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周年】将军与海娃

　　（引子）

　　在辽宁省葫芦岛市有一个海娃乐团，在海娃的成长、发展史上，曾经特别得到过将军的关爱，了解这段历史的人们都禁不住赞叹：“这是海娃的骄傲和光荣，难得哟！”

　　我的作家梦与当兵梦几乎是同时产生的。

　　1964年，我上小学四年级，一部《英雄儿女》电影看得我神情激荡、心驰神往。我太佩服作家了，立志长大后也当一名作家，写一部类似《英雄儿女》的电影文学剧本，也拍成电影，我心想，那是多么伟大的事业呀！我那时天真地想，要想当作家，先得去当兵，这一根本不符合逻辑的想法，一直支撑我到18岁。那年得到部队来工厂征兵的消息，我最先报名，几天时间就和带兵的“混”到同吃同住的份儿上，为了表达当兵的决心，我咬破手指写下血书……此举深深地感动了带兵的人，内定要我了，是我自己不争气，体检时因为眼睛（色盲）被刷了下来，从此绝了当兵梦。然而对“兵”的关注和情感依旧，我能准确地说出十名元帅、十名大将的名字和排列顺序。对有关兵的小说、电影格外青睐。“将军”！兵的首领，从小至大在我心中就抹上了一层重重的、浓浓的神秘色彩。

　　后来当了记者，我结识了海娃乐团张志海团长，有幸近距离地接触到了将军们。从此，蒙在我心头上的神秘面纱才算揭开，将军们关心孩子们的教育、成长，是可亲、可爱的长者啊！

　　一

　　总政治部主任于永波上将指示：要把海娃乐团办好！要把孩子们培养好！

（右图：于永波上将）

　　1994年，时任中央军委委员、总政治部主任的于永波上将到驻葫海军基地视察工作。晚上要安排文娱活动，基地政治部的领导讲，正好海乐团有一台参加汇演的节目，就让海娃给首长们表演吧，首长们保准高兴！

　　这个建议被采纳了。

　　晚上，首长们依次出现在基地军人俱乐部，全场掌声雷动，那场面热烈而庄重。我跟着海娃乐团演出队员站在舞台的边幕旁，掀开帷幕的一角，将此情此景尽收眼底。面对现场的官兵，首长们表情严肃，而转身坐定，望着舞台上身着海军服的海娃们向着首长高呼：“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时，首长们的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这些将军们都非常喜欢孩子。

　　我全神贯注地盯着台下的首长席。好家伙！一溜排开坐着六、七位将军，真叫我开眼！这简直是将军大汇聚呀！为首的是总政治部主任于永波上将，陪同的有海军政委魏金山中将，还有一位沈阳部队的我叫不出名的中将，我叫得出名的少将有两位，他们是基地司令员王惠悫、副政委陈献金。

　　海娃每演完一个节目，将军们都报以热烈的掌声。有一位小学员，表演小提琴独奏《海滨吟诗》表演进入高潮时，小学员的表情特别投入，他的手不停地在琴弦上滚动，发出优美的旋律，那琴声，快时像骏马奔腾，慢时似小桥流水，将军们都陶醉在美妙的琴声中了。

　　演奏完毕后，小家伙或许是太兴奋了，没有谢幕就跑下了舞台，然后又在主持人的带领下重新站在舞台上谢幕，此时将军们的掌声更热烈了。

　　在观看孩子们的演出中，将军们都非常开心，掌声、笑声不绝于耳。演出结束后，他们走上舞台，亲切接见海娃队员，热情地与海娃们握手、合影。于永波在舞台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他说：“孩子们，你们的演出非常成功，我向你们祝贺……小学员小提琴的弓法拉得那么齐，只有专业的才能做得到，你们都是人才呀！”于永波十分郑重地指示驻葫海军基地领导“要把乐团办好！要把孩子们培养好！”

　　二

　　从“用共产主义精神培育一代新人”，到“大家都要关心下一代的成长　”王惠悫将军总是高屋建瓴地关怀海娃的教育和成长。

　　驻葫海军部队司令员王惠悫将军，是最早开始关心关注海娃乐团的，他把此事作为稳定军心的大事来对待。

　　驻葫海军试验基地，在新中国的海防建设历史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这里是一座海防导弹试验场，以前一直是秘密，真正公开的时间也不长。这座试验基地曾为海军200多种导弹、舰炮、水中兵器、导航设备、电子对抗等武器装备签发了“通行证”。这里聚集着一群舍生忘死的军人们，他们在海防导弹试验场创造出让人肃然起敬的辉煌成就。

　　1998年，我曾与该部队新闻干事丁玉宝合作了一篇报告文学《于无声处听惊雷》——中国海防导弹武器试验场探访，刊登在《葫芦岛日报》上，第一次披露了有关驻葫海军试验基地的真相，揭开了她多年遮盖着的神秘面纱。

　　文章的开头这样写道：

　　“这是一道横亘祖国万里海疆的无形战线；这是一片硝烟迭起却听不到厮杀声的神秘战场。从黄海到南太平洋，从空中、陆上、海面到水下的多维空间，从海防、海基导弹、水雷、深水炸弹等水中兵器直到运载火箭，每一型刚刚脱胎母腹的海军新装备，都要在这里接受‘洗礼’，于无声处骤响惊雷，叱咤海天风云之间。这片神秘的海域，就是中国海防导弹武器试验场。”

　　这些创作奇迹的军人们都是高学历，在我的采访笔记里记录着这样一条信息：某一个课题研究小组里，由六名军官组成，竟是清一色的清华大学毕业生，而且是经过精心挑选、选拔的。他们大都来自大城市，以后有不少人就扎根在葫芦岛，成为葫芦岛市的市民。这些人心气都很高，对业余文化生活的要求也非常强烈，特别是培养教育孩子，是这些人非常看重的事情。他们原来所在的城市里，有少年宫，有各种培养孩子兴趣爱好的地方，而那时葫芦岛是县城，这些场所、设施都还没有。

　　知识分子出身的王惠悫司令员了解到这一点，把培养教育、活跃孩子们的文化生活，提到日事议程上来。王司令指示时任驻葫海军基地政治部宣传科长、军乐团指挥的张志海，要他利用自己的器乐特长，为部队喜欢器乐的孩子们办个班，以弥补这方面的缺憾。

　　张志海遵照王惠悫司令员的指示，肩负着稳定军心的大事，创办起这个器乐班。海娃的诞生负载着鲜明的时代厚重感和使命感。她的光荣历史，是每一个海娃学员和家长都引以骄傲和自豪的。

　　办班初期，张志海没想给首长找麻烦，教室就设在他自己家里，未曾想到，这个器乐班一发而不可收，学员越来越多，张志海的区区斗室终于难承近乎爆炸般涨大的学员队伍。一些在部队任职的家长们联名写信给海军基地领导，呼吁支持这个器乐班。王惠悫司令员更是充分意识到这个“业余团体”存在的价值，他亲自参加了专门为孩子们召开的现场办公会。

　　在现场，面对问题，王惠悫司令员的态度严肃认真，面对孩子们，他的表情始终亲切和蔼，王惠悫司令员了解到全部情况后，表态说，“创办这个器乐班，是我找的张志海，我要负责到底。”然后大手一挥，当场拍板，当场拍板，“军人俱乐部的一半就给孩子们做排练场！”会场上立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当时新的军人俱乐部已经竣工，老军人俱乐部成为退休老军人们的活动场所。王惠悫司令员诙谐地说，“我偏向点儿孩子们，相信老军人们不会有意见吧？”

　　从此，一个家庭器乐辅导班迈出了重要的一步，成为“乐队”，后来又在原葫芦岛市市委书记、时任市人大常委会主任胡国庆的提议下，改名为海娃乐团。海娃乐团的学员不断增加，地方子弟占有一半人数，海娃乐团成为军地共建的一个窗口。

　　在葫芦岛市电视台播放的一个专题片里，有这样一段珍贵的镜头，在部队大院内，在将军楼前，一群海娃学员列队走进楼里，我细问张志海才知晓，海娃一度曾经在暂时空着的将军楼里上过音乐课。我惊讶、感叹，追问了一句，“是谁这么大胆，敢做这个决定？”张志海很平静地说：“这是王司令下的命令！”

　　我当时激动得半天无语。这应该是空前的也是绝后的一段历史。

（左图：王惠悫司令员）

　　作为一位身居要职的驻葫海军基地司令员，王惠悫将军工作起来日理万机，几乎没有业余时间，而一旦空闲下来，最让王司令挂牵的还是孩子们。

　　人们清楚地记得，那年春节，葫芦岛市下了一场大雪，年三十晚上和初一，王司令都是在看望官兵、走访地方领导中度过的。初二稍有空闲，上午，他饶有兴致地观看窗外雪景，突然想到海娃的孩子们，他从张志海的汇报中知道，海娃乐团的学员人数不断增多，每年的春节仅有年三十和初一两天放假。

　　王司令悄悄推开海娃乐团的大门，只见大厅内已经聚集十几名小提琴学员和家长，王司令春节期间冒雪来到海娃乐队，使张志海和学员、家长都非常感动。王司令发觉屋里温度不高，便摸了摸暖气，发现暖气片不热，询问后得知管路出现了问题，王司令立即操起部队的内部电话，指示管理处的领导近快将通往海娃乐团的暖气管路修好，他很严厉地说，“把孩子们冻坏了，我可拿你是问！把通往海娃乐团路段的积雪也除掉。”一个小时后，暖气修好了，积雪被清理了。张志海给王司令汇报说，“暖气热得都烫手了。”王司令高兴地回复，“这就好。”

　　1995年5月，海娃乐队成立5周年，搞庆典活动，邀请王司令参加，王司令欣然应诺，之前，我受张志海委派前去五号院将军楼迎接王司令，还应邀在将军楼里小坐。在现场，要请王司令题词留念，张志海怕首长措手不及，事先由我给拟定了几条，王司令很仔细地看了后，对我说：“就写‘大家都要关心下一代的成长’怎么样？我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此时，我抬眼望着舞台上，在海娃乐队成立之初，王司令为海娃书写的“用共产主义精神培育一代新人”的题词，高挂舞台中央，我感触颇深，王司令一开始就为海娃制定了办团方向。如今又题写“大家都要关心下一代的成长”，王惠悫司令员总是高屋建瓴地关怀海娃的教育、成长。

　　1996年，王司令不幸逝世，我在参与海娃乐团的活动中，与王司令有过几次近距离的接触，在交往中，王司令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的不幸去世，使我内心很难过。张志海强忍悲痛帮忙处理后事，我也跟着张志海一起跑前忙后，并做为护理王司令亲戚的工作人员参加追悼会。

　　王司令的追悼会隆重、庄严，中央军委首长送来了花圈，并派员参加追悼会，省、市军政有关领导参加追悼会，大家一起向王司令遗体鞠躬敬礼，向王司令员的亲友表示慰问，驻葫海军部队官兵5人一行，排队向王司令的遗体告别。王司令安详地静卧在鲜花环抱中，身上覆盖着中国共产党党旗，王司令像完成一项重大试验后安然入睡，又像是在最后一次检阅他的部队……

　　在王司令的追悼会上，海娃选派代表参加，并打出一幅十分醒目的横幅标语：“王爷爷，海娃永远想念您。”看着这句凝聚着海娃对将军深情的话语，忍不住让人流眼泪，这是海娃们的心声。

　　三

　　“我们打江山、保江山、发展经济，为了什么？还不都是为了孩子们吗？”时任驻葫海军基地政治委员刘家声将军深情地说……

（右图：刘政委）

　　1997年，海娃乐团团长张志海，为了进一步发展海娃事业，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复员，随之而来的新情况、新问题也就来了。海娃的教学、排练、演出一直在部队大院的军人俱乐部里进行，张志海复员了，能否继续得到部队的关心？是否会影响海娃的发展？这是海娃家长们都十分关心的事情，一些关心、关注海娃的热心人也都帮忙出主意。最后敲定，建议从记者向部队反映情况的角度，联系上时任基地政委刘家声将军，只要将军能接受记者采访就好，任务落在我的肩上。我立即找到了时任基地直属政治处副主任的宋景彬，宋景彬当时非常热衷于新闻报道事业，是葫芦岛日报的特约记者，我跟他说明了情况后，他十分热情地帮助联络，我在他的办公室，将电话直接打到刘家声政委的办公室。刘家声政委很快接了电话。

　　我没有寒喧，电话直奔主题，“刘政委，您好！我是葫芦岛日报社记者温玉承，一直跟踪报道海娃，如今，海娃乐队出现了新情况，有些新问题，想和您谈谈，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帮助。”刘政委是位利落的首长，很爽快地答应道：“好啊！我很高兴接受记者的采访，那就明天上午九点来我办公室吧。

　　接完刘政委的电话，我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喜悦，忍不住跟宋景彬击掌欢呼。我们事先已经定好了，如果采访搞定，由时任市检察院办公室副主任、著名摄影家李一杰陪同我采访兼摄影。第二天一早，我们搭乘宋景彬派来的车进到基地内。有宋景彬引领一路的岗哨都顺利通过，否则的话，第一道门岗就要费许多话。当年我采访张志海时，我走的是正常程序，我先向门岗士兵递上记者证说明来意，门岗士兵礼貌敬礼，仔细看过我的记者证后，跟政治部联系，经同意后，由巡逻的士兵把我带到要去的单位门前，还要签好到达的时间，离去的时间，可是繁琐。

　　进入首长办公区，楼前有士兵站岗，刘政委办公室门前还有士兵警卫，宋景彬一直把我们送到刘政委办公室门前才离去。勤务兵先报告后，带我们进入办公室，我们来到刘政委办公桌前，刘政委起身热情地与我们握手，勤务兵给我们沏好茶，然后退出关门。

　　刘政委先客气地让我们喝口茶，开门见山道：“不是说‘海娃’吗？请讲。”我如数家珍般地说海娃，这是我的强项，我很精彩的讲述把刘政委给吸引住了，刘政委在注意听。时不时地插话、问话。最后我讲了海娃遇到的新情况、新问题。

　　刘政委听罢，十分坚定地说：“海娃乐队是王司令生前亲手扶植起来的，我现在在职，我会一如既往地支持这份事业。”刘政委谈得很深入，有些观点和王司令十分相近。我向刘政委介绍情况时说，海娃现在有300多名学员，地方的子弟占了一半。刘政委插话：“海娃乐队是军地双拥共建的一个窗口，部队要利用好这一阵地，为地方做好服务工作。”并讲：“搞好少儿教育，解除家长后顾之忧，这是政治工作的主要内容。”采访进入高潮时，刘政委深情地说：“我们打江山、保江山、发展经济，为了什？还不都是为了孩子吗？”将军说这番话时，眼睛潮湿了……

　　我那颗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其间，李一杰手举相机，选择各种角度不停地在拍摄将军。此时，我才得便观察了一下将军的办公室，基地旧的军级首长办公室，不太大，而且很陈旧，说独特应该是一面墙的基地平面大地图，让整个基地都尽收眼底，还有桌面上整齐摆放着的四部电话机，其中一部红颜色的电话机格外醒目，这些透着一种震撼人的威严。

　　采访临近结束时，刘政委说定，明天晚上，他去海娃看望张志海老师和孩子们。听到这个信息，我们都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临别时刘政委与我握手时，我的手有些抖。

　　第二天晚上，刘政委如约来到海娃乐团，还是和夫人一起来的，我们大家的眼睛都亮了！刘政委十分热情地与张志海老师握手、与孩子们握手，十分高兴地观看孩子们的演出，观后又和孩子交谈，合影留念。他当着学员和家长的面讲话表态：“请家长们放心，为了孩子们的事业，我会支持到底！”并且进一步重申，“我们打江山、保江山、发展经济，为了什么呢？不都是为了孩子们吗！”刘政委话音刚落，全场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会场气氛热烈融洽。

　　此时，一篇新闻特写的结束语已经在我心中形成：“为了孩子！将军与海娃，浓浓的情意在这里交融，并放射出耀眼的光华！

　　四

　　2018年“八一”建军节期间，海娃乐团团长张志海率团队代表，到驻葫海军基地四号院，看望原基地副政委陈献金将军，在现场，小海娃为陈将军表演了节目。陈将军十分高兴地把他们搂在怀里，两个娃娃用稚嫩的小嘴亲吻将军爷爷的面颊，那股爱孩子的亲热劲儿，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深为感动。

（左图：格格和顶顶在为将军爷爷演奏《小星星》）

　　陈将军激动地说：“孩子们是祖国的未来，是老一辈的希望。”他对葫芦岛市各级领导对少儿艺术教育的支持表示感谢。对一直支持、关爱海娃成长的自愿者们表示感谢。说到张志海，陈将军讲：“几十年来，张志海一如既往地献身少儿艺术教育的精神，是最难得的、最宝贵的。”他的眼神落到张志海的脸上，深情地道出，“你是好人啊！”这一年，张志海被评为“辽宁好人。”

　　此时，有两组动人的镜头浮现出在人们眼前。陈将军和张志海都曾经经历过一次生命垂危的险情，而在那一刻里，他们心里牵挂的、最放心不下都是海娃。

　　1990年，时任海军驻葫基地政治部宣传科长的张志海，工作十分繁忙，白天，他要正常地组织宣传工作，晚上要辅导孩子们学习乐器，每天晚上都要忙到10点钟以后。恰逢中央首长要来基地视察工作，张志海还担任欢迎乐队的指挥，就在一次彩排中，他一阵眩晕，倒在指挥台上。等他醒来，人已经进了医院，虽然早就开始吸氧，他仍然感觉呼吸困难，张志海感到了死亡的临近，一想到死，他就更挂念海娃乐队。他派人把陈将军请来，陈将军知道张志海住进了医院，放下手里的公务，立即赶到医院看望张志海。张志海向他尊敬的老首长立“遗言”：“‘海娃’刚开始，不容易，这是件合时宜的事儿，要坚持，我死后要找骨干力量接替我……”

　　陈将军打断了张志海的话：“你说什么呀，你才四十几岁的人，怎么就能想到死，有多少事等着你去干，再说，孩子们也离不开你呀！现在你什么也不要去想，安心养好病。”那安慰，那鼓励，给了张志海战胜病魔的勇气和力量。陈将军还指示医院，要全力抢救张志海……

　　五年后，身患重病的陈将军住进了医院，张志海前去看望，在医院里，他们的谈话主题仍然是搞好少儿艺术教育的事情。陈将军讲，海娃由乐队办成乐团，有了长足的发展，这是一份需要人们关注的事业。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越办越好。老将军还为没能亲自参加“海娃乐团”成立的揭匾仪式而深感遗憾。

　　陈将军是参加海娃活动最多的一位，凡海娃活动，不论大小，只要他工作脱离得开，他都参加。当年，在部队五号院俱乐部门前，为孩子们排练场召开的现场办公会，陈将军就陪同在王司令身旁，王司令大手一挥，当场拍板，“军人俱乐部的一半就给孩子们做排练场！”陈将军带头鼓掌，当场给器乐班命名为——“海娃乐队”。过后又用他书法家的大手笔写下“海娃乐队”的牌匾。2013年，陈将军又写下《将军志少年承》的新题词，那是多么有力的支持！海娃乐队到秦皇岛的部队去演出，陈将军亲自给联系车，并指示：孩子们的伙食标准要按部队团职待遇，那是多么深情的关爱！

　　1999年8月，海娃乐团的小队员们，在参加’99中国少儿声乐器乐比赛中取得多项好成绩，陈将军知道了非常高兴，他不顾长途跋涉，前往朝阳参加颁奖仪式。时任朝阳市市长的王大操，听说陈将军来了，亲自主持宴会给陈将军接风，对陈将军一如既往地支持少儿艺术教育事业的精神，表示由衷的敬意。

　　颁奖晚会开始，当主持人开始报告参加会议的各方领导，念到葫芦岛市的陈将军时，全场响起一片掌声，陈将军来参加颁奖会，无形中提高了会议的档次，更为葫芦岛市的小选手们，增添了无尚荣光。

（右图：团聚在一起）

　　从朝阳回来时，我和陈将军同乘一辆车，他怕我拘谨，主动找话题与我聊天，谈得最多的还是海娃的艺术教育。回来后，陈将军和一直关心海娃乐团的原市委书记、时任人大主任的胡国庆会面，一起商讨海娃发展，共同筹划如何表彰，如何把海娃办成民办少儿艺术教育的典范、亲临市政府为海娃举办的表彰大会，为获奖的孩子们颁奖。

　　如今一直关爱海娃的陈将军和海娃乐团团长张志海老师都活得硬郎朗的，大家都说，关心孩子们、常和孩子们在一起的人都健康长寿呀！

　　为了海娃的少儿艺术教育事业，将军们倾注了满腔的热忱和一片爱心……

　　本篇报告文学首发于2000年8月2日《葫芦岛日报》，本次发表作者有增添和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