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上场,站在前台)今天我给大家表演一段单口相声。单口相声……
甲:(上场,边走边喊)Hello,comrade. How do you do!(喂,同志。你好!)
乙:(不理睬)就是一个人说笑话,当然少不了幽默了。
甲: How do you do! Comrade.(你好!同志。)
乙:(向观众)这人嘟嚷什么呢?
甲:(大声地)嗨!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乙:(东瞧西看)跟谁说话呢?
甲:跟你说话呢!
乙:跟我说话?说什么了?
甲:我不是跟你说“How do you do”吗?
乙:什么?“好肚油肚”?我的肚子挺好,是“好肚”,没什么毛病,可是没有多少油,不能算“油肚”。
甲:谁问你的肚子了!我跟你说的是英语,是问“你好”。
乙:哎!好!好!可你说外国话我就不懂了。
甲:那我说了半天是对牛弹琴了。
乙:你才是牛呢!
甲:开个玩笑。说真的,现在我们国家实行对外开放政策,向世界打开了大门,引进外资,引进设备,引进技术,学习管理,同世界各国做生意,交朋友,为我国四个现代化服务。现在每天都有大批外国朋友来我国参观游览,考察讲学,洽谈贸易,介绍经验。特别是我国申奥成功,2008年将举行北京奥运会,那时会有更多的外国人到中国来。所以,我们会越来越多地接触到外国人,不懂外语可就困难了,有时甚至会闹出笑话。
乙:怎么?不懂外语还会闹笑话?
甲:是呀!我就闹过几次笑话。
乙:那是怎么回事?
甲:那是在我还没有开始学习外语的时候。有一天早晨,我到公园里去练拳……
乙:怎么?你还练拳?
甲:你还不知道吗?我在武术界还有点小小的名气呢!
乙:噢,这倒没听说过。你都会什么拳呢?
甲:我会得可多了。什么少林寺小和尚的“少林拳”,武松的“醉拳”,霍元甲的“迷踪拳”,等等等等,虽说不是样样精通吧,也可称作略知一二。
乙:才略知一二呀!那你最拿手的是什么拳呢?
甲:我最拿手的是(模仿猴子的动作)——猴拳。
乙:猴拳呀!
甲:然也。
乙:好了,别“然也”了。
甲:那天我刚刚练完一套猴拳(手搭凉棚)……
乙:行了,别抓挠了!
甲:忽见一个人,西装革履,大背头油光瓦亮,架着一副宽边黑框眼镜,走到我面前鞠了一个躬,说:“我哈腰给咱一毛四。”
乙:怎么,找你要钱?
甲:我也感到奇怪。看这人的打扮不像是缺钱花的主儿呀。噢,我明白了,可能是他要急办什么事,就差一毛四分钱。
乙:嗯,有可能。那你怎么办呢?
甲:咱们武林中人一贯讲义气,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路遇不平,拔刀相助,为朋友两肋插刀……现在人家有困难求到咱哥儿们头上了,你说咱能袖手旁观,无动于衷,不闻不问,撒手不管吗?
乙:那不能。
甲:别说是区区一毛四分钱,就是一块四……
乙:咱得给。
甲:十四块……
乙:咱得给。
甲:一百四十块……
乙:咱得给。
甲:一千四百块……
乙:咱得给。
甲:一万四千块……
乙:咱得给。
甲:咱别给了!
乙:怎么不给了?
甲:我没有那么多钱。
乙:那人家要一毛四,你给了没有?
甲:咳!别提了。说出来我都脸红。我出来练功,没有带钱包。在口袋里摸了半天,只有一毛三。我对那人说:“太对不起了,我只有一毛三分钱,就差一分,实在没有了,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乙:那人拿了没有?
甲:他瞪着眼看了我一阵子,没有拿钱就走了。
乙:准是嫌钱不够。
甲:什么呀!敢情不是那么回事。后来我把这事跟我们同事一说,有个懂日本语的同志说我弄错了。
乙:怎么弄错了?
甲:他说,那人一定是个日本人,跟我说的是日语“おはよぅございます”(奥哈腰高杂依麻斯),就是 “早晨好”。
乙:好嘛!猴吃麻花——满拧了。
甲:还有一次,我姑姑到我家来。傍晚,我送她上公共汽车。在车站,一个黄头发、蓝眼珠、大鼻子、络腮胡茬子刮得黢青的外国人也在等车。他冲着我们点点头,说:“姑的衣服拧。”
乙:他说的什么?
甲:他说我姑姑的衣服没穿好,拧了。我跟我姑姑一说,我姑姑说:“快给我看看哪儿拧了,咱别让人家笑话。”我看了半天,我姑姑的衣服穿得好好的,根本就没拧。后来车来了,大家就都上车走了。
乙:那外国人怎么乱说呢!
甲:是呀,我也想不通。我们邻居有个中学生学过英语,我一问才知道又弄错了。
乙:怎么又错了?
甲:人家说的是英语“Good evening”,意思是“晚上好”。
乙:瞧你,人家问你好,你也不理人家,光顾看你姑姑的衣服拧没拧了,多不礼貌呀!
甲:是呀!还有一次,我到王府井去逛夜市。走到北京饭店门口,看见一个外国小伙子,长得很帅。他冲我笑了笑,说:“棒丝袜!”
乙:他要卖丝袜?
甲:我也奇怪呀。既然他要卖,咱就问问吧。我说:“什么样的丝袜,拿出来瞧瞧。”那小伙子把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膀。我一看没有什么丝袜,跟他挥了挥手就走了。
乙:这回你倒注意礼貌了。可是他不卖丝袜,干嘛说“棒丝袜”呢?
甲:是呀!这回我问了很多人才弄明白,原来他说的是法语“Bonsoir”(崩斯哇赫),意思也是“晚上好”。
乙:看来不懂外语真要闹笑话。
甲:所以,我想,为了实现四化,振兴中华,为了迎接2008年北京奥运会,我一定要学习外语。
乙:你学什么语?
甲:英语使用面广,我就自学英语。每天上班前坐公共汽车,我口袋里装一个随身听,耳朵眼儿插一副耳塞。
乙:干什么?
甲:听英语录音。下了班在电视机前一坐。
乙:干什么?
甲:看电视英语讲座。这么说吧,凡是电台、电视的英语教学节目,什么《星期日英语》、《科技英语》、《英语会话》、《幼儿英语》,等等等等,我都听都看。
乙:连幼儿英语也学呀!
甲:你到我家里看看,书架上摆满了英语书,到处贴满英语条,真是琳琅满目,丰富多彩,让你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乙:哎,什么是英语条呀?
甲:就是写着英语的字条,比如桌子、床、窗户、书架等等,凡是我能看到的地方,就把它们的英语名称写张纸条贴在上面。
乙:这有什么用呀?
甲:这叫“形象记忆法”。
乙:你还真够用功的。
甲:是呀。为了学英语,还跟我妈闹过几次矛盾呢。
乙:你学英语怎么会跟你妈有矛盾呢?
甲:有一天,我在我的房间里记“钢笔”这个单词。
乙:英语“钢笔”怎么说?
甲:“Pen”。
乙:“盆”?
甲:不是“盆”,是“Pen”。
乙:我听着都一样。
甲:那天,我手里拿着一支钢笔,嘴里不停地念“Pen,Pen……”。正念着,我妈推门进来了。
乙:她进来干什么呀?
甲:她说:“你这么大了,越学越懒,要盆也不出去拿,光在这儿叫‘盆、盆’的。妈给你拿盆来了!”
乙:伯母听错了。
甲:我说:“妈,我不要盆。”“你不要盆,干嘛老是叫‘盆、盆’的?”“我说的不是盆,是钢笔。”“别哄我了。妈年纪是大了点儿,可耳朵还好使,‘盆’和‘钢笔’还能分清。”
乙:伯母还挺认真。
甲:“妈,我说的是外国话,钢笔就叫‘盆’。”——我也糊涂了。
乙:这回伯母该明白了。
甲:我妈听了,直埋怨外国人:“这些外国人也是,好好的钢笔,怎么叫盆呢?钢笔和盆能一样吗?”
乙:伯母还挺有意思。
甲:还有一次,我买了一个切片主食面包。吃饭的时候,我妈说:“你给我拿一片面包。”我说:“Yes.”
乙:“Yes”是什么呀?
甲:就是“是!”可我妈一听不高兴了。“好你小子,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这么大,现在翅膀硬了,就不要妈了!”
乙:伯母这是怎么了?
甲:是呀!我说:“妈,您怎么说这话呢?”我妈说:“我叫你给我拿片面包,你就说让妈‘噎死’。你还有良心吗?” 说着就要掉眼泪。
乙:伯母误会了。
甲:我赶紧解释:“妈!我说的不是‘噎死’,是说的英国话‘Yes’,就是回答‘是’,这不我给您拿面包来了。”我妈听了说:“英国人真是胡闹,‘是’就说‘是’呗,干嘛说‘噎死、噎死’的,怪吓人的。以后你在我面前不许说什么‘噎死’。”
乙:好嘛,伯母下禁令了。
甲:有一次,我妈叫我去买一斤盐。我从家里出来以后,忽然想起来英语“苹果”这个词还没有记熟。
乙:英语“苹果”怎么说?
甲:Apple。 我一边走,嘴里一边念:“A-p-p-l-e,Apple. A-p-p-l-e,Apple.”走到商店,我看见正在卖苹果,就买了一斤苹果回家了。我说:“妈!苹果买来了!”我妈一看,说:“我不是叫你去买盐吗?谁叫你买苹果了!”
乙:你学外语真是着迷了。
甲:所以,我们同事送我一个雅号,叫“英语迷”。
乙:还挺贴切。
甲:经过勤学苦练,我掌握了英语的语音、语法,记住了大量词汇,为我们工厂翻译了很多外文资料,改进了我们的产品,使产品跨进了世界先进行列,打入了国际市场,为我们国家赚取了外汇,赢得了荣誉。
乙:你还真做出了不少贡献。
甲:最近,有一位外商要订购我们的产品,到我们厂来参观。厂长对我说:“英语迷,来,你给我当翻译。”厂长介绍情况,我就“叭叭叭叭”都给翻成了英语,那位外商听得眼都直了。
乙:看样子没听懂。
甲:干嘛没听懂呀!我翻完后,外商竖起大拇指说(学外国腔):“你的英语顶好!你们的产品顶好!”外商对我们的产品非常满意,很快就签了合同。我们又为国家增加了一笔外汇收入。
乙:听你说得倒是天花乱坠。俗话说得好:牛皮不是吹的,汽车不是推的,泰山不是垒的,罗锅不是揻的。常言道:光练不说傻把式,光说不练嘴把式。能不能当着广大观众的面,我说几句话,你当场给翻成英语,让懂英语的观众给你评价评价,看你是不是吹牛,是不是嘴把式,是不是有真才实学。
甲:看来你是不相信我呀。那咱们就试把试把。你说吧。
乙:好。同志们!
甲:Comrades!
乙:我们要为实现“四化”学好外语。
甲:We must learn foreign languages well in order to realize “Four Modernizations”.
乙:祝同志们身体健康!
甲:Wish all the comrades good health!
乙:再见!
甲:Good -bye!
乙:什么?“骨头白”?
甲:什么骨头白骨头黑的!是Good-bye!
乙:噢!观众同志们!
甲、乙:Good-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