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在电视剧或文章中,经常会听到或读到一句话“俗话说得好,”中国有着五千年文明历史,从中总结的经验教训便形成了如今的俗语。这些俗语有些还经常被人们反复引用,起着重要的作用;有些被人们误解或曲解,产生了一些争议;有些被人们故意篡改,走向了问题的反面;有些随着时代的发展被重新解读,赋予了它新意。

  最近我就经常听到和看到一句俗语叫做“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句俗语在字面上解释为:如果蛋没有裂缝,苍蝇就不会去叮它;它背后的引申涵义是,一个人如果自身没有弱点,别人就无机可乘;同时,也暗示了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切事物都有其背后的原因和动机。

  佛教一再要求真正的修行者要从自身找原因,也就是向内求的一种解释。马克思的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也认为外因是通过内因起作用的。一个有点生活常识的人都能明白,如果蛋不小心磕破了需要马上吃,尤其是这大夏天的。蛋有了裂缝不能很好的储存,即使没有苍蝇在那里下蛆,它也很容易发臭。而发臭的蛋更容易令逐臭之夫的苍蝇喜欢得不得了,毕竟是臭味相投。刚刚有缝的蛋,苍蝇也不一定愿意去叮。对于刚刚有缝的蛋来说,及时发现及时处理,便不容易招来苍蝇。

  可在现实生活中我发现两种奇特的现象:一种是站在蛋的角度怨恨苍蝇,为什么要叮有缝的蛋?一种是站在苍蝇的角度怨恨蛋,为什么会完好没有缝儿呢?对于有缝的蛋们来说,他们认为关键的问题是在于消灭苍蝇,问题的关键是即使没有苍蝇,有缝的蛋不也是容易发臭吗?而对于苍蝇们来说,他们认为关键的问题不是在于蛋完好,问题的关键是在于他们缺少发现。而我想问的问题是我们是应该尽快地消灭有缝的蛋还是彻底地消灭苍蝇?而我这个问题一出来,蛋们肯定会群起而攻之。有缝的蛋便污蔑我是苍蝇,即使他透过蛋缝发现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并且他还会鼓动完好的蛋攻击我是苍蝇,因为完好的蛋总是会被蒙蔽,发现不了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苍蝇们也会嗡嗡嗡地围着我叫嚣。他们总是认为自己是无辜的,因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们绝对不会反思,难道有缝的蛋就应该叮吗?苍蝇们最可恶的既不是对有缝的蛋下蛆,也不是对无缝的蛋怨恨,而是嗡嗡嗡地告诉同伙它发现了无缝蛋的裂缝,而它所谓的发现无非是鸡蛋里挑骨头。 而苍蝇们围着我转的另一个原因便是声讨我为什么说要消灭它们?它们总是认为传播疾病不是它们的过错,而是它们的本能或者说是它们的生活方式,并且委屈地向所有人宣布,它们也要生活呀,它们也要勇敢地做自己,成为独立的苍蝇!苍蝇们一致地对外宣传:蝇眼照相机的发现是它们的功劳 。其原因是如果苍蝇没有长着苍蝇的眼睛,科学家们如何会发现呢?在它们的眼里,鸡蛋里挑骨头的发现肯定是发现;科学家们的发明肯定不是发明。最后,我必须对有缝的蛋和苍蝇们做一下声明,我绝对没有想消灭有缝的蛋,也不想消灭苍蝇。而是打个比方,目的是提出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苍蝇是生物链的一环,存在即合理。讨厌和消灭是人的选择,不是大自然的规律。

  一九二五年,鲁迅先生写过一篇杂文叫做《战士和苍蝇》,其中有一句话我印象深刻:“有缺点的战士终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是呀!即使是有裂缝的蛋,他也是蛋,如果能够及时地发现并吃掉,它也完全可以给人类补充营养,并且不会腐败发臭。而再完美的苍蝇它也终竟不过是苍蝇。鲁迅在文中还写道:“战士战死了的时候,苍蝇们所首先发见的是他的缺点和伤痕,嘬着,营营地叫着,以为得意,以为比死了的战士更英雄。但是战士已经战死了,不再来挥去它们。于是乎苍蝇们即更其营营地叫着,自以为倒是不朽的声音,因为它们的完全,远在战士之上。的确得,谁也没有发见过苍蝇们的缺点和创伤。”现在的苍蝇和鲁迅那个时代的苍蝇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对于那些蹭流量,尤其是名人流量的人,我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们也需要生活呀!而对于那些骂名人,尤其是骂死去的大名人,使自己一夜成名;或者是骂英杰,尤其是骂死去的大英杰,以显得勇气百倍,见识高明的苍蝇们,我是一个都不原谅。出名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毫无底线,我是不能原谅的,尤其是那些无所不用其极的苍蝇们,我坚信它们一定会遗臭万年。苍蝇们是不在乎遗臭万年的,因为几万年来它们都是逐臭之夫。我也想像鲁迅一样做一个英勇的战士,即使战死也在所不息。

  毛主席教导我们说:“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冬天来了,苍蝇们便会不战而亡,少了许多嗡嗡叫。问题的关键是它们只是冬眠,而不是死亡,惊蛰一声它们还会苏醒过来,夏天还会嗡嗡叫,而现在正好是夏天啊!我一觉醒来发现,问题的关键是我不听它们嗡嗡叫足矣。就像苍蝇叮不叮无缝的蛋,那是苍蝇的问题,不是蛋的问题。蛋的问题是,能否发现自己是有缝还是无缝?有缝就及早处理,无缝就滚自己的蛋,让苍蝇们去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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