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听歌,跟着哼唱,偶有时机,总有些词句入心。比如突然懂了《芈月传》片头曲《满月》里的“爱恨入土,方得安详”。

  一些在外人看来,十足无聊的痴缠怨恨,当事人本人却怎么也过不去。

  前阵子“刀郎热”,突然想到了他的那首《冲动的惩罚》。高中时候,班主任特别爱唱,当时很费解与厌恶,自己借酒精犯错,在女主面前丢了颜面,把离开女主作为“惩罚”,这算个什么事?洗白?

  直到我看到了这个故事。

  S女在D城飘之前,更换了几个城市,又因为性子有点孤傲,所以旧友散的七零八落。机缘巧合下,和N男在之前所在的F城结识。来到D城后,N男是为数不多的还和S女保持联系的人之一。

  这天N男喝了些酒,和S女电话,很高兴地和S女分享今天在酒桌上自认为觉得成功的事,末了借着酒精上头,告诉S女很希望她能回到自己所在的城市陪伴自己过余生。

  故事看到这里,有些老套,而让我突然体会到歌曲里辛酸和无奈的,是S女的做法和后续的自白。

  S女把N男拉黑了!

  故事里S女是这样说的,她觉得他们对很多事态的看法很一致,或者即使不一致,也都会尝试互换一下,从而让自己有更多维的思考。S女觉得这是一个很平等的灵魂,又因N男能接得住S女的情绪,容许S女几乎一切对自己说不的行径,这让S女极度舒适。

  也正是基于此,N男借酒劲上头说得话,让S女觉得自己被骗了。

  从故事中跳回歌曲里,N男这一通电话,确实是“冲动的”,酒精不过是把平常负责说“不”的区域、抑制的神经,打开了、解放了。而此后S女的拉黑对N男来说,又确实是一种“此后永不见”的“惩罚”。——有些事,不说出来,不挑明白,彼此糊涂,相安无事。

  若肯接着为N男续上一续,我又想到了周传雄的《樱吹雪》:

  时常看见当时的我

  有些决定不假思索

  无端坚持辛苦 不知为什么

  ……

  我曾深深爱过的 白雪般的你

  在哪座城市 谁的妻

  当然也可以借由N男,转切一下S女。同样是周传雄的,《易知难》:

  我从未和别人提起过你

  不想你沾染上俗气

  ……

  少年的我后来也隐约知悉

  你的青春里不容易

  易知难是确有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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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在一张相片上见过你

  目光里写满忧郁

  手里的烟余温还未燃尽

  背靠着一架旧钢琴

  百度上的相关评价说:“看到易知难,无论男女,都会舍不得把眼睛从那张脸上挪开。浑身散发出静谧,忧伤。美丽的脸纯净,但是掩饰不住生活重压留下的痕迹。她是歌手,但是几乎没几个人知道她唱过什么歌。在她最美好的年华里,体验着赚钱养夫的辛苦。”

  据说当时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她忧郁的原因是,想到自己的生活:要靠拍电视剧挣钱,养活在北京舞蹈学院进修的丈夫……

  这些情感里的痴缠怨恨,也很容易让我联想起黄龄的《痒》。歌曲优劣的关键点在于,听者将歌词听成是“愚妄”还是“欲望”。

  创作者孟楠透露,有一天被蚊子咬了越抓越痒,于是灵光乍现,脑海中便有了《痒》的歌词:“越慌越想越慌,越痒越搔越痒”,于是,请“大大方方,爱上爱的表象;迂迂回回,迷上梦的孟浪”因为“反正有大把愚妄”……

  ——在“得到”与“丢掉”之间重复着长久以来或行为或思维的种种惯性。

  可能真的要等到“入土”,一切才归于平静。

  当然了,倘使开篇《满月》里的这一句“我愿上苍,在我之后,让天下骨肉相守”结合起来一处看去,此文又实在狭隘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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