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象吗,有一群人听到一个号令,为了一个目标,千里迢迢,乘飞机坐高铁搭火车,从北京河北,从山西山东,从江苏江西,从浙江安徽,从遥远的黑龙江,不顾路途遥远,不顾暑热未退,赶往中国版图上不可或缺的地方,赶往那个无数人心向往之的地方——瑞金,于都。

  你会相信吗,这群人目的明确任务单纯,那就是:来一次长征出发地,穿一次红军服,走一次长征路,接受长征精神洗礼,接受长征精神熏陶,做一次红色文化的守护者和传承者。


  集结

  90年前,在收获的金秋十月,那些本该在农田收割稻谷的于都青年,组成八万六千人的庞大队伍,集结在于都河畔,静静等待着出发号令。那略显疲惫的身躯,那严肃庄重的神情,既有对未来的隐隐担忧,更有对胜利的强烈期盼。队伍中,有稳重成熟的中年人,有年轻英俊的青年,还有稚气未脱的少年。这支由于都子弟形成的队伍,就是后来被称为“红军”的革命前辈,他们集结于此,是为了实行伟大的战略转移,是要开始伟大的二万五千里长征。

  如同90年前的金秋集结,银河悦读中文网于2024年9月24日,向全国银河文友吹响“打卡红色地标,赓续长征精神”的集结号。10月9日,来自全国九个省市的二十二名文友,顶着烈日冒着酷热从各自的城市出发,来到共和国摇篮瑞金,来到红色城市于都,开始了为期四天的红色研学活动。他们就是听到号令前来集结的那群人——银河悦读红色文旅团。

  还记得初中学习历史,谈到长征时说:1934年10月,中国工农红军渡过于都河,开始了二万五千里长征。那时年少,不知长征背后的故事,不知长征开始的起因。参观“长征前夕毛泽东旧居”时,少年时期的疑问终于得到解答。

  “长征前夕毛泽东旧居”位于濂溪路48号,在于都叫做“北门何屋”,这是一个开间不大的小屋,但却是对中国革命起着决定作用的小屋。国防大学战略研究所所长金一南教授称赞说:“何屋,是改变中国革命命运的神秘小屋。”

  1934年9月,毛泽东来到于都,就住在这间小屋。在这里,他发动群众召开座谈会,他到乡亲们中间,了解敌情研究地形,到于都河边,探测水情查看水流。在这里,他倡导赣南省苏维埃政府开展筹粮筹款,开展扩红运动。最值得记载的是他与周恩来彻夜常谈,最终制定了保存实力、开始战略转移的长征决策。

  于是,1934年10月17日至20日,八万六千多工农红军,渡过于都河,开启了二万五千里长征。于是,这间小屋成为中国工农红军长征的决策之地,成为金教授笔下的“神秘小屋”,成为作协主席铁凝口中的“阳光小屋”。

  怀着崇敬的心情,银河悦读文旅团于10月11日来到这里。文友们一边观看图片展览、阅读文字解说,一边悄悄交流自己的感受。随着导游精彩的讲解,长征起因也慢慢清晰起来,那些沉浸在历史深处的故事,也慢慢浮出历史地表,走进我们心中。

  我似乎看到1934年9月发生在中国南部于都小城的重大变迁,似乎看到1934年10月17日,来自兴国、瑞金、于都等地的八万六千于都子弟,穿着草鞋背着背包,告别爹娘辞别妻儿,悲壮地集结在于都河畔,静静的等待着出发的号令

  听着导游的解说,眼前那些珍贵的图片、那些抽象的文字,仿佛活了起来,纷纷走到我的眼前,诉说着90年前的故事,解决我少年时的困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称瑞金为“人民共和国摇篮”,为什么于都能成为中国版图上唯一拥有“红都”美誉的小城。

  当年,工农红军集结是为了保存中国革命的实力,建设全新的中国;今天,银河悦读集结是为了赓续长征精神,传承红色文化。因此,“回望长征向未来”赣南采风行动,也成为银河悦读发展历史上又一次红色之旅,为有“网络文学领跑者”美誉的银河悦读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送别

  “你送过人吗?你送走的人会回来吗?能回来吗?”在于都,这直逼灵魂的拷问,是任何人都无法回答的。

  90年前告别于都的八万六千人,有多少人活着回来了?有三万多人!是的,八万六千多人,只有三万多爬过雪山趟过草地到达延安!为了中国革命,于都献出了优秀子弟;为了新中国,于都经历了于都之殇。

  90年后的10月,银河悦读文友来到这里,恰逢当年的第一渡口上演悲壮的情景剧《送别》。身着红军服装的年轻人,散在各处的百姓,码头上的一只只小船,都在无声地预示着一场生死离别即将上演。

  即使知道这是演戏,即使知道这是还原90年前的离别场景,但,演出开始后,演员们瞬间投入剧情,观众们瞬间泪流满面。

  我和银河文友们一样,不由之主地被剧情牵引着走进剧场,成为送行队伍的一员。

  一排排战士走下堤坝,渐渐走出我的视线,一双双穿着草鞋的脚在我眼前消失。我跻身其中,仿佛置身于90年前的送行队伍,眼前是不断走过的战士,身边是含泪送行的父母妻子,我看到老母亲送走唯一的儿子,看到妻子送走新婚不久的丈夫,看到年轻妈妈忍痛离开襁褓中的婴儿,看到老爷爷拉着孙子的手不忍松开。

  于都,这个江西南部小城,把最勇敢的儿女送给了国家。

  泪水打湿了我的双眼,泪水打湿了所有人的双眼。我们仿佛就是当年送别的人,静静地站着,含泪目送着那些渐行渐远的身影。出征的场景震撼着我,震撼着所有人,我们肃穆的站着,脑海里暴风雨般卷过一个数字:八万六千!

  在于都革命历史纪念馆,我站在那一张张照片前,脚步久久无法移动。19岁的高克勤被捕后,在狱中用脚趾夹笔在地面写下:“我为革命而死,革命一定会胜利”,后被敌人割耳、剜皮、剁手、砍脚、剖腹、挖心,残忍杀害。而在历次战斗中牺牲的人更是不计其数,20岁的曾传惜、邹忠堤,21岁的钟世校、曾庆钿,23岁的张文焕、萧大鹏,30岁的李骏、44岁的马地明。19、20岁该是在大学读书的年龄,21、23岁该是跟女朋友花前月下的年龄,26、28岁该是上班的年龄,30、33岁该是与妻子儿女嬉笑玩乐的年龄,45岁该是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的年龄。可是,他们为了中国革命,毅然离开温暖的小家,离开热爱的故土家园,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

  我站在一排排照片前,心情久久难以平静。这哪里是先烈照片啊,它分明就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是东家大哥西家小弟,是前院大叔后院大爷。他们没有自己的大学,没有自己的恋人,没有温暖的小家,甚至没有一张自己的照片,可他们却有着中国人的铮铮铁骨,有着不屈不挠的坚定信念,有着新中国必胜的浩然正气。看着英雄们的照片,我知道,没有他们的牺牲,就没有新中国,就没有我们现在的幸福生活。

  毛泽东主席说:“成千成万的先烈,为着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的牺牲了,让我们高举起他们的旗帜,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吧!”

  你送过人吗?你送的人会回来吗?

  回想那震撼人心的追问,想必你、我、他,想必去过于都的人都会大声说:送过,我送红军渡过于都河!我送的红军已经回来了!他们的英灵在于都革命纪念馆!在中国革命纪念馆!在我们十四亿国人神圣的心灵祭坛!


  守望

  于都县长征大剧院,坐满了银河文友与众多观众,怀着敬仰怀着期待,静静等待中国首部大型红色文旅史诗《长征第一渡》开演。

  灯光暗了,噪声没了,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你等过人吗?你等的人回来了吗?

  红色文旅史诗《长征第一渡》就在这样撼人心魄的叩问中,开始了长征故事的讲述。

  这是一出多幕剧,讲述了发生在1934年10月于都长征出发、英姑等待丈夫归来的故事。与其他舞台剧不同,《长征第一渡》采用多个故事同时开始,多个人物齐聚舞台,多条线索同时叙述的演出形式,这使同一剧场内的不同观众,会看到完全不同的故事,比如剧场左边观众,看到了妻子送新婚丈夫的剧目,中间观众看到了寡居母亲送双胞胎儿子远征,右边观众则看到妹妹送哥哥参军;前排看到了英姑送丈夫远行的特写,后排观众看到了红军出征的全景。这种打破单一叙述的舞台尝试,完整的再现了当年红军出征场面,也大大增加了剧情给人的冲击力、震撼力。

  再比如,空中倾斜的陡坡上,是十几名战士艰难地攀爬雪山,地面茫茫荒原上,是几名战士艰难通过草地;左上角的乡亲们翘首期盼亲人归来,右下角的英姑焦急等待丈夫回来。这样同时上演若干故事的舞台形式,将不同时间与空间里发生的故事,在一个维度呈现出来,直观地把90年前红军爬雪山、过草地的危险呈现于观众面前,极大地增加了舞台剧内容,也给观众极强的视觉冲击力与情感感染力。

  贯穿《长征第一渡》始末的是英姑与谢长生的爱情故事。英姑与丈夫新婚不久,丈夫谢长生就要随部队长征,年轻的英姑恋恋不舍的送走了丈夫。此后,她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从青丝到白发,从十几岁的少女到期颐老人,一等就是几十年。

  英姑与谢长生的故事原型是百岁老人段桂秀,生于1918年的段桂秀,与丈夫王金长新婚三天后,便在丈夫“我走了。你等着我!”的叮嘱中,开始了漫长的等待,这一等就是九十年。

  她铭记着丈夫的承诺,相信只要耐心等待,丈夫就一定会回来;她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等待;她不知道的是,跟随红军出行的丈夫,早已于1935年去世。她坚信,只要守候着这个家,丈夫就能在守望中回到身旁。这个痴情的少女,信守着与丈夫的约定,等了整整九十年,直到把自己从十四岁少女等成106岁的期颐老人。

  我们无法知道,在于都有多少段桂秀式的老人,亲手送走丈夫、儿子,又在漫长的岁月里,等待着丈夫、儿子,不知道他们如何在慢慢等待中,熬过了冬天,熬过了青年,最终在等待中失去了青春,失去了生命。

  当银河文友聚集在老人屋里时,那个一百零六岁的老人,向我们走来,看着她矍铄的精神,我惊讶了。是什么力量支撑着老人熬过白匪猖獗的年代,是什么力量支撑着老人走过漫漫人生路,依然神清气爽,依然思维敏捷,依然步履稳健,依然保有着对红军的热爱。

  看到老人与银河文友拍照留念,看到团长月楼姐将一枚毛主席像章别在老人胸前,看到老人与众文友嘘寒问暖,我一时错愕,不知眼前的老人,是那个十四岁的少女还是今天的百岁寿星。

  在众人争先拍照时,我走到屋外,看到墙上的图片说明:“段桂秀,女,1918年出生,家住坝脑村下头组,是革命烈士王金长(1932年10月入伍,1935年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中牺牲。1953年被评为革命烈士)遗孀,且为赣南唯一健在的红军烈士遗孀。段奶奶‘一句承诺、一生守望’的革命爱情故事广为流传、感人肺腑。2019年5月20日,段桂秀老人,受到习近平总书记的亲切接见。”

  我看到了段奶奶家外墙“守望”的巨幅绘画,看到了墙上“百年守望人,千秋家国心”的宣传语。

  段奶奶的故事,让我、让我们相信世间有真正的爱情。


  传承

  我以为,传承是后人对前人技艺、文化、思想、习俗的学习和接受,是后人延用前人习俗和文化的同时,又传授给下一代。

  在瑞金,我时时感受着文化的传承,感受着长征精神的代代相传。

  在沙洲坝,我见到了“红井”。小学课文《吃水不忘挖井人》的首段,“瑞金城外有个小村子叫沙洲坝。毛主席在江西领导革命的时候,在那儿住过。”就镌刻在“红井”旁的石碑上,看到它,不少文友激动的背起了童年时期背过的课文。

  在瑞金“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博物馆”,我看到了中国文化传承的坚实足迹。

  在这里,我看到了红军时代的“中央图书馆启事”,看到了“红军第七十八师火焰剧社演员合影”“高尔基戏剧学校旧址内标语”“中央工农剧社旧址”展板。尽管展板只有标题,并没有详细的史料说明,但这足以表明,早在1930年代,党的领导人已经意识到戏剧宣传的鼓舞作用和宣传作用。因此,即使经费困难,即使时间紧张,即使战事不断,但他们依然组建戏剧团体,组建演剧社,借戏剧演出对群众进行启蒙和教化作用。

  我还看到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教育人民委员部”,教育部下设“初等教育局”办公室,初等教育局任务明确,目的具体,展板这样写道:“初等教育局”“主要管理成年补习教育、青年教育(如夜校识字运动)和儿童教育(如列宁小学)及中等教育(如初级列宁师范学校、红军通讯学校、卫生学校、农业学校、银行专修学校等)。”我看到了“学文化”的宣传画。

  我来到“列宁小学”门前,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副鲜艳的对联:

  读书识字懂革命大道理

  站岗放哨做苏区小主人

  它似乎告诉我们,这里是苏维埃共和国最早的小学校。路过的参观者不由停止喧哗,放慢脚步。隔窗望去,室内,老师正在认真讲课,孩子在认真听讲,有学生站起回答问题;室外,一块黑板上书写着“工农三字经”。我想,这应该是红军时代最早的学校,在敌人疯狂围攻的时候,在红军机智反“围剿”的时候,我们的孩子依然读书识字,依然接受中国文化的熏陶,接受革命道理的启蒙。因此,可以说“列宁小学”是红军时代传授中国文化的教育基地。

  如今,在网络时代,传承红色文化做得最好的是银河悦读中文网站,它把“传承红色文化基因、传承中国精神、传承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作为自己的神圣使命,用军人的责任和担当讲述中国故事,讲述红色故事。因此,获得“红色网络文学领跑者”荣誉称号。于都参观期间,创始人独上月楼将网站集结出版的《信仰的力量》一书,捐赠给于都县革命历史纪念馆。“《信仰的力量》是银河悦读网纪念长征出发90周年征文活动的集合作品,以这种(著作)形式纪念长征这一中国革命历史上的伟大壮举。”作者陈辉大校这样说。

  10月的于都,天气依然炎热,银河文友,不顾炎热忘记疲劳,身着红军服装,徒步走在红军长征小道上。崎岖的小路,陡峭的斜坡,茂密的树林,挡不住文友们前行的脚步。

  文旅团团长独上月楼说:“作为一名中国人,一生中必须穿一次红军服。”

  文友侠行客说:“作为一名中国人,一生中必须要到长征出发地来一次。”

  银河悦读文友则说:“作为一名中国人,一生中必须走一次长征路。”

  银河悦读“回望长征向未来”赣南采风团,用实际行动做到了:穿红军服,来长征地,走长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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