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2024年9月30日,是第11个烈士纪念日,天安门广场人民英雄纪念碑前举行隆重的国家祭奠仪式。

  岁月无声,丰碑为证。我们这个从苦难中崛起的国家,从未忘记那些浴血奋战、视死如归的身影;从不缺乏那股为理想奋斗、甘献此身的浩气!共和国生日来临之际,我们以国家之名向烈士致敬!人民英雄永垂不朽!


  深情怀念“撤销兵种“的牺牲老战友

  今天是烈士纪念日,缅怀和平年代牺牲最多的铁道兵部队英烈。深情怀念为祖国壮烈牺牲的铁道兵英烈们。

  我手头有这样一册厚厚的图书《铁道兵英烈名录》,是铁道兵文化基金会赠送我的。上面有各个师,各个团在铁道兵历史上牺牲的烈士名录7000多人,事实是,牺牲的人数应当远远不止这个数,只是随着历史的烟尘而把那些无名的烈士淹没了!国有今生,民有今世,什么时候也不能忘记这些为国捐躯的烈士们!


  我亲身参加东北铁路大会战,难忘嫩林铁路修建中的烈士

  想起那段亲身参与东北铁路大会战的岁月,心中满是感慨与激昂。尤其是在嫩林铁路的修建过程中,那些烈士的英名,如同璀璨的星辰,在记忆的苍穹中熠熠生辉。

  在那艰苦卓绝的环境里,狂风肆虐,冰雪纷飞,大地似乎都在考验着我们的决心。然而,烈士们无畏无惧,冲锋在前。他们的身影,在漫天的风雪中显得坚定而高大。

  每一块枕木,每一段铁轨,都倾注着他们的汗水与心血。他们用双手,在这片寒冷的土地上,开凿出了希望的通道。

  他们的名字,是奉献的象征,是英勇的标识。他们的精神,融入了嫩林铁路的每一寸土地,每一颗道钉。

  岁月流转,那段激情燃烧的日子已远去,但烈士们的英名永远镌刻在心中,激励着我们不断前行。

  多年后的今日,我再次踏上大兴安岭的土地,前往加格达奇北山的铁道兵烈士陵园。

  脚步沉重,心情愈发凝重。这片土地,承载着太多往昔的回忆与深情。当陵园映入眼帘,往昔与老战友们并肩奋斗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他们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眼前,那般清晰,那般亲切。然而,如今却只能在这寂静的陵园中与他们 “相见”。

  他们的牺牲,如巨石压在心头,带来从未有过的悲伤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回忆的荆棘路上,刺痛着内心最柔软的角落。

  风在林间穿梭,似是他们的低语,诉说着未竟的心愿和对未来的期许。我静静伫立,任由泪水模糊双眼,心中默默承诺,会带着他们的信念继续前行。

  铁道兵战友因公牺牲孤坟野岭40年,至今不能进烈士陵园

  “寻找烈士坟墓,帮助王进友战友回家”。2021-05-25 19:37 东北网发布一个消息:青山埋忠骨 叶落有根寻——塔河县退役军人事务局找到因公牺牲军人墓地。近日,塔河县退役军人事务局寻找到40年前因公牺牲铁道兵王进友同志的墓地。

  日前,塔河县退役军人服务中心工作人员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经了解是寻找40年前在塔河因公牺牲的铁道兵王进友同志墓地,家属称牺牲时王进友被安葬在塔河县烈士陵园。

  接到电话后,服务中心工作人员第一时间查询烈士陵园管理档案,遗憾的是王进友同志并未在烈士陵园中安葬。

  为圆家属心愿,塔河县退役军人事务局积极与家属联系,王进友的侄子王磊提供了《铁军牺字第820001号》的档案复印件、《革命军人因公牺牲证明书》、立功受奖证书和王进友生前照片等相关材料。

  王进友同志1960年5月出生,1978年4月入伍,1982年6月7日在建设塔河县永安隧道时因公牺牲,系铁三师11团5连的一位班长。

  由于时间久远,当年其铁道兵的战友无法联系,塔河县退役军人事务局工作人员到县档案局查找县志中记载的县烈士英名录、地区志中记载的全区烈士英名录和1991年迁墓底卡,并与《铁道兵英烈名录》主编林建军取得联系,询问当年王进友同志安葬墓地旧址情况,均无果。

  为满足王进友同志亲人的心愿,用实际行动向因公牺牲军人表示敬意,退役军人事务局决定在原烈士陵园旧址的基础上扩大范围寻找,组织人员利用周末休息时间开展了地毯式搜山查找。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找到了王进友同志的墓穴。

  时隔40年,因公牺牲军人墓地终于找到,圆了其亲人的心愿。塔河县退役军人事务局也收到了来自王进友亲友的感谢。


  找到烈士墓地不算圆满,迁葬烈士陵园何其难

  人们发现在塔河树林中,王进友烈士孤坟依然散落在人迹罕见的密林中,《铁道兵英烈名录》主编林建军一直关心此事,发照片给我了,墓碑姓名、部队番号、牺牲时间,清清楚楚。是林建军主编请塔河退役局在原始森林里找到的。吁请铁三师老战友伸出援助之手,帮助因公牺牲的王进友早日走出原始森林,安葬进入塔河烈士陵园。

  王进友因公牺牲四十年后,家人要去塔河祭奠时,才被塔河退役局告知,王进友并没有被安葬在塔河烈士陵园中(部队当年给家人的因公牺牲通知书上说的是安葬在塔河烈士陵园)。经与塔河退役局交涉,他们在原始森林中艰苦搜寻,终于找到了破败不堪的王进友墓地。

  王进友是在施工中被哑炮炸死的,因为国家政策的变动(1980年后在施工中牺牲的战士一般不再被评为烈士),他没有被定为烈士。这就是王进友未能进入烈士陵园的主要原因。

  因为有这样的刚性规定(笔者并未看到相关文件原文)塔河退役局虽然找到烈士墓,但没把烈士迁葬陵园也可理解,不是人家懒政,也不是对烈士冷漠无情。这样就不能进烈士陵园吗?牺牲时,总政、铁道兵部队已经给了因公牺牲证明,怎么就不算烈士了?这政策是死的,掌握起来应该灵活点,这样做让烈士家属多么寒心,而且对烈士本身也是不公平的!

  事实是同年代入伍或晚于王进友入伍的战友同期因病死亡,也有葬入塔河烈士陵园的,厚此薄彼,作何解释?

  病故的、军龄短的进了塔河烈士陵园,工龄长的在施工中因处理哑炮壮烈牺牲的却没进烈士陵园,至今长眠兴安山野这不是咄咄怪事吗?

  我们也曾向当地新闻媒体反映,期待他们跟进还原事实真相,妥善安置归葬烈士陵园!新闻单位收到资料,马上跟塔河民政局和退役军人办公室联系,得到了答复,仍旧是王进友的证明,是因公牺牲证明书,并不是烈士证书,所以没法安置进入烈士陵园,有关方面表示可以协调有关单位对烈士墓就地进行修缮。

  情况就是这样,为此,我们曾在大兴安岭奋斗多年的铁三师13团老战友都表示很是气愤!

  我们讲的是这个理:因公牺牲与烈士无异,只是国家政策有调整造成的。牺牲战友灵柩40多年在大兴安岭原始森林里是否合适?是否人道?天理?能否将心比心?!

  《铁道兵英烈名录》记载收藏了数千名英烈的生平简历、牺牲时间地点,埋葬陵园,墓碑编号,唯有王进友葬在荒山野岭树林中40年,这不是个例,我们相信类似案例还会有的。

  由于铁道兵撤编转制,资料散落遗失,直到2021年塔河退役局才发现野草覆盖的荒冢,又是三年多过去了,林子里的烈士英灵何以安息,家属何以安抚?。

  我们都是耄耋老兵、是王进友的“老班长“”,我们会不离不弃,一直跟进王进友烈士的安置处理,期待尽早迁葬到塔河烈士陵园!


  为铁道兵英烈树碑立传的女兵林建军

  当《铁道兵英烈名录》出版八年后的今天,林建军主编还走在寻找铁道兵烈士的路上。昔日的铁道兵官兵为国捐躯后,有的被历史所湮灭,有的还置身于荒山野草与大漠黄沙中……半个世纪及更长时间过去,烈士的亲人还在寻找他们,寻找寄托哀思之地。

  铁道兵烈士用奋斗和牺牲诠释了铁道兵精神。我们弘扬铁道兵精神,需要年复一年踏踏实实地做好这项工作,需要满怀着良心和爱心去做工作。在后铁道兵时代,在一代代铁道兵人渐行渐远的大背景下,亟需后铁道兵人继续这项工作!

  《铁道兵英烈名录(增补本)》与《铁道兵英烈名录》最大的不同是更人性化,在一个个烈士的英名之后,尽可能地记录烈士们英勇献身的事迹。据不完全统计,增补本中新增加记录的人员为2112名,其中新找到的人员为478名。

  朝鲜安州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陵园英名墙巍然屹立。近年以来,国家以最高礼遇迎接九批抗美援朝志愿军烈士的遗骸回国。

  铁道兵曾经有十个师和直属桥梁团先后跨过鸭绿江,参加抗美援朝战争,冒着敌机的狂轰滥炸抢修抢建铁路线,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志愿军铁道部队抢修抢建的铁路线被誉为“打不烂、炸不断的钢铁运输线”。

  “增补本”重点寻找了志愿军铁道部队烈士安葬地的历史记录,为烈属寻踪觅迹提供帮助。其中包括在朝鲜民主主义共和国安州市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陵园”(原中国人民志愿军铁道部队烈士陵园)英名墙上的烈士记录。《铁道兵英烈名录(增补本)》中新增加了铁道兵团英烈名录,归类于铁道兵前身的部队英烈名录,录入了铁道兵成立早期牺牲的烈士。

  新找到铁道兵司令部的牺牲人员,这是铁道兵1976年参加原子武器条件下铁路抢修演习中的烈士。新找到铁道兵独立桥梁团的牺牲人员,这是铁道兵独立桥梁团撤编前在鹰厦线牺牲的部分人员。

  铁道兵独立桥梁团后来被改编为铁八师的部队,原铁道兵独立桥梁团的首长在几十年后还专程赴鹰厦线上的郭坑烈士陵园看望他们。以上人员已分别登记造册,以示缅怀。

  襄渝线上的三线学兵(都是初中生),文革期间曾经与铁道兵并肩战斗,血肉与共。在襄渝线施工任务最繁重的3年内,他们付出了巨大的牺牲。这是共和国的一段特殊历史,已载入史册。

  “增补本”在烈士陵园的彩页中,对三位学兵烈士做了记录,以示对历史的尊重,对三线学兵战友的纪念。牺牲在襄渝铁路的三线学兵烈士的墓碑、照片“增补本”中,进一步证实了“雪山铁九连”张池昌烈士是因作战牺牲的。

  2021年3月,林主编看到了“雪山铁九连”连长张延堂的夫人孙玉芳写的一篇纪念文章——《我的老伴是铁道兵》(女婿尤建华代笔)。文章中提到了张池昌烈士,牺牲在达旺战场上。经调查同在达旺战场上的战友,增补本补录了张池昌是因作战牺牲的史实。

  铁道兵独立汽车团,一支存续了12年、立下赫赫战功的部队,在铁道兵的历史记录中却没有留下什么文字。翻找铁道兵的史料,仅可见成立于成昆线,撤编于襄渝线,这是铁道兵修建的最著名的两条大三线铁路。铁道兵在襄渝线功成名就后撤编了独立汽车团。

  铁道兵独立汽车团甚至没有留下一张官方拍摄的照片,目前能找到的仅是一幅铁道兵美术工作者制作的版画《雪夜运输》,完成于1971年。汽车团美术创作组在汽车6连采风时,画了《雪夜运输》最初的美术稿,昔日的战友们,提供独立汽车团牺牲官兵的信息,相继有十余名为国捐躯的汽车兵烈士被记入“增补本”。

  “增补本”中记录了铁道兵官方名录中没有记录的、不可不记录的烈士——牺牲在襄渝线的铁十一师51团副团长李再兴。这是一位历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等战争考验,在孟良崮、涞水战役中表现英勇的铁道兵副团长,曾荣立一等功、二等功、三等功各一次,被授予华东一级战斗英雄称号。

  “增补本”中记录了牺牲在南疆线的铁四师20团连长封必虎。封1958年参军,已经办好转业手续的他,1978年4月28日牺牲于南疆线新光隧道。离队前夕,他坚持陪同铁六师师长张文举检查新光隧道的施工情况,后又返回上导坑掌子面跟班作业,“站好最后一班岗”,不幸高空坠落而牺牲。

  封必虎牺牲后,骨灰回到了家乡,被安葬在东辛农场的一片防风林中。后经江苏省战友会的努力,封必虎烈士墓被迁入连云港市海州区青龙山革命烈士陵园。封必虎的家人,妻子孙茂英健在,当年已79岁。封必虎有三女一子,儿子的名字叫封铁军,三个女儿的名字中都有一个“铁”字。在连云港市海州区“青龙山革命烈士陵园简介”中,载有封必虎烈士的英名。

  2022年6月17日,石家庄铁道大学(前身为铁道兵工程学院)张晓炜教授学生的学生,在社会实践活动中赴青龙山革命烈士陵园,祭扫封必虎烈士墓,瞻仰学习先烈精神。这些来自江苏海洋大学的莘莘学子,对封必虎烈士的妻子孙茂英进行了记录性拍摄采访。

  “增补本”再次重点寻找了鹰厦线上的烈士。那一片片在荒山野草中的荒冢令人垂泪,那些只在纪念碑上留下姓名的烈士令人垂泪;那些有名有姓有记录的烈士(包括从抗美援朝战场回国的王庆峰烈士)在鹰厦线却再也找不到,令人垂泪。

  已经在鹰厦线上守望了60多年的烈士汪忠信、文茂超,没能进入烈士陵园且回不到家乡,令人垂泪;在家乡和牺牲地史料中都有记录的铁七师烈士李卫国,多年来始终找不到安葬地,返回头再去寻找其家人,家里已经没有人了。

  林主编说,我很难想象烈士父母在世时的绝望心情!牺牲在贵昆线的铁七师34团21连连长仇忠美,上午在团政治处办理了探家手续,把行李收拾停当,下午戴上安全帽、穿上水鞋又进了隧道。想在探家前站好最后一班岗的仇忠美连长,牺牲在观音岩隧道的大爆炸中。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苏北农村的妻子,正巴望着丈夫拿钱回家维修四处漏水的住房,一条腿有残疾的儿子正等待着父亲送他去医院治疗,年迈的父母每天遥望着西南方,掰着手指计算还有几天能见到儿子……


  林主编筚路蓝缕寻烈士善莫大焉

  十多年时间,林主编走过全国多个铁道兵修建的铁路线,120座烈士陵园,寻找到4200多铁道兵牺牲官兵的埋葬地。一册英名录60万字,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

  受铁七师战友的委托,林主编寻找了贵昆线上的多个烈士陵园,最后在威宁县“青友村军功坟烈士陵园”找到了仇忠美连长的墓,找到了同时牺牲的魏禄成烈士的墓。看着墓地照片,心很痛,称其为荒冢一点不为过。所谓的“青友村军功坟烈士陵园”,只是当地人民的一种尊称。

  2021年12月,林主编联系上威宁县退役军人事务局的工作人员,在铁七师几十名牺牲于贵昆线(散葬)的烈士名单中,又看到了仇忠美连长的名字。在“寻找威宁散葬烈士的亲人名单”中是这样记录的——“序号41:仇忠美。散墓地具体位置:龙场镇青友村。牺牲时间:1963.8.18。墓碑上面的碑文:中国人民解放军8704部队21连连长,江苏省高邮县八桥公社人。1955年3月入伍,1963年8月18日不幸牺牲。”

  根据铁道兵史料记录:仇忠美连长牺牲于1965年8月18日。据悉,威宁县政府正在启动散葬烈士墓迁葬工作,铁道兵的几十座散葬烈士墓将集中迁往威宁县沙河边烈士陵园。稍后一段时间,威宁县退役军人事务局的工作人员发来了已经过修葺的烈士陵园照片。

  “增补本”重点寻找了铁道兵牺牲在京原线上的烈士墓。原铁十一师修理营战友张吉根,带队山西省铁道兵战友会的战友,多次开车踏上寻找之路,成功找到了多座安葬着铁道兵牺牲官兵的烈士陵园。在平型关烈士陵园(原灵丘县烈士陵园)中,安葬着铁十四师修建京原线牺牲的烈士,安葬着铁道兵命名的一等功烈士孙明超。在繁峙县烈士陵园,安葬着铁四师修建京原线牺牲的烈士。

  铁二代余飞波,在出差途中帮助找到了涞源县烈士陵园。在这个烈士陵园中,安葬着铁十四师修建京原线牺牲的烈士。根据志愿者提供的烈士信息,林主编找到了玉山铺烈士陵园。在这座烈士陵园中,安葬着铁十四师67团修建京原线牺牲的烈士,安葬着两名铁道兵命名的一等功烈士——张贤荣与彭成凯。


  林主编和多名志愿者多年走在寻找烈士墓地的奔波中

  陕西省紫阳烈士陵园,是襄渝线上铁二师、铁六师以及铁十二师60团烈士的安葬地,多年来对外宣称有202座烈士墓。林主编在2010年10月去实地拍摄过,实际只有146座烈士墓。

  2019年9月,经铁七师梁志江战友介绍,林主编联系上了紫阳县退役军人事务局的工作人员,拿到了紫阳烈士陵园墓位图,经核对,有60余座墓是后迁入的。在紫阳的企业家战友陈瑛丽,放下“闽秦茶叶股份有限公司”的工作,亲赴紫阳烈士陵园,拍来了这几十座烈士墓的墓碑照片,为铁道兵找到了一批不在册的烈士,善莫大焉!

  经核实,铁六师汽车兵烈士刁碧文在迁葬中被“搬丢了”,烈士的妹妹和铁六师的汽车兵战友还在苦苦寻找中。铁六师另一名汽车兵烈士熊应高,在达州烈士陵园2013年从骨灰堂迁出入土的烈士墓群中被找到,同时找到十余名烈属和战友在几十年中遍寻不见的烈士。

  原铁七师后勤部材料科副科长崔凤翡烈士,三个儿子找了几十年,一直找到了成昆线上的烈士陵园。在铁七师当年留给烈士陵园的名单中,崔凤翡的姓名被写错了两个字,唯有姓是正确的,与铁七师的史料记录相同。

  林主编曾经两次赴达州烈士陵园进行寻找性拍摄,没想到骨灰堂里还有铁道兵的烈士。现在的达州烈士陵园已经改名为达州红军烈士陵园。2022年清明节前夕,烈士陵园的领导率工作人员祭扫了崔凤翡烈士墓,并在墓前致敬默哀。崔凤翡烈士的儿子们已赴烈士陵园祭奠了父亲。

  紫阳烈士陵园和安康烈士陵园中铁道兵烈士墓群在“增补本”中,每找到一名铁道兵史料没有记录的烈士和烈士的安葬地,都包含了许多人的努力和辛苦付出。

  寻找及记录铁道兵烈士的安葬地,是“增补本”最大的工作量。在全国多地烈士陵园整体搬迁后,“增补本”均进行了相应的记录。铁四师牺牲在京原线上的烈士,大多安葬在北京良乡烈士陵园中,2014年初整体搬迁至位于北京圣水峪的北京平西烈士陵园。

  林主编多次去过北京良乡烈士陵园,又去圣水峪拍了北京平西烈士陵园,只为具体核实烈士的安葬地。比如:成昆线上云南元谋县境内的黄瓜园烈士陵园、中坝烈士陵园,被整体迁往新的烈士陵园,增补本一一做了记录。

  另外,在找到南疆线上和静县烈士陵园与吐鲁番烈士陵园的墓碑照片后,对照碑文,“增补本”再一次核实和记录了铁道兵牺牲在南疆线上的烈士。

  林主编在《铁道兵英烈名录》“后记”中大声呼吁“请善待铁道兵牺牲和病故战友!”

  铁道兵是国内和平建设时期牺牲最大的部队,因为部队的特殊性,铁道兵的病故者多有可歌可泣的奋斗史。他们在部队拼搏多年,最终积劳成疾,直至为国捐躯,感天动地。

  据相关资料显示:铁十师自1974年5月进入青海至1983年离开高原,全师先后有几十名年轻干部或直接牺牲于高原反应,或因高原恶劣环境的危害致病身故。铁十师师长陈友国、副师长刘吾骥均为英年早逝。

  为此,林主编曾大声疾呼,呼吁全国各地的有关政府部门:请善待铁道兵的病故者——是他们在战场上,冒着生命危险卫国戍边;是他们辛苦奔走在高山大漠,逢山凿路遇水架桥;是他们坚守在雪域高原,为共和国修筑天路;是他们用健康和生命,为当地人民送去了幸福与文明。

  当铁路修通,火车飞驰,他们却命丧他乡,与亲人天各一方。她再次呼吁全国各地的相关政府部门:请保护铁道兵牺牲官兵墓——按照1980年4月国务院常务会议通过的《革命烈士褒扬条例》精神:现役军人在施工中牺牲,一般不再批准为烈士。铁道兵有一批为国捐躯者再不能拥有烈士称号。

  可铁道兵就是铁道施工的部队啊,在战场上是,在祖国社会主义建设中也是。目前铁道兵早已撤编,他们已经没有了“娘家”。因为历史的原因,他们虽然没有烈士证,一丘荒冢,依旧是亲人的念想,是家族的荣光,历史上再也找不出这样为国拼命不惜献身的群体!

  在国家富强和经济高度发展的今天,他们的墓地更加让铁道兵人心心念念,是铁道兵人永远的牵挂。青藏铁路铁道兵烈士陵园“增补本”补记了铁二师7团军医赵志武的病故过程。

  1967年夏天,赵志武军医在越南战场感染恶性热带病,头痛剧烈伴有呕吐,进而视力模糊。因敌机对防区轰炸频繁,医者仁心,他无法安心回国治疗,婉言谢绝战友的一再劝说。只要头痛稍微缓解,他就背着药包和急救囊,出现在多福大桥抢修工地或挖定时弹的现场。

  1968年4月,越美巴黎协议签字,美机对越南北方的轰炸次数明显减少,他才同意回国治疗。在逐级转院后,最后进入北京301医院,经专家全力抢救无效,于1968年11月4日逝世。

  “增补本”再次记录了23岁战士王朝林的“病故事迹”。王朝林生前为铁道兵十二师58团4营15连的战士,在铁道兵参加援越抗美战争期间病故,王朝林在援越抗美战争期间,因战地物资匮乏、营养不良,在部队修筑7号、12号公路时积劳成疾。

  当时连队只有王朝林一名铁匠,其带病坚持打铁的重体力工作,导致病情发展至全身严重水肿,腹胀如鼓。急送国内野战医院救治,终未能挽回生命而牺牲,就地安葬于云南省宜良县马街原陆军58野战医院墓地。58野战医院在援越抗美战争结束后就撤离云南,并于1986年被撤编,留在云南宜良县的医院墓地实际已被废弃。

  当年曾共同参战的战友们不忍王朝林墓荒芜不堪,发起迁墓回原籍烈士陵园的动议,未能实现。近年多次联系云南省退役军人事务厅褒扬处,提请就地保护王朝林墓,始终无果。

  2022年5月26日,副处长付美翔就此事做了回复:“信息工程大学昆明机要大队正在修缮军人墓地。”

  灌云县政府善待铁道兵烈士,在国内首屈一指:牺牲在成昆线、襄渝线、沙通线、南疆线的子弟兵都回到了家乡,回到了亲人们的怀抱。

  几年来,每找到一名灌云籍的烈士,孙朝喜战友都能在灌云县烈士陵园找到他们的墓地,令人感动不已。近期,孙朝喜战友经多方努力,在灌云县烈士陵园中也找到了铁四师20团连长封必虎烈士的墓(骨灰安葬于连云港市海州区青龙山烈士陵园)。

  他在夏日的骄阳下与烈士对话,感慨良多。他说:“为了避开光线的斑驳不均,我苦等了1个小时,最后不得已脱下防晒服挂在树枝上遮去阳光,才拍出效果好的烈士墓照片。晒出汗了累了,但心是安的。”

  “增补本”中再次制作了“铁道兵部队番号、代号对照表”,增加了铁道兵各部队兵转工后的单位名称和驻地。近年来可见一部分有影响的书籍在记录铁道兵时引用史料错误,对铁道兵转工后的单位名称更是谬误百出。为方便战友寻找兵转工后的“老部队”,增补本特地做了这项工作。铁道兵转工后,各单位在几十年中变化很大,寻踪觅迹很辛苦,其兴衰令人无限感叹!

  林建军跋山涉水寻访铁道兵烈士陵园将铁道兵牺牲官兵的资料集结成册,十二年的辛苦再难言说。她说自己是原铁道兵十一师医院的女兵,是铁道兵做烈士事业的战友。在八一建军节前夕,回望和记录铁道兵牺牲有多少,是历史赋予我的责任,也是铁道兵人的期望。

  这是一个非常揪心的过程,每记录一名铁道兵牺牲官兵的英名,都是一次感情冲击和精神洗礼,她说知道他们的年龄、籍贯、在部队的职务、牺牲时间和地点、牺牲原因,甚至是牺牲过程。我的眼前和脑海中时时闪现出:铁道兵官兵艰难困苦的施工场景;牺牲战友的年轻面庞;年迈父母望眼欲穿,盼儿儿不归,死不瞑目;痛不欲生的妻子数十年不知丈夫魂归何方;至今还在苦苦寻找父辈安葬地的烈士后代……

  林主编慨叹:志愿者是我同行路上的朋友,是我坚强的后援。多年来,志愿者朋友向我提供了很多铁道兵烈士的信息和资料,我们多次联手做过“送烈士回家”的活动,找到了部分铁道兵烈士的亲人,历史最久远的有鹰厦线上的烈士,均在增补本中做了相应的记录。

  梅花山隧道是贵昆线上的卡脖子工程,全长3968米,1964年8月1日开工,1965年5月1日竣工,由铁五师23团(鹰厦线修建大禾山隧道的部队)担负施工。为了早日贯通隧道,时任铁五师的红军师长罗崇富亲临现场指挥施工,曾几度昏厥被从隧道中抬出来……

  梅花山烈士陵园是修建梅花山隧道的23团烈士的安葬地,2021年12月,志愿者朋友奇迹般地找到了此座烈士陵园中蒋达国烈士的哥哥蒋达兵,闻知盼了一辈子儿子消息的老母亲于两个月前刚刚离世,令人心碎!


  铁道兵的历史贡献,人民永远铭记

  铁道兵究竟有多少持有烈士证却没有被铁道兵史料记录在册的牺牲官兵?面对发问,林主编说从不敢猜测。铁十一师51团有一个不足200人的战友微信群,经群主发动战友寻找,短时间内就找到了十余名烈士,包括51团副团长李再兴。现在我已经年过古稀,没有能力去全国各地跑烈士陵园,已经没有能力去一一查找全国各省、市、县、地区的英烈名录,这些都是需要特别付出的巨大工程。

  那么,现在从事这个事业还有意义吗?我的回答是肯定的。我看到:在铁道兵撤编几十年后,祖国和人民正在用各种形式纪念铁道兵,铁道兵精神在共和国熠熠生辉!

  《铁道兵英烈名录》先后被国家图书馆、国家民政部、退役军人事务部、解放军档案馆、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收藏,被各省市图书馆、档案馆、退役军人事务局等收藏。

  2016年9月,《铁道兵英烈名录》出版,在扉页上,用红色大字书写着——谨以此书献给在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援越抗美以及祖国铁路建设事业中光荣牺牲的铁道兵英烈们。

  向为国捐躯的死难烈士默哀!向调查编写《铁道兵英烈名录》的铁道兵文化基金会、林建军主编和其他领导、首长致敬!

  血肉凝固成路基,生命融进了钢轨。听那隆隆的车轮,是你呼啸的军魂——铁道兵英烈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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