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姐希萍说:心中无雨雨也晴,心中有雨晴也雨。广州之行,便是如此。
四月十九日九时四十分,国航航班准点从泸州起飞,蔚蓝天空,晴空万里。
去机场路上,收到内蒙赤峰诗人巴图苏和微信。他因为吃一碗面,晚了一分钟,耽误了登机,已改签下午的航班。一碗面条惹的祸,巴图白白多花费千元大洋,我则失去了一个相约从机场结伴去宾馆的伙伴。
正所谓东方不亮西方亮。老大独上月楼电话来了。老大一行乘坐的北京至广州航班晚点一小时十分钟。哈,我有可能和老大、希萍姐、柴英姐一行会师机场啦。
十一点半左右,飞机到达广州上空。“嘀嘀”两声,空姐柔美的声音响起:因广州特大暴雨,飞机无法降落,空中盘旋,等候降落通知。
难熬的半个小时空中划圈,似一个世纪般漫长。转头望向机舱外,蓝天无瑕,白云朵朵。很难想象,透过厚厚的云层,在这白莲花般的云朵下面,竟然在演绎一场狂风骤雨。
又是“滴滴”声响。传来的消息没有更坏,只有最坏。白云机场传通知,仍然不具备降落条件,飞机暂飞桂林两江机场,听候通知。
飞机在两江机场跑道滑行……
打开手机。希萍姐的微信已到:广州不接受我们,我们被赶到了长沙机场。哈哈,同是天涯沦落人!回希萍姐:我也被赶到了桂林。微信刚发出,老大电话随即打来,老大爽朗大笑:志琦,你就在桂林玩玩再来广州吧。老大接着告诉我,他们一行七人已中止飞行,改乘高铁,一路喝着革命的小酒,畅谈着革命的友谊,继续向广州挺进。
可怜我继续困坐狭窄的飞机上,给巴图微信告之困境,以及老大一行改乘高铁的消息。我只知道,辽阔大草原养育的内蒙人心胸宽大,不承想蒙古汉子性格更为乐观。巴图阿Q的说:哈哈哈,今天我才是最幸运的一个,如果不是晚了一分钟误了登机,现在还不知道降在哪里苦苦等待呢。
我妈最爱说:出门就望转(赚)。泸州飞广州的直达航班,因广州特大暴雨,兜兜转转,周周折折,买一送一,晚上七点左右,我终于抵达此行目的地:广州市番禺疗养院。
次日清晨,暴雨过后的番禺疗养院空气清新,花香鸟鸣,疗养院背后的大夫山森林公园,山青一如洗。
上午九时,传承红色文化,书写英雄赞歌,“金敬迈《欧阳海之歌》创作之路研讨会暨庆贺银河悦读成立两周年、大湾区分站成立仪式”如期举行。
会前,见到了十多年的老巢友,来自西安咸阳的作家、书画家冯西海先生。西海先生讶然:志琦原来是女的呀,我还一直以为是男的。听此言,我心里一阵窃笑。“志琦”这个略带男性化的名字,这么多年来,欺骗了原榕树下雀之巢多少良善之辈。
来自全国各地的参会专家和嘉宾均作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欧阳海之歌>的歌》作者郗芳(笔名小溪)也就创作经历作了主题发言。最让我难忘的是《欧阳海之歌》作者金敬迈老师的长子金东朗诵的《欧阳海之歌》中最经典的“最后四秒钟”。那磁性、低沉的男中音,瞬间秒杀无数资深播音员。我甚至怀疑,金东先生就是一个专业的播音员。
中途,走出会议室。惊见先前还惠风和畅,万里无云的天空此刻已是乌云密布,近处的大夫山公园似披上了一张黑色大幕,山与树都笼罩在阴霾中,将近响午时分,天空却似傍晚般阴暗。果然,不一会,一阵“噼噼啪啪”的暴雨声,便似小鞭炮般响了起来。
室内,与会人员谈兴正浓。这哗啦啦的倾盆大雨,反倒似阵阵欢呼声,为气氛高涨、轻松愉悦的会议致以最热烈的掌声。主持人柴英姐索性宣布:会议延后至一点钟,大家开怀畅谈……
午宴席间,坐西海先生和巴图苏和中间,左边一个西北汉子,右边一个蒙古兄弟,竟然一起向我这个酒城妹子叫板起喝酒来。
春风吹,战鼓擂,酒桌之上谁怕谁!没有酒量还能没有胆量?秦蒙蜀三国演义之酒量较量结果:一小杯喝得酒城妹子头晕晕然;几大杯灌肠,蒙古兄弟“我自巍然不动”,西北汉子回房倒头便睡,晚饭也是叫了面条送至房间。
下午,雨停了,但天空仍阴沉着脸。正在房间小憩,听得希萍姐在走廊叫嚷:出去照相啦。
原来,是老巢友晴翠儿和也田大哥从深圳赶过来了。
也田大哥是知名的摄像达人,月楼老大是闻名的“爱臭美”,我们又住在这风景如画的番禺疗养院。此时不摆PS,更待何时?
虽是第一次见翠儿,但老早以前就从巢友们的聚会中见过翠儿千娇百媚的妩媚。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身材高挑,一张标准瓜子脸,丹凤眼、柳叶眉的翠儿真真一个迷死人不偿命。倒是也田大哥让我纳闷?传说中的摄影大伽不都是长枪短炮在手吗?怎么也田大哥手里就拿着一部小小的手机?难道,童话里的故事都是骗人的?很快,随着也田大哥频频按动的快门,一张张生动、有趣、漂亮的画面定格,彻底消除了我的疑惑。原来,这就是化腐朽为神奇,真正的高手,一部小小手机也能玩出高超的摄影艺术。
晚饭后去K歌。
马季老师一曲深情的《跟往事干杯》,巴图苏和蒙语的《鸿雁》,广州佛山文友杨柳依原汁原味粤语《万水千山总是情》,军人出身的洪大哥饱含对部队生活依恋的《小白扬》……一首首,一曲曲,KTV被点燃了,我们的心被点燃了……
伴着或美妙或抒情或激昂的歌声,我们手拉手,手搭肩,围起圆圈一起跳起来,舞起来……更有那文学教授青梅煮酒,手拈丝巾,脚步款款,走起了模特猫步;还有那身姿曼妙的晴翠儿,扭动腰肢,舞姿柔美 衣袂飘飘……最最让我惊叹和欣赏的还是月楼老大和史文银站长的共舞。月楼老大在史站长的牵引下,轻盈得似一个精灵,旋转、驻足,扭头。特别是那回眸一笑,我脑海里立即浮现诗经里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谁说疯狂是年轻人的专利?今夜,疯狂属于释放真性情,放飞真个性的银河悦读人,属于我们这帮年轻人眼里的“大妈、大爷”们!
翌日上午,参观黄埔军校。
网站编辑雪域妹妹专程从天河区搭船赶到黄埔军校和大家见面。
瘦小、白皙的雪域妹妹似邻家小妹般朴实,全然没有羊城警花的威严。和雪域妹妹网上相知已久,终于得见,甚是欢喜。
雪域妹妹一到,青梅、翠儿和我几个网站编辑,赶紧簇拥着柴英姐,拍了一张“银河悦读编辑紧紧围绕在总编周围”。
下午,游览历史悠久的广州四大名园之一——宝墨园。
全程陪同的史文银站长介绍,宝墨园一步一景,步步皆景。史站长玩笑:美女们别迷失在美景中流连忘返了。
集清官文化、岭南古建筑、岭南园林艺术、珠三角水乡特色于一体的宝墨园果然拖住了大家的脚步。特别是到了那散发着芬香的玫瑰园。天性爱花爱美的女人们的脚上似打上了钉子,再也无法挪动半分……
女人们惊叹着、惊呼着、惊赞着……看不够,爱不够,拍不够……忙坏了跑前跑后,一路跟拍的摄像师也田大哥。
分别的时刻来临了……
翠儿和也田大哥回深圳,雪域回天河区。我因次日是清晨航班回泸州,不得不提前告别,搬至机场附近宾馆。
紧紧的拥抱,逐一的道别……
洪大哥开车送我们到地铁口,一路说不够笑不够。车刚到地铁口,几声炸雷,豆大的雨点,猝不及防,铺天盖地而来……翠儿说,临别了,老天爷还要大哭一场,这是有多舍不得我们走呀!
花城广州,我迎着暴雨而来,羊城广州,我带着暴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