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香诗经》之六十三茴茴蒜——堇荼如饴

  《大雅 绵》提到两种植物“堇”“荼”亦即堇葵或茴茴蒜、苦菜，一种辛辣，一种苦寒，却号称“堇荼如饴”，如此反差，为什么？

  周原膴膴，堇荼如饴。爰始爰谋，爰契我龟，曰止曰时，筑室于兹。

  乃慰乃止，乃左乃右，乃疆乃理，乃宣乃亩。自西徂东，周爰执事。（节录）

  周原土地肥美，堇葵苦菜如饴。大家谋划建房，龟板之上神迹。卜辞告知时间，就在这里建房。

  于是定居此地，划定左右区域。划定田地边界，整修田垄沟渠。自西边到东边，大家辛苦劳作。

  这是周人记述自己祖先古公亶父事迹的诗篇，他的儿子周文王，他的孙子周武王，在中国妇孺皆知，他们建立了不朽的功业，八百年周朝就始于他们。但“筚路蓝缕”时期则是古公亶父，其功不可磨灭，其事实可歌颂，否则辛辣苦寒的植物不是人心所向，不会“甘之如饴”。

  《史记 周本纪》：“古公亶父复修后稷、公刘之业，积德行义，国人皆戴之。”周围的偏邦小族看见人家治理的好，就来攻伐，想要得到财物，古公亶父就给了他们。但那些蛮人不知足，又来进攻，这次是来要土地和人民的。周人很愤怒，要和蛮人打仗，但古公亶父说：“有民立君，将以利之。今戎狄所为攻占，以吾地与民。民之在我，与其在彼，何异。民欲以我故战，杀人父子而君之，予不忍为。”人民于是跟着他重新开辟新天地，周边的老百姓听到看到他的仁德纷纷前来投靠，所谓“民皆歌乐之，颂其德。”

  这样的领导，这样的人民，这样的土地，于是“堇荼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