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门镇的辖区内,有一个古老的村庄——柴里村,村南有一条东西走向的深沟,村北有一条东西走向的涧河,原来村子的中央有一座玉皇庙,庙向南300米有一通沟的石板坡,庙向北300米有一通涧河的石板坡,两坡对称,并与玉皇庙在一轴线上。村子不大,但方圆几十里小有名气。

      “上了柴里村坡,秀才特别多。”小时候常听周围村里人这么说,工作后走上方圆几十里路,也有人这么说。

      柴里人也确实历来重视读书,现在有据可查的,清朝后期出过举人左丙南、左廷麟、左廷垲,进士左崇殿、拔贡左秉钧,侯姓也出过一位拔贡,秀才就更多了。左门的六老爷、四老爷分别出任过山东、甘肃的知县。民国时期左聘卿、左生辉都是临汾少有的大学生,解放初期有五位青年先后考入国内名牌大学,毕业后左晋英、左亚宁、左善保三位高才生从事祖国的航天、原子军工事业。解放后随着党和政府对教育事业的重视,中专生更是层出不穷,遍布祖国各地。

      原来柴里义学的大门上有一付砖刻对联:国家强盛视教育,民智开通须读书。此联辩证的、多角度的阐述了国家、民族、教育、读书之间的哲理关系,也反映了柴里先辈对待读书的世界观。

      柴里之所以在方圆小有名气,不仅文有声望,且武也有声威。解放前习武练拳是人们的传统,什么三节棍、九节鞭、三进步、推心掌等每个男子都有一两个绝招,习武的目的不为犯人,而是为防身护村。

      人说柴里人有股子抱打不平的愣劲。如解放前左生贵、侯全丁去卧龙垣煤窑驮煤,但窑上有一伙煤霸,谁不给他们使好处,就别想驮上煤,窑主也惹不起,生贵、全丁先是说好话,后是陪笑脸,就这也不行。无奈,与其论理,反遭呵斥谩骂,两人早已火冒三丈,各执一根鞭杆,左右开弓手起鞭到,眨眼间七八个人倒地,而且都是一个样子——腿一弓,腰一弯,两手捂着右肋身下,侧卧呻吟。“告诉你们咱是柴里村。”象生贵、全丁这样横扫卧龙窑,屁娃独战芦道桥,三虎威震平阳车马店等教训桥霸、店霸、路霸的故事举不胜举,而且都留下一句话:“咱是柴里村。”

      人说柴里人有股子好强不怕死的傻劲。旧社会时,刁底河建分水亭,左秃娃六月天正当午时,头顶一斗火药,内插三柱香,跪在分水亭前发誓祈雨,眼看香火着得快要引爆火药,他却一动不动,突然大雨倾盆救了一命,冒死为柴里人争得了地平线比对方低二寸的利益。

      人说柴里人有股子不畏强暴的蛮劲。抗日战争时期,有四个日本鬼子闯进柴里村,强逼村长给他们找花姑娘,义愤填膺的左德胜、侯家顺、左夺标、左天记等几个小伙子,在左聘卿的策划下,与鬼子巧妙周旋,乘机用大刀、斧头、棍棒把四个带枪的日本鬼子活活打死,这件事震惊方圆几十里,后来日本人把柴里包围,声言不交出“凶手”就要血洗柴里,这时左德胜挺身而出,英勇就义,保护了柴里人民,此事在临汾党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

      人说柴里人有股子艰苦奋斗的犟劲。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初,为了从五里以外的七一渠引水浇地,全体社员战严寒斗酷暑,打涵洞砌堤坝,苦干近两年,修建了电灌站,至今还在受益。

      人说柴里人有股子不甘落后的倔劲。柴里村一不靠山,二不靠水,经济条件较差,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条件好的村里铺上了柏油路,建起了教学楼,柴里人民不甘落后,党支部书记左兴云跑门路筹资金,村长左甲胜等干部带领村民集资捐款,出工出力,两年完成了两大工程:铺了三公里的通村油路,建起了一栋教学楼。

      人们说柴里人有股子说不出来的劲,我说这是一种精神。这股子劲不正是中 华民族艰革奋斗、不甘落后、不畏强暴、勇于献身、团结一致的民族精神吗?!我为柴里精神鼓掌,我为柴里精神叫好。

      同时,我也忠告个别有损于柴里形象的人,请自尊自律。否则,重者国法不容,轻者要受到道德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