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讲人：张立民（银河悦读金牌作家、金牌评论员）

1973年入伍，原空军高等医学专科学校基础部政治委员，空军大校军衔。从军35年，祖国的每一寸领空和领土早已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退休后，迫不及待地用脚去走读，用心去感受，用笔去赞美，先后出版《游记中国》和《寻访中国古战场》两部专著，在网上发表近百篇游记，深受读者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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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悦读金牌作者：王忠田武官


1945年生。1968年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学院亚非语系（今北京外国语大学亚洲学院）柬埔寨语专业，1970年入伍。曾任陆军第40师步兵第120团排长、昆明军区翻译训练大队柬埔寨语教员、中国驻柬埔寨大使馆翻译、总参谋部情报部参谋、武官专职干部、中国驻柬埔寨全国最高委员会代表处助理代表、中国驻老挝大使馆陆海空军武官等职。大校军衔。现已退休。   喜欢写作，尤其擅长翻译柬埔寨语小说。曾在《人民日报》《译林》《都市小说》《外国文艺》《世界文艺》《世界博览》《国际展望》《海外文摘》《北京晚报》《北京青年报》《青年参考》《高棉经济》《印度支那》《东南亚》《东南亚纵横》《中国地名》《七里海》《征程》等多家报刊发表撰写或翻译的作品。银河悦读中文网金牌作者，出彩银河人。曾数次在银河悦读征文中获奖。2018年7月，因参与《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一卷柬埔寨文版审定稿工作并作出突出贡献，获外文出版社颁发荣誉证书。2019年1月12日，获由人民出版社主办、老兵网承办及广西拥军优属基金会、帮战友退伍军人服务中心、银河悦读网等单位协办的“退役不褪色·永当排头兵”首届百名榜样战友风采展示活动奖杯和荣誉证书，被授予“榜样战友”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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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翻译柬埔寨小说既劳神又费力，不但要有扎实的外文专业基础，也要有大量的相关知识储备，还要有很强的中文表达能力，在翻译中更须仔细揣摩，反复掂量，字斟句酌，力求完美。然而，这一切都是王忠田武官利用业余休息时间完成的。55年来，信念支撑着他，灯光陪伴着他，《迷失天空之星》一书铭记着他对柬埔寨的一往情深和无私奉献。他不负胸中所学，不负武官职责，不负军人之魂。



       在文学爱好者中，如果提问有谁读过欧美小说？会有不少人举起手来；如果再问有谁读过柬埔寨小说？恐怕就会应者寥寥无几了。


　　柬埔寨虽然是我们的近邻和友邦，但真正了解其文学艺术的并不多。能说出一二的，不过是旅游胜地吴哥窟如何如何。语言和文字是民族之间交流的最大障碍，面对面讲话充耳不闻，打开对方书籍睁眼不识，相隔如山，咫尺天涯。国内学习掌握柬埔寨语、高棉文的人才较少，专门翻译其文学作品的更少。询问无所不知的“度娘”，也提供不出相关的书目。


　　说有位驻外武官用业余时间翻译了50多万字的柬埔寨小说，你信不信？你可能不会相信，因为武官是做军事外交工作的，与文学领域不搭界。如果说是文化参赞所为，那还靠点谱。但，不是信不信由你，而是真有其人其事。他，就是银河悦读中文网的金牌作者——王忠田武官。


　　银河悦读的文友太有福气了，可以在网站里阅读到王忠田武官翻译的37篇柬埔寨小说和故事。其中，柬埔寨作家丁玛尼的长篇小说《生命线》是部现代的破案小说，故事曲折，悬念迭出，迷雾重重，惊心动魄，受到了广大读者的欢迎，被网站制作成了语音小说。而我更幸运，手中有一本他翻译的柬埔寨小说集《迷失天空之星》。好厚的一本书，长达646页，沉重如砖，单手难秉，须双手捧读才行。那是他50多年的追求和心血，坚持用优美的中文在中柬两国之间搭建起一座友谊的彩虹桥。
  

   

   翻译小说始于责任
　　出生在农村的王忠田武官，读书勤奋，学习刻苦，爱好广泛，积极上进。1964年，他以优异成绩考入北京外国语学院亚非语系（现北京外国语大学亚洲学院）学习柬埔寨语专业。从此，他与柬埔寨结下了不解之缘。这种缘份不仅使他具备了深入认识柬埔寨的能力，还使他走上了驻柬埔寨大使馆外交官和驻老挝大使馆武官的工作岗位，更使他决心为加强中柬友谊贡献自己的毕生精力。至今，他负责《习近平谈治国理政》柬文版的审定，还在为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而孜孜不倦地工作着。　　


      王忠田武官在大学读书期间就接触到柬埔寨国王西哈努克，印象良好，记忆深刻。他在《追忆中国人民的老朋友西哈努克国王》一文中写道：“第一次见到西哈努克，我正在北京外国语学院学习柬埔寨语。北外的学生被安排去夹道欢迎来访的西哈努克亲王。我们用刚刚学会的柬埔寨语齐声欢呼：‘斯瓦果姆，索姆达吉！’（欢迎亲王！）也就是在那次访华中，西哈努克亲王创作了脍炙人口的歌曲《怀念中国》。”歌词内容是：“敬爱的中国啊，我的心没有变，它永远把你怀念。啊，亲爱的朋友，我们高棉人啊，有了你的支持，就把忧愁驱散。你是一个大国，毫不自私傲慢，待人谦逊有礼，不论大小平等相待。你捍卫各国人民自由独立平等，维护人类和平。啊，柬埔寨人民是你永恒的朋友。”一名国王对中国竟如此一往情深、敬爱有加，在王忠田武官的心中不仅播下了友好的种子，更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使命感和责任感。


　　都说所学专业就是未来职业。然而，当时的毕业分配去向不明。先是让他们到一个农场劳动锻炼，接受解放军再教育。周恩来总理非常重视这批特殊的外语人才，专门指示要保证他们有复习外语的时间。1970年11月，他被分配入伍，到位于云南省弥勒县小三家的第14军40师120团4连当兵。一名学外语的大学生，被安排去劳动锻炼、去连队当兵，这不是大材小用吗？当时没人告诉这是对他们的特殊锻炼和考验。王忠田武官坚决服从组织安排，按照上级的要求坚持复习外语，不丢所学专业，开始大量阅读柬埔寨的文学作品。因各方面表现突出，他在连队被发展入党，并被任命为排长。


　　1971年10月，王忠田武官被调到位于云南省宜良县狗街的昆明军区翻译训练大队任柬埔寨语教员。那里有一条在民间广泛传播的“云南十八怪”中提到的“不通国内通国外”“火车没有汽车快”的国际铁路，通往越南。他觉得与柬埔寨的距离更近了。在教学中，为加深学员对柬埔寨的认识，他翻译了《甜瓜国王》《鬼头团的覆灭》等多篇柬埔寨小说，学员们爱不释手，争相传阅。为增进学员对柬埔寨的友好感情，他教唱了当时红遍大江南北的西哈努克亲王作词作曲的《怀念中国》。学员黄立忠多年后向王忠田武官反映，每当接待柬埔寨来访团时，他都在宴请场合唱起《怀念中国》之歌，这感人肺腑的歌词和歌声使得宴会的气氛更加热烈。在那火热的年代，这首歌中国的小学生都会唱，中柬人民的友谊深入民间，深入人心！


　　1975年7月，王忠田奉调到总参谋部，被任命为中国驻柬埔寨大使馆翻译，8月13日赴任，开始了外交官生涯。掐指一算，毕业已经7年。时间虽然长了一点，但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回想这7年所受到的锻炼，王忠田感受到了组织上的器重与培养，使他对党对国家加深了热爱之情、忠诚之心和感恩之意，为他成长为高级外交官打下了坚实的思想和政治基础。在任职期间，他曾多次在金边王宫与西哈努克国王近距离接触，参加大使递交国书仪式，参加国王在王宫举行的宴请活动，参加国王接见我国派往柬埔寨进行维和行动的工程兵大队人员，等等。西哈努克国王每次见到他时，都会与他热情拥抱，贴面三次，格外亲切，倍觉温暖。利用工作机会，他广泛接触各阶层人员，考察山川地理，了解风俗习惯，寻访名胜古迹，进一步感受到柬埔寨人民对中国的友好情谊，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古老而文明、美丽而友善的国家。


　　柬埔寨有过灿烂的文明，具有高棉民族特色的文学艺术在东南亚文学艺术中占有重要地位。最为世界所瞩目的9至12世纪的吴哥王朝，是其文学艺术蓬勃发展时期。在上世纪50至60年代的西哈努克执政时期，柬埔寨国泰民安，文学和文化艺术都有长足的发展，出现了一大批著名的小说作品和舞蹈艺术作品。如今，柬埔寨经历多年战乱之后，进入和平发展时期，文学艺术更呈现出崭新的繁荣景象。


　　小说用形象说话，是了解一个国家的捷径。在农场劳作时、在连队宿舍里、在教学课外、在使馆工作之余，他开始撰写介绍柬埔寨情况的文章以及翻译柬埔寨小说，先后在国内外有关刊物上发表。《人民日报》《世界博览》《国际展望》《海外文摘》《东南亚纵横》等大型报刊，都曾刊登过他的译作；《译林》《都市小说》《外国文艺》《世界文艺》《民间文学》《新聊斋》《大家健康》《青年参考》等专业报刊，都发表过他的翻译小说。退休之后，他不但没有停步，反而更加速了。2021年，他用8个多月时间，翻译了长篇小说《生命线》，每月平均一万字的翻译量。他翻译的柬埔寨小说，既有感性认识又有深刻理解，既形象丰满又非常准确。


   

         翻译题材丰富多样
　　《迷失天空之星》一书编成5辑，前4辑为短篇小说35篇，第5辑有中篇小说2部。长篇小说《生命线》是后来翻译的，不在本书之列。这些小说都是王忠田武官非常喜爱的知名作者，精心挑选出来的优秀作品，富有文明内容和精彩故事。小说题材丰富多样，有历史故事，有现实问题，有佛教传说，有悬疑破案，还有外国小说，林林总总，方方面面，表现了社会各阶层的思想意识和生活方式，犹如柬埔寨的《清明上河图》。可以说，一书在手，足不出户，便能认识和走进柬埔寨。　

　　

       历史小说再现吴哥王朝。短篇小说《甜瓜国王》讲述的是吴哥王朝一位甜瓜园的园丁被加冕国王的传奇故事。吴哥通国王的女儿占达列瓦黛公主在下河洗澡时溺水，被青年卜德库马救起。他们在与森林里的野人搏斗时失散了，一别二十年，一直在相互思念。后来，卜德库马种甜瓜出了名，被封为甜瓜长官，但失手杀死了国王。占卜师认为，他是有德之人，是国王的继承人。占达列瓦黛虽有与卜德库马重逢的喜悦，但不接受他失手杀死父亲的事实。卜德库马让占达列瓦黛用长矛杀死他为父亲报仇，占达列瓦黛为此感受到了卜德库马的真诚与善良，接受他为王位继承人。文中讲到国王的十德（济、义、卫、信、睦、严谨、厉害、不辱于人、忍耐和不违法规）和五宝（王冠、圣剑、护权伞、御鞋和羽毛），提倡王位要传给有德之人，颇有我国的尧舜之风。读了这篇小说，那著名的吴哥窟便鲜活生动起来，仿佛看到了“吴哥的微笑”。


　　佛教小说启发心智。《多加玛尼克的故事》译自柬埔寨文《般若本生故事》，篇幅短小，道理深刻。说的是一位老人在去世前给儿子多加玛尼克留下遗嘱：“不要娶嫁过三次的女人为妻，不要和三次出家、三次还俗的男子交朋友，不要结交不作调查的国王”。多加玛尼克为了验证父亲的遗嘱，反其道而行之。他假装杀死国王的金天鹅后，妻子向国王告发了他，朋友不但不帮忙还索要他的衣服，国王并不多问当即下令带出城去斩首。幸亏有四个城门的守门人坚决不放他们出去，分别向刽子手讲了“夫妻杀獴”、“猎人杀鹰”、“国王杀狗”、“朋友打狗”等被冤枉、被错杀的故事。国王听了刽子手的汇报，问起遗嘱之事，非常高兴，封多加玛尼克为副王。多加玛尼克想起父亲的第三个遗嘱，果断辞别国王去了另一个国家。中国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教诲，柬埔寨也是如此。


　　爱情小说柴米油盐。柬埔寨人也追求忠贞的美好的爱情，但不脱离柴米油盐的日常生活。这方面的小说有13篇，《爱不可玩弄》《噢，我的仙女呀！》《女人质》等。其中，《贡叔砍汽油》是一篇获得2005年努哈集体文艺杯三等奖的短篇小说。主人公阿贡的老婆生病住进私人医院，为交医疗费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光了，正打算出卖田地，同学阿山给他出主意走私汽油，来钱快。明知干这事情是违法的。但贡叔没有别的出路，只好铤而走险。他骑着破旧自行车来回40公里，去越南边境贩卖汽油，但不幸被警察和海关人员抓到了，要把他送上法庭。贡叔急眼了，举起斧头砍破两个塑料汽油桶，让汽油流掉。原来贡叔没有用钱贿赂警察和海关人员，所以他们才抓住不放的。贡叔向一名记者讲述自己的当兵经历和家庭困难，提出为什么只抓他不抓别人？为什么监狱里只关穷人不关富人？贡叔砍汽油的事情出了名，虽然损失了两桶汽油，却斗赢了官府。由此来说，走私和贪腐行为在柬埔寨也存在，反走私和反腐败是各个国家面临的共同课题。


　　破案小说弘扬正义。读者都喜欢破案小说的曲折迷离、惊险刺激。书中选译了6篇，有《小证人》《探寻真凶》《鬼头团的覆灭》等短篇小说。《小证人》中的小女孩素佩在玩“跳房子”游戏时，无意中看到邻居副市长罗蒙先生家里发生的凶杀事件。警察们来调查，罗蒙先生说他不在现场，当时是在花园里挖地。素佩成了唯一的小证人，她看到有男人掐女人的脖子。那个男人的头发卷曲，眼睛发光。布拉特纳警长抓住素佩提供的眼睛发光这个细节，断定行凶人一定戴着眼镜。他复原现场情况，没戴眼镜的眼睛就不发光。被害人是素佩数学老师的妻子，罗蒙先生的情人，数学老师自然成了嫌疑人。数学老师把素佩叫到家里，企图杀害这个小证人。警察们及时破门而入，救下了素佩，逮捕了数学老师。布拉特纳警长夸奖素佩的观察力和记忆力极好，长大能当一名优秀的女警察。小女孩素佩也正是这样想的。前面提到的长篇破案小说《生命线》，最终也是正义战胜邪恶。不为读者所知的是，这本书是从国外书摊上买来的。那是他去柬埔寨旅游时，想到独上月楼站长希望他能翻译一部柬埔寨的长篇小说，便特意去金边市株德奔市场的书摊上选购来了。



   

        翻译方法不断创新
　　 小说不仅以讲故事见长，还以描写和抒情取胜。把外文转译为中文并非易事，尤其是小语种的柬埔寨语、高棉文，鲜有先例，难寻参考。王忠田武官在译文的准确和形象上进行了艰苦探索和不懈努力。


　　王忠田武官在书的自序中写道：“翻译过程中最大的挑战就在于，如何保留原著的异域风格和特色，并与丰富多彩的中文表达融洽衔接。”他对自己提出的要求是：第一，忠于原著，尽最大可能保留柬埔寨语的独特风格；第二，尽最大可能符合我国读者的阅读习惯；第三，尽最大可能展现文学作品本身的魅力。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保留原著风格。柬埔寨有着自己的文化传统和风俗习惯，不能根据译者的好恶随意加以选择或变通。比如，相互之间的称谓，柬埔寨人不论年龄大小，男女恋人和夫妻之间都称哥、妹，堂兄弟和表兄弟之间也叫哥哥、弟弟，以至于伯母、姨妈、舅母都用一个词，不像中国人分得那么细致，那么清楚。这是人家民族的风俗习惯，必须加以保留，但为了让中国读者理清人物相互之间的关系，王忠田武官在译文中根据前后文故事情节，把姑妈、姨妈等等按照中国人的习惯进行了相应的翻译。再如，柬埔寨的长度单位中有“庹”，译者用括号加以注释：长度单位，一庹为成人左右两臂平伸之间的距离，约五市尺。这是柬埔寨的传统度量单位，不是公制单位，缺乏科学基础，但在其古典文学作品中必须保留，如果换算成公制单位就变味了。还比如，生僻词汇，“虱子头瀑布”、“哥巴才瀑布”，尽量用音译。


　　保持原文本意。王忠田武官在动手翻译时，首先通读全文，理解小说的内容与情节，体会文字背后的内涵，感受其吸引力，而后加以呈现。王忠田武官认为，译者不能帮助作者编故事，原文意思如何就是如何，即使情节不完整、结局不完善，也不要随意加以修改。中篇小说《变色龙虾》中有些情节交待得不是很清楚，也不完善。原银河悦读中文网总编柴英曾指出：“小说编完了，我还在回味细节。有的地方也有不严谨的地方，比如，卡罗纳一直和阿哎一起睡，并且（有女佣人）给他洗浴，怎么就不知道她是女孩儿？并且阿哎还没有学会刻意隐瞒自己的性别。这个问题好像还缺点儿铺垫。还有一个地方，应该有个交代，就是无消息岛上的爷爷到底是什么人？”这确实是小说原作存在的一些瑕疵，译者也发现了这些问题。王忠田武官认为，这些问题瑕不掩瑜，整篇小说还是一部优秀作品。可以让读者在阅读后提出质疑，进行联想，而译者不能通过完善情节来弥补原作的缺陷。


　　加强文学色彩。如果把柬埔寨的原文直译过来，固然省事，但很难为中国读者接受。王忠田武官在这方面下了苦功夫，使译作不断迈上新台阶。银河悦读中文网的站长独上月楼对王忠田武官的译作，不仅篇篇阅读，还次次跟评。她称赞道：“忠田老师的译作毫无生涩之感，没有外来味道，文字优美，描写生动，很有嚼头，百读不厌。”她对短篇小说《噢，我的仙女呀！》更有精彩评论：“原文如果这么生动形象，翻译者就是精彩还原，假如原文没有这么活色生香，那就是翻译者的水平更高一筹了。”她还特别列举了一些精彩的句子：“阳光从树枝间隙透出，嘹亮的蝉鸣声从树尖上飘落下来”；“玛丽艳正在准备晚餐的菜肴，嘴里像即将落山的阳光一样温柔地轻声唱着歌曲”；“贡叔心中火烧火燎，就像母鸡要找地方下蛋一样”。中篇小说《变色龙虾》的开头，不仅有色彩还有悬念：“雨季的风吹过来非常凉，确实给每个人带来了新的梦想。看啊，大浪以强大的力量反复击打着堤坝和海岸，好像对周围这优美的自然景色满怀愤怒。”如此精美的句子，比比皆是，不胜枚举。


　　增添中文魅力。在中篇小说《迷失天空之星》中，为配合故事情节，作者不时穿插一些优美的歌词，使文字更加活泼，对读者更具吸引力。柬埔寨的歌词也有一定的格式和韵律，唱起来格外动听。王忠田武官采用柬文一个音节对应中文一个字的方法，努力使翻译过来的中文合辙押韵，朗朗上口。如果给其歌词配上乐曲，肯定严丝合缝，不会有违和感。这正是他的创新之处。银河悦读网小说编辑大慰曾对《迷失天空之星》这部七万余字的小说中的歌词评论道：“对文学性强的作品，翻译诗歌类无疑是最难的。这一点可以想像，比如将中文作品译成西文，一首几十字的唐诗决不会比一篇几千字的现代小说容易。王忠田老师这本译作里含有大量的外文歌词。我想，王老师在这些歌词上花的功夫很可能超过翻译整本书的一半时间。所以，这本译作里的劳动不是七万字可以涵盖的。这样的劳动令人钦佩。向王忠田老师致敬！”银河悦读中文网的溪涧编辑对“贡叔砍汽油”这个标题特别赞赏，说是一个砍字吊足了中国读者的胃口。


　　翻译柬埔寨小说既劳神又费力，不仅要有扎实的外文专业基础，也要有大量的相关知识储备，还要有很强的中文表达能力，在翻译中更须仔细揣摩，反复掂量，字斟句酌，力求完美。然而，这一切都是王忠田武官在业余休息时间完成的。55年来，信念支撑着他，灯光陪伴着他，《迷失天空之星》一书铭记着他对柬埔寨的一往情深和无私奉献。他不负胸中所学、不负武官职责，不负军人之魂。




 

2025年2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