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桂花皖西开。我在这样的好季节,有幸去了一趟徽州的皖西。在感受到那里的红色的文化和血脉的时候,也感受到秋季徽州山水林木之美、田野人家之美。

  徽州毕竟不同于我们的这样山冈丘陵、小桥流水,那连绵的大别山,那山谷间稻田人家,在这样的初秋时节显得是那样的美丽,很大气、很有纵深的美丽。还没有到收割的季节,水稻正在秋天的暖阳下,吸取着阳光的颜色让自己一天天的也金黄起来。因为地势的原因,那些零碎的、阶梯状的稻田,十分的好看,特别的适宜入画摄影。而平原地带的大片大片的稻田,青黄相间,从高处看,那阡陌如平铺的、还没有织完的巨型地毯,那些村庄、小河、芦苇、高粱、绿树、高压塔架、弧形线缆,好像是点缀上面的图案。而不时的掠过眼前的大片的湖水,则是那样的集柔美和大气于一体。

  一直以来都固执地徽州是在北部的,其实安徽是一个比较特殊的省,既有北部的粗犷,更多的是江南的真山真水。我出门基本上搞不清方位,只是跟着导游和车辆走,跟着感觉判断到了哪里。似乎一直都是向东向南开的,才开始还清楚,还能辨别,再后来,车子七转八转的,就搞不清了,也不想搞清了,随波逐流、不问东西最好。就看风景吧,纠结那些干什么呢。反正跟着人走、目标一定的,也不必要在乎过程了。

  对于徽州,我是有过一次经验的,上一次是几年前跟团去黄山。当时我是一个人,报的山上住的团。可是,那条线只有我一个人,在导游的一番劝说和吓唬之后,我只好改了线路,跟人家拼成去屯溪的线。那一天的黄山游历过后,我们再去屯溪。那里的新安江,让我怎么也无法和浙江千岛湖的新安江联系起来。好像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实际上都是在南边的。也许上次的在皖南,这次我去的皖西。那里是大山长水,这里是绵山溪谷。那里是柔美江南,这里是铁血大山。在这里的山水间,我感受到的更多的是一寸山河一寸血、青山有幸埋忠骨。我们能够看到的都是陈烈在纪念堂馆和墓园的将士们,他们基本都是有名姓的,而更多的则是流失散落在民间山林之中了。也许只有他们的后人,只有传说中有他们的故事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人事的变迁,他们也许就是永远的沉寂了,好在他们的功绩一直在山林和徽州大地上永远留存的。

  其实,从闹红闹革命的金寨,到农村大包干带头的小岗村,我一直在想着这样的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要冒着生命的危险去革命,去分田单干。是活不下去了,是为自己为家人闯出一条生路,还是因为组织的引领,信仰的渴求,想活得有尊严有价值有意义?我们虽然一路在红色之旅途上,接受着教育,可是,当我那天在那个重走红军的小环节上,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因为许多人都在拷问走这样的小路有什么意义,那么的热、那么的陡,走到山顶又如何,等等。这种问题也许在什么时代都会有,而在当年干革命、闹单干是要杀头的情况下,这样的问题也许就会更突出了。那不是流汗的问题了,那是要流血的并且可能全家受牵连的。所以,我真的怀疑我们的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到这里来进行红色教育的意义了。这样的苦都吃不了,还指望在一些特殊困难和考验面前会有什么上好的表现吗。我们的许多人的表现真的不如那位女导游,一路上她都是很敬业也很自豪地介绍:我们金寨如何如何的美丽,金寨的红军和将军如何伟大,金寨的明天会更好。

  都说信仰是精神之钙、人生基石。我们去的都是党员,为啥入党,为谁入党,入党后怎么做,这才是我们要经常拷问的初心,要警醒的问题。其实,这些问题,对于普通人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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