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9月12日,我东北野战军打响辽沈战役,因锦州是联结东北和华北的战略要地,所以打下锦州成为解放全东北的关键。我人民解放军首先包围了锦州城,前线将士积极准备攻城,但急需武器弹药的补充。9月下旬,东北野战军司令部决定秘密往锦州前线由火车运送一批武器军火。

  辽沈战役烽火连天。那时东北野战军首先在北宁线发起攻势,我军以突然行动的方式首先攻占昌黎及以西一些地区,同时切断了敌人锦州至唐山的联系,断绝了华北敌军增援东北的陆上通道。铁路完全被我军所控制。

  但是制空权还在敌人手上,敌人深知铁路线对于战争的重要,9月22日开始派出大批飞机对我方的车站、桥梁和抢修现场狂轰滥炸,频繁袭扰。辽西地区秋雨连绵河水猛涨,很多铁路区段被洪水冲断,军火列车运不到前线,并且连续多天的激战,前期攻打锦州部队的弹药基本上已经消耗殆尽。

  决战锦州已箭在弦上,攻城所需的大量武器弹药运不出去,赤手空拳这仗怎么能打呢?情势十分紧急,东北野战军司令部决定由铁道纵队秘密押送火车往锦州前线运送一批军火弹药。9月25号晚上,几位首长首先向昂昂溪机车段司机部署了运往锦州军火列车的秘密任务。首长还说为了配合他们这次军事行动,前方已经准备好打几个大胜仗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沿途也会有部队来掩护。

  司机长是一名护路军的老战士,成立铁道纵队以后他就当上了司机长,经过战争的严峻考验,他领受任务以后,迅速组织列车装车起运。这趟列车共有32节车厢,其中有八节车厢装的是危险的炸药,其余的都是攻城急需的炮弹。

  28日早晨六点这趟编号为3005次的秘密军火列车,一声长鸣从昂昂溪火车站驶出,列车开出以后,由于最初上路的地段还在我军的后方根据地内,所以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傍晚,军火列车就到达了空袭中受损最严重的郑家屯车站,齐齐哈尔铁路管理局黄锋早就等候在那里,他们把大饼子送到车上,全车16名车组人员,人不离岗,就在车上吃饭。因为再往前走就是敌人的重点轰炸区,黄锋要求全体车组人员,列车白天也不能暴露出任何光亮,气氛骤然就紧张起来。

  在郑家屯火车站停靠半个小时以后,当晚七点左右军火列车关闭灯光,快速地驶向离最近的车站叫西阜新车站。一路上,黑夜里能隐约的听到天上敌人飞机盘旋的轰鸣声,每个人心里都是悬着的。这一趟经历实在是太危险了,列车本身没有任何的防卫设施,一旦遇到低空轰炸,基本上是跑不掉的。能不能把这些前线急需的武器弹药运到实在是个未知数。微信图片_20200118105231.jpg

  担心啥偏来啥。夜半时分,飞驰的列车被一架敌机瞄上了,“当当当“”就是一连串的扫射。这天的夜里非常黑,已经接近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列车始终在移动,从飞机上精准射击的难度也很大。万幸是没有击中车上的炸药和炮弹,否则引起连环爆炸,攻打锦州解放全东北的历史就要改写了。

  今天我们回望那天夜里的飞机扫射,感觉充满了不可思议。要知道这列总共32节车厢的秘密军火列车,光炸药就装了八节,其余24节装满了攻城用的炮弹,飞机高射子弹很容易就能引起爆炸,面对这射入车厢的20多个弹孔,实打实地的穿透了车厢,竟然没有一颗炮弹或者炸药被击中,用巧合都难以解释这个问题。我们只能说辽沈战役以来,国民党的气数真的已经是丧尽了。


共和国首任铁道部长滕代远将军


  此时飞驰的军火列车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司机长和司机组成员各司其职,借助黑暗的掩护,试图加快速度甩开敌机,但是这一招好像没有什么作用,列车在地上再快,也快不过天上的飞机。由于当时还是烧煤的蒸汽机车,反而列车一加快速度,车头上冒出来的气体越浓,仍然为敌机提供了目标的辨识。这架敌机死死的咬住了列车,又一个俯冲下来,扔下了一排的炸弹,虽然全部扔在了铁轨边儿上,爆炸中的冲天大火彻底的暴露了列车的行踪,这一下子敌机的飞行员在天上看的清清楚楚。大鱼露出了硕大的身形,只要跟着飞,再来一两次俯冲扫射投弹,估计3005军火列车在劫难逃,被炸毁只是时间的问题。

  司机长很想让军火列车停下来,借助黑夜让列车隐藏,让敌机找不到目标,但是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只要列车慢下来,立刻就会成为敌机的活靶子。别说停下来,就是在减速的这个时间段里,只要被飞机的炸弹炸中,一切就全成为泡影。而且即使列车停下了,毕竟只要在前面找不到列车,一定会返回来重新再找,如果那个时候再启动停驶的车辆这肯定是来不及了。

  列车在高速行驶,司机长的头脑也在高速的运转,由于紧张他脑门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自己全然不觉。“快看,有灯光!”旁边的司机同时一声诧异的惊叫,让司机长回过神来,铁轨几百米外突然冒出了汽车的灯光,一盏两盏三盏,眨眼间几百米的公路上亮起了一连串的汽车大灯,一闪一闪的非常醒目,还夹杂着拖着长音的喇叭声。

  大战在即。这些不知道属于哪支部队的汽车运输队本应当在暗夜中沉寂,但现在突然打开大灯,猛按喇叭,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暴露自己,吸引天上的敌机!

  果然。天上的敌机被这突入其来的汽车灯光所吸引,一个侧飞就冲了过去,由于汽车队没有防御武器,只能被动挨打,公路上立刻被一片火海包围,汽车零件轮胎被炸飞,蹦的各处都是。在黑夜里找不到列车目标的敌机正憋着一股火,地面又没有防空火力网,敌机显得强大的活力,足足炸了有十多分钟才心满意足的又呼啸着飞走了。

  快速行驶的3005军火列车上,机组人员把拳头都攥出了汗,毫无疑问这是可敬的汽车兵们为了掩护列车的安全,主动地开灯暴露让自己成为敌人飞机的活靶子,这些可敬的汽车兵战友连名字都不知道,彼此连面儿也没有见过,却宁愿为了战役胜利而主动的暴露自己,壮烈牺牲。但危险仍没有完全解除,铁道纵队的战士们忍着巨大的悲痛,更加谨慎的驾驶火车,渐渐地飞机的轰鸣声听不见了。

  我相信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如果知道这列火车是运送到前线的弹药和炮弹,肯定会主动的自发的用于自我牺牲以保证军火列车的安全,但问题是装载有攻打锦州所需弹药炮弹的3005次列车此行任务是最高端的秘密,只有东北野战军总部陈云,罗荣桓,吕正操等极少数首长和列车上的机组成员知道,可以肯定的说,这项高度机密的任务在铁轨公路旁边躲避的汽车队指挥员不可能知道的。

  今天我们已经很难考证到底是谁下达了让潜伏暗夜里的车队开灯吸引敌机的命令,而军火列车遇到的敌军空袭险情是随机的,至于在哪条路线会遇到空袭更是不可预知的。在军火列车遇到无法躲避的灭顶之灾的时候,当年的通讯手段非常落后,如果等上级下达命令并最终得到落实,我相信那个时候列车恐怕早已经被炸翻了。

  而汽车队指挥员也非常清楚敌机在头顶轰炸的这个危险时刻,命令全体驾驶员打开车灯,吸引敌机的注意,与其说是一种冒险,不如说是一种完全的牺牲行为,牺牲局部,保护大战略目标的实现。

  我们只能这样解释。当潜伏在黑夜里的共产党军队的车队指挥员听到头顶敌机追逐列车的扫射,觉察到了形势的紧张,也隐约感到对此列车任务的不寻常。起初在敌机第一次扫射列车时,指挥员并没有下令打开车灯吸引敌机注意。当敌机第二次俯冲列车,扔炸弹的时候,借着炸弹的火光,敌机和潜伏的我军指挥员同时看到了这长长的列车车身,无论车内是物质还是战士,如果被敌军击中,都将比汽车队的损失大的多,所以车队指挥员在极短的时间内也许还来不及下达命令,就打开了灯光,并按响了喇叭,一辆,两辆,三辆。无论在同一个时间,所有的车辆完全打开了车灯暴露在敌人飞机的轰炸之下。所有汽车队的战士。只想到如果能用汽车队的物资和自己的生命换来军火列车的安全,那是值得的。

  这些牺牲的汽车队官兵,指挥员叫什么?有多少战士在此次轰炸当中牺牲?他们的任务是什么?他们是隶属哪支部队的?由于战争的残酷,现在我们已经找不到任何的资料和线索。火车司机长事后在给上级的报告当中记载了这件事情,但事发时的路段名称,由于是在黑夜和人员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而无从辨认。也罢,不再寻找了。共和国的解放战争,始终“无名烈士”就是他们的共同名称,这就是他们的最高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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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军火列车行驶的路段基本上是被国民党军队所控制,很多区域是因为国共双方抢夺的重点,争夺的十分激烈,在经历了敌机轰炸的险情以后,第二天清晨时分到达了阿尔乡站。再往前走路轨已经被敌人的炸弹炸毁,无法继续前行。天就要亮了,32节的庞大火车躯体无法隐藏,而此时,列车前方的一个叫章古台站的地方,后方的甘旗卡站不时传来敌机轰炸的巨大爆炸声。

  3005次军列前行快了也会遭到轰炸,慢了更是难以逃避。偏偏在这个清晨时分,军火列车就停在了这个小而且简陋的阿尔乡站。历史有时候就是这样令人叹息,此行就如同列车上装满了易碎的瓷器,不,弹药和炮弹比瓷器更危险多了,却要在颠簸而未知的铁轨上行驶几千公里,最终要完好无损地送到目的地。这基本上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秘密列车的命运有如上天眷顾。

  列车经过一夜的敌机追袭,现在停在还算安宁的阿尔乡小站,暂时是安全了,但这里是前线,敌人的飞机很快就会飞达。这里暂时没有被轰炸,是因为这里过于简陋,没有轰炸的价值。如果军火列车一旦被敌人发现,这个小站就会立刻变成一片火海——32节的庞大车身,在白天的天空往下看是非常清晰的。

  临时列车的党支部书记找到司机长说,现在时间非常紧张了,敌人的飞机随时会侦查到这里,必须争分夺秒的把列车隐藏起来,否则一旦被发现,我们就会前无可进,退无可退,就会影响到前线的大战略,这个后果我们难以承担啊!

  原来设想的隐藏方案是利用东北树木较多的优势,将这32节车皮全部隐蔽起来。司机长表示了担忧,“这32节车厢目标太大,全部遮起来也是列车的形状,哪有森林长成列车的长长的形状,如果国民党飞行员感觉到这一点不对劲儿,就是随意扫射一下子,这满车的弹药和炮弹也会连锁式的爆炸。一定不能冒险,这个因素必须要考虑到”。

  铁道纵队的战士们,你一言我一语,一个一个方案被提出,又被一个一个的否决。列车停下来,战士们的思绪开始高速地运转,大敌当前,一个小小的疏忽,一个没有考虑到的细节都会使行动化为泡影。

  把列车化整为零行不行?一个战士的一句话提醒了众多人,16个人全部同意,马上开始干。先从列车的后面车厢连接处把几节车厢脱钩,再次启动火车缓缓地前行,在2km的范围内把这32节车厢分散成了13段。铁道战士和车站人员分头行动。在卸掉的车厢里用树枝严严密密地遮盖起来,在空隙处和铁轨四周也分别用树枝进行了伪装,远远看起来像一个一个小山丘与周围的地势融为一体。即使敌机经过这里,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也很容易错过这个目标。

  天终于大亮了,在敌人拥有绝对制空权的情况下,铁道战士白天只能静默,所有的人员按照原计划分开以后全部在伪装的车厢里头待命,绝对不允许走动,饿了就啃一口干粮。拉撒问题一律在车内解决,地面上包括车站,绝对不能看到人员走动,这一天大家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静静地在车厢里和炸药炮弹成了伴侣。

  “人在车就在,执行这样重大的任务,不后悔。”从上午到下午,从中午到晚上,从来没有这么漫长的一天。敌人的飞机在头顶上轰隆轰隆的声音清晰可辨,死神的炸弹随时可以落下,每一次敌机在上空盘旋都是对车辆、对战士心理的极限挑战。

  尤其是中午时分,一架路过的敌机突然间返回来了。司机长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只要一个扫射命中弹药,炮弹立刻就会引起大爆炸。敌机会马上发现这片树林下的秘密,从而招致更疯狂的轰炸。但这个担心没有几分钟,敌机折返以后没有在这片区域停留,而是直接飞走了。可能是这架飞机临时接到了上级的其他命令。说巧不巧的从这里返回去了,躲藏在各节车厢里的铁道战士们可真是捏了一把汗,要是有哪个人认为被发现了,仓皇起来跳下车,那一定就会被敌人发现。这16名车组成员英勇的铁道纵队战士,只有将生死置之度外,将信念和完成任务看得高于自己的生命,才会有这么强大的定力!

  这一天敌机来回了六次,也许是战士们伪装的太好了,也许是敌人压根儿就不会想到长长的火车怎么可能分成十几段呢?总之分散的车厢体,没有引起敌机更多的注意,阿尔乡车站也没有可供轰炸的价值。这些敌机的目标是彰武、郑家屯、通辽这样的大站,有肥肉吃,谁还去啃骨头?

  傍晚终于来临了。静默的车厢一下子活跃了起来,虽然不能保证敌机晚上不出动。昨天晚上敌机追袭的惊险又在眼前,但前线还在焦急的等待,如果不及时的把弹药和炮弹送上去,那就意味着更多前线的战士要流血牺牲。有黑夜的掩护,必须要冒险再次前行。

  要把分散成13段的火车在2km的范围内重新组合,需要靠这三四十号铁道纵队的战士和车站人员推动滑行也不是个小工程。要说铁道纵队的战士不光英勇,而且有计谋,他们找了一根粗粗的绳索。撤去了树枝的伪装,将树枝尽可能多的搬到车厢里,省却了下次伪装列车砍树的麻烦,三四十号人一起使劲儿拉动,顺序也有讲究,是倒着拉。把前面的车厢缓缓的拖到后面,完成一次连接以后,再从前面拖动下一段,最后,把火车头拖到重新组合的车体前,“咣、咣、咣”一夜连遭两次险情的军火列车,再次启动了向着前线的方向飞奔。

  这个夜晚过得很平稳,除了有几次小的路轨险情,最长的路线损坏了,浪费了战士们两个小时的时间,有惊无险的在9月30日天亮前,按预定计划停在了另外一个小站叫五峰站里待避。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战友们把列车再次分散伪装,等待漫长白天的过去。

  回望3005次列车的历险,在敌我争夺激烈的时候。行程几千公里,运送炸药炮弹到锦州前线,好运气似乎一直在眷顾着铁道纵队的战士们。但临出发时陈云,罗荣桓,吕正操等首长的话语也一直让司机长记住了,“为了配合这次军火列车的行动,前方已经准备打好几个大的胜仗”。

  连续两个难熬的白天过去了,晚上又刮起了寒风,3005次列车正准备启动之时,司机长突然发现列车的水箱里居然只剩下半脸盆左右存量的水,一路上敌机追赶,火车昼伏夜出,在忙乱当中谁也没有留意到水箱的存水多少,真是越是着急越容易出乱子,偏偏这个五峰站没有上水设备,离最近的下一个车站新立屯站还有40km,这“一锹水”能让列车维持到新立屯吧,谁也没有把握,谁也不敢冒这个险。

  3005次列车临时党支部决定,立即向当地老百姓借水桶全体挑水给机车补水,五峰车站的工人已经觉察到这辆火车来历的不寻常,二话不说,到邻近的村庄里借来了几十个水桶,大家挑的挑,抬的抬,从仅有的三口水井当中取水快速的运到火车上,机车水箱的水位1cm1cm上升。突然水又漏了出来,原来在一路的奔袭当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水箱中上部被流弹击中,留下了一个弹洞,存不住水了。水箱漏水的原因虽然找到了,但是时间紧迫无法修理。看到水箱里的水已经有一半儿了,司机长果断的决定不能再等了,立即出发。

  军列又开始缓缓的启动,司机长默默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利用好这点水将火车开到新立屯。遇到下坡,他就关上气门儿,节约水源,一路小心翼翼,终于在半夜时分赶到了新立屯火车站,此时列车水箱里的水也基本见底了。战争时代的火车站条件都好不到哪里去,新立屯站同样如此,上水设备非常简陋,水流特别小,司机长一直守在机车旁边,与此同时,铁道纵队的战士们找来了锡块儿加热融化以后修补好了弹洞。凌晨三点多钟,水箱加满了水,又发出了轻快的轰鸣声,在暗夜的掩护下继续前行。手握闸把的司机长沉着冷静的和偶遇的敌机也打起了一场游击战,有一次听见敌机的轰鸣声,趁着敌机搜索列车的档口,他把大闸一扳,火车就冒出了一股浓烟,然后火车再往前跑一段再停下来,再冒一股浓烟,黑夜里敌机看不清楚列车,光在浓烟那儿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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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在地方和部队的协同下,3005次紧急任务列车,在16名铁道纵队战士和机组人员的努力下舍生忘死。时而前行猛开,时而隐匿待避,历尽艰险,经过四个昼夜的疾驰,终于在10月2号凌晨五点多钟安全将这32节车厢的炸药和炮弹送达了西阜新车站。

  到了西阜新车站,就是我军的控制范围,攻城的大军正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着这一列车的弹药和炸弹。当3005次列车出现在锦州前线时全军欢声雷动,火车还未停稳,数千人就蜂拥而上,1700多吨的弹药不到30分钟就卸了个精光。

  这些弹药到的太及时了,这一列车的弹药让东北野战军攻打锦州如猛虎添翼。这一军车的弹药为东北野战军合围廖耀湘兵团,解放沈阳,取得辽沈战役的伟大胜利,立下了重大的功劳。

  据军史记载,为了表彰3005次列车为攻克锦州所作出的牺牲和巨大贡献,齐齐哈尔铁路局和铁道纵队联合召开庆功表彰大会,东北行政委员会给列车上的16名铁道纵队战士记集体特等功一次,并授予锦旗一面。东北野战军、齐齐哈尔铁路局也分别给列车乘务组授了锦旗。

  1949年,司机长在北平参加了全国劳模大会,在会上介绍了3005次列车的事迹。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等领导同志接见了英雄代表,毛主席还对司机长说:“向铁路工人致敬!”


  (依据国家记忆,铁道兵史料整理,照片选用梅梓祥老战友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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