礼的心腹,他们真是明目张胆,穷凶极恶。

  刘朋友知道,关于周小玉,她是一个很开放的女子,她的美貌让她认识了一些不应该认识的人。她和马市长认识还是她表姐栾蓓儿介绍的。他想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栾蓓儿。

  刘朋友给栾蓓儿打手机却关机,又把电话打到单位,单位说她有事出去了。打进家里,栾蓓儿接到电话后,问什么事儿这么早?刘朋友一想不能直接说,怕她承受不了。最后他决定和她当面说。要她离开老马,他一旦狗急跳墙就连你这个情人也要抛弃。你不要执迷不悟?

  栾蓓儿在刘朋友的迫切要求下,来到了一家普通的咖啡屋。见到了刘朋友,她说,“我说了,我们只能做普通的朋友。你不要靠近我?”

  “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

  “这样想最好,没什么事儿我走了。”

  “你先坐下,我希望你开始新的生活,我不希望你这样下去,更不要自虐?”

  “你说什么?我是自虐,那你是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栾蓓儿……”

  “真倒霉,梦见着火,结果还遇到了大火。这是什么预兆?”

  “开始行动了,擦亮眼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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