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柳或者叫西河柳也叫柽柳很好看,并不像柳树,而是几乎匍匐在地蓬松婆娑姿态闲静地植物,小时候在我的北方小城老旧公园里,那是只有一只狮子和几只猴子的老旧公园,再就是年久失修只留下轮廓的亭台、湖泊,河柳就长在河塘边的闲地,随处散漫的长着,毛茸茸的模样会让人产生亲近感,开花时是在枝头,圆锥花序,粉色的,也是毛茸茸的。在它们中间徜徉,你会摆出身段婀娜的模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和周遭的它们融为一体,不产生错位。

    后来老旧公园整修了,河柳就再也见不着了,那只狮子和几只猴子也不知去向。

    河柳在《诗经》时代叫柽,那时是被砍伐的,人们需要开荒辟地。现在想要找几株河柳在过度开发的城市怕是不可能了。

    《大雅·皇矣》:启之辟之,其柽其椐。攘之剔之,其檿其柘。帝迁明德,串夷载路。天立厥配,受命既固。(节录)

    大意:

    砍伐清理杂树,去掉枯死倒地的朽木。将它修剪整齐,那些灌木小树。砍掉清除它们,那些河柳和椐树。修剪整饬它们,那些檿桑和柘树。上帝扶持明德之人,打败了蛮夷部落。上帝为太王选择了配偶,太王受命于天坚若磐石。

    此诗是一首颂诗,是歌颂周部族建国立业的史诗,砍伐河柳是在周文王的爷爷古公亶父手里进行的。

    河柳其实适应在盐碱地生长,而且耐旱,河西地区生长的多,“戎人取滑枝为鞭”,用以驱赶牛羊。《汉书》记载“鄯善国多柽柳”,鄯善国就是今天所说的古楼兰国,那是一个让人产生无数遐思的西域故国。

    河柳一年能开三次花,所以也叫“三春柳”,我没有注意过,据说天要下雨的时候,河柳会自己先升起淡淡气雾,因此也被称为“雨师”,这也没注意到,专列于此等待机缘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