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无言以对。她知道周亚楠和夏小雪的关系,也知道夏小雪手段凶狠口蜜腹剑,她没有主动勾引周亚楠。当然,她也有她的理由拒绝夏小雪,所有女人希望男人给她们带来幸福,争夺自己的幸福是彼此不可推让的。

  无奈,小鱼儿给胖子发了短信,感谢胖子一如既往的帮助,情真意切,溢于言表。

  胖子看看短信,淡然一笑。回信说,别傻了你,这种事能说吗?

  小鱼儿跟胖子讲她的痛苦经历。小鱼儿知道胖子富有同情心,而且在对付男人方面比她有主见,她有让男人望尘莫及的感觉。

   小鱼儿听从胖子的主意,以自己的方式和他摊牌,要么娶她要么说出理由。其实,以她的精明是想通过各种手段去挽留他。事与愿违,周亚楠不和她争论。他对于结婚很反感,只要她一提起,他就以没有思想准备为由拒绝她。

   两个人的关系是离心离德的状态,偶尔因为谎言还在持续着。后来,小鱼儿感觉疲惫不堪,仍然抑郁地抱有幻想,再找他最后说明。不是为了夏小雪,为了自己的尊严,为了自己的绝望,他却觊觎朋友的财富,她最后放弃了周亚楠。

   夏小雪表面温柔,骨子里却狂傲,她冷面斜视小鱼儿,因为她知道了小鱼儿与周亚楠发生了关系,她和小鱼儿和风细雨地谈,如果我到处流浪时,你收留我,我却恩将仇报,你说这样做是什么?你说这样做还是个人吗?

   小鱼儿发现夏小雪太阴损,听了她的话总想呕吐,说是她不配合她丈夫的工作,时不时还有恶心感。原来她又怀孕了?她格外担心,往后日子怎么过?

   胖子看出来了,不想要你就做掉吧。说着拉着小鱼儿就上了医院。然后彻底解决问题。

   半路上胖子接到电话,胖子问小鱼儿可以吗?

   小鱼儿点点头,当她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便发现黄晓蒙坐在她的房间里,没容她问他,他就赤裸裸地说,今天你得答应我。

   黄晓蒙疯狂地强暴了她。尽管她拒绝说自己刚做了人流,笑话,你骗不了我的。我没有老黄有魅力吗?这事闹的,他怎么对他父亲嫉恶如仇。

   小鱼儿痛苦极了,黄氏父子把她当成了玩物。不管怎样,不能在胖子家里苟且偷生了,她无法面对强暴自己的男人。女友的哥哥。还有胖子的老爸。他们像一头野驴那么执着地纠缠她,好像在强暴中得到那种享受。病态的某种表现令她恐惧。

  小鱼儿,这个可悲的女人,始终把幸福,把爱情,把自己的一切交付给男人,给那些表面上成功,实则没有一点儿责任心的无聊坏男人身上,不惜做他们的情人,做他们的玩偶,一次次被抛弃,又一次次深深的陷入自己编织的所为美好生活的梦境里不能自拔。困惑的是身体?不,那是一颗无奈却又遭人愤恨的不思进取,不能自立自强,又垂湮幸福生活的行尸走肉的丑恶灵魂。女人,该往哪里去,其实应该问自己。任何一个没有人格,没有尊严,没有目标的人生都是可悲的,不足取的!

  小鱼也有人生目的,就像她不想离开而被胖子逼上动车一样,她非常迷惘,动车非常快速,然而对于心情舒畅的人是快乐,那么对于心情迷惘的人是痛苦是无奈是忧郁。她是一个弱者,她向往光明,憧憬美好生活,然而在现实中她会受到人的制约,环境的制约,社会制约。总之,从男人和女人的交往中,就能够看清当时的社会情景!我们的忧虑忧患,我们的担心和愿望,一定会在法制和德制的约束下得到实现。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非常曲折的。

   小鱼儿想,他们得了什么病?再这样下去就报警,转而一想,老黄不好惹,他儿子是黑社会。最后决定给胖子打电话。在胖子的追问下,胖子知道了实情,为了父亲为了哥哥为了她们一家人,她自作主张地和她谈了一些条件。她们家的另一套房子可以让她暂住。

   暂住?小鱼儿气愤了,但她没有责怪胖子。这与胖子无关。胖子的父亲和胖子的哥哥都是色鬼,不能把罪责加在胖子身上。

   小鱼儿终于离开了胖子的家,没有跟胖子的母亲兰玉洁打招呼。在夜里,她背着一个旅行袋,步行着向胖子指定的家走去,一边走,一边想。其实,黄晓蒙的爹最坏。他才是第一个强暴她的人。痛苦的是,她跟胖子是好友,她不想让她伤心。她知道她也爱她。

   小鱼儿踉跄地走着,一辆轿车悄悄停在了她的身边。她侧目而视,上来吧,这么晚了我送你。刘义清曾是兰玉洁的司机,辞职了,现在自己搞出租。怎么会是他?

   他们家就胖子是个好人,其实,你早就应该离开。他好像随便说出了口。实际上,他知道小鱼儿遭遇了难处,他也知道她被黄家父子在不同时间和地点强暴她的事。

   小鱼儿没有细想刘义清。不管怎样,他这个时候出现让她有了安全感。坐在车里的小鱼儿一直沉默无语。沉默中,车子到了胖子家。

   胖子一直在等小鱼儿。胖子穿了一袭藕色睡衣,立在门口的台阶上。在心里,小鱼儿有点儿感激胖子,胖子如此大胆地接纳了她。而且还瞒了他的家人。

   胖子安置了小鱼儿,她不知她的父母知道了会如何?她只知道给她的女友一个休息的地方,也许救了小鱼儿的命,所以她坚持自己的观点。救了朋友就是救了家人。

   这是一栋西洋式样的三层小楼,这房子是她们家的秘密财产……胖子说着,突然打了自己一个大嘴巴。父母教育她是不能随便说的,胖子担心地看看小鱼儿。

   小鱼儿苦涩一笑,跟着胖子走进了房间,胖子从衣柜里拿出了睡衣,扔给小鱼儿。

   小鱼儿想洗个澡,然后换衣服。

   胖子瞅着小鱼儿,眼睛直愣愣地,哦,这么美丽的身条,我要是男的,一定会强……不,我得娶你为妻。

   说什么呢?你想变性呀?

   你太美了。胖子一直感叹小鱼儿的美丽。心里说,怪不得连老爸都动心。

  

  

   那天晚上,小鱼儿不能入梦。胖子就睡在她身边,粗胳臂粗腿,挺拔的胸脯,鼾声如雷令人恐怖,倒像一个伟岸的男人。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老黄和苏立诺、周亚楠是朋友,他们组成了一个圈子。她想得到什么最终会失去什么。

   半夜过后,她才迷惑地小睡了,进入睡梦一般,她和那个男人尽情缠绵,心情放松,没有恐惧。他们的欢愉如走进迷蒙蒙的雾气之中,细腻而愉悦的爱。因太多的温存而感到奇怪和不安。

   天亮了,小鱼儿惊魂未定地瞅着胖子换上衣服,想说什么,胖子却关上房门出去了。小鱼儿也只好按着胖子的意思换了衣服,来到客厅里,胖子让小鱼儿休息几天,有什么事儿我盯着,我会照顾你的。胖子说要打工去,并说中午回来陪她一起到餐厅享受,将小鱼儿安顿好,胖子就走了,家里只剩下小鱼儿一个人。

   在胖子家里实际上以她是替她父亲和哥哥做了主,利用自家闲置的别墅安慰小鱼儿是她的决策,在家里没有人敢让她不顺心,她完全按她的方式习惯生活。

   她不愿意她的父亲和哥哥对自己的女友下手,可她更不愿意因为女友而使他们面临牢狱之灾。

   她从来不会讨好别人,今天胖子得好好讨好小鱼儿,不能由着性子让她想做她的事。胖子也谈过朋友结过婚,最后都是男人主动赔偿损失,动用中间说和人,直到胖子满意才不了了之。

   胖子是好强的,是别的男人难以承受的。胖子明白只有她才能为这个家庭做出牺牲,别人谁也别指望。

   小鱼儿把面子给足了胖子,她们是患难之交,打工之时遇到难处都是胖子冲在前面化解恩怨。一度吃住在夏小雪的家,你小鱼儿长得再美丽也应该知恩图报。

   胖子的心思是暂时把她养起来,时间一长,她自己就会想办法逃走,一个女人整天呆在胖子的房间里,精神崩溃不了才怪呢。无奈,小鱼儿羡慕夜总会的生活,夜夜狂欢,男人的恭维,红酒的味道,短暂的快乐也是快乐。当然被玩弄,被欺骗,被强暴,不能说是自己的过错,现在可怜自己是没用的,利用劳动面对生活。

   小鱼儿不敢仔细观看她的身体,特别是让她痛苦的经历,男人侵犯过的部位,那是罪孽深重的经历,那是无法抹去的记忆,那是内心歇斯底里的障碍!那是伤痕累累的空洞。

   小鱼儿你要走向哪里?她不停地问自己,命运……也许想到命运,什么事儿就让人接受的心安理得了。

   看到胖子,是她幸福和痛苦的燃烧点,忍受苦涩的滋味不愿醒来。

   胖子以各种她所能想到的方法来诱导她。小鱼儿却怎么也不能拒绝胖子的良苦用心,她们一起欢乐地沉沦过,而且她有点儿自私,没有胖子义气,她只能痛恨她自己。

   小鱼儿知道自己的担忧。这样在胖子家生活,仿佛逃避现实,这种方式不是长久之计。小鱼儿想,坐台也好,随从也罢,毕竟拥有自己的生活,正视自己的未来和对前途的规划,很难振作的像个女人,做什么都需要借口,既然如此,那就面对现实生活

  小鱼儿和胖子有着共同的语言,她也恨男人。这么善良的女孩,却让那些污秽的男人毁了青春。当然,她比小鱼儿厉害,她利用自己的智慧复仇。

  兰玉洁突然来到了这儿,小鱼儿开始感觉挺惊慌,一想胖子在,她们能赶我走吗?

  兰玉洁纳闷,温斯东找的就是她,并说不在意小鱼儿做过什么。以女人的细心她发现小鱼儿是在做老温的情人,她在逃避。兰玉洁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不能过问,不能招惹她,只是心里担心这幢别墅。傻胖子是不是为了家,什么都答应了她?

  小鱼儿对自己的处境很清楚。面前这个养尊处优的女人,想象不出她的老公和她的儿子是如何对她像野兽一样发泄的。那种疯狂那种令人精神失常的暴力,她想象不到的,很恐惧很害怕的。

   不管怎样,她还是不太相信小鱼儿是自己想搬到这儿来的,这里面一定是自己的女儿胖子犯了傻。她猜想。不过,她想的最多的就是老公占有了小鱼儿,小鱼儿忍无可忍要报复,便离家出走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女儿解救了危难。

   事情发生之后,她急着来抱佛脚,到处找过小鱼儿。让她奇怪的是,小鱼儿并没有告发。这个问题,的确是女儿解决的问题。如果小鱼儿想独善其身,那夜总会的吧台就不应该坐了?

   兰玉洁看见女儿不说话,心里有点生气,你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

   胖子扬了扬手,没事你就回家休息,我可不想因为妈妈招惹是非,谁也不想她的老公和儿子伤害我的朋友吧,如果跟小鱼儿的事情公之于众。我丢不起那个脸。胖子的话软中有骨,她在警告她的母亲,管好她的丈夫和儿子,不要那么自负,随便欺负女儿的朋友。什么人呢。

   “哦,温医生给她打过电话,好久没有见到小鱼儿了,他想给她很好的治疗。”说完,她转身走了。

   胖子愣了愣,胖子知道,兰玉洁和温医生是老同学,想了想,胖子也笑了,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她不干涉我们,我们也不干涉她们。各自为政,与人方便,与已方便。

   温斯东也为寻找小鱼儿很焦急。他给小鱼儿的干妈家去了电话,告诉她小鱼儿失踪了,含糊其辞地没有告诉她原因。他便开始到处寻找她,问遍了她所有的同学。无奈电话打到了黄府。

   两天后,小鱼儿让胖子去医院探查。看看温斯东是什么意思。胖子找到了温斯东。温斯东显得很惊喜,甚至有点儿失态。他冲胖子笑了笑,调整了一下自己。他的意思是,他一定要见到小鱼儿。出于自己对她的负责也好,出于工作的职责也好,出于惋惜也罢,他一定要见小鱼儿。他要胖子说服她回来工作。这不是什么人随便想做就能做的工作。

   温斯东希望胖子多做工作多鼓励小鱼儿,改变她沉沦的意识。胖子将温斯东带了过来。

   半路上,温斯东又改变了主意,他乞求着胖子,希望小鱼儿能到他的住处聊聊天。

   胖子心中惊喜,这是个三方都接受的方案。温斯东接了手,那么胖子就如释重负,他们一家人,尤其她虚荣心很要强的母亲更是欢呼雀跃。小鱼儿本人也就终身有了依靠。

   温斯东的家收拾的挺好,胖子说像个金屋……随后拍了一下温斯东的肩膀,温斯东笑了笑,年轻人聪明。

   胖子告诉他小鱼儿病了。小鱼儿倚在床边,瞅着西服革履,一副笑容的老温,落寞地低下头。一张憔悴的脸,因哀怨而彰显惨淡。温斯东谨慎地看了看小鱼儿。

   “我这里安静,适合修养生息,如果不嫌弃,你就住在这里,要不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我没事的。”看来胖子什么都告诉温斯东了,小鱼儿猜想。是他自己的房子。小鱼儿从胖子家搬出来就有了理由,住所,安全、稳定的住所才是长久之计,也是她最为焦虑的。

   温斯东的眉宇间透着一种疲惫。房子对小鱼儿有着强大的诱惑力,她需要自己的房子。她现在非常需要有个独立自主的空间。小鱼儿沉默了一会儿,不知该如何表述。她当然希望温斯东是最后的港湾,可她没有信心把握比自己大的男人。他需要什么?我需要什么?

   长久以来,温斯东就欣赏她身上的那种独特的女性气质,精致的按摩手法。不是偏爱性感,而是无言的魅力。

   不知道胖子是什么时候走的,她打来电话,她去见一个朋友。晚上是不是一起就餐?

   小鱼儿问温斯东,他说,我们两便吧!

   小鱼儿感觉离他那么近,他伸手握了握她,看来他很激动,她让他抱抱。他不知为什么对身边这个落落寡欢的女人如此爱慕,又如此倾心,或者用别有用心更确切。认识他是幸运吗?

   那是一天的半夜,她刚来到这个城市不久,坐台的姐妹们关系还不铁,小鱼儿肚子疼得直叫。嫌弃她吵闹,有人无情地要哄她走,胖子站起来说走,上医院。胖子架着她到了门口就喘不气来了,绝望之时,温斯东医生开车路过,不仅付了医药费还照顾的无微不致,令人感动。

   出了院,小鱼儿想报答温斯东,可她什么也没有。温斯东希望她做他的地下情人。小鱼儿的回答是,不,可以做你的夫人。别的没戏!

   温斯东惨然一笑,开个玩笑,这样吧,到医院做工吧。

   小鱼儿没有回答,她只是环绕四面墙壁。感觉装饰简单,但正面墙上挂有名人字画,站在前阳台能够看到一波碧透的湖水,这是个独立的别墅,一二三层都是独立的,温斯东出租了二三层,自己偶尔来此处与情人相约。

   我是他的第几个女人呢?竟然因为金钱满足于自己而献身于男人。小鱼儿觉得自己也挺可耻的。

   小鱼儿不想出去做工,也许这样对她就挺好。温斯东却说:“宝贝,人,不能呆着,人要活动。生命在于运动。”

   小鱼儿不能忍受去医院做工,我不是要你的同情,亲爱的,当你回家来可能会累得不成样子了,我可以给你按摩,让你放松,你明白我的意思。

   是的,她的话符合他的初衷,他设想了好几年了,因为想做个真正的医生而没有实施细则,现实让他失望也让他亢奋,他想,我有能力了,是的,他正在疯狂地弥补——

   人是尘世的匆匆过客,你是令我激动的一个游客。他努力抑制激动情绪,目光闪烁着异常的神情,而不是对妓女投以轻蔑,显示一位道貌岸然的男性医生的威严……

   他们站在阳台上,他在她的后背说,你千万别怪我。你是理解我的。我爱你!我希望你能……

   不,小鱼儿挣脱了他,其实,她知道,他们是一种交换关系。她用身体,他用金钱。大家付出了自己的劳动,可耻吗?

   小鱼儿庆幸自己很走运,认识了风度温和的男人。原可以是非常要求他的,可是,做夫人他是不高兴的。她明白现在都流行的是:做情人也不是多么羞耻的事情。

  

  

   小鱼儿很困惑,她又将面临选择吗,却不知为什么。温斯东是个什么类型的人呢?他的热诚让她想不明白,她想,他需要什么呢?情感?物欲?好像都不能简单扼要地说明,尽管年轻,这身体对他来讲有价值吗?如果还能有温斯东这样的男人为她提供优质服务,她一定感谢不尽甚至受宠若惊。她在默默地寻找答案,她要温斯东向她摊牌,那样她心里踏实。小鱼儿的意识,感觉一个很有修养的男人,精益求精的主治医师,那么温良和善,身上和心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鱼儿和温斯东在这个城市出入,都是坐上温斯东开的保时捷。后来又换了一辆宝马。

   在小鱼儿的过问下,温斯东解释没有时间养护高级车,这是几十万元的车,丢了也不分心,主要精力是和你在一起。

   后来,一二楼的客人退租了,温斯东没有外租,这是两个人的世界,自由才是幸福的。

   温斯东很富有,小鱼儿不明白,一个主治医师那么阔气?除了别墅,他还得有个家吧?上下三层,一层就有两厅四室。还有健身房、游泳池,西式家具。明亮宽敞又有浪漫情调。落地窗上挂着厚重的帷幕,阳光穿透进来,增添了如梦的情境。

  这样好的别墅属于医生却不属于她,尽管温斯东表示,只要你不嫌弃你就心安理得的享受。小鱼儿还是兴奋的,终于有男人愿意接纳她了,而且没有硬性指标和附加条件。

   其实,痛苦不仅仅追求错误的东西,也是人自身不可排遣和纠结的是心理作用,抛不开的,也清不空的,你就有了心理障碍,从而束缚了自己。

   曾经被欺侮的细节让她刻骨铭心,她竭尽全力想让这种隐痛的伤疤痊愈,以醉的方式忘记。相信胖子的话,不能自圆其说也别无选择,她的认识论就是从男人那儿寻找弥补。让男人对你有所企盼,自己却是暗箱操作地依赖。男人有枪,我们有洞。关键是公平交换。

   胖子经常去看望小鱼儿,小鱼儿知道她是受干妈的托付,不放心她,临走之前,胖子塞给她一张卡,她不让小鱼儿拒绝。小鱼儿只能接受。她也知道胖子是为了家人的安全而赎罪。

   交往中,温斯东很快活,他知道自己非常喜欢小鱼儿,可他一直没有真正表示真正的爱。他的语言表示过爱,但没有义无反顾地把小鱼儿搬倒在床上,或者用动物性的侵犯她也不会拒绝。他造成的这种距离,让她有点怀疑他的真实性。

   温斯东很累,尤其手术做完了,匆忙回到家,他倒头便睡。

   人有病,天知否?人有苦,越诉苦越苦,越抱怨越怨,世界是残缺的,人生也坎坷,知道和懂得这些就不苦恼就应该面对现实。

   两个人睡在一起时,温斯东的大腿总是压在她的身上或腿上。小鱼儿觉得他想进攻,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

   温斯东解释,他需要有个女孩子承接他的疲劳,一旦我的腿搭在你的腿上我很快就能休息过来,第二天上班或者手术也不感觉累。你不需要我这个年龄的男人,我需要的是支架,也可以说是腿架。作为医生我得遵守医德,我休息不好,做不好手术是要命的。希望你能够理解?

   小鱼儿很失落,就像周亚楠与小鱼儿分手后那种失落一样,怅然若失,别说感情了,关系确定不了,她如断线的风筝。

   周亚楠终于找到了小鱼儿,并且盯着她不动,浑身颤抖。小鱼儿没有说话,一句话也说不出,总的感觉是惊魂未定。她认为他来找她,是说明他已经无路可走了。

   周亚楠已经被自己的行为逼疯了,神经错乱了。

   温斯东来了,他看到他们拥抱着,急匆匆赶过来却惊呆了,周亚楠热泪盈眶,牙齿打颤。他是激情迸发,还是悔恨之意,却不料他眼神游离,目光呆滞。

   胖子的电话打进来,温斯东提醒小鱼儿接电话。他是不是在你那里?是的,你有什么事情?哦,我……稳住他别惹他。总之小心谨慎。听完,她却一头扎入温斯东的怀里。抱着他走出门随手锁上了门。

   一阵急促地警笛声传来,一时,温斯东的别墅被武警包围了。然后刑警拿出扩音喇叭喊话,周亚楠却推开了窗口,我在这儿。随后他举起双手,他心甘情愿束手就擒。

   胖子又打来电话,胖子诉说了真情。是他杀了夏小雪!

   小鱼儿气喘嘘嘘地坐在床上,还没回过神来,温斯东说别怕,我陪你喝酒。

   他憨厚地笑着,握了一下小鱼儿冰凉的手,然后吻了一下,让她靠在了他的肩上。他抱住她,她骑在他的身上。小鱼儿接纳了他,就在周亚楠被带走后,她恐慌地没有理由拒绝。她的身体摆在他的眼前,还有什么可推辞的?她的身体又不是一个仙境。

   难得的互相慰藉,在深情甜柔的情况下,她原本就依从他,盼望他。她对男人的企盼和依赖的心理有来已久了,她需要身心健康和精神安慰。

   温斯东将小鱼儿抱在怀里,吻她的颈项,然后将她放到自己的胯上,累了就把她放在床上。温斯东双手抱紧,慢吞吞地进入她的身体。事前,他给她灌了白酒,她有点儿晕乎,被强暴的感受就迟钝。而每次她和男人发生关系时,面对赤裸裸的男人她就恐惧。温斯东感觉她是有心理障碍的。他想了很多方法。让她穿裙子而放弃内裤,他抱住她让她骑胯,给她安全感。但是,她的身体是个伤疤。当然,他不明白他所享受的却给她带来痛苦,她无法掩饰。他却拥有了激情,他喜欢她深感痛苦。所以她一直忍受着,看到他的每一个动作,她都浑身颤抖,心里发冷。他能感觉出来,他并不快乐。

   温斯东知道真情之后,他打算和她细睡之前喝点酒,他不想让她忍受痛苦。她需要特色服务。

   小鱼儿躺在他对面。忘情之时,她述说了自己被黄氏父子欺凌的过程。

   温斯东瞪大眼睛,然后一笑,你真会开玩笑。他想敷衍过去,他知道得很清楚。他要好的朋友兰玉洁是黄的女人,他们的关系不那么纯洁却也知心朋友。其实,他每天都会打电话向兰玉洁报告小鱼儿的情况。

   时间和耐心,解除了小鱼儿的条件反射,她变得高兴起来。小鱼儿吻着他的脸。他向她表白,有你的真情就够了。温斯东不想甚至不在乎她跟什么人来往过,他在乎的是她的感受,这是非常重要的。小鱼儿对他的宽厚和体谅充满了感激。

   温斯东欣赏她的洁白无瑕,肤色如玉般细腻,一对挺拔的乳房美好而迷人。娇艳的像一朵花儿,举起淡淡的粉红,让人陶醉。

   小鱼儿希望他也感激,他也注视着她,以慈爱的方式,以欣赏的目光,以渴望的心态审视彼此。

   当然,温斯东懂得欣赏,他比周亚楠有品味。他可以重塑她的心理,唤醒她的理智,包括让她自然而然地享受欢乐。

   温斯东缓缓地抚摸着她,那是一双温柔细腻的手。他动过太多的手术,他是乳腺专家,他抚摸过太多的乳房,他懂得放松,再放松的心理作用。

   小鱼儿在欣赏这个温暖的男人,第一次细嚼慢咽地细细品尝,其实男人的躯体像隆起的山脊,像有造型的沙漠,从每个角度都能发现魅力。

   然而,她悲伤的是,她不能享受,她麻木不仁。女人没有爱,没有快感,一定没有什么希望,只有忍辱负重吗?

   从此以后,温斯东和小鱼儿梦里相逢。只要休息就在一起聊天,却很少体现那种真爱。小鱼儿不强求也不介意,温斯东是通过财富掌握平衡,或者他的真正目的就是需要她陪伴她来按摩,这样他就感觉开心解闷。精神焕发。

   小鱼儿深感无聊,一个人里里外外,楼上楼下地转悠,她知道他不会兴奋,他对她的兴趣就是按摩,按摩的空虚抑郁,让人感觉百无聊赖。这样的生活,就是做女皇又有什么人生乐趣?泪水,情不自禁地涌流,她开始惋惜自己了。

  

  

 

   小鱼儿感觉温斯东对她的体贴和照顾是无微不至的。就像慈父和兄长,却感觉不到男子汉大丈夫的英雄气概。她就像他的女儿,他挺有耐心说那么多笑话,为她开心。

   小鱼儿极力配合回应他,时间一长,感觉疲软而没了感激。被抛弃被强暴的身心裹着记忆时常撞击她的心胸,让她的大脑莫名其妙地疼痛,往事变得无可奈何,未来也是无可奈何吗?

   小鱼儿不想做他的专职太太,没有多少家务,全心全意迎接男人的需求。小鱼儿经常想,何时才能变成真正的女主人?一个人在家,有时什么也不想。她感觉他的形象越来越朦胧,偶尔就变幻形态,他想要的却不能让他常见。当然,她避免在他面前没有目的生活,保持神秘感,也是魅力。几乎透明的思想下晃动鱼似的身子,光滑的肌肤若隐若现,再有光线的衬托更是娇艳迷人。她知道他很是理智的,他不会沉迷于女色,他需要有规律地生活。不会放纵自己。

   说心理话,小鱼儿从骨子里并不爱他。温斯东是作为她的一根救命稻草出现的,感激是感激,而爱是爱。

   感恩和尊敬,付出和顺从,忘年之交,其实他们所有的感觉就是平等地交换。你把自己给了他,依附了他,只希望他值得信赖。他很富有,会让你衣食无忧,这一切之后,因为有这样的男人才能拥有的。温斯东是一家大医院里的主任医师,经常出国讲学,搞学术交流。他的品格和教养是令人仰慕的,而他又沉着冷静,善于体贴女人,难道你不感觉幸福吗?

   胖子打来电话,说是来看看小鱼儿,只是有个朋友纠缠她。和胖子交往时间不长,就向她求爱。胖子也没拒绝,可胖子说不清为什么不喜欢他。还不如喜欢你。实际上,她告诉小鱼儿她对男人没有什么特别感觉,她说总回味和小鱼儿在一起的感觉。胖子非常想见到小鱼儿。宝贝,让我抱抱你。

   小鱼儿急忙回答,不好意思,温斯东让我准备好,今天他有情绪的。她听到胖子这样说,那就不打扰你们的美梦了。

   小鱼儿长叹一声,对她感觉有点恐惧,胖子和男人发生那种事后就十分后悔。于是,她感受不到她的享受在那里?那个男友让人讨厌死。胖子没感觉,最后她跟小鱼儿说她可不想嫁人。那天我把你嫁过来做我的老婆。开什么玩笑?小鱼儿怒而笑骂,胖子不在乎,而她想尽快关掉手机。

   小鱼儿将自己以廉价的方式出售给了这座别墅,置于温斯东的笼罩下。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包括没完没了的给他按摩。小鱼儿想利用自己的温柔,自己的努力,赢得温斯东的感动,兴奋地说,你嫁给我,或者我们结婚吧?她现在不想由她先提出来,她不想让他失望。有时感觉她认为他喜欢不负责任的同居,这与结婚有着本质的不同,她怀疑温斯东,他没有要她成为夫人的意识。她也想混一天算一天。慢慢地,小鱼儿了解了温斯东的生活习惯。讲究卫生,定期体检,详细的日程安排时间表,朋友的生日及孩子们的生日,随身带驾照和信用卡。拥有良好地生活习惯。

   应该说小鱼儿迅速适应温斯东的不是她的温存,而是她提醒他,如果感觉不好就不用。什么?他明知故问。她没等他解释就把安全套扒了下来。温斯东窃笑了,一时变成了英雄。

   温斯东越来越喜欢和小鱼儿无拘无束的性格,这种爱的方式,甚至她的轻微的动作就能燃起他的激情。

   小鱼儿把睡衣变成一块魔布,因为睡衣制造迷幻,让他看不到,芳香的气息却传来,流淌着丝丝缕缕的诱惑力,带着原始积累的冲动,让你恨不能敲骨吸髓,完全拥有。

   是火山则要喷射炙热的岩浆,熔化时,蔓延到全身,身体就会重新塑造,女人是海水,漫延无际地行走,托着一座冰山。

   小鱼儿总能理顺男人的冲动,她的经验来自己实践,她恨男人,她欣赏疲惫不堪的男人,疯狂之后尴尬的笑容,后悔莫及的眼神,这时,她的心态是幸灾乐祸的,对所有侵犯她的男人的报复。

   小鱼儿学过太极,她能入静,意守丹田,虚灵项劲。就是你能够英勇献身,强行进入,她也没感觉,她逐渐地放松了自己,体态无语却包容,挑逗和刺激无济于事。

   曾几何时,她迷上了推手,那时她上夜班,上午睡觉,下午和茅先生练习推手。上夜班没有顾客时就练马步。沾连粘随她没有掌握人生哲学,一直想宣泄。想达到心理障碍的颠覆。耻辱扎根于心底,游戏人生。温斯东永远不去考虑自己适应她,你小鱼儿能有什么奇兵异策,你的观念就是依赖男人,走一条幸福的捷径。利用身体与床较量,没有人可以替代你的经历,一切尽由着你。

   完成冲动任务,还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有时是欢乐的,感觉不可以漫长,有时又短暂的却痛苦的不得了。这是温斯东对小鱼儿有冲动也有爱,在交往的过程中彼此之间亲密了心却拉大了距离。

   温斯东一身汗水,浑身热汽,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不动。只是呆呆地凝视着小鱼儿,小鱼儿却是干净的要命,她喜欢把自己冲洗一遍,晾衣服一样晾干自己。

   温斯东以为她有洁癖,其实她是反感他的气味儿,他的分泌令她反胃,她忍受着,唯一能做的就是进洗澡间,利用全自动洗衣机洗所有的衣服,然后喷发香水。她偷偷换上衣服,既然是相互裸体躺在床上,小鱼儿也不让他斜视她的隐秘处,保持神圣,完全了解了就失去了女性魅力。

   这自然是不可自我解释的矛盾。这矛盾对温斯东来说没有意义,也用不着下流地盯住私处,他觉得精神状态好就成了。不看,可以想象,尊重与互敬才是修养的体现,既然有缘相聚,何必追问过去。温斯东说过,你做过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喜欢你。

   她看着他,觉得他很无情。

   温斯东休息好了,忽然间电话响起,原来是夫人打来的。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对不起,我给忘了。好的,一定去!

   接完电话,温斯东向小鱼儿解释说,我的朋友要我晚上聚会,今天是她的生日。我不能不去。

   你的朋友?什么朋友?

   他将手机打开送到她面前,和我站在一起的这张照片就是她。

   小鱼儿接过手机看到这张照片,好奇地问,你们的全家福,美满的一家人。

   是的,我很幸福,我的妻子25岁嫁给我,我比她大15岁。她给我生了一对双胞胎。我女儿和我的儿子都在上海复旦上大学。她平时就住在上海,为了孩子,她付出挺多。

   小鱼儿听了他的话没有发怒,她只是感觉全身发软,坚持着真羡慕你,没关系的,我祝福你们。

   小鱼儿开始追问温斯东一些琐事,他向她坦言他拥有一个幸福的家。他不想因为有她而面临重新选择的问题,毕竟他还是那么爱他的爱人,在他人生的道路上有个插曲,也改变不了现实,他别无选择。

   那你不和我结婚的?

   你想想,我能做到吗?我对家庭要负责。家庭是我经营了二十多年的风水宝地,我老婆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她无私地为了家庭,她包容我的缺点。她陪读照顾孩子,我很寂寞,她说

   为家庭奉献了她全部的爱。她为了能更好地照顾孩子而放弃了自己的事业,提前退休,要知道她才45岁,我没有理由将她抛弃。

   温斯东坐起来,开始穿衣服,他坦白了,心情就放松了,他还想知道并催促她说出自己的想法。不用瞒天过海,我这年纪不可能不结婚?事实迟早你要知道,现在的问题迟早要面对的,所以温斯东选择了坦白。

   我是什么?我应该怎么办?如果我要你给个说法呢?你说呀?她凝视着他。

   他看了看她的目光却笑了,你说吧,我的能力所及我会成全你!

   你这个王八蛋,你成全的了吗?

   哎,哎,君子之交不可污言秽语?

   小鱼儿抄起枕头打了过去,你大爷的。你成全我,你又不离婚!我要你死!

   温斯东不吭声,他选择沉默,他开始想着对付她的计策。他一脸的笑容可掬,他笑着却不看小鱼儿的愤怒,他很能把握机遇,他不会激动地和你吵嘴。

   小鱼儿虚张声势了一阵,话语就降低了八度,她是要缓和气氛的,她斗争不过他的,尤其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他交往的人太多,他的关系网形成了一个网络,牵一线而动神经。

   最后,她笑了笑。她要找胖子商量,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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