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有“秋分到,促织叫,婆娘做棉袄”之说,曾经特别喜欢这种昼伏夜出的小生灵,夜幕下,蛐蛐那清脆的歌喉,“吱吱”声和着母亲那纺车的“嗡嗡”声,常让我带着笑意进入童梦。


  蛐蛐夜里喜光,几个玩伴趁睡觉前燃起一堆柴火,这些晕头小生灵自投火堆,小伙伴争抢着烧熟的蛐蛐往嘴里塞,蛐蛐个头小,味道比蚰子逊色许多,可它毕竟是肉肉啊。


  不知什么时候蛐蛐多得让人生厌,“吱吱”夜曲扰人眠。这种耐药性极强的生灵泛滥成灾。秋分时节,乡下白菜、萝卜正播种,菜农为幼苗期防蛐蛐而犯愁。菜芽刚出土,一夜之间被蛐蛐袭窃一空,农家不得不再次播种。


  这两年庄稼医院卖一种叫“杀虫单”的化学制剂,专门对付蛐蛐,特灵验。用麦麸拌药,然后将掺药的麦麸围菜地外围撒上一圈,如围城,似陷阱,来者自取灭亡。


  清晨现“悲壮”景色,虫为食亡,一圈麦麸,虫尸成河。繁衍生息,前赴后继,有斩不尽杀不绝之势,菜苗最终还是被啄食,农家只得从头来。


  鸟群阵阵,似乎蛐蛐的天敌不是鸟,年年农药,年年灭亡,小精灵却越变越多,莫不是像人一样,滥用药物成了瘾?


  网搜有“蛐蛐(蟋蟀)俱乐部”,乡下蛐蛐成灾,城里以蛐蛐取乐,争虫王、争“将军”、争利益,面红耳赤,财尽人亡。


  蛐蛐有能耐,被人玩,人被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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