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悦读中文网》自创办以来,举办各类征文是她的独具特色,为爱好文学的朋友们提供了一个展示才华的平台,深受大家的喜爱。就最近的情况而言,《女人故事》余韵还在袅袅,江苏省作协重点扶持文学创作项目、银河网站金牌作家王桂宏长篇小说《原点》有奖书评活动又拉开序幕。

说实话,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近年来我几乎很少写作、很少参与类似的征文活动。但是,当《银河悦读中文网》发起人、董事长独上月楼专程邮来王桂宏先生的长篇小说《原点》,当我挤出中午或晚上的休息时间,昼夜不舍地再三逐字逐句、逐段逐篇地品读完原著后,我被小说中朴素而真挚的人物情感所吸引,被作者独特的写作艺术所感染;尤其是作者对整个章节的精心策划与艺术设计深深地打动了我,于是情不自禁地想写点关于自己的阅读感受。尽管此前我从未写过书评类的文字,但此刻竟然有了一种尝试的冲动,所以权作东施效颦罢了。

小说《原点》主要以改革开放初期大山深处的蟒潭中学为时代背景,以乡村孩子祈求通过高考走出大山、离开祖辈世代以土地为生的习惯思维,通过该中学高中班两对早恋同学尝试初恋的喜悦,并且相互鼓励,互为动力复习迎接高考,最终一对青年如愿以尝,双双走出大山,奔向了令多少人羡慕的光明前程,一步跃入龙门,去实现自己的人生宏愿,去追求希望的美好前程;而另一对青年却因时运不济而名落孙山,不得不重操父辈旧业,整日面对大山,把油盐米醋作为第一要务,他们的命运似乎又回到了最初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生的原点。

人生旅途,正可谓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走出山村的不等于走向了幸福,守在故土的也不等于困守贫穷。当四十多年的时光成为过眼烟云,故乡终究成了最后的归宿。当他们已到知天命的时候,在昔日的农村、自己的故乡再次聚首时,才发现,原来生活并不是人们想像中的那样诗意:走出大山的却是万般无奈,一声长叹;而固守家乡的却是开心快乐,幸福相伴。

虽然,小说中的人物是平实朴素的,他们的故事也许是人们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最平民的爱情故事;但是,《原点》还是这样地吸引读者,使人爱不失手,以致于一口气读完仍然不能释然;往往还要掩卷沉思,总觉得有种东西拨动了内心深处最敏感的神经。到底会是什么呢?经过再三地卷里卷外思索,终于有了答案,除与小说中主人公真实阅历与真挚的情感相关联之外,更重要的是作者独特的写作艺术。

写小说,就是作者讲故事;读小说,也就是阅者读故事。作为小说,不光要有可打动人心的精彩故事,还要有能引人入胜的表达方式;我想这种表达方式,姑且归纳为作者的写作艺术。

 

持续应用“顶针”手法,使整部小说环环紧扣,浑然一体。

 

读罢《原点》,最直观的一点就是作者别出心栽的章节设计。作者在小说中应用了诗歌中的一种独特修辞方法——顶针,只要稍加留心,我们会发现,小说《原点》在写作方式上,每到最关键之处,往往嘎然而止,仅仅用一句关键性的句子作结,给读者留下一种悬念,虽然不是古典小说中“且听下回分解”,但胜似下回分解的功效。当读者带着迫及待的心情寻找因由时,即可在下文的开头处显然易见地找到,如同古典小说中“话说……”的作用,但又常变常新,避免了那种呆板的重复。这种把诗歌中“顶针”的修辞方法,独创式地应运到小说的章回承接上,看似只是简单的前后章节内容的重复,其实是作者精心设计的匠心独具。它使整个故事形成一个完整的链条,密不可分,浑然一体;避免了哪些蒙太奇式的小说中因时间、场景、故事转换太快或跨越太离奇,让读者往往产生云深不知处的茫然。这种修辞方法的应运,给人形成一个完整的、封闭式的时空概念,自然而然地产生了钟表效应,既让故事自然转承,产生循环往复之美感,又体现上作者紧扣《原点》主题,独具匠心的写作艺术。

 

巧妙应用“反复”修辞,适时拨动情感琴弦,达到意想不到的艺术效果。

 

为刻画陈心城对家乡的眷恋之情与恋旧情怀,小说的前三分之一的章节,那只“旧帆布箱子”反复出现,从当初的上大学到后来的多次搬家,从每年的清洗凉晒到退休归乡时的随身携带,通过一系列的细节描写,充分反映了陈心城始终如一的恋乡思乡情怀,反映了他虽然过上好日子,但不忘根本,仍然保持艰苦朴素的优秀作风。看似不起眼的这一细节,正好和他的为官为人相佐证。

在写陈心城与柳芳娟的情感纠葛时,反复以《沙家浜》中的《斗智》唱段刻画人物的心情。二人情感融洽时,《斗智》是一种心情快乐,是一种风趣的生活情趣;但当他们因误会而中断联系时,《斗智》又成了彼此心中的一种猜疑,一种内心的纠结表白。此时,虽然没有直接写出一对情人间的内心表白,但通过阿庆嫂与刁德一的一问一答,一来一往,一波胜似一波地表达了主人公的情感波澜,使纠结的情绪入木三分。

“路要走稳,走不稳是会跌跟头的!”在文中反复出现,既是一种警示,它不单是对陈心城的警示,更是对全社会的警示;更是一种原则,是我们共产党人时刻要牢记于心,见之于行的原则。从政府秘书到副区长,几十年如一日的坚守,几十年如一日的自醒,也为陈心城在遇到国家利益与名利双收选择的关键时刻,他宁愿放弃名利而选择前者成了必然“路要走稳,走不稳是会跌跟头的!”是小说的脊梁,传递着时代的强音,让小说有了强烈的骨质感,对刻画人物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一首《我们走在大路上》,是小说中另一对主人公曹爱军、曹珍芳的命运写照。从曹爱军、曹珍芳高中时的早恋,一直唱到了人生最美的夕阳黄昏,这既是一种美好的向往,也是一种对美好生活执着追求的预示和幸福生活的归属。虽然由于受当地封建观念、农村实现主义思想的制约,乡村的日子,他们在生活上经历千辛万苦,在情感上经历了那么的磨难,但他们因对彼此情感的执着始终如一,虽经千折百回的艰辛,但这种好事多磨的结局,谁说这又不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呢!一首《我们走在大路上》,更是贯穿全篇,可以说是整篇小说的主题歌。唱出了曹爱军、曹珍芳的人生追求不停止,唱出了陈心城、柳芳娟心中的眷恋与美好,更唱响了我们美好时代的主旋律,使小说的立意得到了升华。

                                

精心设计“隐喻”环节,采取暗示,从侧面发堀主人公的内在品质。

 

人的一生,一帆风顺永远是美好的希望和奋斗目标,但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常伴左右。有时可能风和日丽,有时可能暗流涌动。但在涉及前途、名节的关键时刻,是文过饰非呢,还是对党忠诚呢?这是一道让多少人曾经犹虑不决,但又无法逾越的鸿沟;它曾使多少人因私利、因保所谓的名节而走向深渊,万劫不复。但在这点上,陈心城却表现得异常镇静,表现得如此傻气。在深圳万通城建集团为达到议标的目的,事先精心设置的下药和偷拍的圈套,鬼差神使的陈心城与招商办主任马晓琴发生了本不该有的一夜情,因为生活作风问题,他降官去职提前退休,最后落叶归根。看似他马失前蹄,自己葬送了前程;但是,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在副区级的重要岗位上十几年如一日,洁身自好,他时刻把老岳父的话“路要走稳,走不稳是会跌跟头的!”作为座佑铭,严格要求自己,原本是一位清正廉洁的好干部。最后却因深圳万通城建集团唯利是图,设计陷阱使他一失足成千古恨,但他没有因之而向邪恶低头,没有为保全自己的名节而拿国家的利益作交易,而是勇敢地向党组织自我揭发和坦白。他的这种不畏邪恶,光明磊落,敢于自我刮疮疗伤的大无畏精神,让多少倒在灯红酒绿光影中的高官们汗颜。也正是从陈心城的身上,让人看到了一个真正共产党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铮铮铁骨。

小说的作用,就是弘扬时代主旋律,传播文化正能量。用文学的手法反映社会、刻画人生,也用文学的力量感染人、教育人和激励人。《原点》不管是从故事情节的构思上,还是从写作艺术的设计上,都给人授之以渔的感觉。

读一本好的小说,往往会让人掩卷沉思,思绪会情不自禁地流于笔端。此文算不上书评,只能是一点心得聊以自慰,仅供文学朋友权作茶余饭后的笑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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