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1月3日下午,陕西省考古研究院研究员王学理先生、北京华夏神韵文化产业投资公司董事长路光辉先生、陕西省非物质文化遗产秦汉战鼓传承人黄建民等一行9人,在陕西虎龙山生态农林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田文斌的带领下,来到在陕西淳化县以北25公里的凉武帝村(梁武帝村),在村的北头有一块标志牌上指示,右拐是甘泉宫遗址,向前是秦直道遗址。我们先向东,在汉甘泉宫遗址前下车。
考古专家王学理告诉我们,在遗址挖掘时,他多次到现场调研。甘泉宫地处好花圪达山(古称甘泉山)南麓,西至卜家乡米家村,东至武家山沟,东西宽约2公里,南北长约3公里,总面积约600万平方米。北边有两个土堆,据说是甘泉宫的甘泉宫通天台,我们站在一排石碑前,仔细观看了上面刻写的文字,其中有甘泉宫遗址介绍,正中间有在两个土堆之间有一座新盖的建筑物。我们沿着中间的道路向北走去,左边有一个石鼓,造型规范,表面光滑,仔细观察周边残缺的文字,发现是“政和丙申岁,钟浩率胡临,李法,石彦政,尹天觉,张光祖,陈建登高。”,是宋代的文物。右边是一件石熊,利用天然巨石雕琢而成,五官清晰,憨厚可爱,似在傻笑。左手抓耳朵,右手摸肚子,形态幽默。再往前走,可以看见东西两座台基是北城门阙遗址。
甘泉宫,位于淳化甘泉山,其故基原是黄帝的明庭甘泉之地。史记卷十二《孝武本纪(五)》记载:“黄帝郊雍上帝,宿三月。鬼臾区号大鸿,死葬雍,故鸿冢是也。其後於黄帝接万灵明廷。明廷者,甘泉也。明庭即明堂也。”。史记卷十二《孝武本纪(七)》记载:“公孙卿说:“黄帝建成青灵台后,十二天后就被烧毁,黄帝于是迁到了明庭,明庭就是甘泉宫。”,明庭起於黄帝时,开始有了对于天帝的祭祀。大约5000多年以前,黄帝(公元前2717年~公元前2599年)实现了中华民族部落的统一,成为古华夏部落联盟首领,中国远古时代华夏民族的共主。五帝之首。被尊为中华“人文初祖”。甘泉宫所在地是“黄帝以来祭天圜邱之处”,黄帝祭祀神灵,朝诸侯的万灵明庭。也是黄帝升仙的地方。
《史记·匈奴列传》有这样一句话:“汉使骠骑将军去病将万骑出陇西,过焉支山千馀里,击匈奴,得胡首虏万八千馀级,破得休屠王祭天金人”,这里说的就是汉匈第一次河西之战。公元前121年春,也就是休屠王祭天仪式举行后不久,汉武帝为了“断匈奴右臂”,派骠骑将军霍去病率军一万多人,发动了河西之战。霍去病出陇西,过焉支山,消灭一万八千余匈奴人,并击破匈奴休屠王城。休屠王惊慌逃窜,逃跑之际,连“祭天金人”也来不及带走。就这样,被匈奴人视若珍宝的“祭天金人”落在了汉军的手里,成了霍去病的战利品。《史记集解》记载:“匈奴祭天处本在云阳甘泉山下,秦夺其地,后徙之休屠王右地,故休屠有祭天金人,象祭天人也。”从这段史料可知,在战国之前,匈奴部落祭天的地方,就在陕西淳化西北甘泉山下。
据史书记载及民间传说,甘泉山所在地是“黄帝以来祭天圜邱之处”,也是黄帝升仙的地方。当匈奴迁徙到此地后,知道了这个传说,就开始充分利用,并将其祭天的圣地称作“云阳”。但是甘泉一带战略位置十分重要,秦国为此和匈奴进行了长期战争,最终,秦孝公打败了匈奴,夺取了云阳,并将该地命名为“云阳县”。秦代在甘泉山建造了林光宫,汉代在旁边又修建了甘泉宫。
据文献记载:甘泉宫是西汉的六大宫殿之一。其他五宫,长乐、未央、建章、桂、北,全部集中在长安。长安以外的离宫,名气最大,要数甘泉宫。甘泉宫是因秦旧宫而建,是一个宫殿群,也是一座大型园林,当时叫“甘泉上林苑”。当时占地约173.5万平方米,有宫观百余所,是当时除长安城未央宫之外的第二大宫殿群,也是当时的陪都。 园林是仿长安上林苑(原为秦苑),既是避暑胜地,也是校猎的围场。苑南有大湖,和长安一样,也叫“昆明池”。苑中宫观,是以秦林光宫和汉云阳宫为主要宫殿。
《甘泉赋》乃扬雄绥和二年正月随汉成帝上幸甘泉宫所作,赋中名句“翠玉树之青葱分,璧马犀之瞵光”。其中“玉树”、“璧马”所指何物,千百年来众说纷纭。有的说“玉树”指的槐树,有的说槐树“望秋先零不贯四时”,当为珊瑚碧玉雕刻之作。今居甘泉山,历早春、晚秋和隆冬数季,常见山下绿色依然,山上却是白雪皑皑。遇霜雾,冰霜结满树枝(最厚时竟达25毫米),甘泉山便成了一个晶莹世界。目睹奇景,千古之谜轻易解开。“翠玉树”就是松柏等常青树木,时逢隆冬寒雾,一夜之间枝叶结满冰霜,绿白相间,白里透绿,似翠青玉树一样。“璧马犀”可以是巨石雕刻的马犀,外结一层冰凌,也可以是状似马犀的山丘土包,经雪盖霜裹,在阳光的照射下瞵光闪闪,看上去如同碧玉马犀般。甘泉宫早已塌没,这些“稀世珍品”却永驻人间。不论是“玉树”“璧马”、还是“望雷雨悉在其下”,这些天工绝景只有山上才有的。这又再一次说明甘泉宫就在甘泉山上。
由于早上下过雨,空气特别清新,王学理说,据史记载,当年站在甘泉宫高处,可以清楚远眺西安。今天可以清楚看见南边的山脉连绵起伏,异态秀出,不远处汉武帝的爱妃钩弋夫人的墓堆尽收眼里。由于两千多年的雨水冲刷,形成了大的斜坡,早已没有当年一马平川的景象。
穿过新盖的房子,就来到两个圆锥形的高台前,《汉书·武帝记》记载汉武帝元封二年“起甘泉宫通天台”。这就是汉代皇帝祭天通天台遗址,我们沿东边的向上爬了上去,虽然不太高,但视野非常宽阔。向南远眺,北仲嵯峨二山,山峰起伏,如一道天然障碍,在炎热的夏天的热浪。眼望东边,英烈山上,植被丰茂,治峪河水顺着山涧流过。举目西边,姜嫄河水,南北走向,悄然流过。转身看北,就是甘泉山。整个甘泉宫背山面水,具有开阔宽广式的空间格局,独有的二河三山观空间模式。举目四望,一处处处吉祥的风水宝地。
站在汉代皇帝祭天通天台上,近观脚下,范围较广的坡度平缓丘陵和塬地,田野被深绿的果园和麦田所分割,虽然没有了当年的辉煌,但一块块精耕细作的田地,使人感到了幸福和踏实。
我们走下祭天通天台遗址,史书记载,这是秦直道的起点,我们沿着新修建的秦直道遗址,向西边1000米处的“秦直道纪念碑”走去……
游甘泉宫(新韵)
黄帝联盟群部落,
率臣祭祀在甘泉。
夺取祭天金人像,
匈奴部落祭神天。
秦兵占领云阳地,
建造林光宫殿全。
昔日辉煌何处找,
石熊汉砖瓦当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