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诗经之五 榆叶梅——唐棣之华

        唐棣之华我以为就是棣棠之华，或者就是榆叶梅之华。

       《诗经  召南 何彼襛矣》描述一位诸侯嫁女，排场豪华的场面：

　    彼襛矣，唐棣之华！曷不肃雝？王姬之车。   何彼襛矣，华如桃李！平王之孙，齐侯之子。 　　其钓维何？维丝伊缗。齐侯之子，平王之孙。

       景象繁花似锦，犹如盛开的榆叶梅。气派庄严肃穆，那可是王姬的车马。多么繁盛荣耀，犹如盛开的桃李。那可是平王的孙子，齐侯的儿子。

       关于“唐棣”到底是什么植物，历来众说纷纭，《尔雅》说：“唐棣就是栘”。郭璞注云：“似白杨，江东呼夫栘”。具体到植物本身，有介绍说，唐棣生长在山区疏林，花序下垂，花朵紧密排列，花瓣白色丝状。我钦佩的忧国忧民志士何新直接把唐棣翻译为梨花，也是白色。也有人（耿煊）认为唐棣可能是榆叶梅，初春盛开，艳若桃花，繁盛似锦。北京大学杜若明则认为唐棣就是郁李，有着“桃红色宝石般的花蕾，繁密如云的花朵”，但是郁李原产于北方，“何彼襛矣”的诗作是在汉中以南的“召南”，于是，我自认为，《诗经》中的唐棣应该是榆叶梅，一定是和“华如桃李”的桃李一样艳若云霞才可以形容王侯嫁女车马繁盛的境况，而苍白的梨花或白花 “唐棣”再盛开，形容婚嫁场面似乎不妥。

       榆叶梅原产中国，秦岭南北之华北等广泛分布，数千年前目睹王侯嫁女想来至今记忆尤深，和桃花一样，虽然王侯早已灰飞烟灭，但桃李依旧芬芳，榆叶梅照样保持着千年的锦绣年年岁岁。

       那个倡导“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汉代董仲舒 《春秋繁露·竹林》：“《诗》云：‘棠棣之华，偏其反而，岂不尔思，室是远而。’”。《论语·子罕》引作“唐棣”。

　　唐李商隐 《寄罗劭兴》诗：“棠棣黄花发，忘忧碧叶齐。”李商隐所说的棠棣其实是棣棠，一种春末开，花艳黄密集的灌木。若是烘托婚礼气氛也算“灼灼其华”。

　　《诗·小雅·常棣》篇，是一首申述兄弟应该互相友爱的诗。“常棣”也作“棠棣”。后常用以指兄弟。

　　三国魏曹植《求通亲亲表》：“中咏《棠棣》匪他之诫，下思《伐木》友生之义。”

　　唐张九龄《和苏侍郎小园夕霁寄诸弟》：“兴属蒹葭变，文因棠棣飞。人伦用忠厚，帝德已光辉。”

　　宋苏轼《生日王郎以诗见庆次其韵并寄茶二十一片》：“棠棣并为天下士，芙蓉曾到海边郛。”

       棠棣因“小雅 常棣”专门引申为兄弟之情，和“唐棣之华”相去甚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