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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宾简介:曲新同,北京市人,原籍青岛崂山。自鸿蒙之初,网络兴起,即以网文作家面世,历任榕树下雀之巢、江山新雀之巢及银河悦读资深编辑至今,别无其他团体;积学多年,通四书五经、二十四史,古文化览余而命笔,传中华文化之道于末世;兼通英语文化,网络翻译家,主打英语文学翻译,有《练笑坊》、《巴比特》、《岩堡伫望》等十余部翻译作品。崇古而吟西,传承与发扬,吾之志也,誓不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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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宾:曲新同


采访者:金豆豆


访谈方式:微信闲侃


访谈时间:2018年4月7日——4月8日

                    

                   


                                         第一回合:关于人物



  豆豆(啪啪打字):新同,你好!月楼说做个专访,派我采访你。我不太懂思路,咱俩随便聊聊,可好哩?

  (画外音:这个豆豆,倒是挺不见外的。只是,那个啥,也太随心所欲了吧?明摆着是“杀熟”的节奏啊!新同,赶紧抗议、抗议,坚决抗议!)

  新同(隔屏微笑):豆豆你别紧张、也别担心,采访而已,不是什么难事。从前在雀之巢,我也做过一期,这么些年,印象依旧深刻。

  豆豆(欢喜状):好啊,好啊。先来个样板戏——人物简介,如何?

  新同(坦承):北京市人,原籍青岛崂山。网络作家,翻译家,资深编辑,非任何团体。擅长散文、杂文、小说、诗歌等。主打翻译,有《练笑坊》、《巴比特》、《岩堡伫望》等十余部英、美、加文学作品……

  豆豆(叫停):打住,打住。历史过往我都了解的,还是说说你的志向吧?

  新同(打趣):忘记过去等于背叛。豆豆,你是在教唆背叛啊?

  豆豆(指控):红小兵啊,你?乱扣帽子。我的意思是,银河网站里,不是有你的介绍吗?我都看好几遍,早就滚瓜烂熟了。所以,就想听听你的“鸿鹄之志”啊!

  新同(咬文嚼字):阅诸子百家文论,好华章及野史,并理学而见长。(想了想,拖长调,晃脑袋)崇古而吟西,传承与发扬,吾之志也,誓不衰也……

  豆豆(嗅嗅):夫子,真酸。酸倒牙了!

  (画外音:你俩能不能敬业、专业点?路人甲都看不下去了!)

  新同(微笑):看看,就这状态。让你放松的,怎么样,还行吧?

  豆豆(拍胸,舒气):还行。谢谢新同。新瓶装老醋,咱们还聊从前的话题。对了,你都聊过什么?

  新同(解说):从文字说起,然后涉及文学,捎带自己的感受。豆豆偏爱哪类话题?要不,就聊你感兴趣的?

  豆豆(兴奋起来):我啥话题都感兴趣啊。例如文友、文字情缘,再如你对文学的理解,你的翻译文字,如此等等。不然,新同你都聊聊好啦!(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或者你所想聊的,也正好是我偏爱的,你畅所欲言就好了啊!

  (画外音:豆豆小记啊,搞清楚谁是主体没有?怎么就顾着你自己的偏好呢?)

  新同:行。趁着天好,春光还在,加紧。

  (画外音:爱之深,情之切,谈兴浓。这,这,新同,你太入镜了吧?豆豆这懒散鬼,得亏遇着的是新同,话题都不用带动的,真真儿捡了大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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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合:关于文字



  豆豆(好奇):新同,你什么时候爱上文字,爱上写作的?或者说,是什么人、什么事诱导了你,朝着文学殿堂的方向迈步?

  新同(笑了笑):没你想的那么高深。第一次的记忆,就是母亲看我识字不少了,就随便拿来一本书对我说:你看书吧!没想到我第一次阅读小说,一两天看去大半本,母亲吓得赶紧就把书藏起来,我就自己动手写。

  豆豆(惊讶):什么?新同你这境界也太高了,没法阅读了就自己写,跟玩游戏玩到极致,索性编游戏有得一拼啊!上下五千年、纵横八万里,估计也找不到几个了!

  新同(谦虚):也没有什么的,无非是热血冲动。记得就写了两三章,写了什么也都忘记了,后来也没继续下去。

  豆豆(了然):虽说是热血冲动,也算文学细胞的初始萌芽,是吧。

  新同(点头。认可):可以这么说。确实算此后惊人写作的开始。

  豆豆(拱手。庆幸状):感谢你的母亲,她的无心之举。恰好刺中你的命门。不然,我怎么邂逅你,连同你的文字啊!

  (画外音:豆豆,你到底是爱上了人,还是爱上了字?嘘,稳住阵脚,千万别犯错,更别诱人犯错啊!)

  新同(画风忽转):我该庆幸的是,我邂逅了文字。(豆豆心里话:怎么是文字?看着我,你面前的女配、女配,男主,你把女配丢哪里去了?)

  豆豆(不动声色):为什么?说来听听看。

  新同(抒情状):多少年的生活,几度人生沉浮,对文学虽然时冷时热,却始终没间断过。有的时候对生活失去信心,就只有文学可以让我重燃热情。

  豆豆(共情,理解):心有所托吧。用文字抒写,也在文字里纾解。那么,新同,你觉得对你而言,生活和文字,何者为轻,何者为重?

  新同(难为情):豆豆你肯定猜到了,像我这样的人痼疾难返,确实是把文学放在了第一的位置,而真实的生活反倒居次要地位。

  豆豆(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我是猜到了。但,还想听你亲口说出来。“猜到”和“听到”,后者的震撼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新同:我是吸收着文学初兴最绿色的滋养长大的,最初的中国文坛一切情形我都如数家珍,比如八十年代小说的每年评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全国获奖作品,我事先都读过,为此很感荣幸,我能感受到作品获奖的根究所在,而不是等到获奖之后再去慕名阅读,那样就对不起那些好作品了。

  豆豆(恍然状):鲁迅先生“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牛奶”,新同你这被文字滋养,长期浸淫文学氛围的,也就难怪笔下功底如此深厚了。那么,作为一个文字的先行者,新同你觉得该给年轻的后来者说些什么?

  新同(语重心长):文学是一种心情,然后才是一种才华。这么说吧,我以前是为作文而作文,现在才找到抒发的门路。为赋新词强说愁,文章老成更动人。无物不可入诗,灵感遍地都是,看肯下工夫否。第一重要的是感受生活,不为浮云所迷惑。热爱生活不荒怠,无论怎么写都成。“水无常形,文无定式”,章法是有的,分类也是有的,但不要被约束住了。戴着镣铐跳舞,跳累了还是要解下来,休息一会儿,抒发一下情感,然后再跳也许会好一些。

  豆豆(俏皮,意有所指):古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现代社会的女人们,以不可遏制的姿势,抢占了文学的一片天地。新同,你怎么看待女性,连同她们的文字?

  新同(惭愧状):说起写作这点事,我有歧视女性的倾向,因为我曾经放言:女的除了写文章还会干什么!

  豆豆(诧异):这个,这个,还真没看出来。新同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新同(笑了笑):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吧。那时候,我认为我该干更大的事业,功成名就在前面不远处等着我。文字在我眼里,也就是女人们闲来无事的消遣,类似红楼大观园的纯净和唯美。

  豆豆(不以为然):然后呢?

  新同:五十岁而知四十九年非。许多在我眼中如无物的女子,成就了比我强得多的事业。我至今碌碌无为,只能雕虫小技了。

  豆豆(嘻嘻而乐):新同你谦虚了。

  新同(正色):真不是谦虚。性情可以雄顾豪迈,手笔却始终需要进步。或许他人谓我文字好,其实“遂成竖子之名”,与我毫不相干。说句实在话,甚至很多时候我写文章,都是靠这些女子的启发。如果我至今还没意识到这一点的话,难以想象我会流落成何物。

  豆豆(开心状):这么说,新同你是认可女人的能力,连同她们的文字了?

  新同(点头):那是自然!

  豆豆(逗趣):那,新同你也是认可我的了?

  新同(戏谑,玩笑):那是必须的!

  豆豆(真诚):谢谢,谢谢!在文学的殿堂,新同你得引领我才是。

  新同(庄重):文学在我心里是神圣的,至今不敢认为自己登堂入室了。咱俩还是相互学习、共同进步吧。

  豆豆(拱手):OK。那,先聊到这里。明儿,我们接着闲侃,说说你对阅读、古籍,连同英文的理解。(停顿片刻,想了想,补充)还有网络,连同文字情缘。

  新同(应允):成。你想聊什么,都行。晚安豆豆。

  豆豆(胜利手势):晚安,新同。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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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合:关于阅读




  豆豆(敲私窗):新同,上午好。我又来了,骚扰你,嘿嘿。

  新同(微笑):嗯,豆豆也好。欢迎骚扰。

  (画外音:严肃,亲们。这是采访,严肃的事儿,不是打情骂俏。豆豆白个眼:边儿去,就知道扫兴,轻松随意点儿,行不行?新同附和:豆豆这嬉顽劲儿,虽不像采访,其实有自我风格,倒也别有情趣。)

  豆豆(疾奔主题):今天的话题中心,想请你聊聊阅读那点儿事。

  新同(深思):在我看来,阅读,是头等重要的。之前说过,我把文学看得比生活更重。而这文学里,包括阅读和写作。我生性疏懒,灵感来了才下笔。所以,主要的精力都用在阅读上了。

  豆豆(打趣):传说中的书虫?

  新同(笑):差不多吧。有的老文友戏称我“两脚书橱”。

  (画外音:挺不客气的嘛。书橱,这容量得有多大?咋不比喻成电子书呢?豆豆再白眼:管得着么,你?人朋友间玩个笑,逗个趣,再说了,也不算夸张啊!新同:都无妨啦,也就是戏谑而已。)

  豆豆(询问):在新同看来,阅读和写作,有没有必然的联系?

  新同(摇头):看情况吧。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各有所获。有的人读了一辈子,也不写一个字,或是应用在了其他方面。但李白、杜甫一生有多少作品呢?苏东坡和巴尔扎克,那作品才多,好像就是专门的写作工厂。

  豆豆(认可):你说的也对。读,未必是为了写。写,也未必因读书而起。它们之间可以相关联,也可以互不相干。对了,对阅读而言,新同有倾向性吗?个人感觉,新同像偏爱古籍类的?

  新同(笑起来):那或许是赶巧了,正好我在读古籍,你每次都路过的缘故。真要说起来,我的阅读面那就太广了,古今中外无所不包。

  豆豆(逗趣):传说中的“学贯中西”?

  新同(捧腹笑):哈哈。本来要这么说的,担心你嫌我托大,临时换了个词儿。

  豆豆(捂嘴):心有灵犀,不点都通。新同,等你功成名就了,我得申请做你的代言人。

  新同(诙谐):行啊。那你就等着,祝我功成名就吧。

  (画外音:你俩这什么画风?扯太远了吧,赶紧回来,回来!)

  豆豆(穷追):不管怎么说,你毕竟是喜欢古籍的,能说说古籍在文化中的地位吗?

  新同(回忆):我从中学开始喜欢古文,我写的“宋词散读”,其实就是高二的作品,后来整理充实了一下而已。当然,现在的古文修养不可同日而语,但当时敏锐的触感却是最为深刻的。真要说地位,我认为,中国文化的根扎在古典,现在的一切文学都是延伸,现在一切精彩文笔,只要肯回首,都能在古典里发现。

  豆豆(好奇):新同阅读量如此大,上下五千年、纵横八万里,总还是有规律可循吧?

  新同(思忖):我好像是按照文学史来读的,这又分中国文学史、外国文学史,中国文学史里面又分古典文学史与现代文学史。年轻的时候最喜欢鲁迅等五四文化,偏爱的是郁达夫式的文笔。(笑)当代文学里面那几位大家好像是我的私人作家,他们写了我就读,他们写的我没有不爱读的。(再笑)鲁迅的每个字我都读过,他的文章里面,随便挑出一句话来,蒙着眼睛我都知道是鲁迅写的。

  豆豆(瞪大眼):哇,那当真是知人到透骨的地步了。

  新同(不无得色):那是当然。外国文学经典基本读过,这要说的是古典,而且我的阅读是原汁原味的原著。(笑)北京王府井外文书店也是我私家的,我家里又是它的分店,各种经典外文书籍快全了。(想了想,补充)但是我说经典可有一点需要说明,很少包括当代作品,因为外版书现今作者刚出的书太贵了,跟我们国家图书出版规律不一样,除了一套加拿大诺奖获得者女作家门罗的全集。

  豆豆(沉思):新同的意思,两国文化理念里,对出版书规定各有不同?近年来,中国出版书记显得泛滥,还是外国出版讲求高端?

  新同(笑笑):肯定是不同的。至于理由嘛,暂时不多说。豆豆你用心去探究,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

  豆豆(吐舌):不用心。用心太累了。不如新同你再说说,你手里的藏书都有哪些,或者你最珍爱的藏书名册?

  新同(乐不可支):豆豆你比我还懒。好吧,那就说说藏书吧。我的图书里面最所珍惜的是二十四史、四书五经系统,通过这方面的研读真是开了眼了,我所拥有的所要看的这方面的书浩如烟海。

  豆豆(吓一跳):这个阅读量可真够大的。还有,古籍读起来特别累,古人咬文嚼字的,哪有现代文好理解。

  新同(沉醉状):读书的境界到了,就不觉得累了啊。比如这两天我发现在琢磨的一个问题,大禹治水到底是不是神话传说,研读中我凿定的这是史实,因为大禹不是光赤着脚开山导河,他的脚印一直走到四面地极,随山刊木所及之处,他给山川河流命名,他划分了九州,定名了五岳,足迹所到之处都播下了中华文明的影子,我们的文化里面处处有他的身影,政治、经济、文化、地理,好像都是最初他所规划出来的,你能附和说他只是个传说吗?

  豆豆(服气):你这哪里是阅读?你是打算吃尽、消化尽咱老祖宗的文化遗产啊!对了,你不会也是抱着这种态度,去阅读外国文学吧?所以,你那些英文底子是从阅读中来的?

  新同(笑了):那当然不是。我很早就对英语感兴趣,八十年代我开始吧,就有了接触。不是因为当时的英语热,而是我对文字有很大敏感,天生过目不忘。

  豆豆(咋舌):过目不忘?只是听说而已,以为是玄虚之至的传说,想不到眼前就有一个。那谁说的,天才就是1%的灵感,加上99%的汗水。你这是比天才更天才啊!

  新同(自豪):是啊,看别人学得辛苦,我顿生怜悯之情。我自己是一年半自修了英语专业四年的课程。

  豆豆(犯晕):人比人,气死人。看来,天才就是天才,光靠学,什么也别想了。得,咱撂开这话题,说说你的翻译文字吧!

  新同(欣然):翻译啊?外国文学我翻译了不少,大约有十数部吧,但是我阅读的更多,我有一个习惯,我投入阅读的,我从不翻译,我翻译的作品,也绝不先读一遍,都是一上手就做,这是我的自信,也是一种快感,为了节省精力,不浪费两份情感,而最主要的,文字给人的奇妙快感,以及内容给人的享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像珍贵的初恋一样只有一次。

  豆豆(扶额):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新同你这不是接受采访,你是变着法子在虐我啊,各种精神虐,千遍、万遍地虐!

  (画外音:本来就是。学霸和学渣之间,隔着孙悟空翻筋斗云的距离。豆豆,你别不服气啊!)

  新同(笑):没有的事儿。豆豆你太敏感了。是你让畅所欲言的啊!

  豆豆(耍赖):那我不聊了。咱下午换个话题,聊网络、文友,最好聊点儿网恋什么的!

  新同(无奈):好吧,都依你。只是,网恋没法聊。太私人话题,容易成噱头。

  豆豆(昂头,不服):哼哼,到时候再说呗。回见,新同。

  (画外音: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此是明证。豆豆,你真不是个合格的记者。幸好新同是个合格的受访者。)

  新同(好脾性):回见,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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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合:关于网络




  新同(敲窗):豆豆,在吗?

  豆豆(逗趣):咋?发言没尽兴,这会子,想继续发挥?

  新同(停顿。半秒):是想问问,之前的采访记录,豆豆你都整理好没?

  豆豆(扁嘴,哭丧脸):哪有这么快?我都马不停蹄、四脚朝天的。

  新同(汗哒哒):嘿嘿,我心急了。

  (画外音:是忧心豆豆毁你形象吧?小心驶得万年船,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这年月,有她干不出来的事么!)

  豆豆(欢喜):心急好。难得看你不沉稳一次,我容易么,我!

  (画外音:这都什么人啊?这指派记者的,不能找个靠谱些的?!太让人憋屈了吧!)

  新同(乐):这是表扬我了?

  豆豆(狡黠):聊得好,就是表扬;聊不好,就是贬损。含沙射影,你没听过?

  新同(冷汗):那你说吧,接下来,聊什么?

  豆豆(坏笑):网恋啊!

  新同(愕):网恋?!都说是隐私。(戏谑)只有“恋网”,豆豆你聊不聊?

  (画外音:新同你算受访者,是嘉宾,是上帝,是爷,当然你说了算。豆豆她一个小记,还能翻了天?都是你之前惯着她,瞧把她得意的,尾巴都翘上天了!)

  豆豆(哼唧):聊呗。可是,恋网有嘛意思?不如网恋,天天恋,天天失恋,多好玩啊!

  新同(正经样):怎么没意思?网络是个特殊的平台,尤其是平民文字的普及,文学不再高高在上,不也是一种巨大的变革吗?彻底颠覆了老祖宗的刻板模式啊!

  豆豆(来兴趣):原以为新同会扼腕,叹息网络文字的出现,拉低了文学的门槛呢,原来不是?

  新同(诧异不已):怎么,我像老学究?我可是混迹网络较早的。

  豆豆(抿嘴):差不多吧。要不,你说说网络文学?

  新同(憋气,开聊):网络文学是个特殊的时代产物。恒河沙数一样的文章,一闪即逝的辉煌,给了我们便捷的同时,也给了我们压力和动力。“铁打的论坛,流水的兵”,不更新自己的话,转眼就成路人。没有谁会哀悼过去,因为沉溺就意味着淘汰。人们都只盼望着明天,明天会有更好的出现。

  豆豆(鼓掌):你这见解当真独到!新同,服你了!

  新同(微笑):物极必反,凡事都有两面性。有人在网络沦陷,自然有人崛起。但无论如何,网络文学都是无可争议的存在。我的定论是,历史应该这么写:先秦诸子,秦汉文章,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五四文化,当代文学,网络写作。豆豆你信不信,以后的教科书一定会如此排列。

  豆豆(质疑):他们说,网络文字属于快餐文化,没有多少营养价值。新同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新同(摇头):文化分流,全面开花,自然良莠混杂。但这也未必不是好事。一般般的东西能糊弄一时,还能糊弄得了一世?不信你往后看,网络文学进入成熟期,人们摸爬滚打这么些年,自己水平提高了,要求随之也就高了,发展开拓的空间更广了;而作者要深钻下去,真正充实了自己,才能最终浮出水面,这就是生活的积累沉淀,生活之功不可废。

  豆豆(信服):新同的意思是:看似浮躁的表面之下,实际有暗层的矿藏。网络文字从来不寂寞,都指斥中国人不读书,其实默默读书的大有人在?

  新同(欣慰):豆豆果然聪慧。网络文学既然存在,必然有她的合理性,生逢这个时代,更多是去适应、去拓展,并从中汲取所需的养分。就我个人而言,很大部分精力都给了这一块。投入的时间多,实际收获也不菲,例如敏锐、思辨都有提升,性情也趋于稳定、平和。

  豆豆(深有同感):我也偏爱混迹网络。好像是因为爱上文字,所以爱上这个平台;而爱上这个平台,也愈发促进了文字。当然,能够通过网络文字平台,与天南地北的文友交流、切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新同(玩笑):看吧,你这也是“恋网”。

  豆豆(笑了):算是吧。说到底,我跟新同是同类。对了,新同,你恋网、恋文字?都有什么发现?或者说,你认为银河悦读,应该怎么去打造个性特色?

  新同(回顾):在榕树雀之巢的时候,主要是以大散文为主,这样就有了范围的局限,争先写各种各样却又符合一致的东西;后来榕树管理不善垮台,这些人离开就再也扶不起来;这反而给大家一个反思的机会,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就又以各种面貌和层次,再次呈现文学创造的神奇,现在银河悦读出现长篇就是一个实证,应该狠抓,鼓励繁荣。

  豆豆(点头):说的是,长篇应该是个突破口。只是,短篇也不可或缺吧?

  新同(陈述):那是。短篇看似信手拈来,其实是积累和沉淀。人一辈子能有多少作品?你所阅读的每一部,可能都是一个作家的一生。

  豆豆(看时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新同,谢谢你!

  新同(坦然):我也要谢谢你,谢谢银河悦读,让我有机会说说感受。就像我们经常写“我”, 写别人也映照着“我”;可这个“我”是理想化的,或者说,是自我的审美呈现。真实的自己,存在于文本之后,并不敢纵情标榜或恣肆言论。倒是豆豆你肯静心倾听,让我说说“我”,真是莫大的荣幸,不觉把真心话流露出来了。

  豆豆(玩笑):没关系的啊,你又没说网恋那点事,无非是性情使然,说了些真实感受,料想也不会有过多非议。

  新同(慰怀):就你会说话。哈。但愿如此吧。奉君一杯酒,共话桑麻与网文。

  豆豆(拱手):那必须的。新同,有机会再聊。(捂嘴,笑)最好是:穿越大半个中国,面对面促膝而谈,羡煞那些隔世离空的。

  新同(也笑):好。欢迎豆豆。下次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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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语:好像聊了什么,又像什么都没聊。走一场形式,窥某些见地——尽在谈笑间。仅此,而已。有友如斯,随心所欲。不觉想起李太白那句,“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