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拿大访问的第三天,我们访问了位于新西民斯特市的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司法学院。该学院下设七个分院,分别培训警察人员、狱政人员、法警人员、消防人员、医务急救人员、合同执法人员、私人保安人员等。上午,司法学院院长拉里?高伯尔先生和几个分院的院长与我们进行了座谈。午餐后,主人带我们参观了学院的教室、图书馆、地下射击场等设施,向我们介绍了该学院的历史和现状。然后,我们参加了警察分院的毕业典礼。  

  那天下午的警察分院毕业典礼既隆重典雅又欢乐祥和。在校园内参观的时候,我们看到许多身穿深蓝色警服的毕业学员在草坪上欢声笑语,合影留念。不过,也有的学员在楼内僻静处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仪容,而且不限于女性。总之,整个学院里都充满了节日的气氛。  

  毕业典礼在学院的大礼堂内举行,前面坐着学院和各警察局的领导,两旁坐着来宾。两点整,近百名身着深蓝色警服的毕业学员迈着整齐的“英国式”正步走入会场。然后是身穿苏格兰花格裙的警察乐队列队入场并奏乐表演。风琴声和花鼓声伴随着他们那略带夸张的动作,不时赢得周围的热烈掌声。接下来由各警察局的局长分别逐个地对其新警员进行警容风纪检查。由于新警员们都已做了充分的准备,所以这一过程没有什么实质性意义。但是,局长们和新警员们都做得非常认真。我想,这大概也是培养警察职业责任感的重要一步吧。  

  从司法学院出来,杨博士开车送我们回宾馆。一路上只顾聊天,杨博士居然把汽油跑光了。结果我们的面包车在高速公路的一个高架桥上抛了锚。我们没有手机,附近也没有电话,只见一辆辆汽车从我们身边飞驰而过。就在我们束手无策之际,一辆带着警灯的拖车开了过来,并主动停在了我们的车后。杨博士连忙前去解释我们的“遭遇”。由于那辆拖车后面拉着一辆大概是违章停放的小轿车,无法帮助我们。杨博士就请他打电话让人给送些汽油来。拖车司机立即打了电话。没过多久,又来了一辆空拖车。司机没有带汽油来,但是同意把我们的车拖到最近的加油站去。我们代表团的人不能继续坐在车上,便跟杨博士约了一个见面地点,然后徒步向高速公路的出口走去。大约一个小时以后,杨博士开车来接我们。上车后,我们问他是否顺利。他苦笑道:让人宰了一刀——要了60加元(约合300多元人民币)。不过,人家的态度还是很好的!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临行前,我在房间里一边收拾行装,一边收听电视新闻。忽然,电视里传出警笛的声音。我的心里腾起一种久违的感觉,连忙抬头观看,只见一条公路上堵满了汽车,几辆警车正在横七竖八的“车阵”中缓缓行进。我估计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故,便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衣物,坐到了电视对面的沙发上。  

  根据电视播音员的介绍,我得知是出租汽车司机举行了罢工。机场管理部门近日出台一项新的政策,限制了从机场拉客的出租车司机的收入。以印度锡克族移民为主的出租汽车司机们大为不满,便集体罢工,并且用他们的汽车堵塞了进出机场的公路。“车阵”绵延数公里,那些赶飞机的旅客只好提着、背着或拖着行李步行,真是苦不堪言。出租车司机们还在路旁搭起了帐篷,大有打一场“持久战”的姿态。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司机代表在帐篷前接受记者的采访,要求与政府有关部门的官员谈判。一些警察站在旁边,但是看上去毫无介入之意,似乎他们只是旁观者。 

  看到这里,我的心中不由得焦急起来,因为我们第二天就要乘飞机回国了。如果出租车司机们这么坚持下去,我们岂不也要背着行李“拉练”了嘛!我把此事告诉了代表团的同伴们。然而,大家无计可施,只好决定第二天早点动身。  

  此事的结局堪称有惊无险,当然是对我们而言。第二天上午,我们提前出发,来到机场路时并没遇上交通堵塞。虽然路旁仍有很多出租汽车,那几个帐篷也在,那几辆观望的警车也在,但是公路上畅通无阻。我们带着庆幸的心情来到机场。后来听说,出租车司机决定到下午再采取行动。我不禁在心里感谢司机们对我们这些远方客人的“特殊礼遇”。也许,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这次访问加拿大是颇有收获的。我在汽车抛锚的大桥上拍的一张照片,后来还上了《现代教育》杂志的封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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